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我
作者:九月娇
简介:
祝鸢也没想到,不过一次彼此心知肚明的逢场作戏,能真的让她丢了自己的心。
他昔日的白月光回来,她孤注一掷,却输得遍体鳞伤。
她给他最后的爱,是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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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走后,池景行满世界的找她、求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与别人出双入对,巧笑倩兮。
他着了魔,在香火缭绕的寺庙中三步一叩首,只求她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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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后那个人是你,我愿意为你再度沉溺。】
第1章 :认识
震耳欲聋的夜店音乐声里,幽暗无光的角落。
祝鸢被男人狠狠压在身上,男人炙热而急促的吻落在她薄薄的嘴唇上,原本鲜嫩的肌肤被挤压得迅速红肿。
祝鸢紧紧闭着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却无法撼动眼前的男人分毫。
强烈的酒气涌进她的口鼻,她意识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快要失去理智。
千钧一发之际,她卯足力气,弯曲膝盖,狠狠向男人两腿中间踢去——
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男人终于松开她,弯下腰去,紧蹙眉头,捂住自己那处。
祝鸢终于挣脱开他,吹弹可破的嘴角肌肤已经被他吮吸得破了皮,她用手背擦了擦,有些刺痛,微微流了点血。
“这位先生,请你自重。”
说罢,她拿起一旁的对讲机,“三楼过道处有位喝多了的客人,请大堂经理来处理一下。”
男人慢慢缓过劲来。
他直起身子,虽竭力隐忍,但从他死死咬着的后槽牙和有些发红的眼神中看出他的愠怒。
他眼神向下,看向女人。
很漂亮,微卷的长发,脸颊有些肉,眼神却很清冷。
他微不可闻地挑了挑眉。
怪不得认错了人,眉眼之间,是几分相似。
尤其是左眼角的那颗泪痣。
他真是喝得不少。
顿了顿,他从外套内拿出一张名片,卡在祝鸢的铭牌上。
“如有冒犯,可以联系我的秘书,想要多少赔偿,和他提。”
说罢,男人绕过她的身子,离开过道。
名片顺势掉落下来,落在祝鸢的脚边。
她垂眸看去。
【池氏集团总裁特助陈明恩】
祝鸢的心狠狠一滞。
池氏集团?!
她站在原地,还没来得及走动,一道男声响起。
“祝鸢,你不是说有客人喝多了?人呢?”
是会所的大堂经理徐伟。
祝鸢压下心中思虑,捡起地上的卡片,淡淡道,“走了。”
徐伟皱眉。
“那你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工作?”
徐伟睨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确实漂亮,只可惜,是刚刚从监狱里出来的,要不是她还算有点人脉,他们这海市顶尖高端会所怎么会要一个从监狱里出来的人。
祝鸢将名片放进口袋里,“知道了。”
擦肩而过时,徐伟的对讲机响起来。
“徐经理,A01包房的小姐不够了,赶快再叫几个过来。”
徐伟脸色一僵。
A01是会所里最尊贵的一个包房,能进入这个包房的人非富即贵,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包房里的人是……
想到这,徐伟身子颤了颤。
他连忙叫住还没有走远的祝鸢。
“你现在换身衣服,去一趟A01!”
-
祝鸢已经习惯。
从出狱到现在,她来这里驻唱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会所里的人时常不够,她因为长得漂亮,偶尔会进去帮忙倒酒点歌,不仅小时费更高,经常还会有客人给不少的小费,足够她半个月的工资。
她快速地化了一个不算精致、但恰到好处的能掩饰她原本容貌的妆,换了一身旗袍,走向A01包厢。
她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正中间的男人。
就是方才抱着她啃个没完的人。
此刻他微微低着头,眼神眯着,似是在假寐,并没有注意到她。
即便看上去有些憔悴疲倦,他的身上依然散发着强烈的气场,和这个嘈杂的环境似乎格格不入。
他更像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最高处累积着皑皑白雪,高处不胜寒。
有人见到祝鸢,随意地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新来的美女是吧,随便坐。”
祝鸢很快看到一个小姐喝醉了,被两个男人抬了出去。
她敛下眉,温顺地从一旁走过去,拿起桌面上的酒,倒满杯子。
“这位少爷,我敬您。”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好巧不巧,刚好一首歌结束,有几秒的空隙,包间安静得不像话。
祝鸢的话就这样轻飘飘地落入了一个人的耳朵里。
他几乎快要睡着了,声音响起的一瞬间,一张巧笑倩兮的脸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抬眼便看见了祝鸢。
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见那个侧影,以为是那个人回来了。
祝鸢手里的酒还没有拿稳,手臂从后面被人撞了撞,杯子里的酒撒了出来,悉数落在了身旁人的裤子上。
“我曹——!你会不会来事儿啊?酒都还没喝,就醉了?”
说话的是被酒淋了一裤子的富家公子,他的脸有些红,应该是喝了不少,此刻对着祝鸢怒目而视。
旁边有人哈哈大笑着打趣,“哎哟喂,温大少爷也有尿裤子的一天呐!”
祝鸢放下酒杯,扯了几张桌面上的卫生纸。
“对不起温少爷,我帮您擦干净……”
“擦?”温函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这个位置,只能让你舔干净!”
说罢,他拉着祝鸢就要走。
“慢着。”
一道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下一秒,包房里的歌被人暂停,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方才那个人继续开口。
祝鸢听出来了,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她回过头,和他对视。
男人直直地盯着她,语气懒散。
“一条裤子而已,我叫明恩给你送来,别扫兴。”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在场的人谁不是个人精,温函上下打量了祝鸢几眼,有些不确定。
“景行哥,这女的,你认识?”
祝鸢微微闭了闭眼。
池家,池景行。
果然是他。
此时此刻,池景行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喝了不少酒,但意识还算在掌控之中。
他记得自己方才和她在过道处拥吻,也记得她踢了自己。
到现在都还有些痛。
他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碰的,刚刚失控,是因为那一瞬间,她的脸让他想起了另一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
方才是脸像,而现在,浓妆下的脸不像了,但声音更像。
池景行扯了扯领带。
“认识,是我带来的女人。”
在场一片哗然。
池氏集团池景行,这么多年,竟然终于在夜场带了一个女人?
这已经是足够引爆明日新闻头条的爆炸性新闻了!
第2章 :自重
温函听完池景行的话,不由得僵了僵嘴角。
他松开拉住祝鸢的手,有些尴尬地坐回去,“景行哥,你也好歹说说啊……你看这……”
说罢,他看向祝鸢,“美女不好意思啊……那啥,你去陪景行哥吧,我叫人再买条裤子来换就行。”
温函打着电话走出包房,方才还热热闹闹的环境,一下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呼吸声。
祝鸢站在原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一样。
池景行抬了抬下巴。
“愣着干什么,害羞?”
一瞬间,万千思绪涌进了祝鸢的脑海里。
她缓缓走过去,池景行身边的人识趣地自动拉开一段距离,给他们两个人留出了绝对的私人空间。
祝鸢坐在他身边,熟悉的酒味传来,她咬了咬唇,却感到一阵刺痛。
她忘了,自己的唇被他咬破了。
池景行睨了一眼她的伤口,勾唇笑了笑。
祝鸢鼓起勇气靠近他,贴在他的耳畔开口。
“谢谢池少替我解围。”
池景行的眼底似有波澜流动,喉结沉了沉,又抬起来。
他伸出手,按住祝鸢的后脑勺,侧过脸,嘴角擦过她唇畔处的小小伤口,语气带着一丝蛊惑。
“这位小姐,请你自重。”
-
祝鸢听清了池景行的话,旁人却没有听见。
落在别人眼里,俨然就是一副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的甜蜜景象。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说话。
池景行回过头来,环视一圈。
“要不,今天就散了吧。”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要和自己的女人干正事了。
所有人一瞬间笑着站起来。
“是是是,酒喝够了,谢谢池少款待,咱下次再聚。”
“景行哥,看你今天喝得不少,给你叫个车?”
“这位美女,你会开车么?”
祝鸢愣了愣,这才开口,“会。”
“好嘞,”一个看上去长得有点像黄宗泽的男人从包里掏出车钥匙递给她,“就是门口那辆墨绿色布加迪。”
祝鸢顿了顿,还是抬手接过了车钥匙。
“谢谢。”
男人意味深长地一笑。
“是我谢谢你才对,照顾好景行。”
说罢,他又看了池景行一眼。
“喝多了记得温柔点,咱可是绅士。”
祝鸢垂了垂头。
很快,方才还挤满了人的包厢,此刻只剩下她和池景行两个人。
她到现在都还有些懵。
出狱以来,她一直留心着池氏集团的动向,只因为那个背叛她的人如今背靠池氏集团这座大山,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却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见池氏集团的掌权人。
男人的气息传来。
“刚才不是还挺上道的吗?”
很奇怪,他的语气明明就是懒懒的,很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听上去就是很欲。
祝鸢的心颤了颤。
她强定心神,转过头去看他,“池少,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音色轻柔婉转,嘴角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让池景行更加恍惚。
抬眼看见她的脸,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去把妆卸了。”
祝鸢了然。
他是见过她真实的模样的。
“好,”祝鸢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顶级包房里的洗手间里,随时都备好了各类生活用品,当然包括女人的卸妆湿巾。
指不定有些客人心血来潮,就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祝鸢卸了妆,打开水龙头,俯下身子,用手掌接水,抹了把脸。
洗手间的门“咔嚓”一声开了。
随即,一股热源从身后袭来,坚挺地抵在她的后腰处。
祝鸢身子一怔,不敢动弹。
池景行看向镜子里,那张微微惨白的、素净的脸,充满了破碎感。
让人很想怜惜保护,又巴不得把她彻底捏碎。
“站直了。”
池景行哑着声音,气息很热。
就和腰后的那东西一样热。
祝鸢也顾不得唇上的伤,抿了抿嘴唇,僵硬地站直了身体。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淡淡地笑着,如水的眸子落进池景行盛满醉意的眼神中,蛊惑迷人。
池景行随即从背后贴了上来,手掌捏着她。
祝鸢垂眸,不敢看镜子里的场景,光是想象都觉得脸红心热。
“叫什么?”
“祝鸢。”
“多大了?”
“25了。”
“有男朋友吗?”
祝鸢心内一滞。
“没有。”
池景行很舒服的“嗯”了一声,“那你愿不愿意——”
他的呼吸更热了。
“跟我走?”
-
车里满是池景行的酒气。
他喝得真的不少,以至于祝鸢自己都不确定,他说的到底是不是醉话。
她发动引擎,“池少,去哪里?”
池景行嗤笑了一声。
“随便,你那里还是我那里?”
祝鸢脸色一红。
和现实世界阔别两年,成年人的调情方式似乎已经越来越不动声色了。
祝鸢老实回答。
“我家过于简陋,还是去你那吧。”
池景行将副驾驶的座椅调低了一点,“帝豪酒店,顶楼总统套房。”
祝鸢开车的路途中,池景行温热的手掌就没从她的大腿上离开过。
像一条鱼游走在她光滑的肌肤上,她好几次痒得不行,轻声哀求他。
只是她越是求他,他的兴致越高。
他似乎很喜欢她的声音。
她索性住了口,强忍着不适,将车开回了酒店。
从下车,到电梯,再到床上,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池景行就像一只进攻的野兽,一步一步攻略她的城池。
他红着眼睛,哑着声音,沉下身子。
祝鸢痛苦到极致的脸落在他的眼里,却是一道最美的风景。
他兀自欣赏着,手掌轻抚她的脸庞,看着她因为他而变换神情。
他说,“叫我阿景。”
祝鸢在断断续续的呓语中小声应着他。
一个小时后,祝鸢身下的床单湿透了。
初经人事便经历了这么久,她整个人如同溺水的鱼,像是被榨干了一样,乱糟糟地喘气,面色却透着异样的红。
池景行抽身,刺眼的血液迅速染红湿润的床单。
他眉间一皱,看向祝鸢。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俯视着她。
“第一次?”
祝鸢别过头,没有说话。
池景行翻身下床。
他走到一旁,点了根烟,狠吸几口之后,在烟雾缭绕中看着祝鸢的脸。
模糊之中,与记忆里的人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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