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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见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买一赠一——曲小蛐【完结】

时间:2024-05-16 17:18:12  作者:曲小蛐【完结】
  偏那人攥住不放,只眼神愈深地望着她。
  不知多久过去。
  “我改主意了,”慕寒渊拇指缓慢摩挲过云摇的手腕,向上,抵住了她攥握酒壶瓶颈的指节,然后勾着它一点点向下压去,“还请师尊为我斟上一盏,如何?”
  “……”
  锁魂链下,云摇本就没多少灵力能够调动,此刻慕寒渊不容抗拒的动作下,她索性任他挟着,向长案上的那樽空盏里斟上了清亮的酒水。
  琼浆潺潺,如清透的瀑布灌下。
  直待斟过满杯,云摇这才故作讶异地抬眸:“我好像忘了,这一壶酒,我分明喝过了?”
  说着,她被锁链缠过腕骨的左手便先慕寒渊一步,取走了桌上刚盛满酒的金樽。
  锁链撞上了桌案,发出丁零当啷的脆响。
  “这一杯,不如还是我替尊主大人喝了吧?”
  云摇话声未竟。
  坠着锁魂链的左手就又被慕寒渊给握住了。隔着桌案,慕寒渊微微倾身俯近,他一点点不容拒绝地将云摇的手拉到身前――
  慕寒渊漆黑的眸子如渊海般禁锢着云摇的身影,叫她眼底的笑意都有些僵凝,在她眼底的倒影里,他就着她捏在金樽旁的指尖,饮尽了那盏清酒。
  杯盏见底,云摇也陡然从慕寒渊的漆眸中醒回神来。
  像是被他的眼神烫了下似的,她下意识便松开手,任那只金樽跌落,而她只想将自己被慕寒渊紧攥在指骨间的手抽回去。
  然而锁链被摇晃得叮当作响,回音在山洞中荡如靡靡之乐――
  几番挣扎下来,云摇还是没能抽回手。
  她有些恼了,眼眸依旧含着薄怒的笑,更衬得美靥灼灼如桃花:“尊主大人,你这盏中的酒全都喝尽了,为何还不肯松手?”
  “当真喝尽了么。”
  慕寒渊长睫垂扫,如掠过人心尖上的轻羽下泛开了绵密的痒意。
  云摇下意识地随他落眼,瞥见了被他攥握起的左手。
  左手指根下,微微凹陷的虎口里,不知何时溅上了滴透明的清酒。
  如一滩浅溪,在灯火下晃人地盈着碎光。
  “你看,这里不是还有一滴吗?”慕寒渊将云摇微僵的手腕一点点拉向自己,薄唇勾起骀荡的笑,“不喝掉它,怎么算得上饮尽了这一盏酒呢?”
  “――”
  云摇下意识向后去躲,手腕上的锁链随之绷紧,在岩壁上撞出了清脆的声响。
  然而她逃开桌案尚不足几寸距离,就被越身而过的慕寒渊蓦地扣住了腕骨。玄铁锁链在灯火下晃过沉朴的色泽,层叠的链条再次撞上石榻,拉扯间发出激烈的沉鸣。
  云摇终于还是在锁魂链的禁锢下,被慕寒渊握住了双手腕骨,按在了他身下。
  他支起身,低低地俯望着她:“师尊不是想灌醉我么,为何又要逃了?”
  “……”
  云摇眼瞳微缩。
  不等她反驳,慕寒渊将云摇的左手手腕捉起,同时低覆下去。
  在那片昏暗暧昧的翳影里,云摇什么都看不清。
  她只听得到他雪色的长发纠缠过她薄衣的O@,以及她无力的挣扎下,撞得叮当的锁链的闷声里,纠缠着细轻低微的水声。伴着她虎口被那人唇齿吮吻住的灼烫,一点点折磨着她的五感与神识。
  “慕……寒渊……”
  云摇仅有的一线灵力,只够她掀翻了身侧的长案,梨花木顷刻便被满桌的酒壶打湿,潺潺的薄溪淌过桌案,浓烈的酒香顷刻在整座石榻上四溢。
  慕寒渊终于停了下来,他伏起上身,薄唇被酒意与厮磨染得沁红,眼眸漆如永夜,却又濯濯着叫云摇莫名骨栗的暗光。
  “师尊不是想灌醉我么,对你来说再轻易不过。”
  “――你只须将自己作盛酒的盏,那我便是溺死在你怀中,又有何不可?”
  他抬手拿起滚落倾倒的酒壶,尚余在壶口之下的半壶叫他一饮入口。
  噙着酒香,慕寒渊俯身下来,扣住了云摇的下颌,迫她微微启唇,在咬碎了她的挣扎下,将酒香四溢的琼浆于两人唇舌相缠里悉数饮尽――
  透明的琼浆淌过她的下颌,没入她刺绣的薄纱。
  而慕寒渊便循着那酒痕一路吻下。
  如此反复,不知其数。
  许久之后。
  在云摇恼然的反扑与挣扎里,慕寒渊终于松开了钳制她的指骨,任她将自己推抵在翻倒在石榻上的黄梨木长案前。
  云摇恼勾的眼角透着勾人的红,被他咬下痕迹的手指死死攥着慕寒渊的衣领,冰凉的锁链攀缠过他的身体,而她跨坐在他腰间,怒意难盈。
  “你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
  “因为师尊会知晓。”
  醉意熏染了那人薄厉的眉眼,慕寒渊微微仰靠着梨木桌案,眼底暗光散碎如星地睨望着她。
  慕寒渊哑声低笑。
  “在这里,他杀不死我。而在他能够杀死我的地方,他终将知悉一切。而那时,他也一定会成为另一个我。”
  “……”
  云摇眼神微颤,下意识地捏紧那人衣襟,撑着被酒意熏染得昏沉的意识,俯身迫问:“你说清楚……你说的这些,究竟什么意思?”
  慕寒渊慢慢阖上了眼,放任自己堕入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与那千万年不同,这一次,他是笑着的――
  “师尊,生生世世,你注定逃不过我。”
  云摇心头一沉。
  她有心再问,然而终究是抵不过折腾了这半夜的酒意与疲惫,身子一软,便睡倒在了那人怀里。
  -
  “爹爹……”
  “爹爹?”
  “爹爹!”
  无尽识海中,躺在那片雪白的光区里,慕寒渊低阖着的长睫在轻颤中终于再一次睁开。
  第一眼,他便望见了悬浮在身前的孩童虚影。
  “小金莲,你为何在识海中?”慕寒渊想到什么,眼神微沉,“我的神魂沉睡了多久,终焉火种,终究是被他解封释出来了吗?”
  “爹爹,没有终焉火种,会死的。”小金莲踩在黑白光影的交界处,虚影用力蹦了两下,“夺回来。”
  慕寒渊微微攥起了指骨:“但我答应过师尊。”
  “娘亲说的!”
  小金莲连忙跳起来,艰难又生涩地重复过了云摇要它说给慕寒渊听的话。
  “师尊当真如此说?”慕寒渊眼底的霜雪色褪了几分。
  “嗯!”小金莲骄傲地仰头,“我拉娘亲,进来,就这里。”
  慕寒渊眼尾微垂,笑意轻淡温润,他轻抬指腹,在半空中小金莲虚影的额发上轻抚了抚:
  “小金莲乖,你辛苦了。”
  被顺毛的小金莲舒服了没几息,一下子想起什么,连忙蹦起来:“娘亲灌醉,爹爹,趁现在。”
  “……好。”
  慕寒渊笑意清沉下来。
  他原地盘膝而坐,双手捏印,神魂沉坠,向着那无尽黑暗中的终焉火种的方向遁去。
  ――
  半个时辰后。
  魔域中央,天陨渊下,山底洞府中。
  满榻醉人的酒香间,慕寒渊蓦地睁眼,面色苍白,唇色如血殷红。
  气息骤然鼓荡起他玄黑衣袍。
  身前雪色长发一寸寸染上墨意,青丝如泻。
  慕寒渊的眼底不知为何浸着深沉的恸意,冷白指骨穿过玄黑衣袍,扶住晕沉的额角,他刚要起身,忽察觉了身上那覆着的远比一床被衾更沉的“物体”――
  薄纱盈盈,芳菲半展。
  女子亲密无间地倚在他怀中,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扯得将松未松。
  而更刺眼的,是她那片薄纱红衣下,如雪地上拓落下的星星点点的红梅一般的艳色,一直没入她衣领中。
  “…………”
  慕寒渊的指骨在身侧徐缓捏紧,发作清凌的低响。他眼底墨色翻搅,如掀狂澜将作骤雨,然而还是一点点抑下,藏进了云雾覆山般的沉霭中。
  慕寒渊抬手,将怀中女子的衣衫一点点拉回,盖住了那星点的红痕斑驳。
  他阖眸,将她克制而用力地抱进怀中。
  ――
  宿醉的代价是可怕的。
  第二日一早,云摇顶着头痛欲裂睁开沉重眼皮时,如是对自己嘱咐。
  她艰难地张了张口:“水……”
  声音哑得像极了当年连夜醉酒高歌顺便刨遍了乾门山门的土那一回。
  凉冰冰的杯盏递到唇前。
  还没睁开眼的云摇下意识地抿住了杯沿,抬手搭上了递来杯盏的那人的腕骨,扶着它喝尽了杯中甘甜的水。
  “谢……”
  第二个“谢”字未出,云摇忽然僵在了原地。
  几息后。
  她慢吞吞地睁开了眼:“慕…寒渊?”
  身前,榻外,青丝如瀑的冷颜美人淡淡睨着她:“师尊是在唤谁。”
  “……咕咚。”云摇咽下了口中的水。
  她下意识地向后退:“我,那个……”
  锁链晃过石榻,撞出清脆的响声。
  也扼住了云摇的话声。
  慕寒渊的眼神扫落下来,她下意识要将左手手腕往身后藏,然而没能成功,就被一把攥了起来。
  “……”
  慕寒渊望着云摇被玄铁禁锢的手腕,还有她细白指尖上,那一寸寸被人肆虐过的暧昧咬痕。
  他眼神终究是冷了下来,薄厉阴沉。
  “师尊,”慕寒渊单膝跪抵上榻,握着云摇的手腕,将她从翳影里一点点拉到光下,声线清沉渊懿,“……告诉我,他昨夜碰你哪儿了?”
第90章 风月无情人暗换(二)
  随着眼前人向前倾身的动作,他身后青丝流泻而下,在烛火间,在云摇微微睁大的瞳底,它们沉着墨缎似的煌煌清泽。
  云摇下意识地抬手,轻触上去,细白指节间没有穿过虚幻的泡影,而是切实地,勾过那人如墨的长发。
  ――不是梦。
  云摇反应过来,愕然又惊喜地抬眸:“…慕寒渊,你回来了?”
  “……”
  慕寒渊紧握着云摇手腕的指骨,眼底薄厉的情绪,终究是在她那个欢欣庆幸、释然又难掩疲倦的眼神里松懈下来。
  “嗯。”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将人牵进怀中,在她透着熟悉清香的颈侧深深埋首。
  “是我回来了,师尊。”
  这个好似毫无芥蒂,亦毫无怨言的拥抱,叫云摇心都跟着软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抬手,扶在慕寒渊的后背上,轻声认错:“前段时间的那个侍卫,是我。”
  “我知道。”
  听慕寒渊一点没有意外的语气,即便云摇有所意料,也不由得有些懊恼:“不想被你知道才费劲从师兄那儿拿了全容丹,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还说除非神魂交融,不然绝认不出,慕九天果然是个不靠谱的狗东西。”
  “气息确实不同,毫无相似。”
  “嗯?”云摇从慕寒渊怀里微微仰头,“那你怎么认出来的?”
  “不是认出,是感觉。”
  慕寒渊有些留恋地想将云摇扣回怀中,只是指骨在她颈侧停了片刻,还是克制地握了起来。
  他垂眸望着云摇,“即便五感尽丧,只要师尊出现,我也一定能感觉出来。”
  云摇被慕寒渊这句认真的语气逗得想笑:“五感尽丧是什么滋味,你尝过吗?这么恐怖的大话,不许胡说。”
  慕寒渊没有反驳:“师尊为何不愿让我认出?”
  “……”
  云摇初显的笑色又淡了。
  她轻叹了声:“原本自然是想,绝巅之上恩怨两绝,前尘莫追。只要能活下去,你今后便在魔域过你自己的生活,让我和那些旧事都过去好了,仙域的人和事也不会再对你生出烦扰。”
  云摇说着,忽想起什么,她抬起微颤的指骨覆上慕寒渊的心口,停了半晌,才颤声仰眸看他:“……疼么。”
  慕寒渊原本想否认的,出口却情不自禁。
  “疼。”
  他低低望着她:
  “师尊说要逐我出门时,比万剑穿心都疼。”
  在慕寒渊那沉着恸然的眼神里,云摇只觉着喉咙都哽得说不出话。
  见湿潮的红一点点攀上怀中女子的眼尾,慕寒渊怔了怔,随后淡淡笑了。
  他低下身去,轻吻了下她沾湿的眼睫:“师尊别哭。现在已经不疼了。”
  “我不信……”
  云摇音色颤得厉害,低头从慕寒渊心口抚下:“他告诉我了,说你在天堑寒涧里躺了十日,被那些秃鹫……啄食骨血脏腑……”
  慕寒渊眼底清泽微寒,却未动声色。
  他按住了云摇在身前抚下的手掌,声音透着无奈的低哑:“那人说的话,如何可信。”
  云摇抬头,有些急迫:“当真没有吗?”
  从前乾门那位圣人似的寒渊尊,大约是一个字的谎话也不曾说,不屑说。
  而如今,慕寒渊拈谎来得眼都不眨,连那副渊懿清绝的容姿都不损分毫:“嗯,没有过。”
  “……他又骗我。”
  云摇气得咬牙,用力一抹眼角没落下来的眼泪。
  这下理智回笼了,她想起自己方才在慕寒渊面前没半点师尊模样的真情流露,就觉得羞愤欲绝。
  “又?”慕寒渊似无心问,“他还骗过师尊什么。”
  “还不是之前大婚,我当真以为是陈见雪作新娘才会毫无防备地着了他的――”
  “道”字未出。
  云摇及时收口,仰脸,对上了慕寒渊深晦难辨的眼眸。
  ……好吧,可能也没那么及时。
  不过与云摇忧心的不同,慕寒渊停了片刻,竟没有显露太多情绪。
  他只低垂下眼帘,抬起云摇的手腕,打量着锁魂链上留下的符文咒印:
  “原来我沉睡时,师尊已经与他行过大婚之典了。”
  “没有――那不算的。”
  见慕寒渊情绪稳定,云摇稍松了口气。
  果然还是善相更好相处些。
  “我对师尊不敢稍有冒犯,他却能为所欲为,”慕寒渊声音轻淡,“我听凡间有句俗语,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师尊莫非也天生偏心,只肯哄不听话的徒弟吗?”
  云摇:“……?”
  慕寒渊扣近了她的手腕,冷淡撩眸:“那我若是也学得乖戾些,学他那般欺负师尊,师尊是不是也会偏爱我一点?”
  云摇:“………………”
  她收回“善相更好相处”那句。
  “算了。”慕寒渊眼底极淡的笑意擦过,他垂低了下颌,“我应当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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