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言听计从,就这么轻易被拿捏了?
不到几分钟,祁砚峥就把面条给做好了,看起来还不错,之前池哩在森林那里的小屋就吃过一回,味道是还不错的。
被他重新抱回到腿上,池哩也不明白为什么老要抱着,祁砚峥的掌控欲真的很强。
大概是习惯了,她没表现出不乐意的情绪,反而是对着那碗面条有点迫不及待的意味。
伸手要去拿的手被截空握住,池哩仰起头,散落的几缕碎发被他别在耳后,低低的音调磁哑,“烫。”
“那就是不给我吃了?”
女孩抱怀,气鼓鼓的看他,祁砚峥哑声失笑,“最近脾气怎么这么大?”
池哩摸了摸肚子,一本正经的说:“可能是有了吧。”
她可不想脾气大,是这些天摸索出来,祁砚峥挺吃这套的,温顺的金丝雀会过于乏味,她这种耍点小脾气的反而有些乐趣。
看祁砚峥这情绪可不就是挺乐意她这般。
池哩鼻腔溢出声轻哼,男人嘛,就是欲拒还迎,不仅要乖的还喜欢辣一点的。
主打一个既要又要。
刚好,她池哩哩可是个演得了绿茶的好演员,祁砚峥喜欢什么样,她就装什么样子呗。
虽然她本人的性格是温柔那卦的。
系统歪了歪脑袋,“嗯?”
又乖又辣不才是池哩本色吗?有怂的性格,还有傲气的小性子,什么时候和温柔沾上边了?
听她这样说,祁砚峥抚摸她的肚子,动作轻缓,倒有些像是在小心翼翼的对待。
要是真有了他们的宝宝,她就会心甘情愿的留下了吧?
可如果,她还是不愿…
祁砚峥周身的气氛陡然变压抑,眉宇间像压了层乌云。
他灼沉的目光落在那处,温柔怜爱,弄的池哩都感觉自己真怀了似的。
“你别摸了,喂我吃面。”
池哩不客气的将手拍上男人的手背,傲气的命令他,哪里是被娇养的金丝雀,分明是爬上头的主子。
祁砚峥看了她几秒,就在池哩紧张的认为自己是太放肆时,他嘴角上扬,毫无怨言的继续给她喂食。
沉郁的心情都的有些好,身上的阴冷退去了不少。
看起来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有些享受,怀里的人若有所思。
池哩仰头看向男人,侧面线条凌厉分明,勾画出的每一笔似乎都精雕细琢,俊冷又孤傲。
诱人想接近,却望而止步。
她张口任由他喂面条,大概是心境产生了变化,此刻她觉得在她和祁砚峥之间,自己是占上风的那个。
看看,他再怎么狂,不还得乖乖伺候她吃饭。
想到这,她弯起眸,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学着他的样子由上往下,指尖落在脖子处。
男人抬眼看她,情绪难辨,只是黑眸迸发深沉的危险,嘴角弧度轻微。
他见女孩抬起下颌,启了唇,“看什么看,继续喂。”
第162章 金丝雀翻身做主
颐指气使的语调算是被她拿捏明白了,她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眸一时间也有紧张。
不过祁砚峥没反驳,眸子里竟然还浮现了淡淡的柔意,也不知道是灯太亮还是她瞎了。
一口面条下肚,她垂眸思索着,祁砚峥真喜欢这种调调?
全心全意依附他还爱受人使唤,这是什么变态人格?
不过,这样也好。
不妥妥的一金丝雀翻身做主人吗?
池哩想明白后,心情陡然就明朗起来了,此刻觉得自己就是个巨人,看穿了他的特殊癖好,之后的路走起来就轻松很多了。
他既然不让她离开,那索性她就摆烂好了,他爱听她使唤他,那她就使劲使唤。
看不累死他!
来折磨呗,互相折磨!
说做就做,吃完饭后,女孩乖巧靠在他肩膀上,望着外面那片唯美的花海。
她想到什么,眸底狡黠一闪而过,将身子侧了下,仰头看向正在办公的男人。
金丝眼镜下是狭长邃冷的凤眸,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嘴里说着美亚语,看着是在聊合作。
浓俊的五官刻画在一张惊绝的面庞,刀锋般冷厉,愠出来的气场是冷傲的,淡漠的眼底一片死寂,禁欲中裹着强烈的危险。
不止是五官迸发肃带攻击性,就连他的种种手段,惨绝人寰。
池哩有些恍神,垂落在腿上的手紧紧收拢,无论如何,她都得搏一次。
她伸手摘下男人的眼镜,捏在指尖,唇吐气息,“砚峥哥哥…”
语调刻意变软,这是妖狐变身,柔媚的要来蛊惑人心。
面对这种危险,祁砚峥表情淡漠,眸底没有激起波澜,看着怀里打算做妖的人。
低声问,“怎么了?”
“我想要99朵玫瑰花。”
“带刺的那种。”
说着,她将手指停留在他锁骨处,轻轻的点弄,“好不好?”
“不好。”
男人果决的回复,没料想她都这样做了他还拒绝,难道之前猜测的想法是错的?
就在池哩胡思乱想间隙,听见他低音砸下,带着不容抗拒。
“带刺的不行。”
说着,他将她的手圈入掌中,指腹摩挲她的掌心。
“哩哩要是伤着了,这手就不好用了。”
猛的,池哩脸颊爆红,厮磨在耳边的话语暧昧不清,脑海立刻勾勒出一副旖旎场景。
她不自在将目光落在地面,这人马蚤到家了。
窗外的风吹来酥麻的热意,她脸颊上的红润愈发艳丽,让人忍不住想含上一口。
察觉到他危险的想法,池哩偏头躲了下,双手挽上他的脖子,抿唇笑,“你去给我摘好不好?”
大热天三十多度,采上99朵,看不热虚他!
女孩眼神清澈似看不出一点坏心眼,奈何这肚子里却浸出了坏水。
入耳是她娇滴滴的声音,眼前是她妖艳妩媚的笑颜,那双弯起来的眸潋滟水盈,含着波弯弧秋水,透亮的眸底印着他。
娇媚讨乖的小狐狸,撞进心弦,再强硬的拒绝绕到嘴边也只能溢出一声低哑的,“好”
见他应了,池哩放下了圈住他脖子的手,拽着他的衬衫下摆摇晃几下,催促着,“你快去吧。”
太阳落山就不热了。
祁砚峥盯着她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掐了把她的腰肢,似笑非笑,“急着赶我,是想做什么坏事?”
坏事?
池哩眼睫小弧度的颤了下,捏住的指腹忍不住收紧,面对他审视又带点漫不经心的神色,喉结一噎,差点还以为露怯。
她松开手,“哪有啊,你不愿意去就算了,还在这里冤枉我。”
女孩眉眼笼着散不去的怨气,她垂下头,眸底油然愠上抹忧伤,嗓音清哑,“我最近这么乖了,还不忤逆你,这么听话的金丝雀你都不能满足人家一个小小的愿望。”
“这金丝雀你让别人当好了。”
一口一个金丝雀,现如今对这个身份她倒是自洽,适应的自然。
可不是自然,这小姑娘都傲气的快把他当宠物了,各种使唤。
祁砚峥圈住她的腰,低言诱哄,“去了给什么好处?”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池哩早就做好心理建设了,面不改色的主动在他唇上吻了几下,轻轻的吮吸,他呼吸就乱了。
面对她的撩拨,男人显然没有丝毫抵抗力,扣住她的后脑勺来了个激吻。
一颗纽扣掉在地面。
女孩肩膀露出软滑,白嫩的肌肤染上淡红,软绵的手搭在他肩膀上。
唇都被自己咬出牙印了,她推搡着,“好了。”
溢出的声音软绵,沙哑的试图唤回他的理性。
红裙的弧度贴在小腿处,已经变成开叉式的,白嫩的腿被男人的掐出红痕。
他低喘着,额头冒汗,松了口。
池哩脸颊绯红,眼眸水盈,漾着阵阵水波,手又推了他下,男人舔下唇,满眼欲色,潮湿的黑睫沾上雾气。
“不能再这样了。”
她自顾自的整理好衣服,用手指捏住裙摆,埋怨着,“都还没采花就先要好处。”
真是色鬼投胎,脑子里没点正气。
祁砚峥抑住涌上的燥热,粗粝的手掌覆在她小腹上,池哩按住他的手,“你又干嘛。”
她脖子都是红的,还虚弱着,发出的声音很哑,轻而易举就能撩起情动,能察觉到他呼吸声更沉了。
尤其是那双眼,带着侵略性,池哩被他的目光烫住,“你快去给我采花,要最好看的99朵。”
祁砚峥喉结一滚,轻轻应声。
他松开她的腰,池哩就立刻从他腿上下去,视线不敢乱看,先行一步跑到窗户,打开透风。
纤细的手指着那一片玫瑰园,勾起唇,嗓音娇柔,“快去吧,不是最好看的我可不要。”
尝过甜头的男人格外好说话,甚至还问了句,“桔梗要吗?”
他都这么说了,池哩自然是不客气,“要。”
说完后,祁砚峥将她留在书房,也罕见的没用锁链锁住她,池哩心底涌上欣喜,只是看着脚上还留有定位系统的脚环有点愁。
系统蹦了出来,“没关系,只要你有本事逃离,我就能帮你掩除踪迹。”
第163章 可是,哩哩…
听到这,池哩心口稍松。
它这么说就是有一定的把握。
“系统,你这次能靠谱吧?不会再坑我了吧?”
池哩是利用系统的愧疚才有这次的密谋,祁砚峥不愿意放她走,那她就自己想招逃。
系统是知道祁砚峥对她有多疯的,本来这一切不该是池哩承受的,阴差阳错的,她的生活被搅的天翻地覆。
料是想她回来时,它也没猜测到男主能疯成这样,它看着她日渐消退,眼底的光渐渐模糊,娇俏美人变成受囚的笼中雀,照使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它们那恶趣味的领导了。
而它,则是帮凶。
每每看见池哩被折腾的双眸涣散的模样,它也很不是滋味,包括那个狗屁领导,坚硬的心总算变柔软起来,同意帮池哩跑。
这个世界已经混乱了,但只要男女主还存在就不会陨灭,池哩这样的精神状态下去,它担心的不是自杀,而是顺应自然死亡了,气郁亏心,内心再强大的人面对噩梦般的囚禁,身体迟早受不住。
它们改变不了男主的任何想法也操控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试图改变现状。
答应池哩帮她跑,时效也只能是一年,这是它们能尽最大的力量了。
只不过…
凡事都有意外,它们不能让池哩没有逻辑的消失,只能靠她自己想办法。
离开这座别墅,找到合适的逃离地点后,它们才能像上次那样,利用世界黑客的名头,帮她掩盖掉所有踪迹。
“宿主大大…你真的确定要逃吗?就算离开一年,一年后祁砚峥还是会在世界某个角落找到你,你就不担心……”
池哩打断它,眸底坚毅,“就算是离开他半个月,我都很知足。”
“找到后他要不就把我杀了,要不就是凌辱我。”
“就这俩个手段而已,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眼底一片悲寂,对她而言,不过就是渴求一点自由的时光,就算很快被他找到,她也认了。
至少,能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祁砚峥对她的手段,无非就是囚禁起来,她现在不就是吗?
抓回来要是他不杀她,就相当于回归到被囚禁的生活。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池哩早想开了,她看着天空一片碧蓝,伸出的掌心裹着金色的光。
她扯唇,“我想要的,不过是片刻的自由。”
而在祁砚峥身边的每时每刻,即使是装温顺,她都觉得窒息。
他是疯子,她想逃离疯子。
系统见她果决嘀咕了句,“要是没跑成功,你想过后果吗?”
池哩指尖顿住,灿然一笑,瞳底却余留一片悲戚,“至少,尝试过。”
人总是在面对一点希望就渴望握的紧紧的,她没想过成不成功,她现在想的是,要逃。
只有试试,她才能死心。
不然,脑海一直都会是那个想法,快憋疯了。
系统看着她,惆怅的蹙起眉尖,总觉得行不通,它是摸不透祁砚峥的情绪的,无法预料他要做什么。
可就是觉得池哩的出逃,恐怕没那么容易。
池哩始终站在窗口处,看向外面正在顶着炙热,站在花海中,那件黑色的衬衫显得格格不入。
恶魔般的男人站在绚丽的花海中央,抬起头,目光极快就锁定住她,唇角勾起。
池哩心尖一颤,扣在窗檐的指腹很用力,尖端泛白。
所幸隔着很远,祁砚峥看不清她有些惨白的脸色,她轻拍胸口缓神。
清风吹起裙摆处被撕裂的衣裙,飘荡着,她眉目淡漠,内心愈发坚定。
足有两个小时,祁砚峥在花园里逛遍了玫瑰和洋桔梗的花束。
他细心的将花给清洗好,剪掉根蔓上的刺,学着将花包在漂亮的包装里捆住,即使看起来并不算流畅,却也是磕磕绊绊的完成了。
就这样,他抱着怀里那束花,回到书房。
就在池哩坐在椅子上,等待男人进来时,听见敲门声。
她一愣,这是让她去开门?
池哩放下手上旋转的黑色签字笔,慢悠悠的移步走向门口。
打开门入目就是身子拓跋,容貌俊翳的男人,手里捧着花束,外围是蓝色桔梗,包围着娇嫩的红玫瑰。
排列很好看,有层次的叠加,花瓣很嫩,上依稀可见小水珠,这里面的每一朵都像是油画中会出现的,很美,让她挑不出一点错。
“你的99朵红玫瑰,99朵洋桔梗。”
他看向女孩略带惊喜的眸,发出的声音莫名干涩。
池哩笑着接过,“谢谢”
“哇,好漂亮。”
这句是真心的,她亲眼看见祁砚峥在太阳底下对着一朵朵看,挑了一堆放在一起,之后再去对比。
衣服上都沾着泥土,湿润的发丝贴在额头上,凌乱中却不失张扬,这张脸依旧风华绝代。
要是,他不那么疯就好了。
池哩的目光落在男人手上,低低扫了眼就移开,低着头去闻手里的花,抱着转身走向沙发那边。
她垂着眼睫,指腹轻柔的去触碰娇艳的花朵,联想到刚才的画面,眸底有一丝暗。
花园里的花扎根在泥土里,有很多小型的刺,男人的手臂扎出小伤口,说不上多,不是密集的那种,却也不算少,凝结的一点血珠像是被谁点上了点点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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