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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常安宁——溪阿柠【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31 23:04:50  作者:溪阿柠【完结+番外】
  睡得热了,扯下被子。
  年轻女孩肩带下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细致曼妙。而这个场景,同样出现在秦昭序的幻想里。
  市郊别墅,二层卧室灯未灭。
  秦昭序在浴室,一手撑墙面,一手下探,脑子里全是温宁安的脸。他觉得自己的思想行为实在龌龊低级。
  但控制不住。
  汗湿的掌心,手背青筋绷紧,秦昭序压抑不住地喘息。
  真的好想拥有啊。
第13章 私人号码
  别墅全天运行三恒系统,适宜的温度、湿度和氧浓度,所有房间四季如春,包括洗浴间和地下室。
  秦昭序这回时间比较久,虽得纾解,却不尽兴。
  打开花洒,水温偏低,淋在块垒分明的腹肌胸肌,凉意沁入皮肤,他必须冷静一下。刚才在幻想世界里,温宁安躺在游艇内舱,懵懂天真地解开衣扣,牵他手去触摸......
  秦昭序抹了把脸。
  关掉淋浴头,周身携带清爽水汽,他只拿浴巾围下半身,站在镜前吹干头发。
  从浴室经衣帽间进入卧室,智能家居控制系统,根据日常作息规律,已将卧室灯光调为助眠模式。床上手机屏幕亮起,提示有三通未接来电。
  秦昭序扫了眼,来电人是他爸爸,秦定锦。
  慢条斯理地解下浴巾,换睡衣,全部收拾妥当,这才回拨过去。
  “昭序,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在忙。爸,有事吗?”
  “爷爷和陈家约了小年夜聚餐,下午六点,在醉仙居的春申包厢,让我通知你。”
  “嗯。”
  “记好了,别迟到。”秦定锦说完自己先笑,“我这提醒真多余,你向来有分寸,绝不出错。”
  秦昭序不置可否。
  秦定锦似乎和朋友在一起,电话叮嘱两句,比儿子还迫不及待挂断。
  秦昭序对着手机无言摇头,转而在行程日历中备注小年夜饭局。
  全国各地,关于小年夜的具体日期,各持不同说法。在明市,小年夜特指除夕夜前一晚。
  挑选如此具有象征意义的见面日子,无非是两家想让他与陈宥薇的关系,更进一步。
  秦昭序从最初答应与陈家接触,就明白是奔着结亲目的去的。秦家与陈家,在婚姻价值观上完全一致,追求门当户对,互补互利。
  汇融集团早年看中建住宅的利润,不惜在多个城市拿下若干工业地块和商业地块,以期政府将周边的住宅用地,定向卖给自己。包括之前新开业的汇融商场,本质还是为了卖住宅。
  谁知时局变化,大政策风向调转,房地产行业日渐式微,汇融在二三线城市住宅卖不动了。
  这对高负债率的汇融本是致命打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近几年新能源汽车、半导体、生物医药、冶金行业和机械制造的快速扩张发展,导致工业用地需求激增,汇融囤积的工业地块意外成为抢手货。
  西港集团作为老牌钢铁企业,现金流充裕,目前大力投资研发先进重工,正需要工业地块建厂房。
  秦陈两家一拍即合,如今各项流程也都按照计划进行。
  有那么一瞬间,秦昭序微微走神,想到温宁安。
  一人一狗过年,会孤单吗?
  -
  小年当天上午,长喜街道12号楼顶层鸡飞狗跳。
  “伊布,别咬啦,”温宁安边刷牙,边和萨摩耶抢拖鞋,“再闹今天不带你出门。”
  萨摩耶穿了新衣服,大红喜庆唐装马甲,不理会威胁,去咬她另只拖鞋,催主人快点出门。
  温宁安无奈,她今天向超市请了假,空出一整天,和伊布采购置办年货。伊布的狗粮玩具和衣服买足了,还差一些家装饰品。
  这是温宁安第一次单独过春节。
  按照过去温家的习惯,墙壁挂年画,门口贴对联,最重要的是,客厅摆两盆轮生冬青。
  温家父母祖籍宁波,早年来明市经商,做生意的人比较信财神,除了年初五迎财神上头香,其余有关“财”的一切,都要沾边。冬青的一颗颗小红果,别名叫“发财果”,圆润讨喜,符合节日气氛,是温爸爸过年的指定单品。
  听成澜奶奶说过,长喜街道附近有家小型花卉市场。
  温宁安在楼道口寻找花卉市场导航。伊布嗅到空气中的过年氛围,兴奋得不行,尾巴摇来摇去,四处乱窜,狗绳绷成一根直线。
  温宁安查好路线,把狗拽回来,“走了,伊布。”
  小区大门值班的保安,是上回在杨成澜家,差点给伊布打麻醉针的那位。伊布高冷又记仇地瞪一眼。
  保安也不待见它,老和大爷大妈散播谣言,说12号楼可能有条疯狗,让大家注意安全。
  杨成澜在这片住了几十年,同街坊邻里解释过,因此没人在明面上为难伊布。
  温宁安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每回带萨摩耶出门,都把狗绳缩很短,让它在一米的半径内活动。
  花卉市场正值交易高峰,银柳、腊梅、洋牡丹是爆款,刚从仓库搬到展架,就被人买走。而轮生冬青,则是超级爆款,已经没货了。
  温宁安傻眼,“那怎么办?”
  老板娘忙得脚不点地,“小姑娘,火棘果要吗?和冬青长得蛮像,我给你打八折。”
  “阿姨,我就想买冬青,您知道附近还有别的地方卖吗?”
  老板娘不想错过这支生意,“下午来最后一批新货,应该还有几株冬青,我可以给你预留,但要多付一百块定金。”
  温宁安爽快付钱。
  老板娘捏着红色纸钞,“稀缺了,这年头带现金的年轻人可不多。”
  老板娘留下温宁安联系方式,说到货后打她电话,温宁安便带伊布采购其他食物和饰品。家里只有她与伊布两位成员,本以为没什么可买,商业街溜达一圈,手里多了三大袋年货。
  刚回家放好东西,花卉市场老板娘来电,轮生冬青到货了。
  又马不停蹄赶过去。
  折腾一通,将近晚餐点,温宁安走几步歇半分钟,艰难把带瓷盆的两株轮生冬青抱到楼下,腰快直不起来。
  萨摩耶不愿意跟她来回上楼,趴地上休息。
  温宁安蹲下,揉揉它肚皮,“别偷懒,一起上楼,等会儿你不用下来了。”
  伊布根本不想动,在地上耍无赖。
  温宁安想了想,将狗绳固定在门前绿化带的晒衣杆,吩咐伊布,“我先搬一趟,你帮我看好另一盆,。”
  伊布很狗腿地嗅嗅她手背。
  上回打网球手腕受伤,温宁安拜访过相熟的医生,对方皱眉给她做了详细检查,狠狠批评她这种没分寸的行为。
  今天又不知悔改地拎了重物,温宁安把冬青放在玄关门口,转动发酸的腕臂。打开手机软件,寻思着,要不要叫个上楼搬运服务。
  前后不过多耽搁三分钟,再下楼时,已然不见伊布身影。
  狗绳弯弯扭扭躺在地面,搭扣松落,萨摩耶不知所踪。
  温宁安朝前方矮灌木丛喊伊布名字,怀抱万分之一的希望,伊布只是在和她捉迷藏。但她内心知道不可能,伊布绝不会和她开这种吓人的玩笑。
  天色将夜,呈现一种压抑的昏暗,温宁安抬头,对面楼栋的人家,已经开始摆团圆餐。
  她吸了吸鼻子,告诫自己不能慌张,跑到门口保安亭要求调监控。
  保安撩一眼,“监控不让随便调。”
  温宁安眼角泛潮湿润,嗓子有些哑,“不好意思,我的狗就在刚才不见了,能麻烦帮我看一眼它去哪儿了吗?”
  保安心说活该,“跟你说了它有病,你还不信,有病的狗才乱跑。”
  “它没有病!”温宁安不想多争辩,“怎么样才能申请看监控?”
  保安拉开亭子窗户,“报警啊,在民警陪同下,你允许看监控。”
  温宁安毫不犹豫地拨电话。
  “哎我说,你真报警啊?没用的,晒衣杆那块是监控死角。再说了,弄丢狗多大的事儿还麻烦人警察叔叔,去楼里贴张悬赏呗。”
  保安看出小姑娘真挺心急,也不和她呛声,“大过年的,讨债要债那么多,警察都出去维持治安,谁有空帮你找狗。”
  电话接通。
  果然与保安猜测的一样,接线员记录下事件,等候处理。
  “小姑娘,你现在呢,就去原地等狗,说不定它自己玩累了跑回来。”
  温宁安返身,在小区来回寻找,没有萨摩耶的身影,她立在晒衣杆边,边哭边找杨成澜手机号。却迟迟没按下拨打键。
  成澜奶奶去杭州的女儿家过年,远水救不了近火。
  温宁安在从小长大的城市,察觉了举目无亲的茫然。
  她想,人一辈子的快乐与伤心是守恒的,前二十年过得太过顺利幸福,所以往后人生都在还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尝试努力地生活,却依然过得一塌糊涂。
  保安也准备回家团聚,打着巡逻手电问情况,“小姑娘,狗有着落吗?”
  “没有,我在等警察过来。”温宁安哭腔很重,“麻烦您了。”
  “哎,没事。”保安看她孤苦伶仃,也不讲重话,“警察来了,如果有需要我配合的,就打保安亭窗户上贴的手机号,我先回家吃个小年夜饭。”
  温宁安轻轻点头,“好。”
  -
  秦昭序着一套黑色西装,打细条纹领带,披一件长大衣,开车到醉仙居。春申厅独占洋房酒店的三楼,秦昭序进包厢时,秦陈两家的母亲,正互相欣赏对方的翡翠镯。
  “昭序来了。”陈礼实先一步上前,拍拍秦昭序的背,顺理成章将他与陈宥微安排坐一起。
  “老陈,怎么搞得昭序是你亲孙子一样。”秦业笑道。
  秦业是秦昭序的爷爷,刚从西港退下,把集团交到秦昭序手里。
  “我倒希望昭序是我亲孙子,宥开那臭小子,整天吃喝玩乐,不知道哪天开窍。”
  “这话不对,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懂什么,要给他们时间。”秦业说。
  聚餐来回车轱辘几句话,秦昭序觉得无聊,好想抽根烟。手痒捏打火机玩,忽然看到手机副号来电,是个没存储过的号码。
  这是秦昭序的私人手机号,知道号码的,无非是亲近的家人朋友,彼此都存过联系方式。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温宁安。
第14章 查看监控
  醉仙居包厢,秦业与陈礼实聊天,谈到西港打算投资建一条无缝管生产线,便把话题丢给现任总经理秦昭序。
  “昭序,你说呢?”
  被陈宥薇胳膊肘推一下,秦昭序眼睛才离开手机屏幕。
  那通未知来电,等不到接听,自动挂断。
  “无缝管生产线初步预计年产量五十万吨,以出口为主,目前还在调研阶段。”秦昭序拿起手机,微欠身,“抱歉,回个电话。”
  包厢外的会客厅,直通观景平台,这么冷的天,露台空无一人,除了秦昭序。
  他手机贴耳侧,另只手熟练地单手开烟盒,摸出一根,咬在嘴里。等会儿还要回包厢,是以没点火,免得沾一身烟味老人家受不了。
  前方江面,木质船身琉璃瓦顶的画舫游船,由西港集团冠名,载着游客缓缓驶向渡口。尾波余韵悠长,倒映夹岸路灯光影。
  几声“嘟――”的长音,对面接起。
  秦昭序抽走嘴里香烟,勾着唇角,有心逗弄主动找上门的小姑娘,“温宁安,你打电话真会挑时间。”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吗?”
  温宁安声音很低,从电波里传来,有种枝零叶落的枯败感,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秦昭序眼底笑意淡下,“你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在长喜街道,”温宁安走出打印店,抱紧怀里一叠寻狗启示的A4纸,压抑哭腔,“伊布不见了。”
  秦昭序回包厢,陈宥薇偏头低问:“打那么久电话,有急事?”
  “确实有点急。”
  “你要撤吗?”
  他停顿两秒,“吃完再去。”
  秦昭序理智地想,自己确实对温宁安有极大兴趣,但这份兴趣,不足以重到撇下两家人中途离席。于是耐着性子陪吃饭。
  服务员端托盘进屋,白瓷汤盅盛竹笙海皇羹,每人一碗,分到秦昭序时,就听他问:“还有几道菜?”
  “先生,还有三道热菜,牛仔粒,贝隆生蚝和海星斑。”
  秦昭序点头,让加快上菜速度。
  -
  小区门口复印店,温宁安按照保安意见,打印寻狗启示,将重金悬赏四个字放大加粗。纸面需要放萨摩耶生活照,温宁安打开相册挑选,不敢与伊布对视。
  楼道要贴,绿化区也要贴,每家每户信箱再塞一份。总共打印五百张,将近一本汉语字典的厚度。
  温宁安拿出钱包,照例取现金付款,收找零时,看到秦昭序那张揉皱的烫金私人名片。
  “我在聚餐,结束马上过来。”
  电话结尾,秦昭序是这么说的。
  夜色寒凉,白霜攀上窗户,温宁安怕伊布回原地,便守在晒衣杆前等。她期盼萨摩耶像一年前一样,在她落寞的时刻,突然出现。
  那会儿,温家生意刚出变故。
  也是一月份,父母原本答应温宁安,办签证去英国陪她过春节,临到头爽约,说年末应酬多走不开。
  温宁安与父母置气到除夕夜,不过没气多久,被朋友拉去留学生自发组织的春节聚会。南肯辛顿高层公寓,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年轻人,一块儿包饺子。
  其实明市并没有春节吃饺子的习俗,她纯粹凑热闹。饺子包得歪歪扭扭,下锅里,糊成一团不明漂浮物,拍了照片发到三人家庭群,好半天无人回应。
  温宁安算了下时差,明市这会儿是白天。给母亲打电话,没人接听,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老话讲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很不巧,她最近右眼狂跳。
  北京时间晚八点,母亲回拨视频。
  温宁安被保护太好,对于生活的波折,只能联想到父母健康问题,开门见山问:“妈妈,你跟爸爸今年有没有做体检?心脑血管、肝肾功能、还有防癌筛查。”
  “我们身体很好,体检也做过,你在英国照顾好自己。”
  温宁安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最近总是心神不宁,“那你把体检报告发我看。”
  体检报告确实无碍,父亲中度脂肪肝请了营养师调理,母亲娘胎带出的心脏病,按时服药不影响生活。
  温宁安放下心来,将右眼皮跳的事情,撒娇着同母亲抱怨。
  视频中,母亲微顿一下,然后笑她想太多,父亲从身后经过,忽然探头:“宁安,上次跟你说过移民的事,我让中介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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