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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门阀公子后——青山问我【完结】

时间:2024-05-22 23:13:21  作者:青山问我【完结】
  他已经“付出”太多,适当地索取些“报酬”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吧。
  “过来。”谢昀把她从榻上带了起来,一路将她拉到书案,让她坐到书案后的扶手椅上。
  他伸手把书案上的黄色卷轴打开,卷轴被滚木带动,把衬在里面的白娟连带上面的字迹,逐渐展露到人前。
  罗纨之眼睛微酸,从刚才相见起,谢昀就对圣旨的事闭口不谈,她还以为是他已经反悔了。
  谢三郎站在她的右侧,手却紧握她左手的扶臂上,犹如将她半圈在怀里。
  他低下头,沉声问她:“哪两个字,你看不明白?”
  气息正好拂在了罗纨之的耳廓,犹如星火燎原,瞬间把她的皮肤点红。
  明知道她是随口说来当借口的!
  “就是……”罗纨之的纤指从宽袖中滑出,在从白娟右行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一直溜到左边,最后在“钦此”两字上点了点,故意道:“这个。”
  谢三郎呼吸一缓,幽深的眸子盯住现在还在使坏的女郎。
  罗纨之丝毫不惧地仰头看他,她眼睛含笑,忽而抬膝起身,轻柔地吻住他的唇。
  这一吻如清风无痕,若非谢昀眼睁睁看着她,几乎要感受不到。
  可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她及时退了回去,两只眼睛眨呀眨瞧着他,似乎还在试探他,并且保留了她可进可退的余地。
  谢昀抿了下唇瓣上还湿润的痕迹,蓦然抬起左手,擒住她后躲的脖颈,把她的脸压向自己。
  他早就知道,对于罗纨之这个女郎而言,斩断她的后路才是让人最安心的法子。
  她就好像一阵不期而遇的风,随意吹乱了平静的湖面,又想轻盈自在地离去。
  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她,或者说他根本还不能狠下心去控制她。
  阴暗的想法才掠过心头,罗纨之却突然伸出柔夷抱住他的脖颈,身体依偎进他的怀里,低而轻缓的嗓音声音凑在他的耳边道:“三郎,你能是我的三郎吗?”
  谢昀的心再次因她不负责的撩拨而触动。
  哪怕是风,也不能阻止涟漪一圈圈荡开。
  这已经是无可挽救之事。
  谢昀把手滑至她的后背,用力按住她的身体,像是要把人塞进自己的胸膛,揉进自己的身体。
  “卿卿不是认识字吗?”
  “字也会骗人。”
  “那你要我如何证明?”他稍侧了脸,就能看见她露在眼前的一截颈项,那雪腻肌肤上还有未干的水迹,他不由张嘴轻含,一处处轻啄,、轻喘,“说话。”
  罗纨之身子颤了颤,泪珠儿险险挂在脸上,将落不落,她轻哼了几声,把谢昀的脖颈抱得更紧了,就像是他从前一样,高深莫测,总爱让人揣测他的想法。
  “三郎猜。”
  “我猜……”谢昀忽然用手抄起她的腿弯,把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罗纨之忍不住轻叫,很快声音就被谢昀的唇堵住,他竟就这样抱着她,吻住她,直到将她带到了挂起床幔的榻边,放下。
  罗纨之的后背刚陷入柔软的云被当中,立刻用手肘支起上身,飞快环顾左右,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有些“危险”。
  “……三郎?”
  她红唇微张,还未干透的湿发垂落,散至胸前后背,浸透月白色的衣衫,那露出来的手臂、脖颈以及锁骨处雪肤莹润,白里透着浅粉,,等着春雨浇灌,染上艳色。
  “我猜把我给你,你就信了。”
  “什么?”罗纨之刚睁大眼睛,就见到谢昀宽下身上仅着的单衣,,温暖的烛光下映得他肤色玉曜,灿若霞举。
  画本上说美人烛下宽衣解带乃是世上最摄人心魄的画面之一,此言一点也不假。 ,罗纨之就感觉有一把火烧在了喉咙里,。
  他明明是矜贵的世家子,为何能举手投足间这般惑人。
  “等、等等。”罗纨之都惊出了结巴,在谢昀俯身的时候下意识抬脚一踩,挡住他的同时,正好踏在他腰间的肌肉上。
  谢昀长睫顺势低垂,眸光落下。
  裙开见玉趾,衫薄映凝肤。
  这幅光景在谢昀的眼中,自是美不胜收。
  罗纨之紧张得脚趾都蜷了起来,脚掌下的温度比她的体温高上不少,甚至可以说有些过分得烫人,而且那一寸寸肌肉皆紧绷的触感让她心中警铃大震,她想要立刻收回自己的脚,但是迟了一步。
  谢昀墨眉微扬,大手握住她的脚踝,拖住了她的退缩,问道:“孤夜前来寻我,卿卿就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的事吗?”
  说着他还别有用意地抬高。
  “……”罗纨之眼睁睁看着她的脚掌被迫越踩越高,最后抵住他的胸膛,她声如蚊讷但老实道:“想过。”
  谢昀没有料到罗纨之敢这样回答。
  就一点也不怕他失了控制。
  罗纨之动不了自己的腿还能动嘴,紧接着给他戴高帽,“但是三郎不会做这样的事,对吗?”
  上一回她喝了加料的酒,都迷糊成那样,还对他又啃又咬,也不见谢三郎把持不住。
  所以罗纨之对他还是有这点自信。
  “我的确不会……”谢昀轻轻吻了下去,“我说过随你,若你想……”
  “我不想!”
  罗纨之因为他的吻,小腿不住轻颤。
  谢昀仿佛只是为了安抚她的疲劳,“累吗?从建康到扶桑城以你骑马的速度至少要一个半时辰。”
  更何况还下着雨,沿途的路又遍布水田,肯定不好走。
  想到这里,谢昀不禁又想责怪南星。
  罗纨之不懂事,他难道这么大也不懂事吗?
  罗纨
  之的膝内侧已被马鞍磨得泛红淤血,谢昀手再轻,她也蹙眉喊疼。
  谢昀在她淤肿的伤处落下吻,口里安慰道:“缓两天就好了,你只是还没适应,日后等适应了,你骑什么都不在话下。”
  罗纨之被他的举动弄得又是口干舌燥,,仿佛像是吊在炉子里的烤鸭,被烧得外脆内嫩。
  她本能想要反驳他,好让自己不要这么被动地陷入他制造出来的混乱当中。
  “我除了骑马还能骑什么?骑驴?骑牛?骑……你么……”对上谢昀纵容的眸子那一刻,罗纨之的脸“轰”得一下红得彻底。
  她敢肯定,若谢昀要开口的话,必然会是“随你”又或者“你早就骑过”之类的鬼话。
  她立刻伸出手,捂住谢昀的嘴,用眼睛警告他不许胡说八道。
  谢昀没有张嘴,他只是弯眼笑了下。
  罗纨之毛骨悚然,都不敢再捂他的嘴了,求饶道:“三郎松手,我腿都麻了。”
  谢昀知道她会舞,身体的韧性好,没这么容易麻了腿,遂没有放开。
  罗纨之不及谢昀的力气大,但蹬腿时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挣扎中,另一只脚蹭过他腰间,竟把那松垮的腰带踢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惊鸿一瞥之中罗纨之眼泪就落了下来。
  “呜……”
  谢昀一手抓住她的腿,一手及时提回自己的裤腰,再抬头看见罗纨之泪眼汪汪的样子,脑袋里有根弦铮得声断了。
  饶是聪明一世的谢三郎也想不通。
  她看见什么了?
  她哭什么啊?!
第65章 变化
  罗纨之的眼泪掉得突然, 谢昀还当是自己当真弄痛了她的伤处,遂放开了手。
  还没等他问出口,罗纨之先出了声。
  “对不起……”
  她抹了抹眼泪, 窘迫开口, “我不是故意的。”
  “为何要向我道歉?”
  “我不小心踢到了三郎的腰带……”
  谢昀把腰带系好,又看见罗纨之的余光还时不时瞥向他的下。腹, 似是余惊未定。
  “……你是看见了?”这话稍微有些难以启齿,但谢昀实在疑惑她能在看到后立刻哭出来的原因,总不至于是嫌他这里生得丑, 吓到了她吧?
  而且她日后总有要见的一天,他也不愿罗纨之受过惊吓,从而有了阴影。
  再说了这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难道她能喜欢他的脸、他的胸、他的腹, 唯独不喜欢这里?
  罗纨之含糊其声,“……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看。”
  只是刚刚这个方向,她的眼睛真的不得不看……
  一想到那条直坠的长虫, 她眼睛又重新蓄满眼泪, 晶莹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在谢昀看来, 她这声对不起好像是在为她看见他的隐。秘处而致歉。
  “……无事。”谢昀把罗纨之扶起来,温柔揽在怀里, “你想看便看,不用道歉。”
  罗纨之没想到被如此误会,摇头不止,“不是, 我不想看。”
  “为什么不想?”
  罗纨之往他怀里钻, 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似被他的问题弄得有些崩溃,不得不诉道:“三郎你知道的!我害怕虫子!特别那种长长、肉肉、软软还带毛……”
  “……”
  谢昀顺着女郎头发的手都顿住了,脑子似乎都空白了一阵,才道:“那不是虫子。”
  但罗纨之沉浸在自己的恐惧当中,压根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自顾自地道:“我一看见毛虫子,就感觉会往我身上钻,所以害怕……”
  虫子的特性就是到处爬,到处钻。
  “……”谢昀说不出“不会”二字。
  其实照她这么说好像也没有错,书上都是这样画的、这样写的。
  但毛虫子的特征是什么?
  肉而无骨,软而多刺。
  所以,也不是那么相似的吧。
  谢昀握住她的手,埋首在她的颈窝,“那就在你喜欢之前,不要看好了……”
  喜欢?
  罗纨之不解,她怎么会喜欢上“大虫子”。
  谢昀捏住她的手,罗纨之自是不肯再下,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三郎不。要……”
  谢昀在她脖颈上落下几个濡。湿的吻,嗓音低沉,像是委屈。
  “我不想被卿卿讨厌,怎么办呢?”
  那尾音扬起,如一片羽毛轻撩她的耳廓,从后颈到后脊皆窜过如电的酥意。
  三郎怕被她讨厌?
  她怎么可能讨厌三郎。
  “我不讨厌三郎。”罗纨之连连否认道:“我不会……”
  这时谢三郎的唇贴了上来,温柔地勾住了她巧辨的舌,她的脑袋逐渐变得醺醺然,像是饮多了蜜酒,嘴里既甜又辣。
  一切都很美好的吻中,让人不由忽略了其他,直到她的手指——
  “唔……”
  罗纨之不由睁大眼睛,既惊又怕,还有些不知所措。
  谢昀随着她指腹的压力轻哼了几声,没有放开她的舌,也没有放开她的手。
  秋雨淅淅沥沥,瓦片被敲得当当作响,汇聚成小溪的水柱沿着滴水浇下。
  水声潺潺,无穷无尽。
  好似一下回到了酷暑。
  空气灼。热闷燥,让人热汗涔涔,喘。息难止。
  谢昀的呼吸、嗓音、气息还有味道都萦绕着她,让她无可救药地陷了进去,“无私”地奉献出她的手。
  翌日,下过一整夜的雨,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就连林子里的鸟叫声都清脆许多。
  罗纨之很疲累,不愿意睁眼醒来。
  “女郎还未醒么?”门外传来陌生的女声。
  “没呢,郎君都出去好一阵了,不会是病了吧……”
  “若是病了,先前郎君就该说了,而不是叫我们不要打搅她,说不定就是累了想多睡一会。”
  “你说的有理……郎君昨夜……”
  罗纨之倏地睁开双眼。
  门口的声音虽然断断续续听得不是那么清楚,可是光听见的那几句都足以让她羞窘难当,恨不得锤床一百下,好把那些记忆清除。
  可当她刚想扬起手,就看见自己的右手正老老实实蜷在枕头边上,手心微拢,留有不小的空余,犹在虚握什么。
  她定定看着自己的手,控制手指前后活动了几下,尚有些不灵便的僵硬。
  她扭过身,把脸埋在进云被里,只露出两只通红的耳尖和一截绯红的脖颈。
  她要忘掉!通通忘掉!
  不知过了几许,榻边沉了下,有人坐了上来,手指自后梳着她的发丝,又一低头在她耳边呼了口气,亲昵道:“纨纨醒了何不起身?”
  罗纨之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就地往榻里边打了个滚,犹如受惊的兔子,直直看着不速之客。
  榻边上坐着的谢三郎已经梳洗齐整,宽大的袖子盖下来,几乎覆住了她的小腿,那张神清气闲的脸上舒眉展眼,温润昳丽,一点也瞧不出昨夜也有过任性恣情,动。情沉沦的放肆。
  罗纨之压根不敢多看谢三郎,哪怕他现在已经恢复人模人样。
  “……我这就起来。”
  “我今日还有事,晚些再来陪你,你可以随意在城里逛逛。”谢三郎拧了下眉,才道:“让南星跟着你。”
  “好。”
  罗纨之梳洗过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睡过了午时,难怪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
  正是秋收的时分,扶桑城物产又丰富,下边的人都知道这是三郎特意照顾的女郎,所以一个午膳准备得很丰盛,罗纨之险些都没能吃完。
  谢昀的计划并没有因为罗纨之的到来而改变。
  所以他今日先是去巡视了苍字营和赤字营,而后再去马场验查马匹的训练,紧接着还要接见大小管事,安排得很满。
  罗纨之随南星在扶桑城里闲逛。
  临近傍晚的时候,谢昀才传回消息,要与她一起用晚膳。
  不过不巧的是有一位贵客突然拜访。
  正是成海王皇甫倓。
  皇甫倓来这里莫非是有急事。
  罗纨之担心是齐娴出了事,所以在南星口里打听出见客的位置便偷摸了过去。
  花厅四周环绕翠竹,十分幽静。
  正面有苍怀等几位侍卫守着,罗纨之有南星告诉的小路,鬼鬼怂怂地贴着墙走了一段路。
  爬墙太显眼,她就蹲下来扒砖,果真让她找到了一个地方,正好露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洞通往花厅的方向,虽然距离还远,但竖起耳朵勉强够听见里面的声音。
  里边皇甫倓正好冷笑一声,道:“……帝后关系不睦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皇兄是天阉的事情虽各说纷纭,但八九不离十,就说是什么催情的酒能让这两个互看不上眼的滚到一张榻上去?”
  罗纨之愣了下,没想到皇甫倓是为了皇帝的事而来。
  而且,催情的酒?
  皇帝居然也能给人下药?
  谢三郎没有出声。
  皇甫倓明显是着急了,紧接就道:“彼时陆家看准了皇兄性子软好拿捏,才会想尽办法扶他上位,这皇位是从天上砸到他头上的。陆家没有想到皇帝身残,生不出孩子,太后为保自己的地位,死守秘密,由着自己的侄女跳进来守活寡,他们还心存侥幸,以为皇帝的病好好调理就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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