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对于祁砚峥来说应该不算很痛,就是,想到他花了两个小时在那里挑选,清理还让自己受伤了..
池哩抑制住脑海里不该有的想法,这些算什么,这男人对待自己的残暴手段才值得人心疼。
她细微哼了声,被男人捕捉到,身上有些脏,他就没急着进去和她挨着,倚在门框上,“不满意吗?”
“满意啊,我都爱不释手了。”
池哩不明所以的扭头看她,不解眨眸,她表现的开心不够明显吗?
“可是,哩哩”
他停了下,声音发哑,池哩下意识将目光移到他那只抬起的手上。
只见他摊开掌心,上面割出一条带着血渍的疤,还在冒血,掌心放松后,血珠从指腹中流在地板上。
他掩在暗光中,眉眼处的阴影深沉,直直的凝视她,“我受伤了。”
第164章 没摸够?
池哩走了过去,抬起他的手背,瞧着有些骇人的伤口,轻声说:“我去给你叫医生。”
说完,她从门口走了出去,指腹间还留着一滴血渍。
祁砚峥没拦她,只是靠在门上,下颌微抬,盯着女孩的背影,情绪看不真切。
池哩下了楼,立刻就有人来迎她,她简单说了下情况,就见佣人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之前那个女医生就来了。
李雯雅看见池哩站在楼下有些惊讶,祁爷舍得放她一个人下来了?
“你先去给他处理伤口吧,我洗点水果给病患。”
听池哩这样说,不止是李雯雅,连旁边的佣人都有些惊讶,毕竟池哩之前这么抗拒祁砚峥,怎么还会有心思去给他洗水果。
这娇滴滴的美人洗的水果能吃吗?
李雯雅提着药箱到了书房门,见到门口的几滴血愣了几秒,急忙伸手敲了几下门,得到应允进去。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神色有些暗,旁边是那束艳丽的鲜花,抬起头,眸底陡然冷了下去,“她呢?”
“夫人在给你洗水果。”
祁砚峥眸底暗光闪过,扯动下唇角,乌黑的睫毛在眼敛处落下阴影。
她提着药箱走过去,盯着他那道斜面的伤口,不算很深,但血却直流。
祁砚峥没让她帮忙处理,还是和上次一样,熟练的拿出药箱里需要用的东西。
给自己消毒,擦干净血水,连药也不涂,止了血就算了事。
走的时候,李雯雅将药箱提起,还是将消毒水,药和纱布给留下了,轻声说:“最好还是不要碰水。”
这时,池哩已经端着水果进来了,见他止住血,看了看他那道长长的疤痕,指腹触碰在泛红的周围,“什么刺能割成这样。”
祁砚峥摸了摸她的头,眸底晦暗,“象征爱情的玫瑰花总是带刺的,最毒最狠。”
池哩仰头回望他,漆黑的眼眸点缀着点碎光,轻轻笑了声,以表赞同。
已经走到门口的李雯雅停住了脚,却没回头看,缓缓往前走,到拐角,她靠在墙上,垂落的发丝遮住了眼梢。
玫瑰的刺是很锐利,可只会割出薄薄的一条,更不会冒出不断的鲜血。
割伤他的,是..刀片。
书房内,祁砚峥让佣人给端来了个花瓶,池哩就在那将他布局漂亮的花全塞了进去,还笑着问,“这样是不是也很好看?”
祁砚峥没什么表情的点头,只是将目光落在池哩端过来的盘子上,有饱满的绿色葡萄,还有些小橘子。
他曲指捏起一颗小橘子,不算太硬,唇角缓缓上扬。
“哩哩,过来。”
池哩最后嗅了口花,走了过去,一下被男人拉到怀里,他亲吻她耳边,咬红了耳垂,“陪我去洗澡。”
“?”
池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悬空了,看了眼已经晚了的夜色,她不免有些慌了。
到了门口,祁砚峥又进了书房,就在她一头雾水的时候,他弯腰端起那盘被她洗过的水果。
男人滚烫的呼吸吐在脖颈上,惹出麻意,发出裹着颗粒感似的低音,“哩哩亲手洗的,不能浪费。”
这话说的别有深意,池哩抬眼对上那双炙热的凤眸,吞咽了下口水,腿在空中晃动,“你你你..”
“放我下来。”
急中生智,她双手抱着门框,却被男人一根根剥开手指。
就算受伤了还那么有劲。
“给哩哩送了那么烂漫的花束,还我一盘水果,我很满意。”
她不要他满意啊!
池哩被抱进浴室就意有所感,想伸手扬了那盘水果,却被男人擒住手腕。
他妖孽般俊逸的面庞染上浴室的光晕,眸底含着温柔宠溺,“不乖。”
没有那股森冷,却还是让人感到压迫感。
池哩被抱在洗手台上,男人的手已经在解拉链,她推搡他的肩膀,企图劝诫,“你手受伤了,乱动会出血。”
祁砚峥却是笑了,将赤裸的她抱进浴缸里,“不是更刺激吗?”
真是疯子!
池哩哑口无言,就见他泛着冷光的手指捏起黄色的橘子,嗓音低哑,“据说这个汁水很甜。”
……
被放开后,池哩无力的手从他脖颈滑落,湿润的发尾浮在水面,额角的几缕贴在潮红的脸上。
眼眸含媚,氤氲层水汽,风情万种,顷刻间,男人的呼吸又乱了。
池哩能察觉出他的变化,羞愤的瞪他,抬手抗拒着,“你答应我不来了。”
祁砚峥牵过她的手,捧住她后脑勺深吻,猛烈吞咽,滚烫的唇贴在她唇瓣上,炙热撩动呼吸。
“那种时候说的话不能当真的,哩哩。”
喑哑的嗓音像是抽了几盒烟,雾的不成样子,喊名字时咬着几丝缱绻,惹得耳廓痒痒的。
他的手轻轻抚摸蝴蝶骨,指腹滑动,低眸窥着女孩的情动。
又收了手,吐出口热气,埋在她肩膀上,“既然累了就歇会吧。”
“……”
池哩身上的热意还未消,羞恼的咬住了唇肉,将男人推开,“我要出去。”
祁砚峥曲指挑开她咬唇的牙齿,将人单手抱了起来,擦干净水渍将人放了出去。
池哩走到床边,看了眼浴室,眉峰微动。
地板上长长的锁链泛着银色的光芒,难得不在她脚腕上。
这也相当于自己扮乖摆烂后,祁砚峥的警惕心渐渐减弱。
这是个好兆头。
她拢了下身上的浴袍,坐在床上,望着夜空高悬的明月。
瞳孔渐渐失焦,心底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或许是心境产生了变化,她现在的听话让处境好受了很多。
至少心中有了念想,朝着那处去发展,思想扭变,就不那么难受了。
只是,那个时机什么时候才能到?
听到浴室门传来声响,女孩望过去,眸底的愁一闪而过,看见他裸住的上身低了头。
男人只裹了条浴巾,脖颈的水珠肆意滚落在肌理,顺着他滚动喉结的弧度,愈发性感。
他属于宽骨架,胸肌紧实健硕,站在女孩面前压一片黑,完全能挡住她。
见她盯着胸肌看,笑了,“刚才没摸够?”
第165章 哩哩,我爱你
含带调侃的话从头顶落下,男人又屈指揉捏她泛红的耳垂。
她脸上更烫,反驳,“才没有。”
眼神从胸膛上划过,她眸底晦暗不明。
男人的身上疤痕很多,胸肌后背,手臂上都有,早之前就知道,只是没仔细看。
尤其是处于心脏的那块,像是被刀割的,无厘序的线条错乱,像绽放失败的烟花。
以前是没有的,那就是她逃婚后才出现的。
她不自在收紧手指,扣进了掌心,以祁砚峥的手段不会有人敢近身攻击,更别说还是心口这般危害生命的地方。
那他是……
自残。
池哩侧躺在床上,腰间横旦着一只手,她垂着眸,情绪有几分复杂。
须臾,轻轻叹了口气。
闭了闭眼,不愿再去想。
见她唉声叹气的,祁砚峥还真以为她是想摸,直接牵过她的手往自己胸肌上放。
先来的触感是软的,像果冻一样。
她像是被烫到般,红透了耳尖,猛的想收回。
却被男人按的更紧,他肌肉紧绷着,呼吸更重了,贴上腹肌,像石块般坚硬。
这…
池哩呆呆的,看着那处地方,眨了下眼睛,手就任由被男人牵着摸索。
女孩表情呆滞,带着些许懵懂,软嫩的手忽然缩了下,指尖刮过,激起麻意。
男人的眸顷刻变沉,涌动熟悉的暗光,凶猛的眼神似要将怀里的人给撕碎。
池哩被他这不加掩饰的情绪给吓住,直接抽回手,结结巴巴警告,“你你你…不许乱来!”
自己让她摸的,一不小心摸了下他就……
防止他乱来,池哩拿枕头隔开他,转过身去。
她捂住耳朵,不去听。
须臾,她又想起些什么,睁开眼,看向目光灼灼的男人,“你说带我去看烟花的,不讲信用。”
早上许的承诺,现在都这么晚了还没实现。
女孩脸颊气的鼓鼓的,拳头攥紧,抱怨他。
祁砚峥抚摸她的头发,小腹火还没灭,这姑娘还敢朝他撒娇,不要命了?
他吐出口浊气,看了眼时间今晚还没过去,另一只手落在她酸涩的腰肢轻揉,哑声问:“确定还有力气出去?”
“你不会抱我吗?”
池哩撇嘴,软软的尾调上扬,带着哑,像是在撒娇。
瞪人时那双眼眸澈亮如水珠,娇嗔的勾着魅态。
惯是会拿捏人的。
祁砚峥毫无怨言,将小姑娘抱起,扯掉她的浴袍带子,撩人的春色就这么展露出。
见他盯着看了几秒,喉结滚了下,池哩伸手交叉挡住,羞愤,“流氓!”
瞧她这娇羞的模样,皮肤上的红更粉了,嫩的让人想咬上几口。
想到要带她去海边,祁砚峥抑住了脑海里的禽兽想法,拿起小裙子就要给她穿上。
她又闹了,将毯子盖在身上,看着他手上粉色调的蓬蓬裙,“我不要穿这件。”
这小裙子这么可爱,穿起来就像蕾丝边蛋糕一样,惹人犯罪,她才不要。
祁砚峥看了下手里的布料,指尖捏了捏,“不喜欢?”
“像小朋友。”
她看着蓬起的裙摆,摇摇头。
祁砚峥见她抗拒也没强迫,出了房间去衣帽间给她重新找衣服。
一连几件这祖宗都不太满意,以前也没发现小姑娘这么挑。
女孩眯着眼靠在床头,白色薄毯盖住锁骨以下的部位,她细长的脖子晃了下,示意他继续去拿。
看着表情很享受的样子,不难猜是在刻意使坏。
祁砚峥也没恼,眸底有几分纵容,只是再次跨出房门时幽幽来了一句,“总会讨回来的。”
听起来轻飘飘的,到耳里就变成了浓重的威胁,吓的池哩背都挺直了。
等祁砚峥再次进来时,她眨巴眼睛,指着他手上那件冰丝玫瑰粉长裙。
“就穿这件好了。”
男人眉梢微动,拿着裙子走近她,利落的给她换好,很贴身,泛着碎光的绸缎包裹绵软,勾勒出女孩丰盈婀娜的身姿,盈盈一握的细腰如杨柳般。
她容貌秾丽,似乎有些乏了倦怠的眯着眸,眼周红晕未褪,妩媚的绝色比坠落凡尘的妖女还蛊人。
不怪他会上钩。
每逢到了夜幕降临,海边就变成了一片荧光星星海,璀璨的光芒顺着海水涌动,摇曳,美的似天边银河。
烟花成群在夜空中绽放,色彩绚丽。
女孩手里拿着仙女棒,冒出的金色火花点缀在黑瞳里,她弯起唇角,眼尾往上翘,笑容妖美。
体型高大的男人自愿弯腰,双手落在她细腰上,下巴在嫩白的脖颈处,殷红的薄唇贴在上面,偏头看她。
亲密无间的动作,眸底是她的笑颜,祁砚峥看的有些痴迷,有多久没这样看过了。
这一晚的夜色,是半年来最美的一次。
失而复得。
他黝黑的眸褪去了阴暗和癫狂,变的深情炙热,柔和的光芒晕染宠溺。
男人贴在耳畔,低哑的嗓音勾出绵意的情调,缱绻温柔,“哩哩,我爱你。”
很轻,在嘈杂的烟花声中显得虚缈,但池哩还是听见了。
她指尖一顿,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不自然,之后男人没有了声音,她颤下睫,没开口。
此刻心底波涛,心房像被一阵敲打。
手上的仙女棒灭了,祁砚峥又将点好的继续放到她手上。
而自己,则是站在一边,滚烫又病态的目光让人无法忽视,腰间横着的那只手彰显他痴狂的占有欲。
他上次明明还说不爱的。
男人一天一个态度是吧?
她垂眸看着手里燃烧的仙女棒,火光顺着一点点到心口的位置,泯灭。
她转了转手里的棒子,瞳孔里漆黑一片。
祁砚峥说爱她,她是不信的。
囚她,就是他的爱吗?
或许在不知不觉中,这男人已经把爱和恨给搞混了,他这样对她,明明就是恨她。
她抛弃他一次,他囚她一次。
这事怎么看,她都觉得够了。
可为什么还是不肯放她走,是为了他心底那些阴暗的占有吗?
池哩吞咽了下,失神看着浪漫的海面,肉粉色的裙摆飘落男人黑色西裤,她后脑勺抵在坚硬的胸膛,被他浓郁的侵占包裹,窒息沉闷。
眼睫颤动的弧度更烈,她轻吐一口气,嘴角笑意含带讽刺。
“在想什么?”
祁砚峥低头看女孩眸底黯淡,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将人环紧。
第166章 自己过来
池哩敛神,将那阵消颓气也收好,扭身看向他,“我有些累了,想回去。”
“嗯。”
海风吹动着发丝,连带眸底的碎光也勾起了圈涟漪,她看着他,手里的仙女棒垂了下去,最后一点光也燃尽了。
祁砚峥屈指理好她额角的发丝,就想将人给抱走。
被女孩拒绝,她后退半步,在男人有些沉的脸色看了几秒,突然展颜笑了下,用灭掉的仙女棒指着他的腿,“我要你背我。”
下巴微微抬高,倒显得有几分傲气,用俏皮的语调命令他。
男人沉闷的脸上稍缓,神色松弛许多,攥紧的拳也松开了。
池哩走过去,一脸不怕死,“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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