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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火葬场实录——糖果年【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31 23:03:55  作者:糖果年【完结+番外】
  “娘娘识得路?”
  圆桃惊叹于自家主子辨别方向的本领,叶瑾舒笑着摇头:“不啊。”
  全凭着感觉走罢了,在王府东院倒也不担心迷了方向。
  见休憩的亭子还隐隐在望,圆桃道:“我先去替娘娘将手炉拿来。”
  走得远了,她怕自己记不得路。
  “去吧。”
  叶瑾舒也想自己散散心,同圆桃约定,遇岔路一直往左便是。
  这一片种的是洒金梅,一朵花上有粉白二色,极为特别,故而叶瑾舒记得。
  再往外走,则是更浅一色的白梅。
  有几位侍女在此打理花枝,见叶瑾舒驻足,其中一人道:“回娘娘,此乃玉蝶梅。”
  花瓣似蝶,因而得名。
  另一人殷勤道:“王府前些年还栽种了金钱绿萼,就在前边不远。娘娘若有兴致,奴婢带您去瞧瞧?”
  绿梅名贵,寻常都很少见。
  叶瑾舒问清了方向,依旧独自前往。
  踏雪寻梅,别有一番意境。
  有侍女指路,圆桃应是能寻到自己。
  小径的尽头,一处花苑忽而出现。
  门半开着,可见其中几株绿梅盛放。
  在梅林中行的久了,见到这样一方所在,倒有惊喜之感。
  叶瑾舒入了花苑,绿梅清雅珍贵,可她的目光却被当中一架秋千所吸引。
  秋千架上别出心裁地缠着紫藤萝,如果是在春夏开花季,必定更加漂亮。
  待反应过来时,叶瑾舒已不知不觉走到这架秋千旁。
  纤手拂过秋千凳,于她而言稍稍有些低矮。
  裙摆曳于地,叶瑾舒扶着秋千绳坐下。
  架上还挂着一串银铃,风吹不动。唯有拨动之时,才发出清脆响声。
  双足腾空,秋千荡起。
  “高一些,小叔叔,再高一些!”
  孩童纯挚的笑声在记忆中一闪而过,再要追寻时却毫无踪迹。
  有那么一瞬,叶瑾舒几乎都以为是自己误听了银铃的声响。
  是什么呢。
  秋千越荡越缓,渐趋于停滞。
  “王爷万福。”
  叶瑾舒听得这是林嬷嬷的声音,话语中透出显而易见的紧张。
  她循声望去,花苑门外,立着一道颀长身影。
  靖平王着了她白日里见到的墨青色锦袍,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此地。
  双足落地,她一时忘了动作。
  靖平王亦未开口。
  北风乍起,吹散几朵梅花。
  “午膳的时辰,莫误了。”
  良久,靖平王道。
  叶瑾舒一怔,旋即应道:“好。”
  他转身离开。好半晌,林嬷嬷的心才落回实处,看向了一旁同样惊讶的苏婧涵。
  “容妃娘娘尚在,老奴先行告退。”
  这一季新制的冬衣,表小姐不大满意,院中的丫鬟对绣娘闹了起来。
  她急匆匆过去处置,又赶回百梅林,却在途经此处时听到了银铃声。
  她登时觉得不好,这架秋千,王爷从来都不让人碰的,无人敢犯此忌讳。
  可出乎意料,王爷竟未动怒。
  “嬷嬷来了。”
  叶瑾舒素手扶在秋千绳上,倒是极喜欢这架秋千。
  林嬷嬷静静陪在一边。或许对王爷而言,打开心结是件好事罢。
  岁月终归冲淡了一切。
  王府中的忌讳不便向外人提起。可林嬷嬷看着秋千架上的姑娘,忽地眼眶一酸。
  ……
  新年的日子风平浪静,转眼已是正月初十。
  朝宸宫书房内,着樱粉宫裙的女子眼波流转,面上露了几分无辜:“陛下就不能让让我?”
  眼前的棋局,黑白二字交错。
  高进虽在远处看着,心里跟着直叹气。这样一位风情灵动的美人,谁能抵得住。
  果不其然,陛下也不例外。
  “你要如何?”美人撒娇,萧询顺着她的话,颇有耐心地笑问道。
  “不如,陛下让我两子?”
  “……好。”
  并不难,稍稍用些手腕,叶瑾舒点通了其中关窍。
  她其实依旧寻不到萧询棋路的破绽,他的棋风似乎天生克制她。
  倒不如直接釜底抽薪。
  虽说是胜之不武,但若是同萧询讲道义,那可真是自讨苦吃。
  他以皇权压人的时候,可也未曾讲道理。
  叶瑾舒满意地放了白子,这一局是难得的轻松。
  “我既胜了,陛下可否许我一个心愿?”
  所谓得寸进尺,当如是。
  萧询颔首:“嗯。”
  叶瑾舒早已想好:“听闻十五那日,民间有灯会。”
  北齐皇都元宵灯会的盛景,她少年时只在书中读过,心向往之。
  既到了此地,儿时的心愿还是要圆一圆的。
  这对帝王来说并不难,可叶瑾舒却在他眸中望见了一瞬的迟疑。
  “宫外多有不便,不可。”
  出乎意料的拒绝,美人面上划过沮丧之色。
  她定定望着眼前的君王,轻声道:“我从未见过呢。”
  徐州边境连年战乱,羯族频频南下侵扰。对百姓而言,有个太太平平的新年都是奢望,遑论有一场“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的灯火盛事。
  然,萧询依旧未答允,只作出了让步:“待到明年。”
  “明年复明年,何其多。”
  她使了性子,樱唇翘起,让人完全无法与她置气。
  萧询还未哄过人,难得纡尊降贵一回。
  到底不敢太过拿乔,叶瑾舒见好就收:“陛下还有臣子要见,我便先回宫了。”
  她起身一礼,合着规矩离开。
  萧询望她背影,知道瑜安还是不高兴,命高进送一送,笑容有些无奈。
  高进陪了十二分的小心,一直将人送到朝宸宫外。
  等出了朝宸宫视线,叶瑾舒神色恢复如常。
  灯会只是小事,无非是想试试罢了。
  “容妃娘娘安。”
  宫道上,着绯红官袍的年轻官员一礼,是叶瑾舒难得的熟人。
  翰林院修撰,刘喻。
  萧询会在年节召见他,必定有要事。
  二人目光相交一瞬,对方面上是掩饰不住的讶然。刘喻心细如发,更何况他们二人对弈多时。
  无需多解释,叶瑾舒对这位友人报之一笑,携了侍女离开。
  “刘大人,请。”
  在原地立了许久,侍从低声提醒微有失态的清俊公子。
  刘喻目送那抹身影消失在宫道一角,轻叹了口气。
  ……
  “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福。”
  “平身。”
  御书房内,刘喻入了座,最先映入眼中的是案上未收拾的棋局。
  陛下面前摆的是黑子,落子却一反常态地温和,几度都未出手。
  “你在翰林院待的够久了罢?”
  恒远先看棋局,萧询并不奇怪。
  他命人上茶,知道这位至交的性子。
  “但凭陛下吩咐。”
  一来一往,至交好友间无需再多言。
  刘喻终归是刘氏子孙,身处朝堂漩涡之中,避无可避。
  用人之际,陛下能允他在翰林院安然数载,他已足够感激。
  萧询端了茶盏,恒远既能够想透,他便没什么不放心的。
  品茗的工夫,刘喻的目光重新落到棋局上。
  白棋的棋风他自是识得。
  原来,这就是叶公子的隐秘么?
  或者,改称一句容妃娘娘。
  自棋盘观之,白玉棋似乎找到了破局之道。
  刘喻观棋不语,忆起方才离去的那抹倩影。怀瑜……应是位心境开阔的女子,会心甘情愿留在这后宫之中吗。
  他少年起入宫为太子伴读。十余载的情谊,就如陛下知他,他亦知陛下。
  凡君威所至,只怕无人能有违抗。
  叶家三公子再聪慧,亦不得例外。
  ……
  黄昏时分,帝王御驾至长庆宫中。
  温嬷嬷带人接驾,小心禀告道:“回陛下,娘娘尚在御园,老奴已差人去请。”
  “不必了。”估摸着人还生着气,萧询大约知道她在何处,“朕去寻她便是。”
  离长庆宫最近的一处御园中,新扎起了一架秋千。
  “奴婢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圆桃自觉退开,叶瑾舒安坐于秋千上:“陛下万福。”
  自从靖平王府回来后,她在马车上随口向萧询提及了此事。
  不出两日,萧询竟真的命人为她搭起了架秋千。
  “天冷,也不加件衣裳。”
  圆桃难得乖觉一回,跑回长庆宫去取娘娘的披风。
  “出来时不冷。”叶瑾舒心安理得地由帝王推着秋千。
  “就这么喜欢这里?”
  “陛下的心意,能不喜欢么。”
  虽是奉承之语,但听来格外顺耳。
  叶瑾舒比了比,道:“我还想在这儿挂一串铃铛。”
  跟靖平王府相比,她总觉得少些什么,找不回那日的感觉。
  萧询无有不应:“王叔府上的东西,你倒瞧什么都好。”
  饮食如此,连架秋千亦如此。
  叶瑾舒没有否认:“还好有陛下的面子。如若不然,我怕是连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她与萧询透了句心里话,“毕竟我是叶家女,王爷大约也不想见到我。”
  顾叶两家的恩怨,是剪不断理还乱。
  偏生父亲还要他们兄妹二人与靖平王交好,着实为难。
  “并非如此。”萧询却道。
第24章 诱惑
  顾王叔早年遭逢巨变,才成了如今淡漠的性子。
  这些年刀光剑影,已经甚少有人和事能入王叔眼中。
  但萧询看得分明,王叔并不排斥瑜安入府,甚至是默许。
  起初他自然以为王叔是顾念自己的情面,只是这几月相处下来,王叔对瑜安仿佛是天然的长辈对晚辈的宽和。
  只不过表露得并不明显,唯有熟悉王叔之人方能感受到。
  “王爷这些年,想必甚是不易。”
  从异国叛将到北齐重臣,当中的辛酸艰险,叶瑾舒实在难以想象。
  见她好奇,萧询便略略说了些。
  “你可知道,十三年前羯族大举来犯,齐梁联手共御外侮之事?”
  叶瑾舒点头,这一场战事,上至耄耋老人,下到稚子孩童,在边境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边地告急,羯族毫无人性的屠戮迫使齐梁不得不摈弃前嫌,暂时联手。
  北齐皇室武将出身,素来崇武,齐顺帝任命尚是豫王的明帝挂帅出征,至于北梁那处,则是威名赫赫的顾老将军领兵。
  “我父皇与王叔就是在军中相识。王叔他……救过我父皇两次性命。”
  彼时大齐储位之争已落到明面上,争斗不休。
  他的父皇实在未料到,外敌当前,边地百姓生死存亡之际,皇室诸人仍一心内斗。
  皇都的刺客来时,若非顾王叔恰好遇上出手相助,只怕父皇凶多吉少。
  说来讽刺,齐梁对立百年,效忠北梁的顾王叔尚且知道齐心退敌,仗义援手,而他的那些叔伯,眼中却依旧只有一张冷冰冰的龙椅。
  国守不住,何谈帝位。一国之君,怎可向羯族卑躬屈膝,忍辱媾和?
  父皇长顾王叔七岁,二人同在军营中,惺惺相惜,渐成莫逆之交。
  到了对羯族的最后一战,父皇在刀林剑雨身先士卒,华夏军民士气大振。
  那一仗打了三天两夜,又是顾王叔,拼力在羯族的箭矢下保下了父皇性命。
  无关乎彼此立场,生死相托。
  羯族战败退兵后,一时间父皇的声望在北齐达到顶峰。
  可更大的危机旋踵而来。
  未有喘息,父皇率将士在前线浴血拼杀得胜,安居京城的皇室权贵却趁势发难,构陷父皇勾结顾家,意欲谋反。
  他们有备而来,一应“罪证”俱全,满城风雨。
  皇祖父召父皇回京问罪,对此事已然信了五六分。
  父皇没有坐以待毙,调用在皇都的所有人马,挟击退羯族之余威,孤注一掷在京城起事。
  厮杀三日,最终夺下了大齐帝位。
  可顾氏一门作为北梁臣子,却被判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皆斩,只有王叔逃出生天。
  父皇尚立足未稳,闻听消息,派了身边半数精锐奔赴千里,终于在齐梁交界之处,救下了被一路追杀、身负重伤的王叔,将他带回了大齐皇都,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对叶瑾舒谈起这段往事,萧询略去了皇室操戈,心中亦不免随旧事怅然。
  父皇对他提起过战场上的王叔,少年将军,鲜衣怒马,那是何等的骄傲飞扬,意气风发。
  可他真正第一次见到王叔时,他卧床养伤,面色苍白,眸中全无半点生气。
  至亲含冤而亡,独一人留存于世间。换作是他,亦实在难以振作精神。
  他还记得,自己奉父皇之命照看王叔多时,王叔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有个小侄女儿,只比你小上几岁。”
  “她……没有等到我回家,会不会怨我?”
  话语间的忧愁,浓重得化不开。
  顾王叔在豫王府住了三年,丧亲之痛尚未平复,羯族再度兴兵来犯。
  以游牧为生的民族,离不开对华夏的劫掠。
  大齐内忧外患,朝中父皇信任的可用之将,无一人能够派去抵御羯族,独当一面。诸王虎视眈眈,野心仍在,联合所属朝臣对父皇施压,意欲父皇御驾亲征。
  父皇腹背受敌,危难时刻,是顾王叔主动请缨。
  定下出征的主帅李健守成有余,克敌不足。王叔愿意前往,解了父皇燃眉之急。
  王叔在边关对羯族的第一战,率了父皇拨给他的一千骁骑,长途奔袭深入大漠千里,直捣羯族王帐,斩敌三千零七十二人,俘虏羯族右相国,在军中打响了威望。捷报传回皇都时,所有对父皇的流言与攻讦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此后李帅受父皇密令,大胆放权给王叔。王叔领兵七战七捷,长期驻守在边关。有王叔在外,父皇得以腾出手来,肃清内乱。
  王叔在边关鲜有败绩,军功累累,被齐梁百姓奉若神明。父皇对他已是赏无可赏,为王叔修建顾氏宗祠后,在民心所向中,破例加封王叔为大齐第四位异姓王。“靖平”二字,是父皇亲自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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