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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一道——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13 14:38:31  作者: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她转过视线,又盯着黑漆漆的夜空看。
  老天爷还是很懂她的,让她在先前与褚尧结识。如今送走蔡逯,迎来褚尧,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褚尧这么一个爱干净的人,到时浑身脏得不像个样,他该怎么办啊。
  看起来无欲无求,差一步就能飞升的“神仙”,也会浑身颤抖,痛哭流涕说不要再继续了么。
  家风那么严,行径那么保守,在得知自己睡了好兄弟的女友后,他会崩溃到要上吊自杀么。
  仅仅是这样想着,灵愫就觉得有趣。
  *
  赶路中途,蔡逯找了家客栈歇脚。
  刚收到信时,蔡逯很惊喜。
  打开信,确认这信没递错人后,他崩溃得连腰都再也直不起来
  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末日已来,死期将至,她被鬼附身发疯了?
  难道是走之前,他有哪件事做得不对,惹她生气了?
  难道是她遭到威胁,在写信给他求助?
  难道这是她新研发出来的一种新鲜玩法?
  他把这张小小的信纸看了又看,用火烧,用水泡,始终没从信里看出什么异常。
  他的眼,怎么突然看不清了?
  等蔡逯再反应过来,竟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信纸上落,把“时候”与“分手”这四个字洇得模糊,却又刺眼。
  “到时候了。”
  到什么时候?
  这年头分手还要专门找个时候来分么?
  蔡逯心酸地抹把眼泪,想摸把烟抢抽会儿烟,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带这玩意儿。
  他甚至,根本不会抽。
  灵愫没教过他,她仅仅只是喜欢事后偎着窗,叼着烟枪,眼神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有的时候,他会裸.着,或是仅仅披件外衫,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她就想戏弄他,掰开他的嘴,把烟灰抖他嘴里,根本不管他疼不疼。
  他们最近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是在他的私宅。
  那次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摸着他的脑袋。
  他还记得,他像条狗一样,几乎是丧尽尊严在求她:“换我在上面,好不好。”
  她难得点了次头。
  快到了的时候,他想亲一亲她。
  可她瞥过头,最终他只是亲住了她的一缕头发。
  是那次,没让她满意吗?
  所以她会提出分手?
  还是在更早之前,因前男友那事,他跟她吵架冷战那回。她是不是一直在生闷气,所以现在要分手?
  可是他们分明已经和好了啊。
  为什么……
  明明他们那么甜蜜,怎么就毫无征兆地分手了呢。
  他蹲在路边,把眼泪抹掉,心情低落,揪着地上的野草消磨时间。
  兴许是心里早想过俩人会无疾而终,兴许是早已习惯了她带给他的痛,此刻蔡逯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暴走。
  他明白,此前她早就提过想分手。只不过后来俩人又和好了,他以为这事已经掀过了篇。
  他很难过。
  为什么,明明他都那么努力地给自己洗脑了。
  他告诉自己:那些男的都是狗屁!我不在意,我才是她的唯一!
  可他没办法不在意,不介意。
  他只是不敢再在她面前爆发情绪,因为他意识到:她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纵容着他的善妒,无条件地来哄他了。
  这段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味了呢。
  他甚至找不出一个准确的变化节点。
  他在客栈外面薅了很久的草,等下属发现,他已经把身旁那块地薅秃了。
  下属说:“知院,早点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蔡逯却忽地起身,拍了拍下属的肩,“你代我去怀州。”
  下属问,那你呢。
  他拍落衣摆上的草茬,“我要回去见她。”
  夜晚真是个让人头脑不清醒的时候。
  蔡逯没喝酒,没大吼大叫,仅仅是薅了些草,流了些泪,可说出来的话,和即将要去做的事,却能令人惊掉下巴。
  他有那么不清醒!
  国事在前,他居然选择了儿女情长!
  下属赶忙拦住他,可蔡逯去意已决。
  他说放心,他很清醒,“我有在权衡利弊。我就去见一面,真的,见到立马赶回来。不耽误事。”
  说完利落上马,下属一见,赶忙喊人来拦。
  可蔡逯跑得实在是太快,简直是归心似箭,十几个人都没能拦住他。
  跑了两里地时,蔡逯突然接到了信。
  信是褚尧写的,说他带灵愫往稷州去赴医药宴,写信来报备一下。
  蔡逯气得把信纸撕得稀碎。
  褚尧一个外人,凭什么能带她去稷州赴宴!
  他调转马头,抄近道往稷州去。
  然而恰不巧,近道正在修路,前方道路不通。
  因蔡逯出走又折返,下属终于追赶过来。
  只不过,再开口,下属不是劝蔡逯回头,而是告诉蔡逯,手下人已经调查到,灵愫与褚尧已经到了稷州。
  下属告诉他,那俩人在哪家客栈歇脚,灵愫住在哪间包厢,而褚尧又住在哪间包厢。
  怕她出事,蔡逯在走之前,特意安排了几个人注意她的动向。
  没想到,再次听到她的动向,却是她同褚尧一道去了稷州。
  褚尧是去赴宴,那她呢?
  分手后还奖励自己来个度假,去外面散心?
  蔡逯赶了一夜的路,到了稷州,已是次日晌午。
  马背颠簸,下了马,他脚步虚浮,腿侧擦得生疼。
  他几乎是冲进了客栈,几乎是蹦跳着上了楼,为此还绊了几个踉跄。
  他几乎是粗鲁地敲响了她住的那间屋的门,手掌大力拍着门,“砰砰”不停。
  那些不解,困惑,气愤,委屈,终于都在此刻爆发。
  他竭力压抑着情绪,为此脸部几乎已经扭曲起来。
  “开门,我有话要问你。”
  没人回他。
  “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开门,我就把门踹开了。”
  依旧没人回他。
  他气得差点把牙咬碎,“我是真的生气了。开门。”
  还是没人回他。
  他抬脚用力,猛地踹向门。
  “砰——”
  门倒了,一声巨响传来,仿佛把这家冷清的客栈都叫醒了。
  然而屋里却空无一人。
  怕了?逃了?
  蔡逯走出去,又敲响褚尧住的那间屋的屋门。
  这次敲门声更响。
  他用巴掌,狠狠拍门,一声接一声。
  *
  “哪来的神经一直在敲门啊!”
  灵愫扯过被褥蒙住头,朝身侧踢了一脚。
  意识虽还没清醒,可她的话已经先说了出口。
  “喂,去开门!”
  褚尧就在这时悠悠转醒。
  他坐起身,头疼欲裂。更要命的是,身上哪个地方,有种被使用.过度的痛感。
  他揉着眼,虽然意识还在沉睡,但还是挑了件外衫穿好,下了床。
  褚尧睡眼惺忪地推开门,“你好,这里不买任何服务,请你回……”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外传来男人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你们……”
  蔡逯越过褚尧,指着床上没穿衣服,坐起身发呆的灵愫,彻底崩溃!
  再看过来,褚尧的衣裳松松垮垮,衣领拉得低,一串红痕与许多唇印跃然眼前。
  听见熟悉的声音,褚尧登时清醒过来。
  “你怎么来了?”褚尧尚没搞清眼下的情况。
  蔡逯揪住他的衣领,破口大骂。
  “褚尧,我□你□!你□□可真是个□□!”
  他手握成拳,拳风狠戾,用了十成十的力,朝褚尧的脸揍去。
  他气得都不知道自己骂了些什么,也忘了什么功夫招式,逮住褚尧就打。没留力,那劲能把褚尧打个半死。
  蔡逯唯一记得的是,他想说“狗男女”,可那个“女”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试了一遍又一遍,但没一次能说出口。
  所以他只是一声又一声地骂着“狗.男”。
  他成了个泼夫,什么贵胄公子的体面得体,那都是狗屁!
  蔡逯气得口齿不清:“褚尧,你这行径,也算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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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章内容我补充了下逻辑,大家可以倒回去看看。感谢追更!
第31章 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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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了、什、么?
  蔡逯想知道。
  褚尧也想知道。
  灵愫更是想知道。
  这场景可真是魔幻。
  那边蔡逯拳拳到肉,褚尧自知理亏,也没还手,被揪着来回打。
  她坐起身,愣了两瞬,复又躺回被窝,掖紧被角,把自己闷在一个小世界里。
  她嗅了嗅发尾,嗅到一股烈酒的辛辣味。
  昨晚……
  她试图回想。
  昨晚她郁闷失眠,下楼找客栈老板买了坛烈酒,待在屋里喝。
  可这酒,越喝越烧心,她的血液都被烧得沸腾起来。脸也红扑扑的,像扑了一层浓厚的胭脂。
  她很热很痒,边扯衣裳,边敲响褚尧的屋门。想他是大夫,或能给她看看病。
  然而推开门,却见褚尧也是晕乎乎的。
  他解释道:“方才口渴,下楼找老板讨了碗汤。喝完,身体很不舒服。”
  这些前情与对话她记得很清楚。
  之后不知怎的,她没回屋,直接躺到了褚尧床上。
  接下来的画面,她怎么都想不起来。再然后,她与褚尧就毫无察觉地睡到了大晌午。
  她整了整思绪:她是酒后乱.性,褚尧可能是喝了些不正经的汤。
  就这么睡了一夜。
  她发誓,她虽把褚尧当狩猎对象,但绝对没想过要这么快就把他睡了!
  前半夜与蔡逯分手,后半夜与褚尧睡觉。
  她虽渣,可也从没想过要在这时与褚尧生米煮成熟饭!
  何况,她与褚尧虽是彼此相识,可实际上,他们对彼此根本不熟!这跟在路边随便捞来个男的,做这事有什么区别!
  灵愫欲哭无泪。
  该死,那些最重要的细节,她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打斗声终于停了。
  灵愫从被褥里探出脑袋,却见蔡逯就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她。
  “睡够了吗?”
  他问。
  灵愫懵懵地点下脑袋,也不知他说的是哪层意思的“睡”。
  仅仅一夜没见,蔡逯就憔悴得像刚奔了一场丧。
  他说:“睡够就穿好衣裳起来,我在你那屋等你。”
  说完转身要走,可走到床尾却蓦地被绊了一下。
  蔡逯稳住身,低头看才发现,原来挡住他的是一堆姑娘家的衣裳,裙衫被撕得破破烂烂,清凉得挡不住任何部位。
  蔡逯走出屋,把刚才丢在走廊里的包袱提来。
  可笑不可笑。
  昨晚情况那么紧急,他居然还记得在路上给她买一身衣裳。
  那时他想的是,万一他们还能复合,复合后还能再做一回,万一战况激烈,衣裳不能再穿,那他是不是得给她备一套新衣裳?
  她的确需要新衣裳,只不过撕碎她衣裳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好兄弟,他放心的熟人,褚尧。
  蔡逯把衣裳甩床上,故意冷脸不看她,“赶紧穿。”
  灵愫在心里给蔡逯比了个大拇指:好样的,有些正宫气场。
  她飞快把衣裳套好,走出屋前,回头看了看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动不动的褚尧。
  她尴尬地挠挠头,“褚大夫,你自己先收拾下吧。”
  她也没蹲下身问褚尧被打得疼不疼,就这么走了出去。
  可她一走,褚尧就扶着墙起身,默默往门口处靠了靠。他竖起耳朵,偷听对面那屋在说什么话。
  灵愫盘腿坐在床上,朝着窝在圈椅里的蔡逯问:“你想说什么?”
  蔡逯抬起头,眼里泛起红血丝,“你就没有想跟我说的?”
  她想了想,倒真是没有。
  如果硬要说的话,她可能会说:能不能让我待在审刑院的卷宗库里,好好地找一找剩下的卷宗?
  当然,这些话此刻没法说出口。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蔡逯被她这反应气笑,“你解释解释,‘分手’是怎么回事?”
  她说分手就是分手了呀,“承桉哥,你别这么严肃,搞得分手像件人生大事似的。明明就一句话的事……”
  “你连问我都没问,就自己觉得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蔡逯指着褚尧那屋的方向,“刚一结束,你就跟他发生了关系!”
  她说这是意外。
  这确实是个意外,早先她还想过,用什么方法能把褚尧拐上床,谁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睡了。
  “之前不是说好了么。”灵愫夺回话语权,“我可以随时提分手,不需经你同意。”
  蔡逯瞪大双眼,仔细回想了下。
  是啊,确实说过。那时他还狂妄地放话说,希望到时分手,求复合的不会是她。
  如今看来,的确不是她,而是被回旋镖刺到心凉的他。
  蔡逯的气焰忽然被她这话浇灭了好多。
  能怎么反驳呢?说今时不同往日,那些约定如今都不再作数?
  “所以,这就是你才刚跟我分手,就跟他春风一度的理由?”蔡逯换了个话题,“你这是无缝衔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灵愫没想到蔡逯会那么执着地追问。
  本来对他还有些愧疚,现在那份愧疚荡然无存,成了数不胜数的厌倦。
  她以为蔡逯和其他情人是不同的。
  她以为,就算分手提得突然,那之后蔡逯还会把他自己哄好,不会再来纠缠。
  可他现在一句句逼问,什么事都要问出个原因,这令她很烦。
  能有什么原因呢。
  她提分手,无非是因为睡烦了,玩腻了,对方没有利用价值。
  他都不能自省一下吗?
  比起蔡逯的百感交集,灵愫的心情堪称毫无波澜。
  她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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