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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宠妹灭妻?重生后我嘎了他——三尺锦书【完结】

时间:2024-05-24 14:51:55  作者:三尺锦书【完结】
  后面人被这男人凶狠的样子吓到,便不敢再出声。无非是早一点晚一点的事,倒也不用太计较。
  这时一穿着褐色僧袍,但头发束起的年轻出来了,先望了望余下几个病人,而后看向那男人,“一百名额已定,你下次再来吧。”
  “你眼瞎啊,看不到我儿子一直在吐血,别说下次了,一个时辰都熬不过去!”
  “规矩不能坏!”
  “大夫治病救人还讲什么规矩,我还听说这神医是个吃斋念佛的,狗屁不是,今儿他必须救我儿子!”
  “佛祖普渡众人,却也非是人人都救的。”
  这时男人怀里的孩子又大吐了一口血,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那男人更急更燥了,恨不得立马冲进去。
  原排在前面的人,见那孩子还小,怪可怜的,便给男人让了位子,让他去前面。
  穿僧袍的年轻皱了皱眉头,一眼望到最后,看向苏知微。
  “那位夫人,你可有意见?”
  苏知微一时不解,但看那孩子情况危急,还是摇了摇头。
  年轻便没再说什么,让那男人抱着孩子进去了。
  苏知微接着等,等轮到她的时候,医堂的门却要关上。
  “我们家姑娘还没看病呢!”莲心对从里面关门的年轻喊道。
  那年轻看向苏知微,不解道:“夫人已经把名额让给先前那孩子了,您忘了?”
  苏知微一下了然,怪不得这年轻问她。
  “我是看那孩子情况危急,这才点了头。”
  “夫人让了便是让了。”
  年轻虽穿着僧袍,那神色却过于冷绝,让苏知微懵了一下。不等她反应,门已经关上了。
  “这规矩又不是死的,怎么就不能多救一个人!”莲心急得要哭。
  苏知微摇头,“怪不得人家,规矩就是规矩。”
  但她同样等不起,这样想着,苏知微带着莲心往后门去了。
  远远见一身秀如兰,穿着素白长袍,头戴风帽的男子走了出来,苏知微猜他就是那神医,一鼓气跑了过去,挡到他跟前。
  风拂过,掀开风帽一角,却在掠过他薄唇时,又落了下来。
  苏知微喘个不停,再看面前之人,许是背着光的缘故,竟看他周身氤氲这一层光晕,耀的她不能直视。
  年轻随从看到苏知微,眉头皱了一下,“这位夫人,您……”
  苏知微看向戴着风帽的男人,气虚道:“先生,听闻您是修佛之人,但以我拙见,你心中根本无佛!”
  “放肆!”随从喝了一声。
  “心中无佛,便是穿着僧衣,整日吃斋念佛,不过就是装装样子罢了!”
  “你……”
  神医抬手,止住了随从的话音,而后看行苏知微:“人有三千相,我是我,非是我,无真无假,皆是本相。”
  这一声如琴声婉转,又如春风拂面,温柔至极,让人痴妄。
  “何不渡我?”
  “佛门无边,不渡无缘人。”
  这话说得佛法高深,却也决绝。
  苏知微突然觉得胸口很疼,如刀绞一般,血腥气上涌,猛地吐了一口血。
第十章 中毒了
  “姑娘!”
  莲心吓坏了,赶忙扶住苏知微。
  苏知微勉力说道:“缘起缘灭,先生怎知我们没缘?”
  “夫人是第一百位患者,这便是缘,夫人是第一百零一位,这便无缘。”
  这人声音依旧温润,满口佛眼佛语,可这话却让人冷得脊背发寒。
  苏知微喘息不及,无力的望向那人,明明只有两步远,可风卷起雪雾,仿佛隔着一个世界。
  他居高临下,看不到她的痛苦挣扎,凉薄的两句话,而后转身就走。
  苏知微不甘心,踉跄的冲上前,一把扯住那人的袖子,然她站不住,又摔到地上,同时扯断了他戴在手腕上的佛珠。
  佛珠散落一地,七零八乱,如苏知微此刻的心情。
  “你这人怎的不讲理啊!”随从生气道。
  “罢了,这串佛珠跟我太久了,该断了。”说了这句,那人转身上了马车。
  苏知微人已经恍惚,头重重的垂下,不再奢求。
  “这位夫人,你非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随着话音落,马车已走远。
  苏知微钝钝的抬起头,风雪愈加急了,“莲心,你可听到他说什么了?
  “他说您中毒了。”
  他隔着薄纱看了她一眼,便说她中毒了,可信吗?
  可苏知微又想到,起初她病下是因为马贼围剿她家的时候,她和弟弟不小心落入冰冷的湖水中。事后,她和弟弟都病了,但弟弟很快就好了,她却一直缠绵病榻。
  之后她嫁给江墨砚,无论怎么调养,身子仍是一日不如一日,她只以为是那时留下病根。
  若真是中毒了,似乎更合理一些。
  “莲心,咱们去李大夫的医堂!”
  来到李大夫那儿,苏知微直言不讳的将神医说她中毒的话说给李大夫了。
  李大夫又仔细给苏知微诊了脉,最后无奈道:“在下才疏学浅,实在诊断不出来,可神医说你中毒了,大抵不会有差。这毒必定是慢性毒,而且用量轻微,以至于像我这样寻常的大夫诊断不出来。您这身子越来越差,应该是隔一段时间便让您服一次,毒素慢慢积累,最后中毒而亡。”
  隔一段时间让她服用一次,掺在茶水里,饭菜里,对江家那三人来说太简单了。
  因为以前,她从不对他们设防!
  李大夫不知她中的什么毒,自然也不知如何解,只能给她出主意,让她再求那神医。
  “我去哪儿能找到他?”苏知微问。
  李大夫一边捋胡子一边摇头,“似乎只能等义诊,可下一次义诊是什么时候,谁也说不准。”
  从医堂出来,苏知微苦笑了一声,想要活命,于她来说太难了。
  正要上马车的时候,对面绸缎庄传来吵闹声。
  苏知微望过去,但见一高个子男人揣着什么跑了出来,一个穿青布长衣,管事打扮的中年男人追了出来。
  “韩大爷,万万不可啊,您这个月从账上已经拿走三百两银子了,剩下这些是进货的钱,您要是拿走了,这个窟窿可怎么补啊!”管事急得满头大汗。
  “少废话!等爷赢了钱,还给你就是!”男人嚣张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您赢了万事都好,万一输了……”
  “呸呸!老子稳赢,要是输了,也是你咒的!”
  说着那男人要走,管事上前拦着,却被他推了一把,摔到地上了。
  苏知微带着莲心忙小跑过去,那男人已经走远,她让莲心先将管事扶起来。
  这红云绸缎庄是她江家的铺子,只是这几年,她甚少出门,只在账本上看各间铺子的情况。
  那管事的看到她,先迷糊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姑娘,是您?”
  苏知微点头,“成管事,您没事吧?”
  那管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打量了苏知微一眼,“您脸色不太好。”
  苏知微摇头,表示无碍,“成管事快报官吧,光天化日的抢钱,贼人也太嚣张了。”
  管事愣了愣,疑惑道:“您不知道他是谁?”
  “不是抢钱的贼吗?”
  管事哎哟了一声,“他是您府上的亲戚啊。”
  “亲戚?”苏知微皱眉,“我苏家哪还有什么亲戚,管事您认错了吧?”
  “他不是苏家的亲戚,他是江家的亲戚。”
  “江家的亲戚。”苏知微心下思量了一下,江家有什么亲戚,她确实不太知道,“可即便是亲戚,也不能随便从账上拿钱啊!”
  “江二姑娘许的,吩咐我们说这位韩大爷来取钱,无论多少,给他就是。”
  “她许的?”苏知微沉了口气,“成管事糊涂了不成,她说什么,你便听她的?”
  “这……”成管事又有些懵,“她是这绸缎庄的老板,我不过是伙计,不听她的听谁的?”
  苏知微身子一晃,“她何时……”
  突然,苏知微想到她名下许多产业都转到江墨砚名下了,而有一部分转到江映画名下,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姑娘,虽不知您为何将产业给了那江二姑娘,但她不善经营,也不听劝,前不久东街墨斋就被她卖了。我们这绸缎庄,因她横加干涉,生意越来越不好,只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坐上马车,苏知微重重的沉了口气,曾经的苏家是江南富商,生意遍布全国,父亲在时苦心经营,临终托付给她,她却无力经营,最终被江家人霸占。
  上一世她被放在案板上,任由江家人一刀一刀割肉,而如今重生了,看清了江家人的嘴脸,可她仍旧在案板上,却不知如何自救。
  回到后院,远远见江松正在园子里玩,不是传来一阵笑声,显然玩的很开心。
  待走近一些,看到他玩的是什么游戏,苏知微脸不由一沉。
  五个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一人抱着一个投壶用的那种宽口壶,放在胸前,而江松拿着石子往里面扔。
  那石子有鸽子蛋大小,有伺候的小厮送到他手里,他对准其中一个扔过去。
  他哪有什么准头,一下扔到了对面那孩子的额头,疼得那孩子身子晃了一下,而额头立时就青肿了。
  “废物!要不是你站不稳,我就扔进去了!”江松气得骂了一句。
  他再拿起一石子仍旁边的,仍没有扔进去,砸到了那孩子的牙上,冒出血来。
  江松就更气了,再拿一个朝着其他人扔,那些孩子吓坏了,纷纷躲开。
  “一帮贱种!没用的东西!果然是苏家的奴才,跟苏家人一样天生命贱!”
  苏知微见此,早已按奈不住火气,上去一巴掌甩到了江松脸上。
  “谁教你的这些话?”
第十一章 白眼狼
  江松捂着脸,转头看是苏知微,先懵了一下,随即哇哇大哭起来。
  “你打我!你这个恶妇!”
  “你再骂我一句?”苏知微沉着脸喝道。
  江松从不怕苏知微的,因为她脾气好,尤其在他面前,即便训斥,也是温言细语的。而此刻,她疾言厉色,而且脸上火辣辣的疼,让江松有些怕了。
  江母和江映画就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听到这话哭声,二人急忙赶了来,“怎么回事?”
  江松看到二人,便觉有了倚仗,哭着跟二人告状。
  “她打我!还说要打死我!”
  江映画拉开江松的手,见那鲜红的巴掌印,一下就炸了,“苏知微,你凭什么打我……打我侄子!你算老几!”
  苏知微眯眼,“我是苏家大小姐,江墨砚的夫人,你的嫂子,你说我算老几?”
  “你!”
  “还有我打我儿子,你掺和什么?”
  江映画手指着苏知微,一句话说不出来。
  江母心疼孙子,怒斥苏知微,“松儿年纪还小,便知哪里做得不对,你好生与他说就是,万不该打他!”
  “婆母且看看这几个孩子,他们被他用石头砸的满身伤,这样还不该打他?”
  江母看都没看那几个孩子,“不过是几个小奴才,主人还不能打他们了?”
  “他们也是爹生娘养的,他们也知道疼,他们也有尊严!”
  “那也是奴才!”婆母哼了一声 ,搂着江松,“他们怎能与我孙儿比!”
  “孙儿?”苏知微眸色深了深,“我若认他,他是江家的小公子,您的孙儿,我若不认他,他还是吗?”
  江母瞪大眼睛,“你、你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不认他!”江映画也急了。
  这时江墨砚也来了,江映画赶忙跟他告状,说苏知微要将松儿赶出江家。
  一听这话,江墨砚脸立时就青沉下来了。
  “知微,这是怎么回事?”
  苏知微装出伤心的样子,指着江松,“他骂我骂我们苏家人天生命贱,可恨他吃的是我苏家的,住的是我苏家的,穿的也是我苏家的,我岂不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你才是白眼狼!”江映画骂回去。
  “二姑娘,我骂的是江松,你心虚什么?”
  “你你……”
  “呵,莫不我养了不止一匹白眼狼呢?”
  江墨砚黑着脸喝了一声,“行了,你也别小题大做了,松儿是我江家的孩子,不是你说赶走就能赶走的。再说他年纪还小,不过一句话说错了,定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苏知微点头,转头看向江松,厉声问道:“松儿,你可知错?”
  江松被有江墨砚几人撑腰,怎么可能服软。
  他梗着脖子嚷道:“我才没有错!”
  “好,我做母亲的,养了你一回,今日便好生教教你,免得让人说我教子无方!”
  莲心送来戒尺,这是苏知微刚让她去前院学堂拿的。
  她拿着戒尺走到江松身边,“我再问你一句,可知错?”
  江松见到苏知微手上拿的东西,忙往江母身后躲,但依旧犟道:“我没有错,他们就是贱奴才,你们苏家的贱奴才!”
  苏知微抬手就是一下,打到了江松头上。
  江松惨叫一声,在苏知微再次抬手的时候,江母忙去挡,这一下就达到了她手腕上。
  “苏知微,你还敢与我动手不成?”江母沉脸道。
  苏知微冷嗤,“婆母最好离远点,别碍着我教训孩子。”
  “他是我孙子!”
  “这孩子若教不好,倒不如送回福田院!哦,对了,到时可以查一查,没准能查到他的生父生母是谁,亲自送到他们面前!”
  听到这话,江母眼里明显有慌色。
  “胡说什么,松儿是我们江家的孩子,怎么能送走!”
  “他不是我生的,莫不是夫君和别的女人生的?”
  “当、当然不是!”
  “那便不是江家的种!”
  “你!你少在孩子面前乱说!”
  苏知微歪头瞅了一眼江松,此时他正恨恨的瞪着她,如同想要咬人的野狗一样。
  “他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
  江母瞪大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江墨砚将江母拉到了一边,装作无奈道:“这孩子确实欠打,不过你身子不好,还是……”
  “那你来吧!”苏知微将戒尺扔给江墨砚,“慈父也会败儿,这顿打,你得用力,让他尝到教训。”
  说着,苏知微退到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
  “哥,不能打啊,松儿他……他肉品嫩,经不得打的。”江映画急道。
  江松机灵的紧,此时忙躲到江映画身后,“姑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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