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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一道——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13 14:38:31  作者: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难怪这背影,这穿搭,这成熟的气质令她觉得那么熟悉!
  这不就是蔡逯么!!!
  灵愫疯狂眨起眼,心里掠过无数种念头。
  蔡逯歪了歪脑袋。
  就在与她对视的那一瞬,无数记忆重新涌回他的脑海。
  啊,坏女人。
  好坏好坏。
  虽在心里埋怨她的无情,可蔡逯面上却还是扬起一抹轻笑。
  “姑娘,赁车限时免费,还附赠本车夫一个。要不要?”
  此时此刻,金灿灿的日光在地上洒出星星点点的光斑。夏日蝉鸣不绝,煦风轻晃,天地沉在一片安宁里,岁月悠长。
  蔡逯听见她短促而坚定的回答。
  “要。”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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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啦!
  换了新文名,取自文里的信“十洲云水,山河一道,念卿不如祝卿好”。
  封面换了个亮眼的,等全文完结后,会再换一个正经封面。
  番外下周三开始更新,剧情是接着主线往下走,把几个主要男配都拉出场,还会有一个新的隐藏男配出场。
  以下是全文完结时,准备写给全订读者的免费福利番外:
  ①蔡逯写了十一年的小狗日记:《有性无爱十一年》
  ②沉庵个人单篇番外:《说替身谁是替身》
  喜欢本文的话,可以去各大平台多多安利!下本写《义妹》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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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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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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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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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的情人,铁打的小谢。
  谢平在灵愫的众多情人眼里分量很重。
  情人们想打听她的喜好,谄媚地讨好她时,往往会来给谢平送礼,叫一声“谢哥”、“谢老板”套近乎,企图能得到一星半点的优待,好能早点拥有与她见一面的资格。
  情人们最想打听的,不外乎是这一件事:
  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后来他们都已知晓答案。
  三十岁之前,她喜欢像沉庵那样的熟男。三十岁之后,她喜欢像蔡逯那样的熟男。
  谢平曾分析过蔡逯受宠的缘由,总结起来是一句话:运气与实力缺一不可。
  谁让蔡逯姓“蔡”,注定会与她有一段纠缠呢?
  谁让蔡逯家里开明,人家爹娘双手双脚支持自家儿子去上赶着当狗呢?
  谁让蔡逯偏偏同沉庵长得有三分像呢?
  谁让蔡逯的字偏偏是“承桉”,听起来与“沉庵”相近呢?
  再说实力方面。
  蔡逯健谈、开朗、朋友无数、上台面的,不上台面的游戏都能玩得来、喜欢往外面闯荡、喜欢自由,这些性格特征,真真是与她一模一样。
  再者,人家有钱有地位。
  人家曾经可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蔡衙内,当初她把皇帝杀了,人家往宫里跑几趟,走几圈关系,就把事情平了大半。
  后来,人家就算从商,也是手握无数资源的蔡老板。人家追爱,票子金银大把大把往里投,恨不能把全盛京的鲜花都买断,换着花样给她送花。
  谢平朝那些情人嗤笑一声:“你们谁比蔡逯更有钱?谁比蔡逯更有地位?”
  谢平说:“想当我们易姐的狗,仅靠一腔爱意是完全不够格的。”
  最重要的是,蔡逯实在是厚脸皮,爱得极其张扬,极其不要脸。
  谢平骂那些情人:“你们能像蔡逯那样,完全丢掉自己,与她同化吗?她不喜欢你们,你们要找找自身的缺陷啊!”
  情人们都觉得委屈:“可是她说过爱我。”
  谢平白他们一眼,“对我们易姐来说,爱情像神鬼一样虚妄。她不会爱上任何人……”
  也实在想不出她爱得撕心裂肺的那副模样。
  她在谈情说爱一事上,花费掉的时间真的不算多。
  更多时候,她要么是在捧着一本功法书苦读,耍枪弄剑巩固武功;要么是跑步爬山搬水瓮,锻炼体能;要么就是在兼职经营各种小生意,养狗卖鸡、算命卜卦或接活杀人。
  情人么,她想起来就哄一句,睡一觉。想不起来时,那就真的会将情爱抛之脑后。
  “狗就是狗,人要是把狗当一回事,那岂不是倒反天罡。”
  她曾这么评价追捧她的情人。
  所以,对于和蔡逯的不期而遇,在短暂的感性上头后,她很快就恢复了理性。
  *
  临安的风吹得蔡逯心里发痒,如今跟在她身后,他心里有千万句话要想倾诉。可最终,他什么都没说。
  他很拘谨,像个刚被娶回家的小媳妇。
  灵愫带他拐进桃籽儿巷,进了一座雅致的小院。
  “这段时间,我们就住在这里。”
  她热情地介绍小院的布局,“回廊弯弯绕绕,廊顶爬满紫藤,很阴凉。你空闲的时候,可以搬一把躺椅,坐在回廊底下,非常惬意。”
  蔡逯抓住了“我们”这个字眼。
  她一定是跟阁主住在一起,可能还夹带着一个或是多个新情人。
  他什么都没问,仅仅是傻呆呆地望着她。
  她当真在呼吸,在说话,在笑,而不是在墓碑的那一头,充当一个光荣牺牲的死人。
  灵愫拍了下他的腰,“哑巴啦?怎么不说话了?”
  蔡逯摇摇头,“过去看你,都是在遗像卷轴里。”
  他真切地以为她早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而事实是,她活得依旧明媚灿烂。
  这一下就让他明白,所谓蓄谋已久的爆炸案,不过是她死遁的一个策略。
  所以,其实她并不愿意与他重逢。但他们的确不期而遇,又重新纠缠在一起。
  恨么?
  蔡逯并不恨。
  他早该想到,她已骗他无数次,也不差爆炸那一次。
  他只是自我埋怨,说:“很抱歉,再次牵涉到你的生活里。”
  灵愫笑吟吟的,“抱歉什么?刚刚赁车时,你不是挺潇洒的么?怎么现在情绪这么不对劲?”
  她自我夸赞道:“我不是一早就跟你说过,我脾气挺好的么?不是每一条被弃养的狗,都能被我重新领养哦。我心肠很软的,这不,就把你领回了家。”
  关于那次死遁,她没有半个字的解释。
  她明明知道,她的离去会造成多大影响,可她依旧笑吟吟的,仿佛“死遁”一场,仅仅是像饮水一样简单自如。
  蔡逯敛下眼睫,盯着她的影子看了须臾。
  再抬头时,他已然恢复成她所熟悉的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蔡逯勾起嘴角,“是啊,我很感激。毕竟主人的奖励,一向可望不可即。”
  灵愫笑笑,不在意他的小心思。
  午后的蝉鸣格外绵长,风慢慢变得静悄。水瓮里的睡莲忽而晃了晃,眨眼间,有道劲瘦的身影自瓮边掠过,脚步声被蝉鸣遮住,走得无声无息。
  阿图基戎才刚结束一场午觉。
  他难得换掉了那身叮铃咣当的苗服,穿上一身束腰圆领袍,头发也扎成了高马尾,扮相利落。
  原本是要陪她练剑,结果一走出屋,阿图基戎就敏锐地察觉到,这座小院里,蓦地闯进一个外人。
  说他是小孩心性倒真不算冤枉,今下他没贸然出面,倒是先躲在墙边,竖起耳朵偷听。
  走到后院,灵愫才想到一个问题,不过问题不大。
  她说:“院里没多余的屋,今晚你就先跟我一起住。”
  蔡逯的眼眸亮了亮,可她旋即补充道:“你睡地上。”
  心里莫名有点失望。
  蔡逯试探问:“要不我去买个更宽敞的住宅?”
  灵愫摆手说不用,果断回绝了他的讨好。
  在俩人相遇前,蔡逯原本有住处。可现在,他却跟她回了家。
  记忆在他脑里如浪潮般地滚动,走了那么多路,一路吸取能量,明明他该变得更灿烂才是。
  可他那些灿烂,在遇见她之后,又恢复成了剪不清理还乱的愁绪。
  他忽然很想抱一抱她,而他的确这么做了。
  从后面环抱住她,把脑袋搁在她的肩头,就像很久之前,他们做过无数次的那样。
  他蹭了蹭她,她的红发顺势盖住他的侧脸。
  “我好想你。”
  蔡逯说。
  纠结那么久,他还是选择说:“我好想你。”
  灵愫叹了口气。
  “蔡老板,你也怪不容易。”
  她说:“我给过你很多机会。确定关系的那一晚,我再三强调‘只是玩玩’。许多次分分合合里,我都告诫过你,要走就走,不要回头。甚至刚刚,我只是赁车,让你送我回家,可你却跟我回了家。”
  她问:“值得吗?”
  “爱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蔡逯抱紧她。
  “我一直都愿意,不然怎么上赶着当狗,都当得那么心甘情愿。不过,明明只想看你过得好,可到最后,还是有一点点不甘心。”
  他说:“我都缠你缠成那样了,为什么就不能再缠一点呢?”
  经此一段生离死别,他在没日没夜的崩溃中,想通了很多事。
  他不再奢望拥有任何名分。
  他一直祈求得到的“见一个爱一个里最爱的那一个”,都随着她的死遁,一并失了效。
  所以名分有什么要紧?
  如今,没有什么事是能比得知她还活着更好的了。
  只是,终究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
  仍旧想守在她身旁,不论远近,不求名分,只要远远地望她一眼,就让他重拾起许多簇希望。
  蔡逯声音低哑,“那个偷听墙角的孩子,是你的新欢吗?”
  灵愫笑道:“你不是对我的每任情人都调查得很清楚吗?明知故问。”
  俩人相拥的身姿令阿图基戎双眼泛红,然而还不等他给那男人下驱逐蛊,那男人就主动朝他走来。
  “你好,我是蔡逯。”
  蔡逯递上一纸门状,“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蔡逯这个人可爱就可爱在,在她面前,他永远是那个被玩得走不稳路的小狗;但在旁人面前,他永远都是游刃有余的公子哥,长期浸淫在商圈里,自带控场气质。
  灵愫倚着门框,注视着蔡逯与阿图基戎交谈的这一幕。
  阿图的手段到底还是比不过蔡逯,三两句间,就被挑得沉不住气,气冲冲地想给蔡逯下蛊。
  他很忌惮蔡逯,毕竟谁不知道,现在蔡逯成了她审判情人的标准了呢。
  阿图基戎眸光阴森,“让开。”
  蔡逯果真把身一侧,“好。”
  阿图基戎走到灵愫跟前,“我就睡个午觉,你就领回来个男人。”
  还是一个他非常忌惮的男人。
  灵愫摸了摸他的狗脑袋,“找个同类来陪你,不好么?”
  阿图基戎面露委屈,“可他是你最爱的狗。”
  灵愫挠着他的下巴颏,“谁说的,那些都已经失效了。”
  她说:“蔡老板剑术很好,练剑方面,你有不懂的,可以去请教他。”
  灵愫别过眼去看蔡逯,蔡逯却背过身,仰头盯着满院青翠景色看。
  她对气质破碎忧郁的男人,总是格外怜惜。
  她盯着蔡逯的身影,盯得出神,手却抚上了阿图的脸,轻轻拍了拍。
  “当然,其他方面也可以跟他学学。”
  灵愫俯下身,克制地亲了亲阿图基戎的嘴角。
  “你最近喊安全词的次数很多,我很不喜欢。你真该跟他学学。”
  她那平静的语调底下,藏着一股愠怒,令阿图基戎不禁发起抖。
  他知道得罪她是什么下场。
  他该听话,可又忍不住多想。
  她跟蔡逯之间也玩得这么花吗?
  阿图基戎思绪翻飞,不自主地歪了歪脑袋,把头往她手心里靠。
  她跟蔡逯之间……
  灵愫陷入了回忆。
  那时,蔡逯经常挽着她,在各大酒宴之中出没。彼时他们正在热恋,看蔡逯春风得意,大家都在猜测,他们之间的性.事是哪般模样。
  有人猜,蔡逯身体素质那么好,应该会把他的小女友整到下不来床吧。
  有人猜,蔡逯一看就是绝对的上位者,像习惯说:“坐上来,选个节奏,自己动”的霸道公子哥。
  然而,只有她知道,蔡逯会发出小狗那样的哼唧声,泪比西湖水还多,腿根抖如筛糠。即便如此,还是会为了满足她,把她环紧。
  在床榻间,只有床板知道他们玩得有多花。
  谁会知道,蔡逯其实是顶着一个上位者的形象,做很多狗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呢。
  回过神,灵愫笑得明媚。
  所以逗狗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啊。
  她不过随口一提点,想必阿图心里,就已恨透了蔡逯。
  她还是没变。
  喜欢坐山观狗斗,悠哉地观看狗咬狗,只不过手段更高明,更无影无踪。
  *
  晚间。
  阁主终于处理好事,带着一个男人,急匆匆地回到小院。
  看到蔡逯这狗皮膏药居然找了过来时,阁主瞪大了双眼。
  看到阁主带回了哪个男人后,灵愫与蔡逯也都吃惊地瞪大双眼。
  灵愫猛地站起身。
  蔡逯先声制人:“蔡珺,你怎么在这里?”
  灵愫揉了揉眼,“沉……沉庵,你回魂了?”
  谁能告诉她,这个叫“蔡珺”的,怎么会和沉庵长得一模一样!
  正待在厨屋里炊饭的阿图基戎探出头。
  随后,他满脸不可置信,丢掉了手里的锅铲。
  阿图基戎问:“你不好好在苗疆当你的南疆族长,跑到中原来做什么?”
  灵愫、蔡逯、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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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日更到周日,还是每天0点5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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