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自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吃这么精美的食物,胃口比平时都要好些,直到江舒窈发现两人肚皮圆鼓鼓,才赶紧叫停了他们往嘴里塞食物。
“好了,怎么吃得这样多?当心把肚皮撑坏了,娘可缝不好肚皮。”
她笑着吓唬团子们,燕桁又在一旁煽风点火:“孩子在这地方受苦了,若随我回了京,什么山珍海味吃不到?兔子就能给珂儿做十个颜色的!”
江舒窈赶紧瞪了瞪他。
看到江鸣珂眼中一闪而过的羡慕,江舒窈暗暗叹了口气。
她是不是太过想当然了,孩子们如果生在宫中,可是名副其实的皇孙,哪里连吃到好一点的饭菜都要吃到肚皮发胀呢。
这般想着,一直到给孩子们洗完澡,在床边哄他们睡觉时,江舒窈也有些愁眉不展。
孩子要睡觉,不愿意让暗卫带着洗澡,燕桁也没有勉强,只是在外面等着。
“娘,你怎么不开心?”
困意来袭,江锵玉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是懵懂地盯着江舒窈。
“娘没有不开心。”
江舒窈笑了笑,摸上他的额头,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温声问两个孩子。
“宝宝们,娘问你们,如果跟着刚才的叔叔去京城,有数不清的好玩的好吃的,还有小伙伴,你们愿不愿意?”
听到好吃的好玩的,原本已经闭眼的江鸣珂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娘也去吗?”
“娘不去,不过那个叔叔……他会对你们好的。”
江舒窈轻声道。
她想着,若是实在没有办法,便让两个孩子跟着燕桁回京,她再找法子脱身。
谁知两个团子听了这话,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不要,我要和娘在一起,呜呜呜。”
“好好好,在一起,不哭不哭。”
江舒窈鼻尖一酸,连忙哄起这两块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好不容易哄着睡着了,她这才有些心累地站了起来。
出去后,还要面对燕桁……
叹了口气,江舒窈打起精神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刚一合上,带着乌沉木香的胳膊就一把将她搂了过去。
燕桁炙热又凶狠的吻落在江舒窈花瓣似的唇瓣上,侵略而露骨地碾磨了好久,才在她耳边喷着粗气道:“还想丢下孩子和我跑掉?嗯?”
江舒窈被他吻得魂飞魄散,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别、别在这里。”
她红着脸看见一院子的暗卫,声如蚊取
“那就进房。”
燕桁十分好说话,直接将她揽腰抱起,走进了早就布置好的卧房。
一进房间,细密的吻就如雨点般落到了江舒窈的头上、脸上。
“殿下……不要。”
起初她还维持着一丝礼节,随着燕桁越来越凶狠的动作,江舒窈闭了闭眼,绝望地喊了一声:“李偃珩,停下!”
这个名字一出,燕桁的动作顿住了。
他抬起埋在香软颈间的头,嘴唇殷红如噬人恶魔。
江舒窈眼中含泪,看着他不言不语。
半晌,燕桁低低笑了一声。
“杳杳,你还在嫉恨我骗你一事?”
他炙热的大掌抚上江舒窈细嫩的腰肢细细摩挲,感受到掌下娇躯微微的颤抖,他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今晚,只要我不死,你就别想逃。”
他重新不容抗拒地吻上怀中之人娇软的嘴唇,两个人重重陷入了床帐之中。
“杳杳,可怜可怜我吧,”疯狂的神色之下,燕桁面露哀求,“我日夜做梦,梦到你砸在山上、水中,头破血流,快要疯了。”
他攥住江舒窈细白的手腕,咧开嘴角:“也许我真的疯了,只有你才能让我清醒片刻。”
看着燕桁疯癫的模样,江舒窈的泪从眼角滑过。
第174章 求夫君垂怜
初春时节,惊雷闪过后,细密的春雨淋湿了一院草木。
娇蕊无力低垂,在狂风骤雨中颤抖个不停,簌簌风声遮掩了一室春情。
这一夜,燕桁好似饿了良久的猛兽,终于寻到了合口的猎物,翻来覆去地把身下纤细的娇躯叼在嘴里吃了个遍。
“够了……殿下……”
江舒窈仅有过的两次都是神智不清,这还是她头一回清醒地承受着燕桁贪婪的索取。
柔弱的呢喃,还未飘出床幔就被霸道地封在了檀口中。
江舒窈细腻白皙的脸颊上早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此时挂在泛着淡淡粉色的腮边,宛如芍药滚露,娇羞而美好。
床榻只是寻常木头打的,早已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江舒窈想到隔墙就睡着两个孩子,更是羞得浑身泛粉,拼命咬着唇不肯吱声。
“不够……永远不够。”
燕桁俯在上方,一双凤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宛如注视着稀世珍宝。
乌沉木香越发浓烈地萦绕在两人周围,熏得江舒窈眼睫濡湿。
“求你了……孩子们就在隔壁。”
江舒窈被燕桁缠得快要哭了,体内像有一把永远燃烧不尽的火,炙烤着她难耐的身心。
偏偏燕桁折磨人的手段多,她就像乘着小舟在狂风暴雨的海面上颠簸,只能紧紧抓住他坚实的臂膀。
“你叫我什么?”
燕桁沙哑着嗓音又落下几个吻,低沉的声音和滚烫的躯体直逼得江舒窈无处可逃。
“殿下……”
江舒窈颤着嗓音作答,得到了一记深深的作弄。
“燕桁!”
她闭上眼啜泣着求饶,却换来了燕桁变本加厉的折腾。
“不对,再想!”
他滚烫的呼吸打在江舒窈敏感不已的耳廓上,似乎要将她融化。
“想不出来……就不许睡觉。”
江舒窈浑身香汗淋漓,连在心底暗骂他混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哭喊着又换了好几个称呼,就连“司长”都喊出来了,却只让自己颤抖得更厉害。
“我看杳杳是故意的,其实是舍不得我吧。”
燕桁轻笑出声,大掌将江舒窈的细腰攥得更紧。
“最后一次机会,再猜不出来,就别睡了。”
房内的暧昧之声,惹得院内耳力过人的暗卫们都悄悄红了耳朵尖。
江舒窈晕晕乎乎的,已是困到了极点,她羞愤不已,狠狠咬了身上人的肩膀一口,又娇又气地喊道:“夫君,求夫君怜悯,饶了我吧!”
“呵呵呵。”
燕桁这才发出餮足的笑声,随即敛起剑眉凤眸,盯着江舒窈恨恨道:“夫君这次便饶了娘子,再有下次,黄泉碧落你都逃不掉了。”
江舒窈一头乌黑的鬓发散落在枕间,腮颊垂泪,已是被折腾得昏睡过去了。
燕桁接着窗外一点蒙蒙亮的天色看着熟睡的人儿,眉目间哪里还有半点方才放狠话时的狠戾,只剩满目柔情。
“杳杳……我的杳杳。”他亲自吩咐暗卫端来热水,一点点为江舒窈清理了干净后,又紧紧把人搂到怀中,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
随后才坠入失而复得的梦里。
天光大亮,两个团子坐在床上静静玩了会儿,见娘亲还未来给自己穿衣,于是撅着小嘴互相问。
“姐姐,你说娘亲会不会被昨天那个大坏蛋拐跑了?”
江锵玉自己从椅子上乖乖拿起袜子往脚上套,圆嘟嘟的小脸满是担心。
“他们人好多,要不我们待会去找李姨报官吧?”
江鸣珂看着自己傻乎乎的弟弟,给了他一个爆栗。
“笨蛋!娘亲要是真的不愿意,他们老早就被毒死了!”
她敏捷地跳下床,把弟弟的衣服都抛到床上,然后给自己套起外衣。
“你和那个坏蛋长得那么像,说不定他就是我们的爹!”
“啊?”江锵玉呆头呆脑地看着自家姐姐,江鸣珂机灵地叹了一口气,小大人似的点了点他的额头。
“我不过比你多出生一刻,你居然比我笨那么多!”
她把江锵玉扯到铜镜前,拖了个板凳过来,让他站在上面看着镜子。
“你自己瞧瞧,你和大坏蛋像不像?”
江鸣珂只有眉毛和燕桁有些相似的英气,更多的,还是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不像江锵玉,虽然神色傻乎乎的,那张脸却和燕桁有了五六分的相似。
江锵玉被姐姐这么一提醒,眼珠子咕噜噜地转起来。
“真的呀,那他真是我们的爹?”
他一把跳下板凳,兴奋地抓住姐姐的手:“我们有爹了?”
到底是孩子,谁会看着人家有爹而不羡慕呢。
江鸣珂又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应该是,不过娘不点头,我们也不能让娘伤心。”
她古灵精怪地歪了歪头,将弟弟的外衣扣子扣好,拉着他就往外走。
“走,我们去问外面的大哥哥。”
两个小不点走到门口才发现门从外面关了,自己够不着,打不开。
“大哥哥、大哥哥。”
江鸣珂毫不胆怯,直接仰着头往外喊道。
暗卫们听到小孩的喊声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卫三被推了出来。
“怎么了?”他没带孩子的经验,也不知道孩子要出来。
真笨,江鸣珂偷偷笑他,随即大声道:“给我们开门,我们起床了,要出来练功。”
这么小的小孩练什么功,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卫三瞪大了眼睛,给他们开了门。
他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江舒窈门窗紧闭的卧房,为了不惊扰到殿下,只好先委屈自己带孩子了。
江鸣珂和江锵玉姐弟俩旋风似的冲到院子里,捏着小拳头就虎虎生风地打起了拳。
卫三在一旁看着,越看越震惊。
这两个孩子打的居然是已经失传的李家拳法。
暗卫都是武痴,他看了半天,忍不住问道:“小主子,你们的拳法哪里学的?”
莫非这永明郡主真和外界所传的那样,有了什么奇遇?
江鸣珂看了看自己的小拳头:“隔壁李姨家的小旋风教我的。”
她朝着卫三使出一招精妙的拳术,看得他面巾下的脸目瞪口呆。
“你们怎么都蒙着脸?是不能见人吗?”
江锵玉绕着院子看了一圈,盯着每个暗卫细细打量后好奇地问道。
暗卫们抽了抽嘴角,不敢和这小皇孙搭话。
燕桁打开门时,就听见了自己儿子这童言无忌的一句话。
他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江舒窈,眼中闪过一抹温柔,随后将门掩上,大步跨进院子。
“傻小子,这是你爹的暗卫。”
他只懒散地套着外袍,头发也未梳发冠,而是用发带草草挽着,此时在日光的照耀下,少了昨夜的那种阴沉和威严,显得亲和了不少。
江锵玉回头瞧见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了转,见娘亲没出来,居然伸手朝他跑来。
“大坏蛋,我要飞高高。”
第175章 我对你,没有一丝感情
飞高高?那是什么?
燕桁看着面前目光殷切的小豆丁愣了一下。
他凌厉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卫三,卫三抖了抖。
他也不知道啊,他跟着太子干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活计,哪里懂小孩的把戏。
“你真笨!”
江锵玉见燕桁不说话,于是撅嘴怪他。
“飞高高,就是你把我举起来在天上飞!”
他高高地举着两条胖乎乎的胳膊,神情雀跃地望着燕桁。
燕桁皱眉看着儿子,半晌没动。
江锵玉以为这便宜爹不会给自己飞高高了,于是小脸垮了下来,还勉强笑着说:“没关系,我们才认识一天,没关系。”
细嫩的稚童嗓音听得人心都碎了。
江鸣珂抿起小嘴看着失落的弟弟,莫非她看错了,这大坏蛋真的就是大坏蛋而已?
“弟……啊!”她正准备去拉江锵玉的小手,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叫了起来。
只见燕桁一阵风似的从背后把江锵玉抱起,修长有力的双腿一蹬,竟然直接借力腾空而起,在院子里飞檐走壁起来。
“哇!弟弟你飞起来了!”
江鸣珂眼中的羡慕还没完全升起,燕桁又落到地上把她也抄了起来。
看起来豆大的小不点,还怪沉的。
他掂了两下,又笑着使出轻功飞了起来。
两个团子再如何漫山遍野地玩耍也没经历过这些,沉稳如江鸣珂也忍不住了,高兴地欢呼起来。
“我会飞了,我会飞了!”
江锵玉更是兴奋地舞动着短短的胳膊,在空中发出鸡鸣般的尖叫。
江舒窈听到孩子的尖叫声赶紧忍着浑身酸痛草草穿好衣服爬起来,一出房间就看到一大两小在院子里鸡飞狗跳的场景。
阳光照耀下,燕桁英挺的眉目更显耀眼,脸上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肆意和轻松。
姐弟俩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咯咯”笑着,也是江舒窈从未见过的欢快。
她的心底又开心又甜蜜,还生出了一股愧疚。
孩子们快四岁了,确实过得很简朴,平时不说,她也知道,没有父亲的孩子总是被异样看待。
燕桁耳朵尖,在欢声笑闹中听到了江舒窈的动静,见她醒来了,连忙带着两个团子落了地。
“娘!你醒了!”
江鸣珂一把扑到江舒窈怀里。
江锵玉玩得腿软,晚了一步,急得在她屁股后面团团转:“我也要抱!”
燕桁一把将他拎着丢给卫三:“臭小子等会儿,先和暗卫们玩玩!”
他把江鸣珂从江舒窈怀中拉起来,丢下两个孩子又重新搂着江舒窈进了房间。
“你做什么呀?”江舒窈见孩子们被关在了外面,顾不上许多地嗔了他一眼。
两人一独处,她就无法抑制地回想起昨夜的场景,脸上不由得又爬上了一抹红霞。
“两个孩子的娘了,还这么害羞?”
燕桁就爱她这花朵般的模样,他执起江舒窈柔若无骨的手,亲了一口,目光又有些炙热露骨起来。
正巧一阵大风吹来,窗外的树霎时“哗啦哗啦”地响着,江舒窈似乎被惊醒了一般,浑身打了个激灵,一把将手从燕桁手中抽了出来。
她往后退了两步,挣脱燕桁的怀抱后,面色冷淡道:“太子殿下,昨夜之事非我所愿,”
说完这句话,室内又静了下来。
江舒窈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脚步,她的腰酸得不行,此时全靠一股毅力强撑着。
良久,沉默着的燕桁才轻轻哼了一声。
听到他的哼声,江舒窈心惊胆颤,生怕他又对自己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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