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妘难受的要命,思绪混乱,脑子里都是叶晓说她不配和从荨比,今天给她下药的人除了从荨她再想不到别人,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下作,竟然想让人毁了自己。
她不知道简欲逢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来救自己,不过不重要了。
乘电梯来到三楼主卧,简欲逢直接把人抱去了浴室,放在了浴缸里,给她打开了花洒。
准备起身让他的私人医生过来一趟,就被女人柔若无骨的双手缠住。
简欲逢下意识看过去,女人头顶淋着水,脸颊绯红,唇上染着醒目的红,浸湿的旗袍颜色深了些,紧紧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有种破碎的美感。
想让人摧毁掉。
从妘难受的要命。
残存的意识告诉她,如果对方是简欲逢,那么她愿意。
从妘望向眼前的男人,娇声:“帮帮我。”
在车里简欲逢就意识到她被人下了药,咬破自己下唇大概也是为了忍住药效发作。
简欲逢掐着她光滑的天鹅颈,眸光暗藏危险,低沉道:“看清楚,我是谁?”
“九爷。”从妘嘤咛一声,“好难受。”
没多久。
卧室内响起两道缠绵交织在一起的声音。
……
第24章 要不要留在我身边
融征顶楼
昨晚怀鹤年瞧见井笙一副着急的模样,像是在找什么人,在女人口中得知从妘不见了的消息。
为了安抚井笙,他特意让人查了晚会现场的监控,发现从妘在洗手间被两个打扮成侍应生的男人带走,另外还查到简欲逢已经派人赶去救从妘了。
盯着表情寡淡的男人,怀鹤年打趣:“昨晚那位从小姐被绑架到底怎么回事儿?”
简欲逢并不知道怀鹤年和井笙之前有过一腿的事,侧过脸眉目若有所思,张了张嘴:“你怎么知道?”
一时间怀鹤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恰好陈黎推门进来,终止了两人的谈话。
陈黎对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恭敬喊了声:“怀少。”
怀鹤年点了点头。
陈黎看向简欲逢,继续道t:“九爷,送警局那两人今早招供了。”
简欲逢散漫撩起眼皮,眸底情绪晦暗不明,薄唇轻抿:“说。”
怀鹤年在一旁默不作声,十分有兴趣听着陈黎接下来的话。
“那两人说是受人指使才绑架的从小姐,并供出背后的指使者是从小姐同父异母的姐姐,从荨。”
听到这儿怀鹤年大概猜到了点什么,‘同父异母’在富人圈子里很常见,左不过是为了两人不对付,或是为了挣家产。
这种斗来斗去的戏码他见得多,也听多,只是没想到这个叫从荨的会这么蠢,事情一败露就轻而易举被人查到自己头上。
要论家宅里的内斗,他最佩服的人就是简欲逢,身为家中老幺,上面五位哥哥都不是省油的灯,在这种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下,他还能稳稳坐上现在的位置,魄力和城府绝非常人能比。
收回思绪,怀鹤年随口说了嘴:“难怪下手这么狠。”
简欲逢狭长的双眸微眯,似是在回想着什么。
他对‘从荨’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依稀记得寿宴那晚从老爷子一直带在身边的人。
那日从老爷子在为他介绍同为孙女的从荨和从妘时,话里明显听得出偏袒谁。
半晌不见男人有任何言语,陈黎察言观色道:“警局那边想问问您的意思。”
突然脑海里浮过昨晚女人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哭腔喊着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脆弱的一面。
以至于到现在他都还清楚记得。
简欲逢弧线锋利的下颌透着冷意,轻抿薄唇:“先关着。”
陈黎退了出去。
怀鹤年琢磨不透,说起来简欲逢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之前和那位苏小姐相亲,昨晚又对这位从小姐上心,不免让他十分好奇:“九哥,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怀鹤年撑着下巴,八卦意味十足:“从小姐和苏小姐。”
简欲逢眼眸眯了眯,不疾不徐道:“苏家的事先前应了老爷子。”
至于从妘简欲逢一句话都没提,其意思不言而喻,都是聪明人,怀鹤年又怎么会不明白。
铁树终于开花了。
从妘中午时分醒来,身体一扯动疼的她眉头紧皱,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想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身边早已没了温度,不知道简欲逢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裹着被子在床上坐起来,无意间发现了地板上被撕碎不能再穿的旗袍,从妘不自觉想起一些荒唐的画面,耳根一阵泛红。
好半天回过神,默默环视四周,房间内的整体设计偏冷色调,深沉禁欲。
安静的房间内从妘思索着昨晚自己被下药的事,犹记得她是在外面透气回到现场,一位侍应生走过来问她要不要来一杯,就是喝了那杯香槟之后她才开始难受,所以才去的洗手间。
女人素着一张白净脸,眉头颦蹙,昨晚自己被陷害的事除了从荨她再想不到第二个人。
桂姨按照简欲逢的嘱咐来到三楼,敲了敲房门,在门外停留片刻,没听见里面人传来动静,怕把人吵醒轻轻推门进去想把衣服给她放下。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考,也不知道门外是谁,从妘下意识躺了回去装睡,微微眯起一条缝。
不多时,一位围着蓝色围裙的阿姨走了进来,脚步很轻走到床边,把衣服放下后没有四处看,做完事就退出去了,又悄悄带上门,像是没过来一样。
从妘重新睁开眼,拿起旁边的衣服,是一件白色刺绣旗袍,非常漂亮。
想来应该是简欲逢让人给她准备的。
这件旗袍很合身,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换好衣服从妘有些局促走出房间。
映入眼帘是一条长长幽暗的走廊,导致她找了好半天才找到楼梯,顺着楼梯下楼,在客厅看到了刚才给她送衣服的那位阿姨。
桂姨发现从妘的存在,温和笑道:“小姐你醒了,先生让我给你煲了粥,我去给你端过来。”
从妘还未开口,就见阿姨进厨房端着一碗粥出来。
阿姨太过热情,从妘有些不太适应,抿了抿唇:“阿姨,我该怎么称呼您?”
“小姐喊我桂姨就行。”
从妘微微颔首,礼貌道:“桂姨,我叫从妘,您喊我名字就行。”
桂姨应了声,脸上带笑:“饿了吧,尝尝我煲的粥怎么样?”
昨晚到现在她一口饭没吃,确实饿了,没有推辞,从妘走过去坐下,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海鲜粥:“很好吃,麻烦您了桂姨。”
“不客气,你先吃,我去准备午饭,先生今天中午会回来用饭。”桂姨不再多说,转身进了厨房。
徒留客厅里的从妘身形一怔,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
突然意识过来,这里应该是简欲逢的家。
那刚才难不成是简欲逢的卧室?
有件事她一直没想通。
为什么简欲逢会出现的那么及时。
简欲逢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被人绑架的?
不知不觉一碗粥喝下去,胃里才觉得舒服了点。
吃饱后她才渐渐想起来手机不知道去了哪里,井笙找不见她肯定会担心。
这时门口处传来动静,从妘下意识看过去。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如沐春风走了进来,慢条斯理脱下大衣放在一旁,剪裁精致的西装衬出男人矜贵的气质。
简欲逢顺势坐在沙发上,打量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眸中闪过一抹惊艳,嗓音低沉:“旗袍很衬你。”
经过昨晚的事从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简欲逢,木讷的说了声:“谢谢。”
这句‘谢谢’简欲逢不知道在从妘那里听了多少次,上次她说要请自己吃饭的事也没了影儿。
简欲逢散漫靠在沙发上,单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毫不掩饰的看向站在那儿的女人。
他挑的这件白色旗袍,穿在从妘身上透着一股清冷的气质,巴掌大的脸上不施粉黛,柔顺的黑发挽在耳后,犹如一朵不染淤泥的白莲,让人赏心悦目。
被男人无法忽视的视线盯的不自在,从妘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这份宁静:“九爷,昨晚的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及时出现,我还是想说一声……”
似是知道女人接下来说的是什么,简欲逢抬眼扫过去,低沉道:“从妘,我不想再听到‘谢谢’这两个字。”
从妘顿了顿,当下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简欲逢双腿随意交叠,食指敲着腿,眼底情绪变了变,思忖片刻,幽幽开口:“考不考虑留在我身边?”
对视上男人深沉的视线,从妘解释说:“昨晚的事我没想让你负责。”
真要说起来,在这件事上是她欠简欲逢的。
倒是没想到从妘会这样不在乎,简欲逢继续道:“如果我说不是因为昨晚呢?”
不是因为昨晚?
他想让自己留在身边。
可昨晚明明听到了简欲逢要和别人结婚的事,难不成他想要包养自己?
想到这里,从妘不由皱眉,声音带了些冷意:“我不做第三者。”
女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他微微一愣。
倏地,简欲逢扯了扯嘴角:“你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从妘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不是都要和别人结婚了?”
简欲逢轻啧一声,饶有兴趣的看向她:“你听谁说的?”
“昨晚听别人说的。”
“少听外面的传言,我没有要和别人结婚,更不存在你是第三者的问题。”简欲逢顿了顿,耐心十足又问了一次,“所以,要不要留在我身边?”
男人收起了往日的散漫,神情认真问着她,从妘心里不知道怎么慌了神。
没有话音的周围安静下来,简欲逢食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在腿上,等着从妘的回答。
这个问题太过突然,从妘根本没有想过,现在更没有办法给出答案。
思来想去,从妘眸光微闪,轻启红唇:“等这件事处理完之后再说可以吗?”
对于这个结果简欲逢并不意外,本意也没有让她马上做出决定。
心里并不想逼她,但也不会给她太长时间。
“好。”简欲逢欣然同意,不疾不徐调转话锋,“昨晚绑架你的两个人已经把背后的人招出来了,是从荨。”
从妘微微颔首,脸上没有表现出惊讶,似是心里早就猜到了背后人是谁。
简欲逢敛眸,张了张嘴:“关于这件事有什么问题你联系陈黎。”
想起什么,这次从妘张口要‘谢谢’的话停在嘴边,抿了抿唇:“好,那我先回去了。”
“我让陈黎送你。”
从妘下意识要拒绝,转念一想自己没手机也没钱,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第25章 不会再让分毫
坐在车里,从妘看着窗外秀丽的景色,发现车子一直环山走下坡,迟缓道:“陈助理,我们是在山顶下来的吗?”
“是的,从小姐。”陈黎解释,“这里是檀港湾,您刚才在的山顶别墅是九爷平时的住处。”
从妘轻轻应了声,她没来过檀港湾,倒是之前听别人提起过。
檀港湾寸土寸金,t仅有十几栋别墅,能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仅仅物业费一年就好几千万。
想起先前大到让她差点迷路的山顶别墅,她都不敢想象简欲逢是花了多少钱才买下来的。
从荨这边一直联系不上王虎和赵志两人,心里惴惴不安,无端猜想,难道中间是出了什么岔子?
昨晚到今天中午从荨寸步不离守着手机,就是迟迟没有收到两人的消息,按照他们的约定,一早就会给她发来从妘和男人厮混的视频,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免让她等的心慌。
从华见她今天总是出神,不禁问道:“荨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老爷子的声音,从荨回过神,心虚的摇了摇头:“我没事爷爷,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从华点点头,想起什么开口:“荨儿,你觉得秦家怎么样?”
简欲逢没看上从荨,从华退而求其次,替从荨看上了最近两年势头正盛的秦家。
从荨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突然提起秦家:“您是说秦子榛?”
“秦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要能嫁过去,再为秦家生个一男半女,以后秦家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听从华这么一分析从荨倒是有些动心,又顾忌道: “可是爷爷圈子里都知道秦子榛是个风流浪荡子,要是我嫁给他……”
“到那时候地位和钱财都是你的,你还管他在外面风不风流。”
从华叹了口气,心想从荨在感情上还是太过单纯,没有认清男人和现实。
回到家,从妘发现门是开着的,想到可能是井笙在这里,因为石楠巷的钥匙井笙那里也有一把。
抬脚走了进去,红豆见到她欢快跑过来叫了两声,引起了屋内井笙的注意。
闻声看过去,让她担心了一晚的从妘此刻正站在院子里被红豆缠住。
井笙连忙起身走出去,拉着她的胳膊关心询问:“阿妘,你有没有事?昨晚真是吓死我了。”
从妘安慰的笑了笑:“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担心你是应该的,你人没事就好,知道你被人绑架后我差点报警,幸好昨晚简欲逢把你救下。”
听到这里从妘不解的眼神看向她,反问:“你怎么知道?”
“进屋说。”井笙眼神划过一丝闪躲。
昨晚她在洗手台上发现了从妘落下的手机,人却不见了踪影,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不免担心从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正准备报警的时候好巧不巧遇上了怀鹤年。
还是怀鹤年告诉她从妘被两个男人带走了,还告诉她简欲逢已经派人过去了。
井笙这才松了口气,之后她没在会场多待,开车直接去了从妘家,等着她回来,也等着怀鹤年的消息。
左等右等没有等到从妘,后来怀鹤年告诉她简欲逢带从妘回了家,让她放心。
刚才看到从妘回来一时情急不小心说漏了嘴,毕竟自己和怀鹤年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她避重就轻的说是一位朋友帮忙查到的,从妘也就没多想。
“到底是谁心思这么歹毒设计绑架你,要是让我知道肯定饶不了她。”井笙表情愤愤不满。
这件事从妘没想瞒着她,便和她说了实情:“是从荨。”
井笙震惊:“什么!”
“是不是没想到?”
井笙皱眉点点头,先前以为从荨和从妘不对付,没想到她会对从妘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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