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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狱司女仵作——月漠【完结】

时间:2024-05-11 17:22:42  作者:月漠【完结】
  “尸体尚有余温,尸斑已经初步形成,部分肌肉开始僵硬,但尸僵还未遍布全身推测死亡时间,在三个时辰左右。”
  三个时辰左右,众人一算,那就是他从刑狱司跑出来没多久的事情。
  也就是说,他离开刑狱司之后,一路跑,就到了吴家绣坊,然后遇见了什么事情,就死在了这里。
  地上一片血迹,惨不忍睹。
  姜云心仔细看了那片血迹,说:“管乌就死在此处,并没有被拖拽过,这里就是第一死亡现场。”
  在管乌的身边,有他们正要研究的赤阳白玉球。
  但是已经打破了。
  外面的镂空玉雕碎的四分五裂,龙桥又在这一堆碎片中,拼凑出一个圆形。
  “大人,这是赤阳白玉球中间的那个球。”
  就是雕刻师傅觉得有问题,怀疑内有乾坤,打算用手段给弄开的那个。
  众人一番挑拣,将白玉球的几个大块碎片从一堆碎片中捡了出来,然后拼凑了一下。
  “这白玉球果然是镂空的。”方明宴道:“里面有东西。”
  这东西还不小,白玉球只有薄薄的一层,不知道用什么手法粘合在了一起,天衣无缝。
  里面的东西和白玉的重量肯定是不一样的,所以他们这些外行看不出什么,但是两位雕刻师傅推了推,便立刻感觉到重量不对。
  虽然这个差别很轻微,但就是不对。
  只是可惜啊,两位师傅白连夜准备了,方明宴决定该给多少钱,还是要给多少钱,不能叫人白忙活一场。
  可是众人再找,却也没见着地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赤阳白玉球打破了,里面的东西呢?
  被谁带走了?
  突然,方明宴的目光看向了管乌。
  管乌的肚子上,一道长长的伤口。
  姜云心正在检查那道伤口,给出了一个叫大家都不能想象的答案。
  “没有凶手,他是自杀的。”姜云心说。
  众人听着都觉得惊悚。
  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忍不住道:“管乌自己划开了自己的肚子?”
  “对,就是这个意思。”姜云心已经将管乌的伤口用水稍微冲了一下,好更清楚的看见伤痕。
  “从刀口看,这一刀从上往下,刀刃倾斜,非常符合自己的手握着刀的姿势。你们再看管乌的手……”
  管乌的两只手虽然完好无伤,但全是血迹。
  有一把锋利的小刀,就扔在一边。
  小刀刀柄到刀刃,全是血。
  “伤口里面有被搅动的痕迹。”姜云心拿起管乌的一只袖子,又拿起另一只袖子查看:“我觉得……是管乌自己剖开了自己的肚子,然后把手伸了进去。”
  光天化日之下,众人都觉得冷气嗖嗖的。
  管乌这是中邪了吗?自己划开肚子,还把手伸进去,这该有多痛?
  而且这么痛,他竟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要不然就他这块头,这嗓子,嗷嗷的两声叫,别说绣坊的人被吵醒,隔壁街的人都要被吵醒了。
  特别是下半夜的时候,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已经开始搜捕他,只要一声喊,保证有人听见。
  而且他把手伸进去干什么?
  众人看了看第三的一堆白玉碎片,又看了看他血肉模糊的伤口。
  白玉球中消失的部分,该不会是……在他的肚子里吧?
  姜云心也觉得有这个可能。
  但是大家都不理解。
  如果管乌想要带走白玉球中间的东西,哪怕是破釜沉舟不惜一切,也应该是将这东西吞进肚子里,然后想办法溜走。
  他剖开了自己的肚子,就算是把东西塞了进去,又有什么意义?
  薛东扬不由的道:“他肚子都划开了,那不是必死无疑吗?难道觉得我们不会对尸体动手,只要藏在身体里,就不会被发现?”
  这太不合理了。
  如果真的想藏,一个不会动不会发出声音的小玩意,说实话藏在哪里都行。
  你就在大街上,路边的杂草堆,树底下,随便找个地方一挖一埋。
  绝对找不到。
  京城那么大,一点线索都没有,只是当初知道管乌将某个东西藏在某处,这是完全没法找的。
  你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在什么地点。就算是掘地三尺,挖到了也不知道。
  可惜管乌已经死了,双目圆睁,面目狰狞,血管曝出。
  姜云心说:“他是失血过多死亡,自己剖开自己的腹部后,管乌就躺在这里没有移动,一直等着血流干,气绝身亡。”
  简直像是某种邪教徒,在进行古怪的祭祀。
  也亏的他有这样的毅力,能忍受的了如此的剧痛。
  但是这么做图个什么?
  众目睽睽,看着姜云心将手伸进了管乌的伤口。
  姜云心先是常规的一阵翻找,在管乌的伤口里,像是翻箱倒柜一般,一件件的找过腹部的器官。
  但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就在姜云心将手拿出来的时候,众人不自觉的都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可以呼吸了。
  “这样不好找。”薛东扬说:“我们也不知道那东西大小,万一是个很小的东西,在血泊里都摸不到看不见。”
  “不会太小的。”方明宴说。
  “嗯?”
  “太小的话,为什么要剖开肚子?”方明宴说:“直接咽下去不就行了。”
  众人一想也是,剖开肚子往里面放东西,这是一种极限了,如果想往肚子里塞东西,肯定还是首选往下咽。
  实在咽不下去了,再走极端。
  毕竟人总是人,又不是个箱子。
  姜云心叹了口气:“就是不太小,也不好找,毕竟体内的器官太多了,而且血都在里面凝固了……大人,拿两个容器过来,我把里面清理一下吧。”
  然后,姜云心看了看围成一圈的众人。
  “你们也散一散?有点挡光。要不帮我一起清理,一人负责一个零件?”
  众人想想自己马上要做的是什么,立刻都变了脸色,往后退了半步。
  不不不,还是不了。
  这一群人也不知道围着看什么,一半刑狱司的,一半禁卫军的。姜云心有时候也不知道他们是在看验尸,还是在看猴戏。
  以后一定要清场,虽然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又不是炫技,被一群人围着总是奇奇怪怪。
  姜云天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家别围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虽然我妹妹是仵作这件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但也不必大家这么稀奇的围观吧,小心把你们都切了。
  禁卫军的人很快散开了。
  刑狱司的人也散开了,他们见怪不怪,这些日子,早已经从惊讶到怀疑,从怀疑到信服,从信服,到不得不服。
  无论什么事情,习惯就好。
  方明宴只留下两个人在一边守着,再留下荆风华给姜云心打下手,其他的闲杂人等,都散了。
  姜云心将管乌腹部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的时候,荆风华冷静地说:“你忙着,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
  姜云心同情又敬佩地看了荆风华一眼。
  这才是真讲义气。
  但荆风华第一次提出要给她帮忙打下手的时候,她就提出过,可能会引起不适。
  是但是荆风华喝了两杯酒有点义气上头,拍着胸口说多大点事儿,你行我也行。
  再说,为了兄弟姐妹,不行也行。
  之后,就算是再难,荆风华也没有退缩过。
  不过经过几次的习惯以后,已经好多了,一般情况都难不住他了。
  这一次确实有点超纲。
  因为不但要将管乌腹部里的器官一件件地拿出来,还要一件件地找。谁也不知道白玉球里藏着的是什么,有多大,虽然不是大海捞针,也不好找。
  两个在边上守着的差役,闻着后面一阵一阵浓的血腥味,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硬是不敢回头。
  光靠想想都胃里都有点翻滚,再看一眼肯定要糟。
  荆风华吐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戴上口罩手套,和姜云心一起干活儿。
  “哎。”荆风华叹口气:“你说我这身兼数职的,大人有没有考虑过给我涨点工钱?”
  姜云心不知该如何吐槽。
  你总共没来一个月,试用期都不知道过了没有,就开始想着涨工钱了,是不是早了点?
  而且你涨了,那我不就成了工钱最低的人了吗?
  我不服。
  两人一边恶心,吐槽,一边干活儿,也还和谐。
  此时,整个吴家绣坊的人都已经被集中在了一起。包括吴子墨和他爹,吴家绣坊的当家人吴宏茂。
  绣坊里死了不相干的人,这是倒霉的事情,但是吴宏茂和方明宴两句话一说,就觉得不对劲了。
  方明宴这态度,不太好啊,不像是对待受害人的态度。
  方明宴和姜云天一人一边坐在大堂两边,吴家绣坊的所有人站在院子里。吴家父子俩,站在屋子中间。
第137章 致命贺礼,我不打你也不骂你
  方明宴和姜云天冷冷的看着吴宏茂,只看的吴宏茂心里发毛,心里发慌。
  他家里院子里是死了个人,但显然跟他没有关系啊,为什么这两位官爷要用这种阴森冷酷的眼神看自己。
  但是吴子墨心里有数。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这个方明宴,就是前天晚上从云王寿宴上把姜云心带走的方明宴。
  在姜云心恶名缠身的时候,方明宴挺身而出,对所有人表达出一个意思。
  姜云心,是我的人。
  吴家只是做生意的,民不与官争,吴子墨对方明宴,平时巴结都巴结不上,怎么敢得罪。
  他要是知道姜云心和马修能退婚之后,和方明宴搭在了一起,那是打死也不敢胡言乱语。
  这下好了,欲哭无泪。
  关键是这种事情连澄清都不好澄清,也不能特意找上门去解释,越解释越糟糕。
  吴子墨有一种,全京城都在说一个八卦,可是所有的责任,都要他来承担的感觉。
  好可怜好可怜。
  但是更可怜的是吴子墨的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隐约觉得,眼前这两位大人,似乎心情很不好。
  突然的,姜云天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这冷笑笑的叫人心里发寒。
  “吴宏茂。”姜云天觉得吓唬的差不多了,开口道:“今日在你后院发现的尸体,你有什么解释?”
  吴宏茂道:“大人,此人不是吴家绣坊的人,小人并不认识。他定是从外面进入的。”
  姜云天道:“有何证据?”
  吴宏茂忙道:“绣坊的工人皆可作证,此人从未在绣房出现过。而且我看他的打扮长相,并非我锦明皇朝的人,似是异族。我们绣房里,从未有过异族出入。”
  姜云天八风不动:“可有证据?”
  吴宏茂硬着头皮道:“绣坊的工人皆可作证。”
  姜云天淡淡道:“绣坊里的工人都是你的人,吃你的饭受你管,就算是知道什么也不敢多言。他们的证词,怎么作数?”
  吴宏茂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绣坊的工人说话都不能作数,那家里人说话更不能作数了。
  那不更是妥妥的自己人了吗?
  可是如果身边亲密的人说话都不能作数,还有谁能呢?外人吗,外人什么也不知啊。
  “那,那小的该如何证明自己?”吴宏茂为难了:“大人,小人确实不认识此人,更不知他为何而死。”
  这就是个死循环。
  姜云天一拍桌子:“放肆,现在是你问本官,是本官问你?”
  姜云天这一下颇有气势,差一点把吴宏茂给吓跪下。
  姜云天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自小在军中摸爬滚打,没有半点世家公子的矜贵文雅,举手投足中,全是杀伐果断的戾气。
  按照公报私仇的下一步,姜云天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吴宏茂带走好好审问一番了,也未必要严刑拷打那么极端,就什么都不做,在牢里关上几天,已经够他受的了。
  不过吴子墨还挺护着父亲,他见姜云天不停逼问,终于忍不住道:“这位大人。”
  姜云天很意外吴子墨会先开口,嗯一声,看他。
  “你有话说?”
  “是。”吴子墨勇敢的说。
  可怜他完全不知姜云天的身份,还以为他是得了方明宴的示意才会如此。
  吴子墨道:“此人确实和吴家绣坊无关,但是之前,小的曾在云王府见过他,若是大人真想寻根溯源,倒不如去云王府问上一问,或许能查出其身份来源。”
  姜云天一听,有意思。
  “你的意思是,本官认为此人死在吴家绣坊,和绣坊有关。但是你觉得,此人和云王有关?”
  吴子墨鼓起勇气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的确实在云王府见过,并无虚言。”
  吴宏茂看了吴子墨一眼,有些责怪的意思。
  他觉得,吴子墨好像有点赌气的样子,赌气什么,跟谁赌气呢?你跟刑狱司老大赌气,你赌的过来吗?
  “我确实也在云王府见过此人。”方明宴接了话道:“云王府自然要问,但是这里的每一个人,也要仔仔细细的问。”
  这话合情合理,吴子墨说不出什么来。
  当下,方明宴吩咐。
  查,一个个的查。
  现在怀疑吴家绣坊勾结异族,意图不轨。
  所有和吴家绣坊相关的,绣工,伙计,丫鬟,婆子,账房。
  也不打你,也不骂你,但是一个一个的盘问你。
  刑狱司和禁卫军有的是人,有的是时间。
  而且还不一起问,一个一个的问,就坐在吴家绣坊店面的大堂里,站着一群禁卫军的人,一个一个的问,一个一个的记。
  其他没有询问到的人,也不许离开,在一旁等着。
  非常文明,非常无赖。
  感觉可以问上好几天。
  另外,方明宴带着几个师爷,要查绣坊的帐。
  吴宏茂整个人都是懵的:“为何要查账?”
  “谁知道你和异族是否有什么生意上的不当来往?”方明宴拿着一本账本,慢条斯理的说:“吴掌柜,其实我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吴家的生意虽然不是吴宏茂做起来的,但在他手里守住了,而且越做越大,自然不傻。
  他隐约感觉,今儿这事情,确实是有内情的。
  但是确实不知内情是什么。
  一听方明宴这话,竟然是愿意指点了,连忙道:“方大人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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