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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种菜,带飞太子——春乌鸦鸦【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8 14:49:16  作者:春乌鸦鸦【完结+番外】
  骆皇后连忙笑着道:“臣妾遵旨。”心里却已明白,元自虚听了自己的话,多少还是忌惮了,哪里还会留着这宫女在外边?自然是拘进宫来和太子一处关着安心。
  中宫谕令很快出到了礼部,容氏为在籍宫女,良家子女,原本就为司帐,如今封为太子良娣,正四品的诰命,但毕竟是侧妃,和聘正妃不一样,则六礼就简单许多。
  加上皇上皇后都有意尽快办理,当日礼部也就拟了圣旨,遣了使者,又根据皇后这边女官的指示,择了吉日,将圣旨、纳吉纳征的聘礼一并送去了容氏的兄弟在京的宅子,当日便遣了中官、女官过去,迎太子良娣容氏入宫侍奉太子殿下。
  皇家仪仗、马车和鼓吹手铺满了整个小巷子,前些日子庆贺容墨中进士的鞭炮屑尚未散去,张灯结彩和一挑挑铺着皇绸代表着至尊无上的皇家聘礼已源源不绝送入了小小院子里,容家三兄妹满怀忐忑接了圣旨。
  玉十二等护卫们都满脸惶然迷茫只能在一旁观望着。
  礼部官员和中官带着圣旨下了轿子,入内颁圣旨。拗口桀牙长长的“容貌端洁、德性纯美”等溢美之词后,是封容氏女为太子良娣的旨意。
  颁了圣旨,女官们就已一拥而上,为容璧更换太子良娣的喜服,梳妆打扮。
  来为容璧理妆的女官竟然是昔日教导她服侍太子的高姑姑,上前含笑行礼:“奴婢见过良娣娘娘,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昔日就觉得娘娘有造化,果然是有大造化的。”
  容璧看到她眼睛微微一热,微微侧身问道:“高姑姑,怎的如此突然来了圣旨?”她迟疑了一会儿低声道:“之前,王妃许了放我回乡的。”
  高姑姑连忙上前低声劝道:“娘娘这可是大喜事,可千万别想着回乡的事了,谁不想家呢?但是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娘娘本就是太子司帐,如今侍奉有功,升为良娣,这是天大的恩惠,光耀门楣祖宗的事。”
  容璧看了眼被拦在了外边的两位兄长,知道大哥在禁军任职,二哥也在军中,三哥如今又才中了进士,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抗旨,也只能任由宫女们替她更衣梳头理妆。
  朱衣绯罗的翟衣层层叠叠换上了身上,头发盘起高髻,佩上了三树花钗的宝冠,插上四品命妇该佩的六钗金钿,沉甸甸地几乎抬不起头,而眉目一经粉妆脂点,越发颊粉如霞,艳压桃李。
  众宫女们都赞叹起来,这容色令屋内都光彩顿生。
  容璧却和高姑姑说话:“请我两位兄长进来,我与兄长们道别。”
  高姑姑微微一愣,看向进来就一直站在门边没说过话的周尚宫,周尚宫是骆皇后身边的尚宫,昔日正是她将自己挑了出来送到骆皇后跟前,推为司帐,容璧自然也认得她,但她进来就不说话,她也没理会。
  周尚宫一直绷着脸,面如冰霜:“娘娘是宫里的人,当知道规矩才是。兄长也是外男,娘娘如今既为太子良娣,岂能轻易面见外男?外边礼部、鸿胪寺、宗室司负责迎亲的列位大人都还候着,莫要误了吉时,还是请上车吧。”
  容璧安坐泰然:“周姑姑,便是天家,也没有娶媳妇不许和家里人道别的道理。礼部是哪位大人在外面?既是礼部的大人,想来就更知道礼仪了,不如请礼部的大人进来,我问问看,是不是我这个良娣,离家入宫,都不能和兄长辞行了。”
  一时屋里静得针落可闻,周尚宫面上下不来,却也知道这时候不是施威的时候,这位太子良娣看来不是柔软性儿,若是对峙起来,牛性犯了左,误了入宫的使臣,那却是她办差不利了。
  她绷着脸道:“请两位容大爷进来说几句话便好。娘娘当惜福才是,这样天大的福分,可别自己糟践没了。”
  容璧面色不改:“多谢周尚宫周全,还请列位姑姑、姐姐们先出去,我与哥哥说两句体己话儿。”
  周尚宫脸一绷,但看容璧理所当然的脸色,便知道若是不允,只怕还要拖许久,料想容璧一入宫,也出不来,且先赶紧办了正经事,料他们这许多人围在外边,便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能说什么体己话呢,索性便命了宫女们都退出,只隔了帘子守在外头。
  一时内侍们引了容毅和容墨都进来,两人眼眶通红,看着妹子一身大礼服,姿容绝世,偏偏又要去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还是去服侍那传说中被囚禁的太子,那与囚禁何异?他们眼泪几乎就要涌出来,上前行礼。
  容璧连忙道:“哥哥们不要多礼,叫你们进来只是交代几句。店子有师傅在,也有白缨红缨在,且让她们看顾着,等到爹娘进京了,就接手就好。至于我这边,不必担忧,我本就是宫里呆了许多年,上下都熟惯的,太子待我也极好,哥哥们不必担心。”
  容墨含泪道:“怎的如此突然,妹妹一切小心。”
  容毅却拿了一匣子银子出来:“匆忙凑的,妹妹带进去赏人用,若是有需要银子花用的地方,只管让人捎话出来。”
  容璧道:“家里爹娘就要进京了,将来用钱的地方多,我在宫里没什么用钱的地方,哥哥留着吧。”
  容墨却忽然道:“哥哥们不是傻子,你且留着傍身!”
  容璧看三哥声音已经带了哽咽,连忙笑道:“好,哥哥放桌子上,我带进去便是了。这是妹妹的好日子,哥哥们当替妹妹开心才是。”
  她看到骆皇后身边的周尚宫,就已明白此事和骆皇后脱不了干系。然而她多次与太子交换灵魂,对函宫也已视为另外一个家,那里的菜圃都是自己亲手开辟,前些日子看到春日已到,还在想着不知道函宫里的韭菜是否已发了春芽,太子是否知道吩咐下人们趁着春雨种下新菜——而函宫里有密道,并不是进去就再也出不来,到时候和太子商议应对的方法便是。如今太子显然稳操胜券,只待时机,自己进宫去无非也就是种种菜做做饭,也并没什么可怕的。
  但两位哥哥却并不知道底里,只是又惊又怒,容墨擦了眼泪哽咽着,眼睛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容毅也深而忧虑地看着他。
  容璧道:“太子龙章凤质,温文尔雅,一贯待下宽仁,我心慕太子已久,如今得偿所愿,哥哥们不必担忧。”却是担心两位哥哥太过忧心,甚至作出什么糊涂事,冲撞了官员,违抗圣旨,招来祸事,只胡乱说了些话以宽他们的心。
  但说到心慕太子,她仿佛忽然看到太子就在跟前,耳根不由微微一热,有些羞赧起来。
第92章 合卺
  新封的太子良娣进宫,先遥遥给皇帝方位拜了行了礼,又去皇后宫里拜见皇后,听了训诫,这才命人送去函宫,伺候太子。
  元钧并不知道容璧被带入宫里,正在净室里打坐抄经。
  外边人来人往,似乎有什么事,严信进来禀报:“陛下、皇后为您选了位良娣娘娘,女官们正将娘娘送进来,安置房间。”
  元钧淡道:“和别的宫女一起安置在侧院便罢了,不必来拜见了。”
  严信躬身应了道:“为着是侧妃,正是安排在西小院。”元钧微一点头,心如止水,不再关心,只慢慢抄着经。
  外边果然热闹了一阵,车马声,宫人细碎的声音,元钧都听若无闻,抄完经后打了一套八段锦,便起身回书房批奏折。
  到了时辰,严信带着内侍捧着晚膳进来。
  元钧虽然没胃口,但仍然起身到了饭几前,按时用餐。
  他最近多是茹素,不好大鱼大肉,今日也只是几样简单的蔬菜。
  简单的炒冬瓜上边撒了些虾皮,春韭用的小小的河虾炒的,春笋咸肉鲜汤,一碟炒南瓜苗叶,猪油裹着碧绿的菜叶,有着热腾腾的香气。
  元钧夹了一筷春韭,韭菜嫩滑,就连小虾也丝毫不扎嘴,只为带着春日蓬勃清甜的韭菜提供了鲜香,而且还有着晒后发酵过的虾酱馥郁的香味,在嘴里回味。
  他忽然抬了眼皮看向严信,目光里冰冷锐利:“这是谁做的菜?”
  严信有些战战兢兢:“是容良娣亲手为太子殿下做的膳食,娘娘今日入宫,说是为太子尽点心意。”
  从前的司帐宫女,他们这些内侍确实可以不理,以太子为主。但如今这可是有品级的太子侧妃,况且也并没有要求求见太子,只是亲自下了厨房,为太子做羹汤而已。
  而且,这位容良娣,竟然还是位东宫旧人。他也是见了对方才发现,这就是之前和韩司帐一并入选的容司帐,虽然他不熟,却也知道这位司帐本是太子送给大公主,如今却又回来当了太子良娣,金尊玉贵的有品级的妃子。无论如何,都不是他们这些内侍能得罪的。
  严信看到一贯冷淡从容的元钧忽然将手里筷子摔了,脸色难看地站了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他吓得半死,连忙跟着出去,却看到容良娣站在菜园子里,正在将几朵黄瓜的花摘了下来,她已经换下了那繁复的宫装和发髻,面上却还是今日上的艳妆,转身忽然看到太子出来,吓了一跳,连忙盈盈下拜。
  元钧已几步上前扶了她:“不必多礼,你怎么进宫了?”他看了眼周围的人,压抑着心里的惊怒,只能装作不知容璧为何出现在宫里,问道:“姐姐派你回京吗?她如何了?”
  容璧禀道:“公主一切都好,公主遣妾和兄长回京,处理一些公主府的杂务,也顺便陪兄长考春闱。妾之三兄侥幸今科得中了进士,正要叩谢殿下们的恩典。可巧礼部这边颁了旨意过来,给了奴婢封号,命奴婢入宫伺候太子,托天之福,得为殿下效命。”
  正是黄昏时刻,天已半黑,尚有着一些残阳余晖照在菜园子里,容璧手里捏着一把黄花,容色惊人,元钧心里又酸涩又难受,到底误了她。
  容璧却看他看着她手里的花出神,以为太子好奇,简单解释道:“这黄瓜的花太密了,得疏掉一些花,如此才好结瓜。”
  元钧想起这些菜圃正是她在宫里开辟的,如今看来,是真喜欢这锄豆种瓜田园之乐,只温声道:“既如此,你且先在宫里住下罢。”他顿了顿,来日,总想法子让她脱身便是了。
  容璧躬身行礼,元钧低声道:“你今日想必累了,且回房休息吧,不必忙这些,让下人们收拾即可。”他看容璧虽然面上擦了脂粉,看不出面色如何,但却知道这小娘子身子一直并非完全康复。
  容璧又裣衽行礼道:“妾谨遵太子谕令。”
  然而严信这边却忽然低声道:“鸾鸣宫的尚宫过来了。”
  元钧面色一寒,只看到周尚宫带着一群女官赫赫扬扬地过来,原本看到容璧换下了礼服,面色一寒,但走近后却忽然发现太子赫然立在廊下,吓了一跳,连忙躬身带着女官们行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自从被软禁在函宫里,几乎不见外人。而从前太子一般对皇后宫里的女官们客气,多开口免礼了,但今日他却冷冷盯着周尚宫这些女官们,看着她们一丝不苟行完礼后,才冷声问道:“周姑姑来孤这里,有何贵干?”
  周尚宫连忙道:“奴婢奉娘娘懿旨办差,容良娣今日受封为殿下侧妃,今夜有合卺礼要行。”
  元钧怔了怔,周尚宫笑道:“因着娘娘担心良娣恐怕服侍太子殿下有不周到之处,特意留着奴婢多叮嘱了几句,又想着殿下尚未用过晚食,因此专等了这个时辰过来。没想到眼错不见,容夫人竟这就换了大礼服,果然是我一时不看着,就出了差错。还请殿下先回房,奴婢为容夫人重新理妆,再与殿下行合卺礼,这才算完了今日的封妃礼呢。”
  元钧看了眼站在一侧垂下脸的容璧,心道若是和之前一般不令她拜见,别居一院,只怕她这个太子良娣立刻就要受到父皇母后的迁怒,下人们少不得也要作践上来。
  自己不过是个软禁的太子,她一个从宫女升上来的良娣,到时候只怕不知要受多少闲气,不可不给她这个脸面,不过是喝几杯酒罢了,至于圆房,也没人敢在内服侍,还不是随他说了。
  他自微微一点头:“那请周姑姑尽快吧——容良娣之前在大公主身边服侍,孤听说她回宫了,便召她问问大姐姐近况,为着礼服难行,是孤命她着轻便些的。”
  他吩咐严信道:“去取孤的吉服来,孤也换过行礼。”
  严信连忙低头应了。
  周尚宫吃了一惊,想不到太子竟然为容良娣说话,但转念一想,太子心念弋阳公主,为了弋阳公主远嫁甚至触怒皇上被软禁,此事宫里人人都知,那知道容良娣进宫,自然迫不及待亲自出来问话,这也是情理中事。她连忙深深低头行礼道:“奴婢遵命。”
  一时她也不敢小觑容璧,连忙拥着容璧再次进了西小院内,重新替她着冠披了衣裳,下人们早已提前在房内铺上彩帐,几上摆满了饺子和喜果喜糖,又满斟上了蜜酒,只等着太子过来。
  不多时元钧果然换了一身杏黄地绣金龙彩云纹吉服袍过来,冠冕焕然,将他身上那股从骨子里带来的万年孤寒都融化了些。
  容璧抬眼去看元钧,却看到元钧也正凝视着她,目光里带着温柔和一些愧疚。周尚宫想不到太子竟然真的愿意配合着行礼,她原本做好了容良娣独守空房一夜,太子置之不理的准备,料不到太子不仅过来行礼,甚至还配合地换了吉服!
  喜房里两旁烛台上点起描金龙凤大蜡烛,鼎内焚烧着芬芳名香,内室摆着翡翠金玉缀嵌的围屏,耀目争辉,果然是喜气洋洋。而太子换了吉服,与容良娣站在一起,两人样貌出色,形容昳丽,满室生辉,正是一双璧人。
  周尚宫心里少不得暗自盘算着,想着一会子如何和骆皇后覆命,一边含笑着道:“如此就请殿下上座,先请良娣向殿下行拜见礼。”
  话才说完,却听到外边内侍们又忙着进来:“陛下有赐酒!”
  众人连忙又都躬身迎接,只见李东福带着两个小内侍进来,脸上虽然笑着,笑意却并不似从前一般到达眼底,他上前拜见太子,元钧看着他,神容仍是有些冰冷:“李公公这是?”
  李东福笑道:“奴才奉陛下命,给太子殿下、良娣娘娘送合卺酒过来。这是苏合香蜜酒,新调制好的,正合作为新人合卺酒。另外还带了赏殿下和娘娘的彩金鸳鸯一对、玉如意一对,七尺珊瑚两树,玉磬两架,羊脂玉璧一对。”
  元钧起身与容璧都躬身行礼谢了恩赏,李东福这才含笑道:“请太子殿下和娘娘用合卺酒吧?老奴办了差,也好回去覆命。”
  只见宫人们连忙上前将酒倒入了系着彩色丝线的双爵中,分别奉与元钧和容璧。
  有女官在他们身侧长唱道:“天地交泰,万物化醇,今夕良夜,合卺为欢,同牢同食,合体尊卑。”
  元钧和容璧在尚宫的指挥下,上前交臂而饮,满饮了三杯合卺酒。
  容璧抬眼看着元钧,交杯之时,他的面容靠近,凤眼长眉薄唇都是如此清晰,连那睫毛的抖动都能看到,太近了……她面上甚至能感觉到太子的鼻息轻轻呼在她耳边。
  她整个脸烧热着,耳朵仿佛融化一般,将酒飞快饮尽,却见太子饮得颇慢,她的手臂被太子挽着,交错的地方热得厉害,她却不敢乱动。
  太子喉结滑动,似乎怕她久等,也将那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完。
  苏合香调着蜂蜜酒,甜滋滋一路滑入咽喉,这是非常贵重稀罕的酒,带着暖意一路卷入肠胃内,然后一种醺醺然便升了起来,带着些甜蜜的尾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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