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琛看到她哭,心隐隐作痛,双手捧着她的脸,微微低头凑近她面前,低沉的磁性嗓音在静谧里响起,“就这么讨厌我亲你?”
温晚想到他每次对乔依依总是以礼相待,对她无论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总会用男女之间的情事来作为开始和结束。
她突然可悲地发现,也许贺澜琛从头到尾都秉承着一个理念。
她是靠出卖身体嫁到他们贺家的,而他不需要对她付诸真心或者是真情,在床上征服就行。
温晚越想越觉得自己卑贱,无权无势的她在贺澜琛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件随意消遣的玩具而已。
她推开贺澜琛,男人眼底的失落看得她心乱如麻。
“那他呢?亲过你吗?”贺澜琛用力地抓住温晚的手腕,将她扯进怀中。
温晚一脸惊恐地摇着头,手腕处传来的痛让她蹙紧了黛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贺澜琛又靠近她,阴沉的磁性嗓音带着冷冽,“是听不懂还是不想回答?嗯?”
她想到贺澜琛看到过秦臻,现在他说的应该也是大师兄。
“我没有。”温晚实在痛到不行,眼里蓄满了泪水。
她的手腕好疼。
“我吻你你就哭?”贺澜琛粗粝的大拇指指腹擦拭着温晚柔软的唇瓣,她感觉到唇瓣火辣辣的疼,“那他吻你呢?你岂不是要乐疯了。”
温晚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得贺澜琛突然失去了理智。
“我都说过我和他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关系。”
她无力地解释着,不管他信不信。
贺澜琛嗤鼻冷笑,又翻出了旧账,“那你为什么当着我的面告诉他我们不认识?”
“因为,因为……”温晚想不出来任何的解释。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她记不清了,自从怀孕后她变得好傻,感觉脑子都不够用。
“因为你根本不想让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方便你日后见他,方便你们偷情对吗?”
贺澜琛双眸怒睁,掐着温晚手腕的大手变得越发用力。
他脑子里想的全是温晚被那个野男人压在身下的画面,只要想到这些,他就会情绪失控。
“贺少,你捏疼我了。”温晚求抓贺澜琛的大手,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他。
他把车门锁住,然后把t温晚抱过来。
她坐在贺澜琛的双腿上,车厢很宽敞,只要不做离谱的高难度动作,四肢伸展的自由空间很大。
“就这么喜欢他?”贺澜琛又问了一次。
他想知道温晚的真心。
温晚低头咬住唇瓣,内心挣扎不已。
对于贺澜琛而言,她对他的爱根本不稀罕,她要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等到离婚后恐怕也无法面对他。
“我不喜欢他,但是我心里确实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
温晚直勾勾的望着贺澜琛的黑瞳,试图给他一点点讯号。
他听见温晚说不喜欢秦臻,内心是欢喜的,但是下面半句犹如一桶凉水浇灭了他心里希望的火苗。
她有心爱的人。
那个人不是他。
“那你为什么不嫁给对方?反而要嫁给我。”贺澜琛修长的手指去解温晚的衬衣扣子,他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颈部肌肤引得她一阵战栗,“所以我说你考出卖身体嫁给我是实话。”
温晚按住他的手,心口泛着酸涩。
“贺少,你爱乔依依,那我爱别人不行吗?”她不想再忍了。
贺澜琛第一次这么生气,她把温晚掀翻在车座上,然后双膝跪在她面前,上半身倾向她,一股强大的气场将她团团包围,她吓得屏住了呼吸,甚至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第50章 唇都亲肿了
温晚听见衬衣被撕碎的声音,她根本来不及反抗,只能看着贺澜琛当着她的面发疯。
她睁大眼眸,眼泪掉的汹涌,贺澜琛见她哭,行动上更加疯狂。
“现在你是我的妻子,在我们没有正式领离婚证之前你的心里得装着我,眼里也只能看到我,我不准你想别的男人,听到没有?”贺澜琛双手捧着温晚的脸,他的吻又急又凶亲的她几乎喘不上气。
明明是他的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眼里看到的也是别的女人,想到的更是别的女人。
凭什么他可以破坏游戏规则,却要她站在原地遵守呢?
他简直又专制又暴君。
温晚想到庄静娴和乔依依的目的,再加上正在气头上的贺澜琛,肚子里的宝宝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
“贺少,你应该大度一点,对你口中的那个野男人多多包涵。”她也气疯了,同贺澜琛对着干。
贺澜琛的手背全是温晚灼热的泪水,她的眼泪仿佛滴在他的心尖上,他扯过西装外套盖住她雪白的酮体。
单手抓了一下垂落的额前碎发,重新在她身旁坐下。
他低头望着车厢后座的女士衬衣,那件衣服除了颜色被他撕的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款式,甚至还有一粒扣子就躺在他的皮鞋旁边。
“刚才是我冲动了。”贺澜琛靠着车座,抬手想帮温晚擦去眼泪。
她慌忙撇过头,躲开了他的动作。
“贺少不必道歉,你没错。”
温晚挪了挪身子,与贺澜琛拉开一点距离。
她怕他。
贺澜琛意识到这一点,心里不是滋味。
“还能下车吗?”他问道。
温晚紧了紧身上的西装外套,“嗯,我能下车。”
她不想再待在车里,现在看到车后座都有了心理阴影。
贺澜琛推开车门下车,等他回头,温晚从另外一边下去,和他保持距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别墅,佣人迎上前去打招呼。
“少爷,少夫人欢迎回家。”
佣人打完招呼,看到温晚脸上的泪痕以及她肿起来的嘴唇。
少爷这么粗暴吗?把少夫人亲得嘴都肿得那么高。
佣人的脑海里全是黄色废料,她不敢再用清白的眼神看贺澜琛和温晚。
温晚率先上楼,回到卧室她去洗手间洗澡,顺便换掉身上的衣服。
出来时看到放在床上的西装外套,洁白的贝齿咬住唇瓣,内心无比挣扎。
这是贺澜琛的西装,她肯定得送还回去。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点去还,早点了事。
温晚去敲书房的门,贺澜琛站在窗前抽烟。
“进。”
他低沉的磁性嗓音响起。
她推开门走进书房,闻到烟味她的脚步急忙后退,“我把你的外套放到卧室好吗?”
怀着身孕,香烟对肚子里的宝宝有害。
贺澜琛瞅着香烟,看到推门要进来的温晚,英俊的俊庞线条瞬间变得柔软,当她的脚步后退时,他的眸底浮现一抹黯然。
她还在生气,气他刚才在庭院差点要了她。
“不用,麻烦你丢到垃圾桶。”贺澜琛冷冷的说道。
温晚抱着他外套的手微微一抖,他是有多嫌弃她?
外套被她穿过他连要都不想要,丢垃圾桶又算什么?
“好,我帮你丢掉。”
温晚气呼呼地抱着西装外套就走。
回到卧室,她拿着西装外套走到垃圾桶前,举起手想丢进去。一想到这套西装是贺澜琛常穿的款式,她又抱在怀里走到床边坐下。
这败家男人。
既然他不想要宁愿丢掉,那她收起来也是一样的。
温晚打算休息一下再下楼用餐,卧室的门被敲响。
她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佣人。
“少夫人,少爷在楼下等你,说是老宅的先生想见你们。”佣人向她汇报。
温晚庆幸刚才洗过澡,换了一套衣服。
“嗯,我这就下去。”
她走出卧室,想到贺攰想见他们究竟是想做什么?
来到庭院,温晚看到贺澜琛坐在车里,车子又换了一辆。
她想到前不久发生的事,小脸滚烫极了。
前往老宅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来到老宅,他们一前一后地走进西图澜娅餐厅。
“先用餐,吃完再谈。”
贺攰冷眸瞥向贺澜琛。
贺澜琛依然不习惯父亲对他的冷漠态度,他坐下后,温晚和贺攰打了招呼后才坐下。
佣人把一道清蒸鱼挪到温晚面前,她受宠若惊地抬头望着大家。
贺攰端着碗,眼睛盯着眼前的菜肴。
“上次看你多吃了几口,就让他们准备了。”
他端着碗说了一句。
这句话听在大家耳朵里表情各异,尤其是庄静娴第一个不淡定。
“老公,你这个公公当的可真贴心。”她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温晚的脸色变得十分尴尬,婆婆这句话明摆着是针对她。
“当年二胎要是没死,也有她这般大了。”
贺攰的话点到即止。
他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让母子二人恢复了冷静状态,倒是温晚显得食不知味,难以下咽。
她不懂公公说的那个二胎是什么意思,从他的言行举止中不难看出,他只当她是个可怜的、需要照顾的小辈。
用过晚餐,贺攰把贺澜琛叫到书房,庄静娴则是留下了温晚。
“真没看出来你手段真了得,你公公平常连我爱吃什么都不注意,却偏偏记住了你的喜好。”庄静娴酸溜溜地说道,越看越觉得温晚碍眼。
当初要不是看温晚那张脸与当年乔家那个女人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她才不会让儿子娶这扫把星过门。
贺家不能断了香火,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骨肉与乔家人多少会有相似之处,等儿子和她离婚,把她生的种留下,也算是顾全了乔依依和贺家的面子。
温晚一脸惊慌的解释道,“母亲,有些事连想不能想,万一隔墙有耳,流言蜚语传出去对我们都不好。”
闻言,庄静娴冷嗤,“你倒是懂得明哲保身,还知道在乎名声。”
“母亲,父亲的心里只拿我当孩子。”
温晚极力撇清自己的立场。
贺攰看她的眼神完全是长辈看晚辈,和看贺澜琛没区别。
反正她是这么认为的。
第72章 给了你出轨的机会
庄静娴冷眼瞟向温晚,“他心里怎么想的我管不住,你最好别搞花样。”
温晚只想快点离开老宅。
这婆婆简直胡搅蛮缠,蛮不讲理。
“母亲,贺少要是听到你刚才这番话,他会做什么感想?”温晚咬着牙警告庄静娴别乱说话。
庄静娴抬起眼皮,对她露出轻蔑的冷笑。
“总之你管好自己的嘴。”
她丢下一句警告。
书房。
贺澜琛还没开口,贺攰将一沓照片丢在书桌上。
他低眸一看,脸色阴沉,“父亲,你派人跟踪我?”
父亲到底想做什么?
“这是别人寄到我公司的办公室,老子没闲情时间派人跟踪你。”贺攰的食指用力地戳着桌面上的照片,嘴上对贺澜琛的责备十分严厉。
贺澜琛看到照片的角度,每张都是偷拍的。
“我和依依是有来往,但是我们清清白白。”
他不至于在没离婚前让彼此难堪。
贺攰冷笑道,“你要是和乔家那个养女清清白白,我就不会看到你老婆在马路边一边吃包子,一边哭。”
贺澜琛拧着剑眉,深邃的黑眸始终盯着书桌上的那沓照片。
“父亲什么时候看到她在外面吃包子?”他意识到抓错了重点,连忙又改口,“不是,是哭。”
贺攰心里一想,这儿子还不至于对儿媳无情无义。
“你自己的老婆不看好,我怎么会记得这些琐事。贺澜琛,你现在创业成功,在江城也有社会地位,我有句话要提醒你。贺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婚,希望你t好自为之。”贺攰抓起照片朝着贺澜琛砸去,眼底充满了嫌弃。
贺澜琛没去捡掉在地上的照片,贺攰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父亲何必说我,你和母亲的感情难道没问题吗?”他咬了咬牙,俊庞阴沉地开了口。
贺攰背着手站在贺澜琛面前,听见庄静娴,他的表情带着一丝不自然。
“不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
贺攰一脸铁青的瞪着贺澜琛。
贺澜琛得不到贺攰的答案,他快步地夺门而出。
他去找庄静娴和温晚,经过走廊,管家把一份表格递给他。
“少爷,这是你一年一度的身体检查,夫人说资料你不必拿不回来,医生会归档的。”管家恭敬地说道。
每一年的体检贺澜琛的资料报告全部留在医院里,这些年全是庄静娴自己去领取的,他总觉得母亲多事。
既然她想领取,他也没放在心上。
等贺澜琛离开后,管家敲响了书房的门,“先生。”
“进来。”
贺攰沉声道。
管家走进书房,关上门站在原地,“先生,我今年依然按照夫人的名义交代少爷,体检资料医院的医生会替他归档。”
“嗯,你盯着点,别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贺攰看到掉了一地板的贺澜琛和乔依依的照片。
他的眼底是复杂的眸光。
贺澜琛来到客厅,他带走了温晚。
两人在回家的路上,她欲言又止,好几次想和他说话,看到他脸色臭臭的,她打消了想开口的心情。
回到别墅,两人回到楼上各自休息。
翌日。
温晚起床时,贺澜琛去了公司上班,她想起锦绣坊测量尺寸的事,索性空腹出门。
来到锦绣坊,经理亲自招待她。
量好尺寸,她接到了秦臻的电话。
“大师兄。”温晚显得意外。
秦臻下午又要出发去机场出差,这一走又要好几年。
“晚晚,我下午的飞机要出国,国家在英国那边有一批文物需要统计。近年内我回不来,所以我们一起吃顿早餐怎么样?”
秦臻看时间还早,他想着温晚应该还没起床。
温晚听到秦臻即将要出国,她想着送他一份礼物。
“大师兄,那我们就约在东方广场那边吧。”她想到那边离机场也近。
“好,我等你。”
秦臻站在全身镜前面整理仪容。
温晚去了商场,她掏出手机,上面还有一点钱,是贺澜琛给的零花钱。
先用着,等她赚钱了再还他也是一样的。
她走进男装专柜,寻找着适合送秦臻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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