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山河一道——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13 14:38:31  作者: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这么漂亮的狗,会是闫弗曾提到的“庭叙”么。
  回了院,灵愫烧了几锅热水,一股脑地倒在浴桶里。
  小哥还没醒,她把小哥的衣衫解开,将他摁在了浴桶里。
  小屋里热气蒸腾,她倏地觉得,她是在亲自下厨,烹饪一道符合自己胃口的美食。
  现在她打量着食材原料。
  小哥一身薄肌,浑身白得跟羊脂玉一般。手指修长,但掌心却软得像团棉花,很好摸。
  现在被热气熏着,他的脸颊、耳廓、脖颈、胸膛都是白里透红。这红意不是深红,而是介于粉与红中间,待陷在情.海里,颜色会变得更绚烂。
  视线向下移,她瞥见一个跟他的脸一样漂亮的器官。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见老皇帝那物真是辣眼睛,可见了小哥这物,她就下了个结论:有些人,从头到脚浑身各处都是精致的。
  难怪之前她问起“庭叙”,闫弗会那么破防。
  他和闫弗是不一样的美。
  闫弗美得张狂,穿上一身叮铃咣当的衣裳摆弄姿势时,是位蛇蝎美人。
  他却美得不带攻击性,只会吸引人不断向其靠近。
  灵愫回过神,利落将这小哥裹好,又随便找了身衣裳给他穿上。
  对他来说,衣裳的长度还是短。若要把上身裹得严实,那下身就会漏风。若要挡下身,那上身就得衣襟大开。
  最终,灵愫选择顾脚不顾头,总不能让人家一走路裆就咣当甩吧。
  因小哥的到来,灵愫突然觉得这日子过得多了些激情。
  要不下个厨,做顿饕餮盛宴来庆祝?
  可她去厨房转了圈,最终只是烧了一锅水。待水烧开后,往水里撒点盐巴,盛到碗里,当作“易师傅秘制小咸水”,给小哥端了过去。
  做完这事,天已经黑了。恰逢小哥悠悠转醒,懵懂地接过她递去的小咸水,呷了一小口。
  灵愫满眼期待:“味道怎么样?”
  小哥捧着碗沉默须臾,之后慢吞吞地出声回道:“好……好……”
  他想说“好咸”,可他语速慢,还没把话完,就见灵愫拍巴掌说太好了,“看来我还是有点厨艺天赋的。”
  他把剩下的话吞回了肚里。
  他清了清嗓,“你……你好,我是庭叙。庭院的庭,叙说的叙。”
  噢,原来这小哥当真是传闻中的“刺客庄第一娇花”——庭叙。
  灵愫弯了弯眼,也做了个自我介绍。
  可庭叙并没多惊讶,像早就认识她了一样。
  她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回忆道:“有人将我绑走打晕,扔到了这座山里。”
  她再问:“那绑架你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他温声回:“闫弗,还有他那一帮小弟。”
  听完这话,灵愫心里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原先她还以为,闫弗把庭叙塞到山里,是想更快竞争到庄主之位。
  原来闫弗是给她送男人来了。
  闫弗严选,这男人乃上上品。
  可这一出,怎么反倒把她显得像霪.魔似的。
  灵愫顿了顿,“那你就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有我在这,闫弗他们断不敢再来欺负你。”
  庭叙敛眸思考。
  她移目看去。
  原来真有人的眼睫像鸦羽一般,又黑又亮。
  庭叙的长相自带一种能让她目不转睛地看他的魔力,不觉间,她就盯着他看了很久。
  良久,庭叙终于想好,点了点头,同意在此暂住。
  他翻身下床,站直腰才发现,这件衣裳令他的胸膛袒露在外,倘若他动作再大些,那胸前两点就要露了出来。
  庭叙耳廓泛红,“我没带换洗衣物。感谢你,给我这件衣裳。”
  他嗫嚅几声,“我会把衣裳缝得贴身一些。”
  他像是很久都没跟人正常交流了,现在说一句歇半晌,语序颠倒,用词奇怪。
  灵愫捧着脸打量他,“你会刺绣?”
  庭叙点了点脑袋。
  灵愫哦了声,“还会什么?”
  他回:“还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他小心翼翼地问:“这些,够吗?”
  灵愫笑出声,“够了。”
  当然够了。有手有脚,眼里有活,勤劳能干就行。
  她指了指西屋,“喏,以后你就睡那间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从庭叙脸上窥出了微乎其微的失落。
  他说知道了,拐到厨房里生火做饭。
  灵愫捂着脑袋回想。
  按说,今日该是她与庭叙的初见。可庭叙对她的反应,完全是不像初见,更像老熟人重逢。而她,心里也莫名对他有股亲近感。
  难道她之前和庭叙搞过一段时间?
  按说如果搞过,那她或多或少该有些记忆。可现在她脑里,对他完全没印象。
  灵愫暂把这种怪异感压在心底。
  用完膳,洗漱过,上床将要歇息,庭叙一直都很拘谨,没再跟她说什么话。
  灵愫也没多问。
  西屋家具俱全,被褥柔软,他应该能适应环境。
  想他那头不会再出问题,灵愫就安心吹灭了灯烛,把被褥扯开,阖眼睡觉。
  长夜过半,睡得迷糊间,忽听外面传来一声惊呼。
  “啊!”
  灵愫猛地睁开眼,意识还没清醒,就警惕地提起剑,迅速冲出屋。
  小院里一片漆黑,竖起耳朵听,西屋有东西倒地的怪声。
  灵愫敲了敲西屋门,“喂,你还好吗?”
  隔着一扇门,她听见庭叙被吓得呼吸不稳,连连喘气。
  她没多想,一脚踹开门。凭着记忆,摸瞎寻出一根蜡烛,用火折子把烛点燃。
  烛火葳蕤,暖黄的光圈洒亮屋里风景。
  庭叙被板凳绊倒在地,长发散落,衣襟凌乱。衣裳恰从他的肩头滑落,上半身全露了出来。下身衣摆堪堪遮住重点部位,白皙的肌肤比月明更梦幻。
  他抬起头,眼圈微微泛红,伸手指了指塌成两半的床榻,“那里有蜘蛛……怕……把床踩塌了。”
  灵愫整理了下思绪。
  这话的意思应该是,他看见蜘蛛,被狠狠吓了一跳。匆忙逃离时,正好把床板踩塌了。
  灵愫越过他,将床褥掀开,果然看见一只黑漆漆毛茸茸的大蜘蛛趴在榻上。
  她将蜘蛛揪起,用力扔出窗。
  “山里有蜘蛛啊蛇啊这些,实在正常,不是大事。”
  说完话,却见庭叙抖得更狠。
  他受到了惊吓,呼吸急促,喘不上气,脸上升起薄红。甚至,全身都在慢慢变红,活像个快熟透的蜜桃。
  灵愫把手擦净,“你很怕蜘蛛吗?”
  庭叙狠狠点了点头,“它们长得非常恶心。”
  灵愫勾起嘴角,伸手将他拉起,“听你这样说,蜘蛛倒该伤心了。”
  床塌了,院里也没有多余的床板。
  灵愫说:“今晚你睡我屋。”
  他站不稳,被她搀扶着,“那你呢?”
  她说:“我也睡我屋,毕竟院里就这两间睡人的屋。你放心,我不占你便宜,你睡床,我打地铺。”
  庭叙往她身上靠,“这怎么行?还是我来打地铺吧。”
  灵愫也不扭捏,当即点头说行。
  庭叙:……
  *
  这边条件艰苦,连多余的床褥都没几套。
  所以灵愫只能临时起造个很潦草的地铺,“我这屋没蜘蛛没蛇,你放心睡。”
  她困得眼皮打架,把庭叙塞到地铺那边,就窝回床里歇息。
  不多时,又听一声惊呼传来。
  “啊!”
  灵愫又猛地睁开眼,怕有危险来临,本能握紧短匕首,掀开青纱帐,见庭叙又红着眼,窝在墙边瑟缩发抖。
  灵愫问:“怎么了?”
  庭叙委屈巴巴:“地上太凉,总感觉有蚂蚁在往身上爬。”
  灵愫拽住他往床上丢,“那你去床上睡,我睡地上。”
  庭叙摇头说不可以,“夜里冷,睡地上会生病。”
  灵愫困得没力气思考,没多想,直接说:“那我们一起睡床。”
  她没花花心思,说一起睡觉,就只是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盖两条被褥,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她睡床里侧,庭叙就躺在外侧。
  这次他没再闹,吹灭灯,掖好帐,乖乖地躺到她身边。
  她睡得很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已沉入梦乡,呼吸声渐渐平稳。
  庭叙给她掖好被角,慢慢将身朝她凑去。
  尽管她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和背影,可他心里还是喜悦极了。
  大喜过望后,他心里又憋屈得难受。
  庭叙勾起她洒落的一缕发丝,轻轻攥在手里,眼睛酸涩。
  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
  她不记得,在很久之前,他们就已就翻来覆去地做过了很多次。
  他才是在沉庵死后,被她睡过的第一个男人。
  彼时她从小倌馆里出来,喝得烂醉。而他刚好与她擦肩而过,她似把他当成了一个出来卖的小倌,拽住他就往暗巷里走,在巷里要了他。
  那天刚好是他的二十岁生辰,才刚成年,他就被她夺走了初吻和初夜。
  他们相识得很早,那时她才十六岁,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行事只顾她自己爽,从不顾他的感受。
  那时,闫弗、蔡逯、褚尧他们一行人,又在哪里。
  如今,她还是老样子,睡够了就分手,玩腻了就让你滚。可后来这些情人,都曾得到过她的垂恋。偏他从没感受过。
  现在,她记得后来居上的情人,也记得沉庵,偏偏就把他忘了个干净。
  不怕她渣,就怕她渣得不平等。
  庭叙阖上眼,任由泪水淌落。他亲了亲她的发尾,心情排山倒海般地波动。
  怎么偏偏就不记得他了呢。
  怎么偏偏都不记得了,再见时,说的话却也都一样呢。
  几年前,那晚初见,她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你有点香”。
  庭叙偎紧她,尽管隔着一层被褥,但他却感到,他的心已经与她紧紧相贴。
  他知道,她最喜欢他“乖”。经年重逢,她依旧对他抱有兴趣。
  他依旧能乖得令她欲罢不能。
  *
  庭叙就这么和她一起同吃同睡了。
  这几日,那些原本要过来给她做思想工作的人恰都走不开,她也难得落个清闲时候。
  反正现在有人给她做饭洗衣,她吃喝不愁,乐得自在。
  山里秋景别有一番味道,闲暇时,她就把躺椅搬到院里的榕树底下,窝在椅里,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欣赏庭叙干活的身影。
  庭叙绝不是个心思纯良的小白花,人家看似单纯,其实什么都懂,只不过很擅长伪装。
  不过灵愫并不关心这些。
  谁没有个复杂的背景呢。他想装就装,想把他的过去跟她倾诉就倾诉,不说也无所谓。
  捡回家的狗长得漂亮,性情温柔乖顺,还能伺候她,有点心机又怎么了?
  几日相处下来,她了解到,庭叙虽不懂武,但养花种草却有一套,甚至还懂不少医理知识。
  那几盆被她养得半死不活的花草,被他一浇水一施肥,嘿,花草竟都活过来了!
  那一片种着各种菜,却颗粒无收的菜地,被他一翻土一播种,嘿,菜竟都长出来了!
  他还爱拾掇,注重仪式感。这才来了三日,他就把冷清的院布置得像个温馨的小家。
  他把日子过得充实,整天不是做这活,就是干那事。偏他像不会累似的,越干越起劲。
  美人干起活儿来都是优雅的,细腰一晃,长腿一抬,雅,真是雅!
  同时,他也相当了解她的各种喜好。她眼一瞥,他就知道她喜欢吃哪道菜,下次做得更美味。她眉一挑,他就知道她想穿哪件衣裳出门。
  有时灵愫就怀疑,俩人之前是不是真的认识,只是她失忆把他给忘了。
  她问过他。
  他却摇摇头,“我们之前虽不曾相识,但现在相处起来,却格外有默契,想来这就是缘分吧。”
  她想这倒也是,便没再多过问。
  他太乖了。大多时候,倘若她不找他说话,那他就待在他自己建的花圃里种花,也不会主动挑起话题,与她搭话。
  偏她也没把多少心思放在他身上。
  既然没话说,那她就砍柴挑水,打拳练武,与他各自干各自的。
  他是乖乖的小狗,不爱吠叫不爱出去撒欢,就喜欢乖乖地待在院里,存在感极低。所以有时候,她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还当院里就她一人。
  她会光着膀子出来洗脸,这时,他就羞得全身通红,给她披件衣裳,“这这这……这太有伤风化了。”
  她会边追鸡边唱一些小黄曲儿,这时,他就捂着耳朵,又好奇她的歌声,又被歌词臊得受不了,又想听又不敢听。
  她也有想起他的时候。
  比如,每当夜深人静,他嫌冷,总喜欢偎着她时,她就被他身上的幽香撩起了一股火。
  他这样清朗的贵公子音,哭着求饶时一定会好听得令人浑身血液沸腾吧。
  她踩过他的屁股。那屁股那么软弹,用手或者拍子打,肯定会留下许多明显的红痕吧。
  他是块洁白无瑕的玉,那被各种绳结捆住,被各种铃铛挂住,一定会像块美味可口的点心吧。
  她能察觉到他肯定也有这意思。
  成年人嘛,你想不想要,那就是一个眼神的事。
  当他偎紧她,她会感到有一股灼热的视线在投向她。
  没错,肯定是了,他肯定也想跟她玩玩,睡到尽兴就一拍两散。他只是太乖了,太矜持了,不好意思提。
  那就由她来提。
  她想找个好时机。
  俩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相处了小半月。
  这期间,没别的人来,空旷的山里只有他们俩相依相偎。
  这日清晨,灵愫窝在椅子品茶,庭叙给她揉肩捶背。
  庭叙按摩得很到位,也按得她很舒服。起初她是在专心品茶,后来,她的视线转移到他的手上。
  她抚着他光滑细腻的手,不禁感慨:“咱们俩把小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庭叙低声笑笑,小指慢慢勾起,在她的掌心里划来划去。
  灵愫也勾起嘴角,让他弯下身,把一朵百合夹到他的鬓边。
  她漫不经心地说:“你别光给我送花呀,你自己也可以往头发上簪花。”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