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琛把碗递过去,下巴抬了抬,“给我也盛一碗。”
“不好喝别怪我。”温晚接过他的碗,帮他满满的添了一碗汤。
他端过碗抱着试试的心态喝了一口汤,温晚留意着他脸上的表情。
“怎么样?”她紧张的问道。
贺澜琛喝了一口觉得很鲜美,一碗普通的蘑菇汤比想象中美味。
他放下碗,语气淡漠,“一般般。”
得到贺澜琛中规中矩的评价,温晚瞬间松了一口气,给大少爷做饭不出错就不错了,她哪敢奢求他的夸奖。
一顿饭结束,温晚做的菜一大半进了贺澜琛的肚子,她只是可怜兮兮的打打牙祭。
厨师做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过。
贺澜琛怕温晚太得意,他拿着餐巾擦着嘴角,“我是怕你吃不下,勉为其难替你分担点。”
温晚露出苦笑,她能说不够吃吗?
用过晚餐,两人各忙各的,温晚回到卧室,看到卫明交代的助眠蜡烛,她拿出来朝着贺澜琛的主卧走去,趁着他不在先把蜡烛点上。
这样他入睡前闻到蜡烛散发出来的香气,能安然的入睡。
温晚刚点完蜡烛,贺澜琛推门走进房间。
“你背着我在做什么?”他盯着她忙碌的身影,嗓音阴戾的反问道。
她把蜡烛放稳,缓缓转身,“这是卫明给我的,说是让我替你点上。”
贺澜琛闻到蜡烛的香气,整个人气血上涌,热血沸腾,他感到浑身燥热,单手扯着脖子上的领带,顺便把衬衫扣子解开两颗。
温晚见到他黑色衬衫下隐约可见的性感锁骨,她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
“贺少,你很热吗?”温晚小声问着。
她柔软的声音像催命的诅咒,在他耳边不停响起,他踉跄了一步。
“对,我很热。”
贺澜琛跌跌撞撞的走向沙发,他重心不稳的打了个趔趄。
温晚急忙上前扶着他坐下,她温软的身体依偎在他怀中,他体内的燥热更加显著。
“那我去给你倒杯冰水。”
她从贺澜琛怀里挣脱,起身后快步走出了卧室。
等到温晚再回来把冰水放在茶几上,“贺少,冰水给你放在这里了。”
贺澜琛热的不行,身体却动弹不得。
“温晚,把房间空调打开。”他依旧觉得很热,身体需要急速降温。
温晚表情诧异的望着贺澜琛,“不行,贺少现在是初春啊,你开空调会冻感冒的。”
他看到空调遥控器就放在茶几下面的玻璃置物盒里,弯腰去拿,温晚怕他开一夜空调会冻坏身体,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
她不小心被贺澜琛的长腿一绊,大半个身体倒在他怀里。
贺澜琛被温晚毫无预兆的扑倒在沙发上,她的腿卡在他的双腿中间,另一条则是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温晚低眸一看,倒在沙发上的男人没了往日的威慑力,那张皮肤冷白的英俊俊庞眉目如刀镌一般深邃,额头上不断沁出细密的汗珠,唇线好看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喉结滚动性感的要命。
“温晚,你还要在我身上压多久?”贺澜琛滚烫的手掌贴着她腰间的软肉。
她吓得噤若寒蝉,惴惴不安的趴在他的胸口上屏住了呼吸,“贺少,空调真的不能开,如果你实在太热,我去开窗好吗?”
“还不快去。”贺澜琛咬着牙,声音从齿缝中挤出。
温晚的双手撑在沙发两边,结果手腕无力,她柔软的唇瓣亲在了贺澜琛线条优越的下颔,男人闷吭一声,把她紧紧锁在怀里。
“温晚,你是在报复我这两天冷落你了?”
贺澜琛抱着温晚,他灼热的大手钻入她的衣摆。
温晚浑身一个激灵,小手慌忙按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我不是故意的。”
“别动,让我抱会儿。”
贺澜琛发现抱着温晚他就不觉得热了,暂时能舒缓体内的躁动。
温晚柔嫩白净的脸庞贴着他的颈窝,三年来两人私底下的相处从未如同今晚这般亲密无间。
这个怀抱她好贪恋,可惜,等领了离婚证书后,他从今往后只属于乔依依了。
他们有怎么抱过吗?
“贺少,你还热吗?”温晚低声问道,声音柔软。
贺澜琛抱着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现在还行,你别动就好。”
温晚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他握住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紧扣。
这大抵就是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唯美画面吧?
可惜,这只大手以后再也无法牵着她走过雨后清晨,一年四季,他只会牵着乔依依到白首。
温晚想着,眼眶不自觉变得湿润。
“你在哭吗?”贺澜琛松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
温晚不得不强迫与他做对视,她潋滟着水光的眼眸直勾勾的凝望着眼前的男人。
“没有,我打了个哈欠,这是生理眼泪。”
她急忙给自己找补,不想让眼前的贺澜琛看到她的窘迫。
他温热的指腹轻轻擦去她缀在眼尾的泪滴,又将她轻轻拥入怀里,“以后,找一个为你擦眼泪,t知你冷暖的爱人。”
别像我一样,无法给你幸福。
温晚别开脸,在贺澜琛看不见的角度,滚烫的眼泪直直往下滑落。
“贺少,你身体好烫,真的没事吗?”她感受到男人和她贴合的身躯越发灼热。
第27章 你疼疼我好不好
贺澜琛的视线碰巧落在点燃的蜡烛方向,他沙哑的嗓音性感至极,“那是什么?”
“蜡烛啊。”温晚一脸疑惑的说道。
好奇怪,贺澜琛烧糊涂了,连蜡烛都不认识了。
“我没蠢到认不得蜡烛,那东西是你点的?”贺澜琛一直以来忽略了一个问题。
他们一直分房睡,按照正常逻辑,温晚没道理会出现在他房中。
“是啊,我点的,我刚才不是说了,是卫……”温晚话还没说完,人被贺澜琛掀翻。
她被压在沙发上,贺澜琛翻身压在她上面,怕伤到肚子里的宝宝,她的手臂挡住了男人前进的距离。
他的大手虚扣着温晚细嫩的天鹅颈,一张英俊的五官沉的像被墨晕染过。
“你想要,可以和我说,为什么要在我房间给我点催情蜡烛?”
贺澜琛怒不可遏地瞪着被他压在沙发上的温晚,他热得浑身烦躁。
温晚被他盛气凌人的模样吓到了,她知道贺澜琛在整个江城只手遮天,他的权威无人胆敢挑衅。
她第一次见到男人发怒,此时浑身瑟缩着。
“不是,我说了蜡烛是卫明给我的,他说你失眠严重,所以我想着先点上,等你洗完澡睡觉时香氛能充满整个卧室。”温晚极力争辩,不想给他留下任何误会。
他们已经离婚了,再也经不起任何污点来消磨这段本身就没几两爱情的婚姻。
“你给我滚出去。”
贺澜琛抬起手撑着欲裂的脑袋,跌跌撞撞地离开沙发。
温晚意识到蜡烛有问题,她去开窗,并且熄灭了蜡烛,想着这样做起码贺澜琛能舒服一些。
“贺少,蜡烛真的不是我带来的,我知道你决定娶乔小姐就不会让她失望。”
她是多么羡慕乔依依能得到贺澜琛的承诺,并且为她婚前守身如玉。
贺澜琛目眦欲裂,猩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温晚,“蜡烛就是证据,你还想抵赖吗?”
温晚听完他的话,吓得六神无主。
“我去给母亲打电话,蜡烛是她让卫明带来的,她肯定会替我作证的。”她掏出手机刚解锁屏幕。
“砰。”
贺澜琛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的手上。
白嫩的后背瞬间出现了几根红色的五指印,温晚很爱惜这双做刺绣的手,平日里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的双手。
“说够了没?你为什么不能承认蜡烛就是你找来的,怎么?想到和我签字离婚了,你又发觉依依和我走得近,所以你才想着让自己尽快怀孕,好巩固你贺少夫人的位置吗?”
贺澜琛实在热得不行,浑身骨头像蚂蚁在啃噬。
又痒又渴。
仿若走在荒芜沙漠的旅人,浑身难熬极了。
温晚以为贺澜琛变了,起码在签字离婚后他们能和平共处了,岂料有一点点风吹草动,这个男人依旧会毫不留情地把她当成头号假想敌。
“现在还是你的身体要紧,蜡烛的事等你身体好转了再说好吗?”她怕他伤到身体,拼命阻拦他几欲发作的怒火。
贺澜琛推开温晚,他还没走到门边,她掏出手机,眼眶里饱含着眼泪,像是做出了艰难的决定,“我去找乔小姐过来好吗?”
闻言,他阴鸷的冷眸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自己做错的事为什么要让依依替你买单?”
温晚听完他的话,眼泪一下子滑落,在贺澜琛的心目中她就是不自重,不自爱,而他的真爱依依什么都好。
“贺少,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今晚这件事我真的是无辜的,怀孕不是我离开你或者留在贺家的唯一出路。”
贺澜琛你没有心。
温晚还没有去打电话,走廊上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阿琛,你在吗?”外面传来乔依依的说话声。
她想开门,贺澜琛拉住她的手腕,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皮肤雪白的脖颈上,他咬着牙,压低嗓音,“温晚,你想清楚了开门。”
温晚听到一门之隔外的乔依依把门拍得砰砰作响,“阿琛,你为什么不说话,我来看你了,你应一下我好吗?”
温晚拉开被贺澜琛握住的手腕,然后打开了房门,“乔小姐,贺少在里面。”
乔依依看到出来的温晚眼眶通红,她到嘴的话却在看到贺澜琛拉长的俊脸后停止了最后发问。
“你可以走了,我会照顾阿琛的。”她推开温晚,不客气地径自走进卧室。
贺澜琛伸手把门关上,温晚的脸在门上的下一秒变得一片苍白。
宝宝,妈妈是个胆小鬼。
对不起宝宝,我不可以让你爸爸知道你的存在。
温晚推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卧室,她大概是太伤心了,和衣躺在床上,一想到主卧紧闭的门,心犹如撕裂一般的疼痛着。
睡到半夜,半睡半醒间,她好像看到了贺澜琛的脸。
“贺澜琛,是你吗?”她轻声呢喃。
男人捏了捏她的手,低着头含住她略微张开的小嘴,梦里的一切是这样的真实,少去了伪装。她变得十分热情,仰起头拼命回应着男人的节奏。
“贺澜琛,我难受……”她嘟囔着,被他含住的嘴唇说话口齿不清。
一室的旖旎在唇齿相依之中渐渐转为浪漫的缱绻。
“乖,你放松一点,一会儿就不难受了。”梦里的贺澜琛在诱导她进行下一步。
她眼眸半合,媚眼如丝,“好,都听你的,你能不能别和其他女人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话,不和你闹脾气。”
温晚好喜欢梦里的贺澜琛,他好坏,可是每一步动作好温柔。
“你一个就能把我气死,再来一个我还活不活?”贺澜琛使劲掐她柔软的脸颊,又低头亲亲她的鼻头。
她稀里糊涂地说道,“那你疼疼我好不好?”
温晚不管了,现实里她不会撒娇,贺澜琛也不会接收她给的爱的讯号,可是梦里为什么不可以呢?
“好,你想要我都给得起。”
贺澜琛低头,用嘴一颗一颗地解开她的衬衣扣子,她的身体微微往上拱,努力凑近他面前。
“贺澜琛,我不怕疼的,你可以重一点的……”
她说完害羞地把半张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含着水雾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原来你喜欢粗暴的。”他低头亲吻她柔软的唇瓣,手不自觉地先动了起来。
第25章 她的裤子上白色的污渍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温晚的床尾,她舒服地伸展着懒腰。
“嘶。”嘴巴好疼。
她掀开被子下床,来到洗手间照镜子才发现嘴角破了皮,好像是被咬破的。别墅的蚊子好可恶,这才是初春就开始到处咬人。
温晚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才想起昨晚没有换睡衣。
她正在洗漱时,雪球走进洗手间在她的脚边不断地蹭着,她低头望着撒娇的爱宠,“好啦好啦,等我刷完牙就抱你好吗?”
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
温晚刷完牙单手抱住雪球,低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拼命吸猫,吸着吸着,她抱着雪球的手一抖,雪球吓得喵喵叫。
昨晚她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贺澜琛把她吃干抹净了,应该不会的。毕竟昨晚乔依依来了,可是一想到他们发生点什么。温晚心里感到特别的不舒服,她好像把所有的事情搞砸了。
昨晚的蜡烛要是不点就好了,也不会发生后面和贺澜琛吵架一事。
她失魂落魄地继续洗脸,出去后打开手机发现是一条乔依依的朋友圈。那天她去送旗袍加过对方,所以才会看到这条暗示性强烈的朋友圈。
【家人们,我昨晚腰累断了,求技术过硬的按摩店。】
温晚拿在手里的手机掉在了地板上,她弯腰去捡,心口泛酸潮湿,又酸又涩,堵得嗓子眼疼的不行。
“温小姐,少爷喊你下楼。”门外是佣人的声音。
温晚强打起精神,拉开门,“嗯,我知道了。”
下楼后,她刚走进西图澜娅餐厅,就看到乔依依紧挨着贺澜琛坐在一起。
乔依依用挑衅的目光打量着温晚,然后眼尖地发现她裤子上有几处干涸的浓白浊液。
“你要不要这么恶心啊!”乔依依脸色涨得通红,对着温晚骂道。
温晚不理解她发哪门子火?
“乔小姐,你只是摔伤了腿,不是脑子摔碎了。好端端的你骂谁?”
她没道理包容乔依依的狗脾气。
贺澜琛不说话,眼眸紧锁着温晚裤子上那滩污渍。
“你就不能换条干净的裤子吗?”乔依依指着她,不爽地翻着白眼,“这白色一团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温晚顺着乔依依的动作低头查看自己的裤子,结果真的看到一片碍眼的白。
她用手指轻轻一摸,有些粘糊,好奇怪,这是什么时候沾上的?
贺澜琛看到她葱白的手指尖沾t着那点粘腻,他的呼吸变得微微急促。
“我喝牛奶时不小心洒到裤子上了,你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温晚拉开椅子坐下。
乔依依看到她一脸单纯,瞬间不淡定了,“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
温晚烦了,不敢看贺澜琛的眼睛,直白的问乔依依,“乔小姐那你说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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