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能揭开其中一个秘密。
傍晚的时候,萧宴玄从军营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点心盒子。
沈青黎眉眼弯起来:“王爷又带了什么好吃的?”
萧宴玄打开盒子,是白玉楼刚出炉的茶花酥和梅花酥。
糕点做得十分精致,映着外面的雪色,格外的逼真,仿佛刚从花枝上摘下来的一般。
外皮酥脆,咬一口,绵甜可口,齿颊留香。
白玉楼的花糕是长安城一绝,从天南地北寻了做好的花树,精心伺候,时节还没到,花就已经开了。
沈青黎看着廊下的那些茶花,忽然问道:“王爷从哪儿寻的十大珍品?”
“不是谢家。”
“那是哪儿?”
“阿黎猜猜。”
第370章 败家男人
“猜不着,”沈青黎抱着萧宴玄的腰,软语撒娇,“阿玄,你告诉我吧。”
萧宴玄黑眸静静地凝住她:“你叫我什么?”
“阿玄啊,”沈青黎弯着眸子,带着几分勾缠人的动人笑意,“不能叫吗?阿玄......”
温热的唇覆了上来,萧宴玄惩罚似的,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哑着声音道:“青天白日的,就来招惹我。”
水亮乌黑的眸子慢慢荡开笑意,理直气壮地说道:“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
萧宴玄直接将她抱起,压在窗下的软榻上。
暗金色的霞光在榻上涌动,笼着两人旖旎缠绵的身影。
小姑娘被他亲得双唇殷红微肿,雾蒙蒙的眼底泛着潋滟的水光,声音软得不像话。
“阿玄,”
萧宴玄呼吸一重,险些没克制住。
他意犹未尽地蹭着她的唇,声音哑到不行:“阿黎再叫一声听听。”
沈青黎微喘的声音又轻又娇,带着一丝骄纵的意味:“你求我。”
“好,”萧宴玄眸色愈深,滚着喉结,低笑道,“娘子,夫人,孩子他娘,求你了。”
沈青黎被他这些称呼,唤得整个脑子都像是在放烟花。
这男人太妖孽了。
她红着脸颊说道:“哪来的孩子?你就这么唤。”
“迟早会有,”萧宴玄眸底凝着浓烈的欲色,“阿黎不相信为夫的本事?”
染上情潮的眸子,深沉幽邃,极具侵略性,专注地盯着她,沈青黎心跳更加错乱了。
那擂鼓般的心跳声,格外的清晰,搅乱一室的寂静。
“就这点出息,还硬要来撩。”萧宴玄勾唇笑了,将她散乱在鬓边的碎发拢到耳后,灼热的气息也喷洒了过来,“怎么这么会折磨人?故意的?”
沈青黎身子微微一颤,搂着他的腰的手不由地紧了紧。
“还撩?”萧宴玄性感的尾音微微上扬,“阿黎,我也会难受的。”
沈青黎耳根一阵酥软,如被点了一团火,浑身血液都热了起来。
其实,她也不好受。
沈青黎难耐地辩解了一声:“我没有故意折腾你。”
身下的小姑娘,气息凌乱,从耳尖,到脖颈,再到锁骨都泛着绯色,显然也情动了。
萧宴玄看一眼,眼眸更加深黯,只觉神魂都要被她夺走了。
但他真要拉着她厮缠,小姑娘又要气恼得一边骂他不要脸,一边将她赶出翠微院。
萧宴玄闭了闭眼,压下蓬勃的欲念,安抚般地亲着她。
沈青黎低低地轻吟几声,小猫似的,呜咽细碎,在萧宴玄的心尖绕了好几圈。
萧宴玄的脸埋在她的颈间,双唇轻蹭慢吮。
他开口道:“溟一查到蓬莱阁的拍卖会,正好有这些珍品,我便让溟一全都买下来。”
自从知道沈青黎喜爱茶花,他就让溟一去打听。
沈青黎仰着脖子,小脸绯红,沉醉在他的亲昵中,骤然听他提起这事,睁着迷离的眸子,哼道:“王爷乱花银子。”
蓬莱阁的拍卖会,一株茶花都能拍出天价,更何况是十株,这些银子都足够寻常人家几辈子的花销了。
真是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
炙热的唇缓缓上移,品尝着清甜的销魂滋味,直到两人都快透不过气来,才离开她的唇瓣稍许。
萧宴玄捧着沈青黎的脸,低笑出声:“只要阿黎高兴,就不算是浪费。”
她就是要月亮,他都能给他摘下来。
沈青黎意乱情迷地侧首去看床头挂着的那盏琉璃灯,扬着唇角笑了。
她的月亮,已经摘给她了。
萧宴玄也顺着她的眸光看过去:“改日再做一盏。”
月亮就一个。
“一盏就够了。”
沈青黎抬手抚上萧宴玄的脸。
暮色将他的侧脸勾勒得越发清俊,她眉眼舒展,欢喜道:“我很高兴。”
萧宴玄等她平复喘息后,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抱起身。
沈青黎坐在榻上,后背靠着他的胸膛,欣赏着外面的茶花。
她在赏花,萧宴玄在看她,视线就没离开过她,唇角的笑意也一直没下来过。
能得她一句“喜欢”,花费再多的银子都是值得的。
黄昏的霞光如同碎金一般,绚烂地倾洒下来,一株株茶花,被金光映照着,泛出了灼然的辉光,越发地瑰丽明艳。
沈青黎含笑说道:“以后的每一年,我还要和王爷一起看日落,赏茶花。”
这么好的男人,她不想便宜别的女人。
如果,她洗清叶家的污名,为叶家平反正名,不管他还要不要她,她都要死皮赖脸地缠着他。
都说,烈女怕缠郎,男子应该也是的吧。
“阿玄,”
“嗯。”
沈青黎转身,抱住他的脖颈,整个人缠了上去。
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笑吟吟的眸子似蕴着明灿的星子:“这辈子,我缠定你了,你不许嫌我烦。”
萧宴玄莞尔:“不嫌你。”
他高兴还来不及。
“那你发誓。”
小姑娘突来的娇蛮,萧宴玄就那么纵着她。
他唇边噙着宠溺的笑意:“好,我发誓,要是我敢嫌阿黎一句,就让阿黎好好收拾我,给阿黎暖一辈子的床。”
明明是很正经的话,从他嘴里说出里就多了丝旖旎的味道。
沈青黎眼中的笑意都溢了出来:“勉强信你了。”
“勉强?”
“嗯。”
萧宴玄搂着她,低头去亲她的脖颈。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沈青黎把余氏说的那些事情和萧宴玄说了。
“我想见一见绝杀阁的阁主。”
“阿黎怀疑,孟氏是撞见赵国公和绝杀阁的人联系,所以,才被灭口的?”
沈青黎点头t。
萧宴玄说道:“赵国公和绝杀阁有往来,就算捅出去,除了让晋元帝猜忌之外,并不能让晋元帝治罪,赵国公犯不着灭口,况且,孟氏给赵家生了一个赵钺,为了赵钺,她也不会出卖赵国公府。”
沈青黎拧了一下眉,沉吟道:“孟夫人是撞见比这更隐秘的事情,连赵钺都不能让孟夫人和赵家一条心,赵国公才不得不灭口的?”
赵国公府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还有什么秘密,比和绝杀阁勾结更加见不得光?
“十有八九,”萧宴玄说道,“所以,赵绝杀阁不但查不到想知道的,还会打草惊蛇。”
“但至少能确定赵国公到底是不是绝杀阁的中间人。”
“阿黎似乎很信任绝杀阁的阁主。”
第350章 琵琶别抱
对上萧宴玄黑沉的目光,沈青黎觉得好笑。
听他说得那般漫不经心,还以为他不在意,原来,又醋了。
沈青黎兴致大起,戏谑道:“王爷不会怀疑我要红杏出墙,移情别恋吧?”
萧宴玄幽邃的眸子凝定她,淡淡道:“你试试。”
“试试就......”沈青黎故意拖长腔调,挑眉看着他,“琵琶别抱,大抵也是另一番滋味,试试也无妨的。”
“哦?”萧宴玄的语调依然淡得没什么变化,抬手抚着她锁骨上的那一抹红痕,“是为夫没让阿黎满意吗?”
“你又不能给我。”
沈青黎仗着萧宴玄不能把她怎么样,难得地硬气了一回。
萧宴玄气笑了。
看着她随时准备跑的姿势,掐住她的腰:“怕什么?”
沈青黎僵着身子,极有气势地说道:“谁说我怕了,我没怕!”
“是吗?”
“是啊。”
萧宴玄定定地盯着她,盯着沈青黎的身子越来越紧绷,忽地低笑一声。
全身上下,就嘴最硬了。
沈青黎主动示好。
她撩起的火气,不给灭了,夜里遭罪的是她。
沈青黎倾身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明净的眸子纯澈无辜:“软的。”
萧宴玄素来清冷,沉沉盯着她的时候,沈青黎也看不出喜怒。
沈青黎暗道,不会真把人给惹火了。
她软软地喊了一声:“阿玄......”
萧宴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完犊子了。
叫“阿玄”都不管用。
她只想逗逗他,没想给自己惹火啊。
“要不,我们圆......圆房吧。”
最后几个字说得磕磕巴巴,低得几乎听不见。
萧宴玄眸底暗色翻涌,似拢聚着风暴。
知道她有恃无恐,才故意这么说,但那些贪念,因她这一句话,如凶兽苏醒,让浑身血液都在叫嚣。
“你说什么?”
萧宴玄手上力道之大,差点把她的腰折断。
沈青黎看着他眼尾泛着红,妖冶得勾人,哪里还敢开口,像个怂兮兮的鹌鹑,一动也不动。
萧宴玄盯着她,眸光深得能把她吞进去,咬牙道:“你可真会作死!”
“你别凶我,我以后不敢了。”
“不敢什么?”
萧宴玄虽然喜欢吃醋,但也只是为添一些闺房情趣,他从不会阻拦她做任何事,她和景暄联手,为赵钺撑腰,他从来都是不遗余力地帮她。
沈青黎抱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你在榻上......我就是想找回一点场子,萧宴玄,你别生气,你生气,我心里难受,大不了以后,你孟浪的时候,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萧宴玄被她这么一抱,浑身的棱角都柔和下来,心也软的一塌糊涂。
他伸手,轻轻抱住她,幽幽的声音,说不出的危险:“下次再激我,睡了你。”
沈青黎没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低声哼了句:“我也不吃亏。”
萧宴玄胸腔震出一丝笑意,咬牙道:“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大声一点。”
沈青黎在他腰上摸了一把,故作淡静道:“你这么好,谁不馋啊。”
只是,心脏怦怦乱跳,两人贴得紧,萧宴玄都能感受到。
他从未见过这么怂,还这么喜欢撩的人,低哑地笑了一声。
“你也就这点出息。”
沈青黎听出他话语里的愉悦,胆子也大了起来,轻轻地蹭着他的脖颈:“我能抱你,能亲你,还能睡了你,谁都没我出息!”
萧宴玄唇角微勾,松开她,开口道:“现在能说说,为什么那么相信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
沈青黎说道:“江湖人不是最讲道义吗?尤其,他做的买卖,最需要诚信,我救过他,救命之恩,他总不能不报。”
言下之意,她不是信任绝杀阁的阁主,而是他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
之前,她没想将人情用在这种地方,但现在用来确定赵国公和绝杀阁的关系,也未必不可。
“何必把人情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想知道赵国公是不是中间人,阿黎等我几日。”
沈青黎眨着眸子,漾起一片星光:“王爷想到办法了?”
“想知道?”
“嗯嗯。”
“到时候,就知道了。”
沈青黎扑进他怀里,软软的调子含着藏不住的笑意:“没有你,我要怎么办啊。”
萧宴玄揉着她的头发,声音温软带着笑:“怎么这么爱撒娇。”
因为,有人宠着啊。
“萧宴玄,我饿了。”
“去膳厅。”
“不想走,你背我。”
萧宴玄失笑,背着她去膳厅。
王爷宠王妃,府中下人早就见怪不怪,况且,主子们的感情越好,他们做下人的就越高兴。
两人用完膳,萧宴玄带着她消了会食,就走到了西园,进了汤池。
“我现在还不想洗。”沈青黎抬脚要走。
萧宴玄将人困在怀里,抬手去脱她身上的衣服:“为夫伺候你,不用阿黎自己动手。”
少女的肌肤细腻如瓷,在灯影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萧宴玄心口荡漾,那双持刀握枪的手,温柔地在她身上游走,掌心的薄茧,带起一阵阵酥麻。
沈青黎脸上似染了一层又一层的胭脂,身上也泛着桃花的色泽,萧宴玄呼吸发紧。
沈青黎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心尖悸颤。
“我洗好了,王爷自己洗。”
“汤泉有荡邪去疾之效,对身体有益,多泡会儿。”
“我有些困了,改日再泡。”
沈青黎心慌意乱,正要退出他的怀抱,小战神已经探了过来。
她狠狠地颤了一下,头顶上传来萧宴玄暗哑的笑声。
“该阿黎伺候为夫了。”
今夜的萧宴玄格外地贪,缠着她弄了几次,还哄着她试了新的花样。
热气氤氲的汤泉里,荡出几声呜咽。
“阿黎,”
沈青黎昏昏沉沉中,感觉萧宴玄抱着她,换了新的姿势,粗重炙热的喘息落入她的耳畔,烫得她的神魂都在战栗。
他说:“琵琶别抱是这么抱的。”
沈青黎羞耻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等她眼眶泛红,声音沙哑,萧宴玄才堪堪餍足。
她软绵绵地被萧宴玄抱回了翠微院,又是喂水,又是上药。
冰凉的药膏刺激得浑身一颤,眼泪就落了下来,又觉得自己太过娇气,将脸埋在枕头里,不让萧宴玄看见。
萧宴玄温柔地吹着她腿上红肿的地方,等上完药,才发现小姑娘把枕头都哭湿了。
“阿黎,”
枕头下,传来小姑娘瓮声瓮气,又带着几分恼意的声音:“下次,我再招惹你,你就是狗!”
“是谁说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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