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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种菜,带飞太子——春乌鸦鸦【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8 14:49:16  作者:春乌鸦鸦【完结+番外】
  郭恕己沉默了。
  弋阳又道:“王爷今日,是想来将女儿带走,以此要挟于我,做王爷的傀儡的吧?只是忽然发现这果然是你的亲女儿,又犹豫了?王爷遭人算计,这辈子可能就这一脉血脉了,你要她离了生母,也不知是否还能活下去。”
  郭恕己仍然沉默不语,弋阳笑了声:“王爷真是好计谋,果然是千载难逢的枭雄,弋阳甘拜下风。”
  郭恕己终于开口:“对不起。”
  弋阳道:“王爷还要带走她吗?”
  郭恕己道:“王妃好好休养,孩子这边有什么需求只管开口。”他说完转头便大步走了出去,身影仓猝甚至有些狼狈,仿佛打了败仗。
  弋阳抱着孩子起身出来,果然看到随着郭恕己离开,四处不知何时已进来的军卫都纷纷悄然退了出去,人人按刀,衣甲宛然,动作训练有素。
  弋阳背上出了一层透汗,低头看仍然在甜甜笑着的女儿,泪水忽然落了下来。容璧在一旁不知如何,过了一会儿弋阳才微微抬起头看着她:“好好养伤,若是身子恢复了,我想送你和令兄回京。”
  容璧一怔,弋阳道:“靖北王对我心存内疚,短期内不会对朝廷动手,加上他也需要时间消化刚刚吞并收复的燕云十六州,休养生息,积蓄力量,因此短期之内,天下不会再起干戈。”
  “当然,这个内疚和怜惜,不会持续太久。枭雄的脚步,不会止步于儿女情长,我会尽力……多争取一些时间。朝廷因为没有借口,也没有能力,暂时也不敢对靖北这边下手。表面上我与靖北王的恩爱,也会让父皇不敢对太子怎么样,毕竟太子若是有个什么,那可真就是给了靖北王一个借口了,太子短期内应当日子也会松动一些。”
  “但皇上对太子的忌讳只会更深,因此太子身边必须要有信得过的人手,当然,他更需要的……是自由,是离开宫中……”
  她深深看了容璧一眼:“你知道我意思吧?”
  容璧心中明白:“太子需要我的身体来出宫在外活动。”
  弋阳道:“是的,靖北王如今对我心存内疚,暂时不会限制我这边的行动,这是千载难逢的时机,你正好脱身,与令兄返京,积蓄力量,随机应变,而同时对你也有利,我知道你还有一位兄长也在京里,你回去正可探望兄长……”
  容璧连忙道:“公主,不必客气。宁为太平犬,莫作离乱人,我们兄妹个人又有什么可顾全的呢?如今也是天意如此,能为此做一点事,我也觉得心安。”
  弋阳眼圈通红,眉目肃穆,抱着女儿深深向容璧拜下:“是我们姐弟连累于你,但也是我一点私心,若是衡之在此,断然是担心我,不肯离开靖北的。趁你尚在,打发你回京,你既也可与兄长团聚,又不必在此靖北苦寒之地荒废年华。”
  容璧侧身还礼与她:“公主,我虽位卑,却也知道太平日子才是我们老百姓的好日子,若是太子能够顺利登基,他一定会是个仁慈的明君的。”
  弋阳眉目柔和了下来,她看着容璧:“太子是个明君,也是个光明磊落的好男儿。”
  容璧总觉得公主似乎另有语意,但却一时体味不出,只是提醒公主:“还是先照顾好小郡主吧,这事也急切不得。”
  弋阳公主慢慢抱起小郡主,淡淡笑道:“是啊,王爷要大办百日宴,自然是要借此显示、宣告一些东西,我们自然也能借力让京里的太子好过一些。”
  她目光看向了寂寥的天空,阴冷的冬日彤云后,是风云涌动,她低声道:“红尘千丈,风波一样,利名人一似风魔障。”
  容璧却见过这首小令,是太子曾写在书房里,她低声接了一句:“身无所干,心无所患,一生不到风波岸。”
  下卷 凤翥龙翔
第66章 回京
  百日宴确实极其盛大,郭恕己仿佛要向全天下宣告他拥有女儿,封赏臣民、犒赏军队、大赦罪囚,免除靖北十三州及燕云十六州三年赋税。
  而容璧也在这一片欢庆中,收拾行李,准备返回京城。不管如何,能够回去还是开心的。而她的兄长容毅更是眉目舒展,脚步轻快,他这些日子在这里也结交了不少朋友,因此每日倒也饮宴不断,他这次也得了封赏,弋阳公主却私下托了宋国公,在封赏递上去以后,给容毅在京里的京北大营混了个教官的职司。
  容毅接了封赏原本不太高兴,他一心只想着要照顾重伤休养的妹妹,只拖着不肯进京赴职。但很快接到了容璧也要回京的消息,这下返京就变成了喜事,离开在即,忽然就忙起来了。
  容璧看大哥振奋起来,一边计划着去京里买寓所,又忙着写信给家里,又托人捎信给三哥,不由心里也感到了喜悦。
  伤口收口结疤了,在容璧胸口留下了一个星状的疤痕,颜色仍然很深很狰狞,大夫开了不少祛疤痕的药,容璧并不怎么在意,倒是公主有些遗憾,又赏了她不少雪玉膏。
  药膳铺子仍然由人接收,玉十二郎留了下来,唐有余却决定和她回京,弋阳公主召集了卫队的人一个个问了过去,竟然有八成的人愿意跟着“容二少”回京,容璧知道这是太子这些日子收服的人心,就连自己大哥,也极心服于那一个果决擅战的妹妹,每一说起,就赞不绝口,这让容璧有些心虚,又非常好奇太子在自己身体中,究竟是何等风采,她每每揽镜自照,都觉得无法想像。
  对于跟着回京的侍卫,这原本也就是弋阳公主为太子培养的班底,因此她都由着弋阳公主安排着,自己并不置喙。
  这日她正在院子里命人做鱼汤,小火煎着奶白色的鱼汤咕嘟嘟地冒着泡,这是给公主补养身子的,但这条鱼实在太大了,也不知道王府从哪里运来的几乎和人一般大小的大鱼。选了最好的部位切了鱼脍,又炖了鱼汤,剩下的鱼肉容璧命人切成大块,做,用苞谷粉和盐裹上鲜鱼块腌制发酵,然后一条一条放入缸中腌渍。
  她正盯着王府奴仆们做盐渍酸鱼之时,郭恕己却命人传她过去。她有些意外,但还是去了。
  郭恕己一身青色的家常便袍,身上那些战场带着的戾气都散了不少,他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容璧,说道:“不必担心孤要对你有什么而不利,我知道王妃一直命人跟着你保护你。孤只是听说你要回京了,给你一个正式的回应。”
  “关于你上次与孤说的那些话。”
  容璧:“……”什么话?自己不曾与王爷说过什么,那就是太子了,她拚命回忆册子上那些言简意赅的太子的留言,但这沉默看在郭恕己眼里却是另外一种意味。
  郭恕己对这个惊才艳绝的少女是印象深刻的,他慢慢道:“燕云收复一战,你确实证明了你的价值,关于你之前说与太子结盟的事,我同意。你回京以后,只需要与太子说此事就可以了。”
  容璧:“……”结盟……她终于想起太子却是有在某页上写过“曾劝郭结盟,未果。”
  所以结盟当时没有谈下来,但太子完全没有说过他愿意拿出什么去交换结盟,她谨慎地看向郭恕己:“王爷的意思是……”
  郭恕己微微点头:“我从前以为你是公主的人,但这段时间看来,你应该是太子的人。”
  容璧茫然中,这有区别吗?
  郭恕己看了眼那少女犹如冰湖一般澄澈的眼眸,她面容苍白,尚有荏弱之态,与战场上那沉静冷锐,凛冽无前的姿态判若两人,靖北如今无人敢轻视这个赫赫有名的容二将军。
  他肯定道:“或者说,你是公主为太子苦心孤诣准备的人。”他又道:“如今公主与我不睦,因此和你说也一样。此前孤以为公主、太子与皇帝是一伙的,自然不敢轻信结盟。你既回京,可和太子说,孤同意结盟,孤给他三年时间,三年内,他若能取而代之,成为那皇座之上的人,靖北与朝廷,尚且还能相安无事。”
  郭恕己看了眼容璧,再次明确:“为表诚意,王府妾室我会放归,孤可立女世子,燕云郡主将会是孤的世女。”
  容璧有些惊讶,郭恕己道:“当然,本来靖北也需要喘息和休养生息的时间,但孤有余力,如今是太子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容璧迟疑了一会儿,问道:“王爷是为了补偿公主和小郡主吗?”她隐隐约约觉得公主的神色悲哀,却几乎完全不和靖北王沟通,但却又肯定地认为王爷会因为负疚而对朝廷做出一定程度上的让步。
  郭恕己道:“我只是选择更稳当更有利于靖北的路。”
  容璧垂睫,郭恕己补充了一句:“当然,若能取得公主谅解,自然是更好,但我以为公主需要的是盟友和支持。”他沉声道:“公主一贯清醒,不需要所谓的忏悔和哀求,孤也就不必浪费时间在这儿女情长上。郭某人一生在阴谋诡计中周旋,算计人心,权衡利益,便是我如今与公主说我愿意拱手河山博她一欢,她也不会轻信的。”
  容璧看着郭恕己,心情复杂,只起身做了个揖。郭恕己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透过她看她背后的那一对姐弟。
  容璧退了出来,去和公主转达了郭恕己的话,公主正在替郡主穿袜子,听到也只是淡淡道:“好消息,你可传话给衡之,将来我不在,你们两人要多沟通一些。如今情势靖北王应该可信,但也不能轻信,总之还是得自己想法子立住。”
  容璧道:“我看王爷似是真心结盟。”
  弋阳公主将睡着的女儿慢慢盖好被子,坐在一侧,低头看着女儿无邪的脸:“无非如今我们的利益又暂时一致了。生在天家,父女兄弟夫妻反目的很寻常,昨日尚且是敌人,今日又可为了利益暂且结盟,这也寻常。”
  “没有利益冲突的婚姻,我拥有过,虽然短暂,人生能同行一段,皆为缘分,我也并不觉得如今这一段婚姻,比前一段糟糕。”
  “和你说这些,大概你还理解不了。”
  公主转头看懵懂听着的她,莞尔一笑,仿佛看着自己的妹妹:“你将来长大一些,就能知晓了,阿璧有我撑腰,定无人敢轻忽于你。太子也不能欺负你。”
  容璧沉默了一会儿,迟疑地说道:“若是今后,这种情况一直改变不了……”如今太子需要自己,因此公主支持自己,爱重自己。但一旦来日他们厌倦了这灵魂随时互换的不安定,那时候利益不再一致,公主真的还会念及自己此刻的情分吗?
  这隐忧其实一直埋藏在她心里,这一年来公主和太子待她诚恳,她也感动,但靖北王和公主那复杂的似恨非恨,当面似乎相爱,转脸似乎又能相杀的复杂关系,这让敏感的她对这些贵人的生活感到了一丝畏惧。
  弋阳公主完全理解了她的未尽之言:“你与太子如今魂体纠缠,你身体受重伤之时,他的身体也同时垂危,这也就证明了你们命魂相连……两人都不可轻蹈险境。如此,你也可以放心一些了吧?我们也不会为了中止这境况,而对你有什么不利。”
  容璧面庞微热,弋阳公主抱着孩子看着她微笑:“我知道,你是被我们吓到了,父子之间充满忌惮,夫妻之间全无信任,你对我们信任不了,也是难免的。只是如今你与太子这般情势,还当多信任他一些才好。他与我不同……能遇到你这般心思纯净之人,也是他的福气。”
  太子会有什么不同吗?她隐隐觉得,太子确实有些不同。不过,她只需要保证她和兄长、家人能够全身而退。过去一年来,她仿佛坐在小船上困在波涛中,进退两难,随波逐流,如今走到今日,已是最好的局面——而这些局面,确实是太子和公主一步步披荆斩棘走出来的,他们获得了靖北王的支持和承诺,哪怕这承诺并不是很可信。
  容璧回到房内,找了手记出来,慢慢记录了今日靖北王的话以及公主的交代。养伤的这些日子,一直没有互换灵魂,大概是太子也病得厉害的缘故,容璧想起收到的消息,太子也病重垂危,以致于皇帝都对骆皇后猜忌起来。
  日子倏忽而过,很快便到了启程的日子,显然公主也担心夜长梦多,太子再次换过来不同意离开,于是快刀斩乱麻地送了容璧回去,并且安排了宋文松护送,临行前交代道:“回京后你可直接与你的兄长们住一起,宋管家会安排好居所,有什么事情可以求助于定国公府,宋世子已回京,你也认得他的。另外,承恩侯是我母舅,有事也可托付。”她想了想又道:“郑探花……也可托付,不过明面上不必来往太密,不过也不必太担忧,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分寸。”
  容璧听着公主交代,心中竟然想着这些复杂的人事,实在有些难记,若是太子在就好了。这么想着她又有些惭愧,似乎她适合安安静静在院子里种种菜看看书,做点吃的。
  她们回京仍是跟着永兴镖局的镖队出发,带的护卫们也都扮做了镖局的武师,永兴镖局的东家李存义知道这一次是“容二爷”回京,自告奋勇也一同随行。启程后还专程前来隔着车子问候:“听说二爷受伤,如今身体可还好?路途遥远,二爷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回京后有什么能使得上永兴镖局的,也只管说。”
  容璧还是许久之前与他见过一面之缘,之后听说大战之时,永兴镖局也跟着郑家的商队,提供了不少粮草、武器的帮助,想来李存义之后见过的,都是太子了,因此也怕露馅,只掀了帘子与他行了个礼:“身子已大好了,此次返京,一路有劳李公子了。”
  李存义之前在战场上亲眼见过“容四爷”纵马行军,目光冷厉,目无下尘,却偏偏令所有人都恨不得效忠,如今看到“容二爷”病容宛然,唇色浅淡,拥着雪白的狐裘,弱不胜衣,却居然还强撑着病体路途遥远毅然回京,只怕是要夺回自己被夺走的家产,心下越发恨不得以身相代,口中却又讷讷:“不麻烦,四爷但有交代,只管吩咐。”
  容璧微一点头,李存义怕她病中不胜,也不敢多说,便退下了,容毅放了车帘下来和她说道:“这永兴镖局在之前战事中有功,得了王府奖赏,如今在北地生意做得也大了。”他说着又有些惋惜:“我家阿妹立下偌大战功,声名赫赫,偏偏可惜是个女儿身,若是当将军,多少男儿比不过。不过公主说找机会替你脱籍,到时候必不亏待了你。”
  那都是太子的战功……容璧很是心虚,但仍是岔开话题:“也不知道三哥在京里备考如何了。”
  容毅笑道:“天幸!之前说是皇上五十大寿,可能要开恩科,他原本读书天赋一般,先生就劝他赌一把进京,一旦真的开恩科,就能立刻找同乡出了荐书应考,就算不开恩科,明年也是大比之年,提前一点进京备考总是好的,当时他也想着进京能见到你,便去了。前儿我打听了朝廷的消息,因着燕云十六州收复了,明年大比之年听说是恩正并科,按两科名额录取,这样名额就多了!听说足足要比往年多一百多个名额!若是有机会换个进士出身,咱们家可就有光彩了,到时候咱们再联系上老二,想法子调回京或者脱了军籍……”
  容毅说得热闹,容璧听着也开心,对着京城的生活,油然向往起来。
第67章 出窍
  容璧一行就这么踏上了返京的路途,途中大部分时间容璧都在马车上躺着,所有人都将她当成了一个雪人一般,吹着怕化了碰着怕碎了,都小心翼翼对待,每日大夫都来看诊,衣食住行分外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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