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躲开,唇却被吻了个彻底,迅猛激烈。
“哩哩,不是想看我跪吗?”
一句轻飘的话撩入耳畔,接着,手掌被狠狠扣住,被吻的失去思考能力,她晕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大口汲取呼吸间,窥见男人正在慢条斯理的解她衣服。
胸膛半开,被扯掉的领带松松垮垮的绕在她手上,白与黑之间混着深沉的暧昧。
明明,她根本就没力气了,还要这层不必要的装束。
……
昏暗的房间,浪起云涌,漂泊在海面的小船荡漾着,深入水底又被捞出,维持着持续向前的航道行驶着,再跌落漩涡之中,被巨浪席卷船底,捏碎了船身。
地板上,除了衣物,还有被蹂躏,带着点光泽度的黑色领带。
清晨早已拉开帘幕,罕见的,池哩醒的比祁砚峥还早。
还不算完全清醒,就感觉身体像是被巨石压了一遍,哪里都疼,动下腿痛感都冒到脑神经了。
“嘶~”
她残留的意识还在边看电视边喝酒,把自己当成那个厉害的女拳击手,代入着对面是祁砚峥,然后自己给他打趴下狠狠蹂躏的美梦里。
现在怎么回事?被打趴地上的人成了她?
池哩睁开眼的瞬间,就看见腰间横着一只手,依旧是箍的很紧,青筋分明。
迷糊间脑海划过一抹残留的片段。
她呆了几秒,接着看向自己的手,握了下拳。
再扭头看向男人,脸上果然有被揍的印子。
看来,祁砚峥被她打了?
顿时,池哩亲了亲自己的拳头,争气。
同时又有几分懊恼,怎么不趁着耍酒疯把他揍的鼻青脸肿呢?
她没下狠手,这男人可对她下狠手了啊!
池哩胸口瞬间堵着口气,悄悄扭过身,身上酸的疼,而导致这些的罪魁祸首都近在咫尺中。
他紧闭着眸,浓颜冷峻,池哩握住拳,对着昨天打的那处,思忖着,他看着睡很熟,她打几拳没事吧?
说干就干,池哩就要挥到脸上的时候,男人猛的睁眼,她愣了秒,可拳头已经收不回来了,砸在他脸上。
池哩瞧着他有些阴沉的脸色,怕被剁了,迅速收回手。
祁砚峥指骨触碰被她打的地方,黝黑的双眸愠着丝缕懒倦,唇角扯动,指腹摩挲上她的脸颊,“哩哩的叫醒服务还挺特别。”
“是..是吧。”
她一般都不打人。
感受到他的指尖挑开她的唇,“唔..”
将手抽回,祁砚峥垂眸落在指尖,声线低哑,“昨晚,我的哄睡服务哩哩满意吗?”
他掀眸凝视她,女孩的脸上被恼的泛起了红,却还是镇定的说:“忘了。”
“只知道好像被什么狗咬了好几口。”
“确定只是几口?”
他眼底染上似有若无的笑意,尾调磁哑上勾,带着几分不明意味。
池哩感觉脖子都被烫红了,吞咽下口水偏过头去,耳垂挂上绯色。
刚转过头去,男人的手就缠了上来。
隔着薄薄的睡裙,她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体温相贴,莫名让人觉得煎熬。
池哩想挪动开,可男人覆在小腹的手却紧紧的桎梏,不准她有半分逃离。
她恹恹扁嘴,这才多久,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他就这么恨她,一回来就把她弄的哪都疼,看起来好几天的欲望都发在了她身上。
想到这,女孩的眼睫有些湿,她细微的啜泣被男人听见。
他眸底一沉,倦怠的抬起眼,将她面对面看着,“哭什么?”
池哩觉得难以启齿,别开头,“没什么。”
喑哑的声音带着恼,抿直唇泪珠又滚落一颗,看起来很是可怜。
感受到男人的手掌在她腰间上轻揉,他略带低哑的一声,“很疼?”
被他戳到痛点,池哩再也绷不住了,“祁砚峥,你就是个混蛋!”
“想什么时候睡我就什么时候睡,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说到这,她氤氲水汽的眼眸划过嘲讽,声音悲伤,“是我忘了,我就是你养着的一只金丝雀。”
“宠物而已,有什么资格闹。”
“当然是摇尾乞怜的等宠幸!”
她把自己说的那样不堪,语气又向是认同了这个身份,尽管有再多排斥她都只能往下压。
池哩淡漠的目光扫过他,就转身过去,那一眼,让祁砚峥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听她嘴里说出一句句刺耳的话,他脸色很沉,他不在的这几天这张脸上笑的这么开心。
现如今又变成了冰冷。
祁砚峥半坐起,将女孩揽进怀里,看她发着脾气眼泪还掉个不停的样子。
屈指想给她拭去眼泪,被她侧头躲开。
的确是见到他,她心情就难受,胸口像是被乌云给挤压住,好不容易有的轻松时光又再次变成了灰暗。
他回来了,她又得过之前那种日子。
祁砚峥见她心如死灰的表情,低冷的嗓音抑着怒。
“池哩”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第158章 我们和好行吗?
池哩不甘示弱的回望他,就见他摸了摸她的脸,偏执的目光望进她的眼。
一字一句说:“我们是夫妻。”
他不说她还忘了,他们还有一层法律关系在。
夫妻又怎么样,这只能说明他的变态属性是顶尖的,把自己的妻子给囚禁起来,这恶趣味简直无人能及。
池哩吸下鼻子,“祁砚峥,我们就一定要弄的像仇人一样吗?”
仇人?
祁砚峥捏在她肩膀的手收紧,眸底蓄积暗涌,划过讽意,在她眼里,他们是仇人。
“我们和好行吗?”
女孩主动示弱,被雾蒙住的眼眸含带期盼看向他,楚楚可怜,带有蛊惑性。
祁砚峥敛神,侧面轮廓被柔光裹上淡淡一层,弧度性感的薄唇勾出抹讥讽,“你这是想,重新追我?”
他看她,沉声逼问。
听他的话,池哩愣了一秒,眸底收起了泪花,“啊?”
她…重新追他?
对上他深邃又看不清情绪的凤眸,她顺着他的话,脑海顿时有了一个好想法。
湿漉的眼睛变的灵动起来,不再是裹着悲,沙哑的语调都有些轻快,“要不我重新追你一次,这回换你狠狠甩我?”
“这样,我们就…唔”
话还没说完,池哩的下巴被掐住,男人脸色陡然阴沉,宛如被乌云压顶的夜空,涌动肆虐的戾气。
池哩颤动眼睫,手在扒他的手臂,“你放开……”
脸色一下就变了,不知道他好端端又发什么疯。
虽然有私心,但她这种想法不是为了他更好解气吗?
“又想扯平是吗?”
祁砚峥快气疯了,她总是想逃,总是想离开他!
他已经对她够好了,背弃之前的想法,放她出去走走。
现在是看了外面的世界,又生了逆骨。
是他罚的还不够狠,她不够害怕恐惧,才会起这些念头。
又不乖了。
很不乖!
祁砚峥呼吸沉重,眸底有毁天灭地的疯魔,松开她的下颌,唇瓣殷红一片。
“哩哩”
“是不是一条锁链不能锁住你,那我们换十几条好不好?”
“金的银的,花型还是圆形,几百种款式你自己选,总有一款是你爱的。”
“对吗?”
“到时候,你就在笼子里,我也把自己锁进去,另一边扣在我手腕上。”
“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好不好?”
厮磨的语调癫狂,他像是彻底疯了!
怎么能不疯呢,他也快痛死了。
为什么不爱他?
覆在脸上的手指是热的,但池哩却感觉像淬了毒的水蛇,他的一字一句都令心坠寒。
对上他漆黑浮起血丝的眸,是刺利到让人绝望的占有,她只觉得喉咙一窒,气流涌不进来了。
她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任何解决办法都阻挡不了这个男人想把她锁在这里一辈子的心。
他阴鸷的目光带着逼亾的嗜血感,此刻的祁砚峥就像只盛怒的雄狮,死命想缠咬她,逼她鲜血直流。
至死不休!
一瞬间,池哩想到刚遇见他的那个场景,西装革履,禁欲阴冷,令人望而生畏,屈服于他的身份和手段之下。
而现在的他,和禁欲没有任何关系,已经癫狂到想和她一起锁进笼子里,昼夜痴缠。
不该是这样的,他就应该继续去做港城雷霆万钧的祁爷,而不是囚住她不放,还把自己逼成一个疯子。
池哩唇瓣蠕动着,想劝他,又怕说错话。
只能沉默。
她被男人困在怀里,几乎要喘不过气,偏头看了眼墙上挂上的结婚证,又扫了眼他胸口上骇人的疤痕,她开了口,问他:“祁砚峥,你真的只是把我当金丝雀吗?”
听她的问话,祁砚峥抬起头,额角的发丝稍显凌乱,指尖微曲。
他冷笑声,“不然呢?”
“你还指望我爱你吗?”
一语落定,女孩瞳底颤了下,又像是释然了什么,紧握的拳缓缓松开。
祁砚峥垂下眼睫,遮住晦沉的眸,腰间…
“…”
池哩咬住唇肉,低呼一声。
又是无休止的缠绵,因她的一句话,她再次进去了那个布满阴森的金笼。
这回,手和脚都被长长的锁链扣住,而手链的另一端扣在男人的手腕上,像是掌控者。
甚至脚踝上系着脚链,上面的铃铛作响。
金色笼子上的黑色雾纱摇曳不止,连同手和脚踝上的锁链发出轻灵的铃铛声。
…悦耳靡旎。
女孩蜷缩在男人怀里,紧闭着眼呼吸薄弱,背上的那只手轻轻拍动她的背脊,像是在哄她睡觉。
累了很久了,祁砚峥去港城的这几天也没合过眼,只为了早早赶回来见她。
本以为气氛不会这么僵灼,可现在,更糟了。
她拼了命想离开。
他不要这条命也要将她留下。
他和池哩-无解。
等她呼吸变的均匀,祁砚峥松开了手,落在她脸上的眼神依旧是炙热且病态的,手指很是温柔的抚摸她的黑发,贪恋她的气息,“哩哩”
“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你可以不爱我…”
“一辈子不爱都没关系。”
半年…他真的不想再失去她一回。
是她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是她先说的爱他。
她骗他。
骗了好多好多次。
可他……还是爱她。
变成疯子也甘愿,只要能留住她,只要她永远不离开他。
他可以死,一起死。
夜晚的光影影绰绰落在地板,笼子上的雾纱被风轻轻飘动,祁砚峥紧紧抱住她,阖上猩红的眸。
察觉到男人睡了过去,紧闭眼的池哩睁开了眼。
她看着男人的面庞,不知道在想什么。
……
天空骤亮,清晨的光一点点涌入室内。
池哩侧躺着,手指都酸痛无比,那双眼眸颓恹无神,满是悲戚。
全身酸软的她垂着眼皮,提不起精神,被男人抱出房门。
她蜷缩在男人怀里,机械式的一口口吃着。
祁砚峥面色冷沉,也没说话。
客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祁砚峥盯着女孩丧气的脸,沉声开口,“上次谁让夫人喝酒的?”
这是要来追责了。
站在一旁的人战战兢兢的抵着头,单栗立刻就想站出来。
“是我自己想喝的。”
一直沉默的池哩终究还是开了口。
单栗看了眼祁砚峥,面色果然好看了,继续给她喂食,顺带问了句,“蛋糕要吃吗?”
他低头,语调很轻,气态已经很卑微了。
第159章 烟花下的乞求
池哩却没再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甜味落入口中让舌尖都裹上蜜,饭后她又得喝那碗黑泱泱的苦药。
女孩垂眸淡淡扫了一眼,视线落在被大掌覆盖住的小腹上,想到什么,顿时指尖一片寒凉。
给她调理好身体?也是为了生小孩吧。
祁砚峥将瓷碗递到她唇边,盯着那抹娇嫩的唇瓣,一口口喂着。
池哩很浅的扫视他,垂下的眼睫蒙住眸底的黯淡,屈指扣住掌心。
也是难为他煞费苦心,想用一个孩子将她给绑住。
上一次就有说过,这会,他空闲下来……
苦涩的药顺着流入小腹,有细微的暖流,池哩口腔发涩,即使是被喂了口甜食也依旧觉得苦。
苦的心都是疼的。
她摸了摸小腹,忆起他离开前那几天男人也没做措施,包括昨晚。
背脊渐渐濡湿,她指尖僵直,唇色都有些变白了。
是真的害怕。
肚子里会变出一个像他的偏执狂。
她不想给他生孩子。
见女孩脸色不太好看,祁砚峥眉头一皱,叫来了医生。
李雯雅检查过后,目光扫过女孩锁骨上深印的吻痕,轻声说:“夫人只是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休息…
池哩眼睫动了下,慢慢垂下。
男人握住她的掌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医生的话,将人抱进了卧室。
熟悉的牢笼,金色的门敞开着,像是在欢迎谁的到来。
池哩闭上眼,被男人放在床上,而后,他拥着她。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将下巴贴在她肩膀上,像是失去安全感的野兽,投靠在一片温暖中,紧紧缠绕,很是亲昵。
池哩睁开眼,笼子里的黑色雾纱挡住了大片的光,借着细微的光只能朦胧的看着外面。
昏暗的笼子内很沉寂,男人抱着她阖眸养神,女孩只是呆呆的看着一处。
缭绕着阴影的侧颜很黯淡,那双眸里的色彩也蒙上一层黑雾。
消失了几天的系统看见这幕,叹了口气,急忙扑过来找她。
“宿主大大”
听见它的喊声,池哩眼神有了聚焦,大概是心虚,下意识扭头看了眼祁砚峥。
他还睡着,眼梢落下睫毛的剪影,深邃俊逸的五官出众,具有攻击又带些疲态,此时,v形黑领下滑,露出锁骨,带着丝丝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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