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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公公不知道——她山【完结】

时间:2024-05-17 17:16:21  作者:她山【完结】
  一旁的喻宁抱着这个小小的,不足百天的孩子心情同样复杂。
  这是宜安的孩子,是宜安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骨肉……中的其一。
  他竟然有资格抱着这个孩子,喻宁心中有一部分自然也是畅快的,就好像他真的和宜安做了夫妻一般。不用管宜安这乱党之女的身份何时被发现,也不用在乎他这微贱的身份。
  他们就是刚刚生下孩子的新婚夫妇。每天担心担心米价,企盼企盼麦收,不用管什么会掉脑袋的大事。
  然后在像是十多年前那样的一场干旱与蝗灾袭来,后因没等到朝廷的救济粮而被活活饿死。或许就是这样的寻常人家似乎也不错。
  众生皆苦,但他想换一种苦法。
  这种因为无知,不知那真能夺人性命的灾害在远方的何处也不错,好过如今这种眼看着的窒息袭来的无望。
  喻宁知道无论何事都是瞒不过宜安的,或早或晚罢了。
  这宫中没有秘密,有的只是背后之人想要多久揭开这层纱。
  “我总是觉得这孩子有些轻了。好像在怀他的时候比他抱起来要重似的。”宜安看着喻宁在抱这孩子,于是也靠在那摇床上笑着说。
  喻宁嘴边的笑收回,只留下一点淡淡的印记,“羊水会破,应该的。”
  语气寡淡得很,好似说的不是羊水,而是别的什么。
  “或许吧,但好在这孩子生下了。之前经历了那么多,好在平安生下来了。”宜安没有正视着喻宁,没发现喻宁的表情不对。
  就像是把这人当作丈夫一般在说着话,享受着这种闺房之乐。
  “是啊,希望能平安长大。”喻宁也在心里发誓要护得这孩子周全。
  他已然杀了另一个,若是这孩子也死了,他怎能过意得去。
  “他还没取名字。你想叫他什么?”
  宜安知道喻宁的心结,也不勉强,而是变着花样问。她不想给他什么压力,却也想让这孩子身上带有些喻宁的印记。
  “这名字合该皇上来……”
  “只是小名罢了,那个入玉碟的名字,我也没有资格取。”宜安低着头,像是在解释,等到说完才把头抬起,想要继续他们的闺房之乐。
  “奴才才疏学浅,恐污了皇子身份。”
  宜安咬咬银牙,窥向那人,“你是这孩子的母妃喜欢的人,身份不俗。”
  “娘娘慎言!”
  四个字彻底把宜安的闺房之乐惊扰掉了,她定定望了望,最后也不强求,默不作声把孩子从喻宁的怀中接下,放回到摇床上。
  看着那孩子的睡颜,心中的怒气渐消。
  “善应,这孩子的小名就叫善应。”说完后宜安把头抬向一旁的喻宁,“真空非作相,善应保安宁。我们都要凭子贵。”
  喻宁低头笑笑。
  一句诗,不仅他们在这宫中的窘境解释清楚,又带了他们二人的名字。
  “希望真能如此吧。”
第53章
  宜安心中奢求的闺房之乐还是快迎来了结局。
  不知这想法是怎么来的,可就是知道。这种预感就像萦绕在御景轩的金桂一般,在她的头顶盘旋。
  在这孩子满月当天,她还被关在这御景轩,倒是孩子被保母抱出去参加了这后宫与前朝都在的满月酒。整个宫里的人都在庆贺,除了她这皇子的生母。
  宜安只在期盼着快些把她的孩子送回来。从这孩子出生后,她从未离这孩子那般远。
  而这皇子的满月礼,除了宜安外,皇后也未参加。
  说是旧疾复发。
  而就在这宫中的宫人,不是去看热闹就是去偷闲时,皇后独身潜入到了御景轩。庄白烟觉得那个孤苦的女子总要知道些真相。
  宜安见到皇后漏夜前来她这被封之所自然是惊讶的,可刚要行礼就被皇后扶了起来。
  “我今日前来也是为了告诉你一些事,不必如此。”
  庄白烟甚至没说‘本宫’,宜安听出这是想把今日之事当成秘密才如此,也没有固执于那些礼仪。
  “不知皇后娘娘有何事要在今日前来?”宜安没讲究那些虚礼,把人奉上主座后,也就坐在了一旁。
  “修仪这宫里的人换了些,没发觉吗?”
  听着皇后的话,宜安没找出什么重点。
  生子后,这宫里的人确实被更换了些,虽不是全部,但喻宁也没有提醒她,宜安自然没有警惕。
  “喻公公没有说什么。”
  她和喻宁的关系,在这人面前不算什么不能说的。宜安也没心情和她打什么机锋。
  可却不料皇后笑了笑,又道:“修仪对皇上的感情,还那般纯粹吗?终究是孩子的生身父亲啊。”
  宜安嘴边的笑也被拉平了。说没有变化也是假话,皇后说得不错,楚恒终究是孩子的生身父亲,虽在生产后一直没有见到面,但这人在她心中也从原先的坦荡变成了有愧。
  虽没下定决心,可皇后和襄王一事她明知是谋逆,也被这二人救过几次,可她一直没有告诉楚恒。
  她想在楚恒身死后,和喻宁过着那种寻常百姓家的日子,哪怕他们都出不了宫。可这是一切的前提一定不是楚恒活着。
  她不想主动害他,但内心却也是盼着他死的。这是她心中最深处,也是最卑劣的想法。
  “你心软了。”皇后笑了声。
  “皇后未做过生身母亲,心硬也是难免。”宜安的回应也是十分没给皇后面子。
  庄白烟轻笑抬手。
  她来此处本就是来看看宜安的态度,若还是那般,她也不想做这个恶人。有些东西点到为止就好。
  被自己孩子的父亲和心爱的人害死了一个孩子,这种残虐之事,她也不想掀开真相。可,眼前宜安这种犹豫的模样更是大忌。
  “我今日前来,只是想说些你不知道的事。”
  “我不知道的事?”宜安不懂,可内心下意识想拒绝。
  皇后点了点头,“御景轩为何换了些宫人?为何这次封禁御景轩皇上没有提前告知你?甚至,你觉没觉出你这腹中重量与孩子的分量有些不同?”
  宜安脸色有些白。
  “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皇后那张只是小家碧玉的脸,竟也因为在说话时扬起的笑而显得有些美艳。
  “这事要从夏天说起。”皇后摆手轻点了点一旁的凳沿,“在行宫时,那姜大人突然面圣,说江南时家,四年前有个十二三的女子逃出。对,说的就是你。”
  庄白烟看着宜安微动的脸色,讪笑了声,“不过那时不知是你。但还是引起了皇上的重视,不是重视那女子的去处,而是…为何过了四年,姜大人还不放过时家?于是皇上派襄王去调查此事。”
  “皇上怀疑姜大人有不臣之心?”
  宜安心中并非这么想的,可她那更大的怀疑让她只敢说出这句。
  “然后襄王奉皇上的命就去查了查。”皇后没有直接回到宜安的问题,“查了查那姜大人和时家的关系。”
  宜安没有回话,就那么怔愣看着皇后。
  “别这样,还是有些好消息的。你父母并非乱党,那些书信等物是被人诬陷的。据说是你父亲本想和狄部的人做些生意。而那时的姜大人看到了利润也想参一脚。可不知怎么没成,于是就用出了这等奸计。”
  皇后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就想等宜安的反应。
  “这些,是真的吗?”
  宜安沐浴在皇后的视线中,不知该作何反应。当时她年纪尚小对,那些东西记得不是很清,眼下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真要追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宜安确实怀疑过那件事情是否是真的,不过也没有证据,而如今由他人告诉她的所谓真相,又不知是否该相信。
  “这些是我知道的,”话音刚落,皇后话锋一转,“所以你要明白,皇上已经由一个所谓的明君,变成了未经核实查验,未经大理寺断案,就下令杀了朝廷命宫的君王。并且他也正是你的杀父弑母的仇人。”
  宜安明白皇后这话的意思。
  若她父亲真的做了那种谋逆之事,皇上杀他全家满门是应该的。她之前也是这么宽慰自己的。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是她父母先做错了事情,那么得到这种结局似乎也是活该。
  不过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如果她的父亲没有投敌,如果他的父亲是忠君的,只不过想做些生意而被人谋害,并且又因帝王偏心导致她家满门忠烈被屠,那么就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可以把一切都怪在那姜大人身上,可宜安并没有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她知道姜大人之所以敢浑水摸鱼、如此行事,断然有上面纵容的缘故,归根到底还是楚恒偏信小人之言
  而她。
  无论有多被动,竟然嫁给了这个杀她父母的君王,甚至还一直不想复仇,一直在给这人找借口。如今还生下了那人的孩子,甚至还因为那人和自己孩子的亲缘而逐渐在对这人改观。
  “皇后是什么意思呢?”
  宜安心中太乱,她虽然很想把心中的事情理一理,不过在皇后这个外人面前,她不能展露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我来,当然是作为说客。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甚至怀疑我都没关系。我只是来告诉你真相的,你若是听了这些之后还想原谅楚恒那是你的胸襟,可这些事情你还是知道的好。”
  宜安本来觉得上面的那些事情就已经是皇后来御景轩的目的,却不料听这意思竟然还是开胃小菜。
  又想到皇后站到她面前时问的那三个问题。哪怕现在已经告诉她一件如此心颤之事,不过确实那三个问题一个都没有被解决。
  御景轩的人员调换,楚恒封禁御景轩时为何没有提前告知,以及她腹中胎儿的重量……
  “因为皇上不再信任姜燮,于是让襄王去查为何姜大人想要至时家于死地。他做出这种行为不是因为你,楚恒不知道你的身份。”皇后没有因为这件事情与她所筹谋之事相悖而不告诉宜安。
  “自打皇上知道四年前的那件事情究竟是为何之后就决定对姜燮出手。那姜燮曾说你就是当年从时家逃出的那个女子,这当然是事实,不过没人相信罢了,但皇上依旧要把你关起来,起码要做给姜大人看。”
  “他和我说过这件事。”宜安的声音有些哑。
  皇后又等了片刻,似乎是在给宜安喘息的时间。
  片刻后,才又道:“而之所以皇上要如此对你,都是因为,你所生的孩子其实是双生子。”
  看着宜安霎时时变白的脸,庄白烟甚至觉出两分爽快。
  姜燮一事导致的御景轩被封,完全在她和楚闻之的计划之外。她不想救宜安。
  虽也明白就算宜安死了,也不太可能由她来抚养这个孩子,不过她还是不想救她。可能是女人的直觉,或者是其他的东西,她没有明确的凭证。
  可她的这一想法被楚闻之拦了下来,看着那封书信时的庄白烟,甚至有一种果真如此的感觉。果真楚闻之对宜安并非全无感情……
  那么,她当然想看到宜安的梦破碎的那一刻。
  起码这个女人毁了她的美梦,那总要付出些什么。
  “实际你生的孩子是两个男孩。你那么聪慧应该明白,对于皇家而言,这有多危险。而楚恒早就知道,别忘了焦杰是他的人,他早就向皇上禀明了。这也是为何他没有提前和你说一声就封了御景轩。那些被换下去的宫人并没有做错事情,只不过窥探到了皇家密辛,他们只能死。”
  庄白烟说完后就靠在椅背处,看着宜安的脸色变化。
  觉得还不够,甚至又补了一句,“他不仅杀了你的父母,还杀了你的孩子。”
  宜安彻底瘫坐在椅子上。
  “好了,说着这么多,本宫也累了。想来晚宴也要结束了,本宫就先回去了,宜修仪不用送。本宫会再来的。”
  庄白烟还是留了一分善意,她没说虽然是皇上的令,可实行的是喻宁。那对她的目的没有好处。她想让宜安帮忙对付楚恒,而不是想让宜安崩溃。
  走的时候她没有看宜安,只是轻笑了声。
  一声带笑的冷哼在宜安的心间震颤,配合着那萦绕在她心中的真相。
  宜安不知自己在这椅上坐了多久,也不知皇后是何时离去。她只顾着思索那些事,理清自己的心绪。
  想到了夏日在行宫时,为何楚恒会对她如此的殷切与关怀。
  可能那时,楚恒就已经想到了此事。
  为何圈禁御景轩而不提前和她打招呼,该是早就在她这腹中的孩子还未出生之时,就已经想要其中之一的性命了。
  如果她是被圈禁的,那么生产之时身边的人必定不会过多。这样既能保了皇家的脸面,不至于落得一个残害亲子的印象,又能把这事的影响降到最低。后两个月她的腹部格外大些也能就势掩盖,没人知道她生下的是个双生子,没人知道那孩子来到过人世间,甚至她都没有见过……
  而就像现在这般,只要把知道此事的宫人全解决掉就好,就像当年还在浣衣局的她一般被解决。
  宜安并不怀疑皇后所说的话,这胎儿的重量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怀疑的是,这件事中喻宁的作用。
  宜安记得在行宫时,似乎喻宁对她也和平时不同。那么是不是喻宁也早就知晓这件事了,只不过没有告诉她?
  眼下这个问题没有人给她解答,她只能又想到了楚恒。
  皇后那句话说得没错。楚恒杀她父母,又害她亲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
  那楚恒会愧疚吗?会后悔吗?还是觉得自己做得对呢?
  她迫切想见楚恒,想亲自问一问他。可这种迫切被她发现时就被收了回去。
  楚恒会对她说真话吗?答案是否定的。
  楚恒宠她是因为他喜欢自己这张脸,也喜欢自己偶尔的撒娇不会给他带来麻烦,他不会喜欢一个咄咄逼人且在此时必定歇斯底里的人。
  她对楚恒的恨意无法发作,她的思绪越发纠结。甚至开始恨起了把一切真相原封不动告诉她的皇后。
  头一次,她觉得那么聪明也不是好事。成为一个不知道真相的傻瓜,在这后宫中活着似乎也不错。知道了这份仇恨就不得不继承这份仇恨。
  “娘娘,”馨月刚进殿,就看到了正跌坐在椅子上捏着自己的额头的宜安,她赶紧上前,“娘娘怎么了?”
  宜安摇了摇头。
  她甚至还想,馨月是不会瞒着她的,那么她生产当日馨月是否在周围呢?
  她是这么想的,也就开口问了。
  “大皇子降生那日,喻公公把奴婢拉了出去,说让奴婢去太医院帮太医取药。”
  宜安点了点头,看来馨月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如此,那喻宁就该是知道。
  一霎时的恨意在她眼底笼罩,“进来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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