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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每天都在努力抱大腿——大水鱼【完结】

时间:2024-05-22 17:27:59  作者:大水鱼【完结】
  他看着阿渝,“希望以后他能守在你身边替老奴陪着陛下……”
  老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理应祝福,可心里还不适应孩子长大了不需要自己了,再者他认为没人能配得上他家陛下。
  他身影落魄地走出殿内,把空间留给两个小孩。
  阿渝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
  他没什么可担心的,可一转身眼泪还是不争气流下来了,浑浊的眼里似欣慰,似感慨。
  花公公曾经挺直的脊背微微佝偻着,脚步也不是以前那般利索,手里的拂尘垂到地上他也没察觉到,他蹒跚建着,满头的白发和微微佝偻的脊背,无一不昭示着一一他老了。
  阿渝知道在乔南溪心里花公公很重要,垂晖对上她的眼睛。
  关心道,”陛下,花公公这样离开没事吧?”
  乔南溪望着老人。
  当年那个在中秋节抱着自己看花灯的花公公真的老了。
  女帝把阿渝的脑袋按进怀里,声音闷闷的,“没事,明天就好了。”
  登基后的乔南溪渐渐忙碌起来。
  每日勤勤恳恳,早朝开会,下朝开会,还得批改各地的奏折,处理各地的税收……灾情等。
  她发现,想当一个好皇帝可真不容易。
  连轴转了一个月,乔南溪在宫里带的实在是烦闷,想着明日沐浴,便带了阿渝去宫外看玉惜。
  夜色渐深,一辆外观不起眼的马车缓慢驶出皇宫,没有惊动任何人。
  马车一路跑得很慢,晃晃悠悠。
  阿渝独自坐在角落,陷入自己的思绪。
  小醋坛子阿渝心里很是吃味,陛下对南风馆那男子的关注。
第205章 :女帝(14)
  身为天子,屈尊降贵去烟花之地看他,而且她还想把人接出来。
  这怎么可以!
  阿渝查清了男子的身份。
  他本是官宦人家的孩子,他爹是地方知州,因买卖私盐全家被问斩,正巧他自小在外求学逃过一劫。
  阿渝抽抽鼻子。
  他虽然是个可怜人,但阿渝也很可怜啊。
  阿渝只有陛下了。
  乔南溪看着离她一米远的少年,一把将人揽过来抱进怀里,手里的折扇挑起他的下巴,端得一副风流公子模样。
  “啧,阿渝,这是吃醋了?”
  少年感受到脊背上的手指的移动,他墨色的眸子低垂敛着,微不可闻地轻轻“嗯”了声。
  乔南溪喜欢逗他,喜欢看他满脸潮红,不知所措。
  装作没听到那声轻微的声音,她将人抱到腿上,伸手温柔地抚上他半国的眉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弄的她指尖痒痒的。
  看他羞涩的像个小姑娘,她没忍住,吧唧一口亲在他眼睛上。
  阿渝捂上眼睛,从指缝里偷偷看向她,不好意思道,“陛下在外面怎可如此?”
  “咳,情不自禁。”
  乔南溪一愣,随后笑得恣意,朗朗笑声传出马车,引得人们驻足像是猜测刚马车里的人是何事笑得如此开心,阿渝有些难为情。
  声音不自觉带着撒娇:“殿下是在笑阿渝吗?”
  怕把人真的感生气了,乔南溪连忙解释,“我是笑阿渝可爱,阿渝这是吃醋了,不要担心,我只是起了惜才之心,想要玉惜到朝中做官。”
  看少年放下捂在眼睛上的手,她低头又亲了一口,细细密密的吻落下。
  少年血气方刚,哪经得起这般撩拨。
  脸上绯红,一声短促的惊呼滥出唇角,他惊得连忙伸手捂住嘴。
  “和你交代了多少^,在宫外要叫我公子。”
  她笑的蛊惑,低头啄了他一口,手下的动作不停,“阿渝可不要出声,不然你家公子的清誉可就毁了。”
  窗帘不时被风微微吹起一角,阿渝顺着看去偶尔还能看到路上来往的行人,这种感官刺激他。他实在没忍住闭眼轻喘一声,看得他把脑袋埋在女子颈间。
  耳尖湿热,密密麻麻,被人轻轻舔舐撕咬。玄色的袍子凌乱地散开,纠缠上月白色的衣袍。
  马车摇摇晃晃的驶在夜色中。
  池晓轻轻抚着阿渝的背,神色清明,“小鱼儿以后有什么事直接问我就好,不要自个生闷气,生气容易长皱纹。”
  “阿渝不气。”只是害怕。
  怕陛下心有所属,却不是自己。阿渝退出她的怀抱,拿出帕子沾了水替池晓擦手,擦着擦着他脸上红云再次升起。
  不知擦了多少遍,玉白的手指已经洗得干干净净。
  最后用清水洗了一遍,阿渝才停手。
  “你可真可爱。”她笑,“一壶水都被你用干净了,公子我喝什么?”
  阿渝呼吸一滞,满脸无辜看向乔南溪,“我、我错了……”
  看他这模样,乔南溪双手环上他的腰,“阿渝有何错?要有错也是我的错呀,明明是我撩拨得小鱼儿情难自禁。”
  阿渝诚实地摇摇脑袋,“阿渝是自愿的。”
  “你个傻子。”
  烟柳巷依旧灯火通明,热闹喧嚷。
  哑奴自觉屏蔽马车里面的声音,驾着车缓缓从后街进入,停在了南风馆楼下。
  从马车上下来,乔南溪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奢侈华美的马车,真是宝马雕车,千金难求的云芭纱竟被用来做了帷幔。
  不知是哪家的人这般高调。
  下车站稳乔南溪反手握住阿渝的手,“走吧。”
  老鸨一见她来,神情有些古怪,眼神不自觉往楼上瞅。
  他勉强迈着步子迎上来人,不自然地笑着:“公子,您来了。”
  乔南溪见他如此模样皱着眉问道,“怎么?发生了何事?”
  老鸨哪敢隐瞒,这人可是皇家人,丝毫不比楼上那位差,也不知怎地赶得这般巧,竟让两人碰上了,可得罪了哪个后果都不是他能承担的。
  他老老实实地说,“玉惜、玉惜楼上有客人。”
  乔南溪斜眼望了男人一眼,眸色深沉如墨,眼中的;戾气似要化为实质。
  怕吓到阿渝,乔南溪没有回头,努力控制着声音里的冷气对阿渝柔声说道,“阿渝,你先在楼下等会儿,我去楼上看看。”
  老鸨被她眼神震住,看着她冲上楼也不敢拦。
  只摇晃着手里的锦帕,对着她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公子,这是玉惜要求的,可不干奴家的事啊。”
  乔南溪想起上一世玉惜临死前悲痛的眼神,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
  入目只见小少年单薄的身子蜷缩在地上,身上只一件轻纱,依稀能看到他浑身泛着粉红。
  少年脖子上套着银质项圈,听到破门声,堪堪转过脑袋,满目的悲凉和屈辱压在眼底,面上讨巧的笑还未来得及收起。
  见到来人,玉惜神色一僵。
  乔南溪怒火直烧心底,”砰”地关上房门。两三步跨到少年身前,脱下外衫一把将人从地上抱起,大步走进竹叶屏风后,将人放到床上扯过被子替他盖上。
  她伸手温柔地替他解下脖子上的东西,将之掷出窗外。
  又怜惜地拭去他眼角的泪,“不哭。”
  他哭了吗?
  玉惜伸手摸摸了脸颊,是泪。
  他原以为只要能为家人翻案,他什么都愿意做,可如今听到乔南溪一句安慰的话他却哭得溃不成军。
  他什么也不顾,搂住她的腰肢失声痛哭。为什么要对他如此好。
  数年如一日的关怀早就打破了玉惜内心的坚冰,只是他还倔强地坚持着,不肯承认。
  将人哄好,乔南溪踏出屏风。
  没想到竟还是熟人。
  男人见她出来,不慌不忙地起身请安,“参见陛下。”
  “呵,国师好雅兴。”
  乔南溪眸中酝酿着杀意,面上笑得愈发灿烂。迈步走到桌前坐下,她冷冷问道:“你可知他是朕的人?”
  仇言看她满身寒意,却依旧笑着。
  似是没有察觉到帝王的杀意,他缓缓起身,说出的话犹如烈火浇油。
第206章 :女帝(15)
  “好一个不知!”
  抬手将桌上的酒杯朝男人脑门上掷去。
  乔南溪被他的厚颜无耻气地发笑,恨不得拔剑刺入他的胸膛将人杀了泄愤。
  可她不能,起码现在不能。
  新帝登基,朝堂上许多人心怀不轨,这一国之师,党羽众多,哪能轻易斩杀,免不得落下话柄,搞得人心惶惶。
  仇言不躲不闪,生生受了这一下,顷刻血液顺着鬓角流下,触目惊心。
  他浑身一颤,眸中却多了丝异样的神采。
  男人额角流着血,依然一动不动,乔南溪看着他就心烦,难得高声呵斥:“滚下去!”
  仇言哪被人骂过,可他一点也不生气。
  抬头望向少年,四目相对。
  他弯了背脊,虔诚地行礼,“是,陛下。”
  玉惜哪里真能睡着,外面两人短短几句话的分量砸得他头脑发懵。
  她竟是新皇。
  玉惜笑了,不见刚刚的伤心,既是皇帝,定能替他爹翻案。
  他的眸中闪过惊喜,见人走进来玉惜又恢复了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弱弱地问一句,“你是皇帝?”
  看着小白花般脆弱的少年,乔南溪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嗯,我是。”
  玉惜眼中迸发出希望,小心攥着她的手:“我能不能随你回宫?”
  乔南溪没想到他会这般问,挑挑眉,“你是男子,怎可跟我回宫,我可以给你安排一处宅院子,你在那温习功课,日后便可入仕途做官。”
  玉惜松开她的手指,拼命摇头:“玉惜不要做官,玉惜被人看光了身子,你不要我,我便投了那护城河,不再与你相见。”
  乔南溪看着情绪激动的少年,皱眉。
  当初就该将人直接接走,不该放任他在这烟花之地。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都依你。”
  轻轻三个字落在玉惜心间,他嘴角翘起。
  他伸手抱住她的手臂,抬起晖子,神色满是依赖。
  “小公子是最心善的人了。”
  乔南溪心想,她心善?
  不,她并不是。
  [宿主,你可不能入戏太深,这只是任务世界,完成任务你就要离开的。]
  好久没有出声的系统见两人情深意切,忍不住提醒。
  “放心,不会。”
  她感情淡薄,很少有人能触动她的心,只是觉得这小孩挺可怜。
  玉惜换了身衣服,什么也没有带,直接跟着她下楼了。
  乔南溪行至一半,看到听话站在原地的少年,顿住了脚步。
  忘了还有这个冤家,“刚在马车上跟他解释清楚,转眼就把人接进宫里,是不是太渣了?!”
  玉惜站在她身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一玄衣少年。
  他眼尖的看到阿渝脖颈处的殷红,常年待在南风馆的玉惜怎会不懂。
  他挑衅地冲那人灿烂一笑。
  一切只在一瞬。
  乔南溪抬步继续朝下走,给老鸨留下银票为玉惜赎了身。
  阿渝看着扯着陛下衣角的人,抿了抿嘴唇。
  马车上阿渝坐在乔南溪身旁,牵上她的手,淡定地开口,“陛下,可是要哑奴先把人送到别院。”
  乔南溪不想骗他,回握住男子修长的手指,目光直视着阿渝的眼睛。
  “他先跟我们回宫。”
  阿渝心里咯喳一下,手就要松开。
  乔南溪看他这般模样就知他又吃醋了,紧紧握着他的手,低声在他耳边解释道:“只住一段时间我就把他送走,他刚受了刺激,不能丢下他一人。”
  玉惜垂头坐在一边,安安静静。
  阿渝见他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出落得千娇百媚,心中自是不愿。
  侧头没吱声,乔南溪无法,一个周着要跳护狱河,一个吃醋不肯理人。
  把他送到清心轩住一个月我就把人送出宫可好。
  清心轩是皇宫角落的一处宫殿,景色优美却因离主殿位置远后宫鲜少有人居住,阿渝知道殿下无那种心思,可就怕玉惜心里想着攀高枝。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阿渝点了点头,答应了。
  前段时间,乔南溪将给魏希和魏锦赐了府邸赶出宫去住了,如今皇宫除了乔南溪还有两位公主。
  其中一个就是女主魏灵儿,乔南溪已经见过她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娃。
  乔南溪没有惊动其他人。
  将玉惜送到宫殿,安排了伺候的人她就离开了。
  一旁的男人黑眸沉沉,她怎敢多留啊。
  王惜轻颤着纤长的睫羽,看着两人携手离开。
  他容貌艳艳,狭长的狐狸眼流转着光芒,仿佛是摄人心魂的妖精。
  一旁的宫女惊得不敢直视玉惜。
  陛下是从何处找来这般妖孽的少年,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
  这厢乔南溪遣退众人,牵着阿渝的手在月下散步,“可还满意?”
  阿渝脸上一热,知陛下这是调笑他,却还是认真点头,“嗯嗯。”
  他是真的欢喜。
  满心欢喜她的温柔怜惜。
  阿渝整日守在她身旁形影不离,时不时研究些吃食犒劳她。
  魏钰这些日子正跟着她新找的师傅勤加习武,也算是老实,而玉惜安安静静待在清心轩读书写字并没有闹腾。
  一时岁月静好。
  如若不是朝堂上的烦心事每天都压在乔南溪身上,说不定她会更开心。
  民以食为天。
  近几年各地每年饥荒严重,为了全国百姓能吃饱饭,乔南溪也是煞费苦心。
  她翻阅无数的记忆,终于找到一本曾拜读过袁老先生的著作,凭着记忆写成了关于水稻栽培的书籍,两年前交给户部,让人研究。
  毕竟术业有专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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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没有一片云,灰黯的月牙低低悬挂在宫墙上,透着暗红色。
  紫宸殿内,一片灯火通明。
  本该下朝回家的大臣立于殿下,正吵得不可开交。
  “蛮人是疯了不成?竟敢进犯我朝领土!陛下臣愿带兵讨伐将他们赶回老窝!”
  儒雅的老臣缓缓出列,举着笏板拱手行礼,“陛下,万万不可,洵城各地刚发了水灾,此时正值粮草紧缺,不宜出兵。”
  年轻的将士血气方盛,不顾老臣的劝阻,慷慨发言。
  “既然敢来我朝境内挑衅,就得让他们长长教训,不然岂不是让那帮无耻小儿小瞧了我盛景的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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