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沐盈说,“Why?”
总裁秘书说,“你天天迟到早退哪个公司要你。”
谈沐盈发了个鼓掌的表情包,然后回道,“哇呜,你说得实在是太有道理了,可我是关系户诶。”
总裁秘书很膨胀,“现在公司业务平稳,用不上关系户,你去找个班上吧。”
“好哦~”谈沐盈笑嘻嘻的应道,然后往财神庙的功德箱里投了一沓钱。
谈沐盈在上进和上班中,选择了上香。
“我也想说,谈沐盈你怎么不去找个班上,天天粘着我算怎么回事。”池燕没有投钱,她口袋空空求财神保佑,扑通一声跪的果断。
她的心中只有不花钱的信仰,谈沐盈投的功德算她一半。
隔壁月老庙进了一拨人,然后这拨人又齐刷刷的退了出来,领头的付费很惊喜,“好巧,谈总……你在干什么?”
“月老庙前置之不理,财神庙里长跪不起。”谈沐盈也很稀奇,怎么总是很巧的碰到付费,“很明显,我在拜财神。”
付费陷入了沉默,这不巧了,他在求月老。
生日会的那天谈老爷子大手笔,送了舒淅百分之三的股份,却没有给陈明杉任何东西,陈明衫罕见的没有闹腾,成长了许多。
谈老爷子愿意将股份给刚回家的舒淅,却没有一丝落到自家的长子嫡孙手中,对大伯家岂不是很不公平。
谈沐盈暗中煽动大伯一家闹了闹,大伯也不负她的期待,成功从谈老爷子手中瓜分了百分之六。
看气氛刚好,谈沐盈也干脆掀桌声泪俱下,身为继承人却没有实权,连某公司的职业经理人都不如,着实心碎,这工不打也罢。
谈老爷子本想指望自家二儿子谈胜管教一下儿女,谁知谈胜装病早早退场,被架在梁上烤的谈老爷子只能大出血,肉痛的交出了百分之七。
现在的股权占比,谈沐盈拥有加上舒淅手中,一共二十三,谈老爷子手中还有三十五,只差百分之十二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
这天,谈老爷子坐在老宅院里,他看谈沐盈拿着一份文件走来,就自知在这场谈梦娱乐的争夺赛中已然落败。
他摇着头感叹道,“老了,不中用了。”
“不是你老了的你不中用了,而是不中用的你老了。”谈沐盈捏着陈明衫送到她手中的百分之十五的股权翻了翻,发现这股份来自于谈梦的友人之子苏涉,而后交由外公转交,最后落在了她的手中。
是同名?还是谈沐盈一直苦苦寻找的他?
谈沐盈摩挲着签名上龙飞凤舞的写着的名字,眼底不知不觉的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在这个世界,找了他好久,这是第一次有了找到的可能性。
谈沐盈眨掉眼底的水光,笑道,“老爷子,现在的你该如何?”
“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谈老爷子敲了敲拐杖,总裁秘书给谈沐盈递上了一份股权转让书,是谈沐盈一直没能找到的百分之六,原来早就落到了谈老爷子手中。
哦豁,谈沐盈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挣扎半天,依旧是棋盘上被安排的蝼蚁。
谈老爷子还想继续拿捏谈沐盈,他说道,“孩子,你是我最中意的继承人,你还有最后一张牌。”
呵,谈老爷子说的是那个刚出生的小太子呢,那孩子的百分之6至关重要,只要那孩子站在她这边,就能反败为胜。
“抚养那孩子,这百分之六归你,爷爷不跟你争。”谈老爷子充满了对棋局尽在掌握的自信,谈沐盈的挣扎在他眼中只是小儿玩闹。
好算计,步步为营,勤恳铺路,牺牲良多,只为给一个刚出生的男孩铺路,一条y染色体居然能铺就人生坦途。
只要在这个协议上签名,谈梦娱乐就是属于她的了,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
这可真好,不是吗?
谈沐盈低头轻笑起来,她拾起协议撕成了两半,“我不要了。”
“你说什么。”谈老爷子错愕道。
谈沐盈一字一顿,“我说,我不稀罕。”
“不就是想渔翁得利,老爷子,人不要贪。”谈沐盈纸片挥洒,躬身道,“谈沐盈自知能力不足,无法胜任,自此引咎辞职。”
谈老爷子说道,“你以为你还剩什么?你喜欢你那秘书,他现在可是在国外,不禁枪支,你觉得他会发生什么?”
“那又如何,老爷子,你以为你能动得了他?”谈沐盈轻嗤,抱臂的手指有节奏的一点一点,“他可不是你这样的废物。”
眼看不回头的谈沐盈,谈老爷子紧握着拐杖,“谈沐盈,出了这个门,你就不再是我谈林业的孙子。”
谈沐盈回首嗤笑,“真是好笑,我都没上你家族谱,什么时候是你孙子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的把戏,你搞得那些东西,不过蜉蝣,你要想清楚。”谈老爷子威胁的是谈沐盈自掏腰包铺设的各个产业,本就是摇摇欲坠,只要在施加一个力,她拥有的一切都会落空。
“我可没有上赶着给人家当孙子的习惯。”谈沐盈逆着光,心绪毫无波澜,“孙女是外人,是泼出去的水,别家的人,这是你说的。”
谈沐盈双手合拢,笑容满面,“我更喜欢看你活着时就失去所有,大厦倾颓,谈老爷子你好好享受。”
已经走远的谈沐盈没有看到,落在原地的谈老爷子同样嘴角含笑,“那你大概等不到了,不要怪我,孩子,是你动了太多人的蛋糕,爷爷也没有办法。”
谈沐盈开着车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扶着方向盘的手一点一点。
死老头明显有后手,是什么呢?
忽然,一道刺眼的灯光闪过眼前,与此同时,一辆没有悬挂牌照的面包车加速笔直的朝她撞来。
耳边万籁俱静,在这一刻,谈沐盈终于知道了谈老爷子的后手是什么。
死老头,真是好样的。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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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发现写偏题了,正文到此为止,文案没写到的部分会在番外里写,感谢各位宝贝的支持。
【已开】新文《人鱼是盘菜》,感兴趣的小可爱收藏一下~
注意看,眼前这条鱼叫虞亦曦,她穿越了,穿成深海里的一条野生人鱼。
在手撕虎鲨如衣服的人鱼里当三级残废是种什么体验?
谢邀,都在惦记她的鱼命,伺机啃她的屁股。
对此,虞亦曦有话要说:天杀的海底,再也不来了。
等我上岸后,看我不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
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虞亦曦就把岸上的最最最记仇的朱雀当鸡烤了……
闻着是很香,现在他醒了,这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别人带球跑,她连人带鱼狂游八百里。
海里有仇敌,岸上有朱雀,都在一旁虎视眈眈。
虞亦曦此时有两个选择,要么上岸出名苟活,要么上案被做成刺身。
鱼可杀不可辱,当然是——先当观赏鱼。
海里弱肉强食也就算了,上了岸的人鱼还能被饿死?
等我出名了,我看你们谁还敢馋我身子,到时候我的鱼命全国人民都关注哼哼。
唱歌五音不全,当模特没俩腿,演技只会张嘴干瞪眼……
最后虞亦曦拾起刺绣老本行,直播从零开始学刺绣……从零开始织鲛绡……
某天,虞亦曦又双叒开了直播,“古有百鸟裙,今织朱雀裙,从零开始纺鸟羽。”
网友A:熟悉的剧情,熟悉的开场,那么问题来了这是谁的毛?
网友B:据我所知,最近抛头露面还戴帽的朱雀只有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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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亦曦X乌绛丞
第35章 番外:前世的痕迹
【谈沐盈的前世记忆, 非现在进行时】
正值秋冬时节,暖寒交替,站在银杏树下的女人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 微卷的黑色长发中夹杂着几缕斑白,大方的露出一张平凡的脸。
微凉的寒风卷过金黄色的银杏缓缓飘落在她的肩头, 谈沐盈的目光涣散, 像是落在了面前那一座庄严陈旧的监狱出口, 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她曾经的养母陈听雨女士因非法融资、偷税漏税等罪名锒铛入狱,林林总总共判十年有期徒刑, 今日刑满出狱。
狱警领着一个面色灰白,步履踉跄的老妇人走出监狱的大门, 解开扣在对方手上的镣铐, 话语冷酷:“1128,出去以后好好做人, 别再回来了。”
谈沐盈远远的打量了一会对方,印象里那曾经穿着顶级皮草, 站在集团年会台上侃侃而谈的知性女性逐渐被眼前这位脑袋低垂、腿脚微瘸的狼狈妇人所代替。
看你过得灰头土脸,我就安心了。
谈沐盈摘下落在肩头的金黄杏叶,理了理衣袖, 将漏剪的线头藏进缝隙,强打起精神迎上前道:“恭喜出狱, 我来接你,我亲爱的……养母。”
老妇人仿佛失聪一般,浑浑噩噩的闷头往前走,当年笔挺合身的西装礼服穿在现在的她身上非常不合身, 像个偷穿了他人衣裳的小丑, 显得有些滑稽。
谈沐盈低头轻笑, “瞧我这记性,您因为品行不端,早在入狱前就被判剥离与我的母子关系了,按照原本的亲属关系,我该叫你一声小姑姑才是。”
“或许,你更希望我称呼你为……”谈沐盈的话语一顿,瞥向老妇人的目光带着几分盈盈笑意,“陈总?”
“你是?”久违的称呼唤起了老妇人模糊而高贵的曾经,她迟钝的抬起头,定定的看了谈沐盈良久,生锈的脑子转了半天,依旧没反应过来对方是谁,十年的岁月模糊了过去的任何痕迹。
谈沐盈抱臂抵住下巴,若有所思道,“想不起来了吗?我以为我至少该是你的噩梦才是,没想到竟是我自作多情了。”
“罢了。”谈沐盈将落下的碎发勾回耳后,缓缓露出了一个当年送其入狱时的同版笑容,“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谈沐盈,还记的我吗?是我送你进的监狱,我亲爱的养母。”
“你……你是……”听到这个名字,老妇人瞳孔骤缩,在头脑还未反应过来之前,身体条件反射的后撤了几步,惊慌失措间甚至勾到了自己的脚,摔倒在地好不狼狈。
站在原地的谈沐盈垂眸看向对方,高高在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她幽幽的叹口气,“真可惜,只能关你十年。”区区十年,真的太短了,与一条活生生被断送未来的人命相比。
老妇女将‘谈沐盈’三个字咀嚼在口中,低声念叨了好几回,终于回想起了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过去,她浑浊的眼神猛的亮了起来,指着谈沐盈尖叫起来,“你!是你!你这个扫把星!是你害了我,偷走我的集团,害死了我老公!”
老妇人被关在监狱中十年之久,长久未与人交谈,让她的嗓音如同磨过砂纸,只听她声嘶力竭的喊叫道,“谈沐盈,你就是个小偷,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窥探觊觎属于我的东西,偷走了他的目光,他的爱。那些本来就是我的东西,那是属于我,是我应得的!”
“我真后悔当年没能阻止他把你带回来。”陈听雨目光狠戾,紧绷牙关,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
想起惨死在自己面前的丈夫,陈听雨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呜咽道:“我亲爱的老公,爱我的老公。”
“陈听雨,原来你是这样欺骗自己的吗?”谈沐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的直不起身来。
半晌后,谈沐盈才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冷声道:“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我的养父。”
陈听雨极力否认,捂着耳朵不敢置信的说道:“胡说!你胡说!明明是你,明明是你!”
“我这有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我亲爱的养母,你要不要听我好好的讲一讲?”谈沐盈转动手腕,露出腕上的绿水鬼,表盖玻璃不均匀的碎了一角,停滞的白色指针沁着一抹不均匀的褐色。
陈听雨同样看到了那块绿色的劳力士,那是她丈夫身死时戴着的表,在争执间不慎磕在了茶几边角,鲜血浸润了这块表,随他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不要……不要……”陈听雨自顾自的捂住耳朵,不顾形象的蜷缩起身子,谈沐盈逆着光站在她的身前,尽情欣赏她的窘态,呵,如同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这才是她应有的姿态。
谈沐盈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二十二年前,你婚内出轨了一个一无所有、只有所谓一片真心的赤贫男人,养父提醒过你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不可信,你没有听取他的意见,养父就这样看着你一步步沉沦在那男人甜言蜜语中无可奈何。”
“养父也曾给过你回头的机会,而贪婪的你,爱情、财富、婚姻,个个都想要。”谈沐盈嗤笑一声,声音轻到像是在自言自语,“鱼和熊掌兼得,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呢?”
谈沐盈轻呼出一口浊气,继续慢条斯理道:“终于,你们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养父提出了离婚,而你不愿就此放手。”
“三月十八日,你想陪你的爱人来一场浪漫的约会。你忘了,这一天也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谈沐盈永远记得那一天,那一夜,这段回忆被她反复回想,丝毫不敢忘记。
谈沐盈的语气毫无波动,“养父他想跟你商量离婚以及我的抚养权归属,这是他思考了很久才下定的决心,因为他曾与你约定,会爱你、护你、同你相伴一生。”
“就是在这一天,因为我,因为那个男人,你与养父发生了争执,情急之下你举起了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谈沐盈措不及防的握住了陈听雨的粗粝的手心,陈听雨本就战战兢兢,骤然一骇,就像是要甩掉地狱索命的恶鬼一般,逃命似的甩掉了谈沐盈的手。
谈沐盈毫不在意的摩擦了一下自己同样粗糙,满是老茧的掌心,所幸陈听雨在惊慌中并未察觉。
“刺伤了养父。”谈沐盈笑道,“啊……失手,我还记得你的证词,你说只是失手刺伤,然后你一时生气就离家出走了,所以没有发现并及时救治。”
谈沐盈好奇问道,“你还记得养父患有遗传性血友病吗?”
陈听雨神情麻木,无光的瞳孔中一丝波动也无,谈沐盈就知道了答案。
“原来你记得。”谈沐盈恍然大悟,“动手的那一刻你的大脑飞速运转想了很多吧,你只是不愿意承认,是你杀了他。”
谈沐盈缓慢的眨了眨眼,故作懵懂的反问道:“我亲爱的养母,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陈听雨心神剧震,紧闭的腮帮子艰难的吐出几个颤音,“你……你怎么会……”
“那一天,我应该在学校是吗?”谈沐盈的笑意不达眼底。
“事后你清理的真的很干净,我竟然一点证据也找不到。”谈沐盈无奈的耸了耸肩,“就连警察也以为是养父自己受伤出血后,没有及时做好防护措施才意外死亡,草草结案。”
既然谈沐盈这么说,那么谈沐盈根本没有证据能治她的罪,转眼间陈听雨便迅速冷静下来,厉声呵斥道,“谈沐盈,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这样诬陷、损害我的名誉,我有权控告你,你这是要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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