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关琳来说,她所骄傲的资本来自关氏,现在却被关氏最高决策人亲手折断,还是疼她的小叔,于她来说,再痛苦不过。
所以,心里的那根刺已经拔出。
程以棠正了正色,“关董。”
关径山:“……怎么又喊关董。”
程以棠:“那就取决您怎么做。”
说出自己的举措,“您喝一杯,那我就两杯奉陪,以此类推。”
关径山没话说了,被女儿打败了,长叹一声,“你啊。”
程以棠眨了眨眼,“那…关董还喝不?”
关径山晃她一眼,“你都这么威胁我敢吗?”
程以棠的心情瞬间变得轻快,“晚上我给你煲汤。”
意思是,晚上去他那住。
关径山打趣女儿,“舍得简予深?”
第95章 父女和好
简予深正被围殴中。
两人同仇敌忾,动起手来一点都不手软。
要是一个他还能撂倒,两个加起来真有点困难。
况且,他也没想过动手。
怎么说也是大舅哥。
关绍霆与陆时谦也默契的达成一致,不打脸,免得以棠爱心泛滥。
一顿拳头输出后心情稍微舒畅了那么一丢丢。
简予深疼得额头冒冷汗,头发跟着衣角一起凌乱,与往日的从容持重相比多了几分颓废。
他撑着墙面起身,“下手可真狠。”
陆时谦冷笑,“你应该庆幸我跟邵霆没腌了你。”
打累了,他需要歇歇,背入沙发,“当年你对以棠做了什么?为什么出国?现在纠缠又是几个意思?”
这个问题关绍霆回答,“我估计是以棠甩了他。”
陆时谦:“……”
还真没想到。
幸灾乐祸地笑了,“该。”
拉回注意力,“离开原因是什么?”
简予深在沙发另一边坐下,脑袋靠在后面软垫,喉结上下一滑动,“你让我歇会儿。”
陆时谦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唇,“是不是没脸说?怕我又来几拳?”
简予深没吭声。
安静了须臾,陆时谦猜到少许t,“跟程氏有关?”
简予深:“……”
这狗日的怕不是算命的。
见他没回答,陆时谦越发笃定,眸光溢出几分锋利,“一而再再而三阻拦陆氏对程氏动手的,是你?”
疑问句,但语气几乎肯定。
简予深真心佩服,“在哪学的?我也去拜师,省得一天到晚被糖糖气。”
小心思一天一个样,看不懂。
“滚一边去!”陆时谦还没消下去的气又升起,直接给他一脚。
黑色的裤子霎时多了个脚印。
被打了那么多拳,不在乎这一下。
简予深神色未动,他仰头看着天花板,衣领之下的纽扣解开两颗,条线锋利的喉结随着说话缓缓滑动,“我不知道怎么追人,只能想到用房卡,想着反正迟早要在一起,索性直接点。”
这做法是很符合简予深。
作为好友他们理解,但作为以棠的哥哥一万个鄙夷。
关绍霆嗤他,“谁天生会追?”
陆时谦补上,“吃饭送花看电影,这些知道吧?”
简予深实话实说:“没那么多时间。”
两人:“……”
陆时谦又问:“那以棠走后几次截了陆家项目帮程氏是几个意思?”
简予深:“糖糖因为程氏求我,我不能看着破产。”
陆时谦无语,狗听了都无语。
他把话题回到原点,“所以说,以棠离开的原因什么?”
简予深扭头觑他,“归根结底跟你有关,要不是你当初拉着我收购程氏糖糖也不会甩了我。”
陆时谦一脸莫名,“跟我有什么关系?”
简予深:“她固执的认为我收购程氏是算计,她气她恨,然后一脚踹了我。”
陆时谦:“……”
同对面关绍霆对视一眼,继而笑了。
活该。
陆时谦的气消得差不多了,做法畜生,反过来一想,还算是个情种。
关绍霆只是单纯的看这牲口不爽,一天到晚装深沉,就得打一顿。
陆时谦又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你那白月光是不是忘记了?要是没忘就别来嚯嚯以棠!”
简予深真不知道,“你哪只眼看到我有白月光?”
陆时谦:“我就两只眼。”
简予深:“……真没有。”
陆时谦:“装,你给我装!”
既然这狗提了两次白月光,证明不是空穴来风,为了以后不被冤枉,简予深认真对待,“真没有,是不是记错了?”
陆时谦对这事很有印象,“亲眼看见的还能记错?在机场,恰好那天我出差。”
凉笑一声,“别人我不清楚,但能让你亲自接机的真没几个。”
这么一提,简予深想起来了,一脸无语地看向关绍霆。
关绍霆:“……”
陆时谦皱了皱眉,“你看邵霆做什么?”
简予深全身发疼,懒得多讲,“让邵霆跟你说。”
陆时谦的目光转了个方向,“难不成还有什么三角恋?”
简予深无语地呵了声,闭上眼,不再多说一句。
关绍霆也想起这件事,当时人在国外,接不了机,便委托简予深。
“是我一朋友。”
搞得半天是关绍霆的白月光,陆时谦拍了拍简予深肩膀,“抱歉,冤枉你多年。”
听着像道歉,但简予深丝毫感觉不到歉意,不痛不痒地嗯了声。
陆时谦的声音传来,“所以说你单身多年就是因为那女人?”
这句话自然问关绍霆。
关绍霆断然否认,“当然不是。”
况且与她根本没开始过。
放在口袋的手机发出震动,简予深接起,“跟关叔谈完了?”
程以棠在办公室门口,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你在哪?”
简予深:“你哥这。”
程以棠:“嗯?跑陆氏干嘛?”
简予深:“……不是,关绍霆的办公室。”
程以棠后知后觉多了个哥哥,“在忙?”
简予深:“我马上下来。”
只是简单的做了个起身的动作便疼得眉头紧皱。
陆时谦轻蔑地发出一声嗤笑,“豆腐做的?就这么两下扛不住?”
简予深眼风飙过来,“你让我打一拳试试。”
陆时谦:“搞清楚,有罪的是你!”
简予深懒得废话,舒展了下身子,又挡了挡身上的灰,唯一庆幸的是这两个畜生没打脸。
“走了,女朋友想我了。”
像炫耀,又像无意之举。
电梯口,程以棠已经在那等了。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一道清脆的叮声传入耳边。
撩起眼皮,与里面的人撞上视线。
简予深提步跨出,抬起手臂,指腹覆在她有些发肿的眼眶,“又哭,这才认爹几天。”
语气里勾着明显不悦。
程以棠眼睛向下弯了弯,拽住他的手臂,“今晚我去爸爸那。”
简予深这回很干脆地同意。
目的很简单,要是让她看到身上的淤青必然问东问西,指不定还会掉眼泪。
之前不敢保证,现在还是有点良心的。
“星期一接你下班。”
两天时间应该差不多能消肿。
俯下身,将脑袋凑过来。
程以棠一开始明白,反应还算快,故作不知,“走了,爸爸还等着我呢。”
“回来。”
“干嘛呀?”
“你说干嘛?”
他几乎把脸怼到她唇边。
第96章 爸爸吃简予深的醋
程以棠就觉这男人此刻的模样像是在要糖吃,心口一软,捧住他的脸黏黏糊糊亲了好几口,“听话哈~”
简予深:“……”
感觉在哄狗。
嘴上嫌弃着,眼底有了笑意。
关径山在办公室等女儿,打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儿,非得当面说。
脚步声渡来,他分了视线,“去我那还需要简予深批准?”
酸言酸语直闯程以棠耳朵,她咧嘴一笑,“我就是问问他在哪而已。”
见爸爸站着,便没大没小地往他皮椅一坐,来了个350度大旋转。
关董的位置果然不一样,视线都开阔了。
关径山被女儿脸上的稀缺小表情逗到,“要是喜欢这个位置…”
嗓子突然不舒服,他咳了两声,随后,继续把话说完,“就给你坐。”
程以棠吓得立马站起,“不用,我得靠本事混个单间。”
“单间?”
关径山顿了半秒才听懂,又一次失笑,多大点事儿。
一手拿着外套,一手牵起女儿,“走,回家。”
还未走出办公室,程以棠便抽出手腕。
关径山:“?”
只一眼便懂她的意思,“怎么?不想承认爸爸?”
程以棠就觉得这话好耳熟,像是在哪听过。
嗯…简予深那。
抿唇轻笑,“主要您是关董。”
关径山:“……”
什么奇葩逻辑。
“关董就不能有女儿?”
说话档口,两人走到电梯旁,待进后程以棠慢声开口,“这不是太突然了嘛。”
幽闭的空间里,她的嗓音全是撒娇。
“爸爸,你得让我适应,也得让天禾的同事适应。”
最终,关径山退一步,“那顺其自然,行吗?”
程以棠眨眨眼,“看我心情。”
关径山:“……”
无奈地敲了敲这个小脑袋。
上车后,程以棠从包里掏出一颗梨膏糖放到爸爸手心里,想了想,把剩下那半包都给他。
“喉咙不舒服的时候含一颗,吃完告诉我一声,我让简予深去买,你别自己买,很多地方不正宗,全是白糖兑出来,只有这家效果特别好,我嗓子不舒服就含一颗,还有啊,你少点抽烟,简予深也是,没事就抽上几支,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抽的。”
女儿絮絮叨叨地说了那么多,关径山除了暖,剩下的全是担忧。
“糖糖。”
他沉沉开口:“别那么喜欢简予深,爸爸认识很多优秀的青年小伙。”
程以棠只是单纯的以为爸爸在吃醋,唇瓣翘了翘,“没有很喜欢啊,真的只是一般般而已。”
……
在别墅的一天里,程以棠过着饭来张口的日子,全都是老父亲亲自烹饪,就连她爱喝的奶茶都不假他人之手。
傍晚,爸爸又做起了饼干。
她不会,捧着奶茶杯在旁边看热闹,“爸爸,蛋糕你会吗?要是会,就教教我,我给简予深做个,他生日快到了。”
关径山把到嘴里的‘会’字咽回去,面不改色道:“不会。”
别有深意地瞅了女儿,“爸爸的生日也快到了。”
程以棠听出来了,眨眼轻笑,“哪天呀?”
关径山:“下个月4号。”
今天20号,十多天就是元旦,元旦后没几天就是爸爸的生日,应该够时间准备礼物,不知道是不是缘分,他跟简予深的生日只隔了一天。
到时候一起过,热闹。
“对了,爸爸,”程以棠想起一件事,还挺重要,“明明证据被陆家妈妈给抹灭了,你怎么就断定我是你女儿?就凭外貌和简予深一声糖糖?”
关径山停下手里动作,凝了女儿几秒,这期间,程以棠也看着他,她看出爸爸在纠结,抢先出声:“不许骗我,要不是真是小狗啊。”
关径山:“……”
没忍住,拿着沾满面粉的手弹了女儿小脑袋,“尽胡说。”
似乎也没必要说谎,“是你养父。”
程以棠眉宇间浮起一抹浅痕,他有这么好心?
蓦地想起那次宴会,得知她在天禾时t除了震惊还有些复杂的情绪在涌动,现在细细一琢磨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从他当时反应来分析他是不想他进天禾的,想必是在履行陆妈妈的承诺。
现在却主动…反常必有诈。
程以棠小口抿着爸爸做的奶茶,不自觉间一杯见底,她放下杯子,“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
关径山:“……”
这时候必须得表扬一句,“真不愧是我女儿,聪明。”
夸人不忘自己。
程以棠笑着搭了眼爸爸,很快,淡去脸上的弧度,“你许了程氏多少?”
这几天忙,关径山到现在还没弄懂简予深插手程氏的目的,一会打电话问问。
就女儿的字面的问题回答,“可能需要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无所谓地笑笑,“放心,你的嫁妆爸爸不会动。”
程以棠:“……”
哪跟哪。
她正了正色,“既然你答应了,我就不会让你出尔反尔,但只能这一次,程氏是个无底洞,填不满。”
三年前她已经看清。
离了陆家,啥也不是。
关径山从女儿这番话得知她与养父关系很不好,这一刻,他反而多出几分欣喜,至少那边不会跟他抢女儿。
程以棠又说:“如果程氏能撑到小祁手里,那就请爸爸以后多关照关照。”
关径山听懂了,姐弟俩感情不错。
他把饼干放进烤箱,朝休息处指了指,“爸爸回个工作电话。”
将手洗净,拿上手机走到角落,拨通简予深的电话。
言简意赅,“你收拾程氏目的是什么?”
说出自己的打算,“因为着急确认糖糖是不是我女儿,我与程总达成口头协议。”
简予深快人快语,“那让程氏在顺心一段时间,等您与他的项目结束后我再动手。”
什么目的很简单,“让程祁顶替,程总赚得那些钱全让他现夫人拿去养小白脸了。”
关径山心里有数了,新的烦恼又来了,是瞅这两孩子,看得出来予深对糖糖是真心的,就是他母亲那边。
不能想,一想脑袋疼。
挂了电话,关径山在原地愣了一分多钟,还是女儿的声音唤回,“爸爸,饼干什么时候可以吃的?”
“一刻钟。”
“好了喊我声,我给简予深装一些。”
关径山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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