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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种菜,带飞太子——春乌鸦鸦【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8 14:49:16  作者:春乌鸦鸦【完结+番外】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的光,宝函宫才算搜查完毕。
  于寰在接了手下的禀报后,进来向元钧行了大礼:“禀殿下,宝函宫已搜检完了,所有在册内侍宫人都在,所有房间都搜过,无可疑物品,属下告退了,请恕属下今夜惊扰殿下之罪。”
  元钧凝视了他一会儿:“于统领也是尽忠职守,想来搜了这一夜,各宫搜起来都不容易,赏统领和你手下的禁卫们,拿去吃酒吧。”
  沈安林上前拿了赏银给于寰,于寰有些意外,接了赏银便退下。
  而天边已发白,元钧看着近卫们离开,看那太阳跃跃欲出,淡淡道:“天要亮了。”
第98章 废后
  鸾鸣宫、宝芝宫与宝函宫一样,都是重点被搜查的宫殿。
  鸾鸣宫,骆皇后又惊又怒,但元亦雪想要呵斥于寰时,却被骆皇后拦住,只淡道:“既事关龙体,于统领单搜无妨。”
  于寰面上冷冰冰的,也没客气,虽然对二公主看着自己审示的目光感觉到有些奇怪,但还是挥手命所有的禁卫全部开始搜宫。鸾鸣宫内极大,全部搜完天已大亮,而另外一边搜江贵妃的宝芝宫的也回来覆命了,除了搜到一些奴仆们私藏的银两蜡烛绸缎之类的东西,并没搜到什么。
  于寰仍然是和骆皇后告罪后,便回去复旨了。
  “骆皇后和江贵妃那里,一定搜不到任何东西。”
  元钧为容璧倒了一杯酸酪,容璧端坐在水榭边上,今日东风淡荡,荷塘边仍然是春日胜景,元钧同样倚在栏杆旁,一身素袍在春光中俊朗逼人,尤其是那面上的表情里带着的淡漠不屑和随意,让容璧心中微微一动。
  她问道:“他们到底是要查什么东西?”
  九曲桥中央的水榭,四面临水通风,所有禁卫都只能在岸边看着。元钧含笑着微微靠近容璧,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金丹。”
  容璧立刻明白过来,那一次元钧与唐喜的部署,确实是以骆皇后为幌子骗了那冲霄国师制的金丹。但现在搜不到的话,岂不是白做这一场戏了?
  元钧将宫女之前采来的海棠在几上慢慢调整着姿态,动作优雅矜贵,稳操胜券:“什么都没搜到,才是问题。”
  元钧看向容璧,这样春日最美的海棠,在容璧跟前却仍是显得逊色,他的良娣粉颊桃腮,眸似春水,顾盼之间只如神女,他压下心底的悸动,解释道:“谁能在宫里瞒天过海,权柄滔天,做下偷金丹这样的大逆之事,却一丝痕迹都没有?”
  他唇角带了些笑容:“毕竟,孤可是一直被关在宫里呢。”
  “除了权势滔天的皇后,还能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呢?更何况,她现在还开始染指军务……”
  “想要给一个人定罪,不需要任何证据,只需要孤那至高之位上的父皇相信就行了,毕竟,他不就是信了一个所谓孤克他的算命,就把孤囚禁,把长姐远嫁吗?哪怕把真相揭露给他看,知道是被人算计了的‘神妓’,他依然坚信不疑我们父子是此消彼长,于是想方设法都要孤成亲……”
  元钧唇边是笑着,手里还拿着花枝,远处看过来便是太子与容良娣又在对坐插花,太子亲自为容良娣倒茶,偶尔耳鬓厮磨,呢喃低语,实在是神仙美眷。
  只有容璧看到了元钧眼睛里的悲凉和愤怒。
  她轻声道:“想来殿下和公主殿下很快就能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元钧道:“知父莫若子,骆皇后这次算计宋国公,谋算军权,再加上之前神妓算命的那事本就给多疑的父皇埋了一根刺,这次就算不是她做得,父皇也一定会猜忌她。”
  “骆皇后是聪明人,但到底还是按捺不住,因为她也发现了,就算父皇软禁孤,也从来没想过换别的儿子来当这个太子,成为第二个威胁帝位的人,她如今着意培养老四,也太小了,她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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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外边的和煦春风不同,天牢深处,阴森森的凉气从地底下升腾着,昏黄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牢房里一片死寂
  在昏暗潮湿的刑堂里,冲霄已被剥去了身上那华丽的道袍,身上□□,他的双手被并拢在一起用沉重的镣铐锁住高悬于头顶的木梁,脚尖勉强触及冰冷的石板地面,身体的重量几乎全凭手腕支撑,肩膀宛如随时能脱臼一般,痛苦难耐,而天牢里的寒气彻骨,让他更是控制不住的苍白身躯微微打着颤。
  自从在他房里被搜出金丹后,他就被禁卫一言不发拖到了这里,剥去衣物吊了起来,然后就再无一人进来,他知道必定是在搜宫,等搜宫后若是能查出什么证据,才会来审讯他。
  这是官府熬人的手段,这么光着身子在寒夜里吊上一夜,什么犯人都会倍觉羞辱精神崩溃什么都愿意招认。他也是在民间吃过苦的,怎不知道,但养尊处优多年,尤其是招摇撞骗进了皇宫成为国师后,他已多年没吃过苦了,此刻少不得也觉得有点难熬,但……宁愿招认是替皇后制金丹,也绝对不能被皇帝发现那金丹的秘密。
  他心里清楚这底线,只要皇帝还相信金丹能成仙,他就一定能活着,但这招认又不能太利索,太利索则皇帝也不会信。
  但此刻,他还是感觉到了难熬,甚至有了一丝后悔,当时何不直接承认了是皇后的指使,把责任都推去骆皇后那边。
  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暗色的血迹和裂痕,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不远处,一只孤独的老鼠在角落里啃食着一块不知来源的面包屑,它的出现,反而给这死寂的牢房增添了一丝生气。牢房的角落堆满了稻草,上面散落着几件破旧不堪的衣物,显然已是无人问津。
  天总算微微发亮了,冲霄终于听到了脚步声,他勉强抬起头来,额上布满了冷汗,手臂和腿上青筋凸起,浑身都微微打着寒颤。
  进来的是于寰,他面容冷漠,走了进来,只上下打量着冲霄,仿佛在欣赏他的羞愤和狼狈。
  冲霄声音微弱:“于统领……放了老道吧,再这样下去,老道也没办法再为陛下效力炼丹了。”
  于寰慢慢走过去,伸出长靴点了点冲霄勉强踮着的足尖:“国师,陛下说了,炼丹么,不需要脚了,国师若是不老实招供,在下只能让国师尝试下这敲铃铛的滋味了,国师可知道什么叫敲铃铛?”
  他轻轻踢了下冲霄的足趾,冲霄感觉到一阵剧痛,□□着腿往后躲,然后身体保持不了平衡,手腕和肩膀又传来钻心的疼痛,他大声嚎叫着眼泪都掉了下来:“于统领啊!老道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啊!”
  于寰眼神如同猛兽般锐利盯着他,语气阴森森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胁:“敲铃铛,就是把犯人的十根脚指头,一根一根用石锤敲碎……这可比上拶指痛苦多了,若是还不招……那就只能是委屈国师长长久久留在宫里了……国师见过民间煽牛吗?也是用锤子砸碎牛蛋……”
  冲霄忍不住夹紧了双腿,于寰慢条斯理道:“皇后已供认了……”
  冲霄睁大眼睛,仿佛五雷轰顶,他终于崩溃,声音嘶哑地道:“都是皇后娘娘逼老道的,她拿我宫外徒子徒孙的命来威胁老道……我想着多练一粒金丹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也不是金丹的事情,皇后仙缘不够,吃了也没有用啊……”
  ====
  痛哭流涕的国师一五一十都招供了,被解了下来给了件衣服遮体,颤抖着写了供状,但并没有结束。每一步谁和他接的头,谁来拿的金丹都有问道,同时御膳房所有的内侍都被带了来让他指认。
  然而毫不意外的,冲霄没找到那个当初来送膳的小内侍。
  元自虚看了供状,听了于寰说的御膳房、内膳房这边的内侍都审了一回,没见到冲霄所说的小内侍,是否把御膳房所有送过餐的内侍都全都打入天牢严审。
  元自虚漫不经心将供状放一旁:“朕这些日子都在天一观清修,大内三处厨房都有给这里送过膳,御膳房、内膳房、尚膳监,当值的粗使内侍上百个,他们自己都互相不认得,更何况是冲霄国师?说不定面容上还做了些手脚,若是如冲霄国师所说的一般是骆皇后指使,那腰牌、身份有皇后安排,自然都是真的,大海里哪里捞针去?只怕早已被灭口了,不必浪费时间审理了。”
  于寰垂首等着元自虚示下。
  元自虚却淡道:“皇后不贤,欺君罔上,李东福去内阁值日房那边叫个翰林学士来,草诏废后吧。”
  废后这词一出来,众人全都震惊了,然而元自虚却轻描淡写看了眼李东福:“还不去?”
  李东福一个字不敢多说,连忙小步跑了出去,不多时果然叫了今日当值的翰林学士进来草诏,那翰林学士一听到是废后的旨意,也面色苍白,但却也知道今上旨意绝不可违,只能跪下问道:“请陛下明示废后之由。”
  元自虚道:“皇后失道不德,欲危太子,无人母之慈,欺君罔上,不宜奉宗庙、承天命,其上玺绶,废为庶人,退避别宫。”
  翰林学士落笔写着,耳边又听到元自虚吩咐李东福和青犼卫副统领于寰:“李东福带了旨意过去传旨,禁卫围了鸾鸣宫,骆庶人什么都不许带,去皇后冠冕,立刻羁押到内惩室,命宫内女官严审。”
  李东福小声问道:“二公主那边……”
  元自虚冷声道:“先幽居别宫,不许进出宫内通消息。”
  元自虚又补充道:“再下一道旨意申斥国舅骆世明,即日起革职禁足在家,待罪。”
第99章 香椽
  皇帝出中旨废后,这事很快在朝廷掀起了惊涛骇浪。
  朝中大臣少不得也有反对的,劝谏的,但却又也都知道元自虚有多么独断,更何况这废后的旨意上写明白了皇后欲危太子,这样直接牵扯到了皇储上的大罪,难免便有人要掂量掂量是否应该参和进去。
  朝臣们对太子还是充满了期待的,皇帝如今虽然软禁太子,却又一直未废太子,反而让太子批着奏折,如今又悍然废后,不免都怀疑皇帝是否真的拿到了什么真凭实据,宫闱之事,也不好公之于众,骆皇后被废,是否意味着一直“养病不出”的太子将重回朝堂?
  因此最后朝臣只是几个礼部官员和谏臣上了些“夫妇乃王化之首”,“皇后母仪天下,岂可轻言废后”之类的谏书,虽然满朝议论纷纷,却终究没有似从前一般重臣直接联合上疏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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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函宫。
  “直接就废后……孤确实没想到,还以为他至少遮遮羞,像从前对待孤一般,称病不出就行了。”
  就连知道了元自虚废后消息的元钧都有些意外,他正手里拿着剪子正在修剪一支带着绿叶的佛手,修长有力的手指拿着银剪,将不合适的绿叶干脆利落地剪除:
  “如今看来,是太子这个位置,若是没有了,大臣们会烦死他,不如就留着孤占着位子;皇后却不一样,皇后是来分权的,若是乖顺的,和他一条心的,那也无所谓。但随着皇子的长大,皇后难免也有了自己的心思,这时候,不如没有皇后。”
  元钧慢慢说着话,虽然说着应该带着怨愤的话语,但语调优雅平和,仿佛只是在和容璧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一般,而手上的香椽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端详了下手中的香椽枝,觉得满意了,将它递给对面的容璧。
  容璧抬眼看他,接过那枝香椽,唇角含笑:“不管怎么说,我听了挺开心的。”她本来在宫里过得好好的,马上就能熬出宫了,结果被皇后信手一推,推到了太子身边,如今骆皇后倒霉,她自然是不能免俗的幸灾乐祸。
  这些日子,她发现在太子面前称你我,太子并不觉得僭越,反而也会和她一样卿卿我我起来。
  太子果然看她笑了一下:“对,我对她既讨厌,又也觉得她可悲,此事错也不在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也要为她孩子打算,根子在上。”
  “有人给了她虚幻的希望,又亲手粉碎,玩弄人心,玩弄权术,终究有一日要被反噬。”
  容璧拿香椽在面前几个花瓶上比划着,终于选定了个杏黄色大肚宽口花瓶插入,又仔细打量着是否配得上。
  香椽是唐喜那边今日采办菜食送进来的,原本容璧想拿来切开做成蜜煎,可以止咳养气。但看到这一箩筐送进来青翠可喜,又清香怡人,便一时兴起打算插起来以供案头赏玩。
  元钧自然支持,立刻命人将花瓶都送来,两人真就对坐着在厅堂内认认真真将这当成一件大事一般,在一箩筐的香椽中挑选最丰美,最青翠,最芳香饱满的香椽枝出来,一枝一枝地修剪,插入花瓶内。
  容璧拿着一个特别饱满已呈现了金黄色的香椽道:“这个难得熟透了,一会子让他们细细连籽切碎,用冰糖敲碎锤成细蓉腌制,等破浆后加蜂蜜小火熬制成蜜炼香椽汁,早晚服用可宣肺清热的,可惜现在梨子还没得,不然和梨子一起做甜羹,殿下必定爱吃。”
  元钧目光落在那娇黄色香椽在容璧手掌里把玩,五指剔透如玉,与玲珑交相辉映,正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不由微笑:“卿卿怎的就喜欢做这些吃食。”
  容璧将香椽转了转:“我阿娘是我们十里八村做饭最好吃的,家里虽然没什么好菜,但阿娘总是尽力做好吃。阿娘有句话我一直记着:咱们穷人家和别人比不了吃穿,投胎选不了,但做饭做菜的时候,总要尽力让全家人吃好喝好。”
  元钧心里微微一动,视线从那双纤细剔透的手指挪开,看向容璧那双碧清眼眸,她始料未及太子忽然看过来,下意识回避贵人的眼神,浓密睫毛长长垂下,去看手里的香椽,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又大概是这些日子和太子太熟,她说了句心里话:“咱们老百姓很多事情都没的选,至少这吃进口的一饭一蔬,勉强能做主是加盐还是加醋,不管明天怎么样,咱们总得把今天的日子过好。”
  元钧点了点头,唇角忽然又微微一笑:“难怪卿卿要在宝函宫内种菜,不管皇帝谁家做,至少今晚的菜,是自己精心烧的,是合自己胃口的。”
  他长久凝视着容璧,赫然发现这来自底层百姓人家的小娘子,有着最朴素的对过日子的看法,总是从一饭一蔬、一丝一线开始,从眼下过起。
  他伸手轻轻接过容璧手里的香椽枝插入枝条,只觉得香味悠远,意味深长:“卿卿之心正如明镜,灵明无着,物来顺应,是有大智慧也。”
  窗外菜圃里正在捉虫摘菜的几个侍婢远远看着太子和良娣在厅堂里对坐插枝,清雅非常,如诗如画,不由都带了些艳羡:“殿下和良娣娘娘真是天造地设。”
  “殿下怎么都不喜人伺候在旁的,这些粗使事,交代我们做不就好了。”
  “我们都是皇后派来的人,太子殿下自然忌讳。”
  “小声点。”
  “我说的是实话,皇后给太子殿下塞了多少人你们不知道吧,太子一个都没留。”
  “我怎么听说容良娣也是皇后娘娘选的,也是东宫旧人来着。”
  “小声点,那一样吗?容良娣虽然是皇后选的,但那也只是因为她生得美,听说太子开始也没留着,都打发了,送给了弋阳公主那边伺候,都去了一回靖北,这次弋阳公主差遣她回京办事,正巧陛下又要给太子选侧妃。她身上本来就还有司帐的宫籍在,顺理成章提拔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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