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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切身感受，她都不相信自己有一天可以这么主动。
吻了好一会儿，冷气从空调缓缓洒出，姜栀气喘吁吁地靠在他的怀里。
周晏清大手在她的后背轻拍，似在安抚。
察觉到动静，他出声，嗓音低哑，“还勾我？”
“…明明是你自己定力不够。”
姜栀只是在他的胸膛吐气呼吸，顺带摸了一把坚硬的腹肌，哪有他说的那样！
说完这句话，她的小手又往下摸了摸，刚刚数了一下，七块，有一块还没成型。
“姜、栀。”尾音拉长，他威胁的声音再次响起，“再这样，我就要Y了。”
都是成年人，一些话一听就懂。
果不其然，姜栀的动作一顿，瞬间把手放好，耳根发烫，胆子却大得很。
她撇开话题，“你怎么这么叫我？”
“你想我怎么叫？”
“人家男女朋友会直接叫对方全名吗？”
“不会，所以应该叫栀栀，宝宝，还是栀宝。”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罂粟般的诱惑力，入耳感觉耳朵要怀孕。
姜栀在他怀里动了一下，小声吐槽，“这都是自然说出来的，哪有人还要问本人的意见。”
“行，栀栀。”
姜栀唇角上扬，“嗯。”
安静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接吻前的一件事，“还没要签名照呢。”
“这玩意儿这么重要？”
“我都答应她了。”
“……”
黑暗中，周晏清捏了一把她的脸颊，“说了，他会叫人送到家里，还有一张演唱会门票。”
姜栀惊喜抬头，“还有演唱会门票！”
“那是给你朋友的，与你无关。”
“…哦。”她又垂下脑袋，捏着他的衣摆，“我不是很想去看。”
周晏清好笑地握着她的手，“怎么听着像是很遗憾一样？”
姜栀：“就是有点好奇。”
“好奇也没用，当天你要上班。”
“好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姜栀又觉得奇怪，“我们干嘛要关着灯在这儿聊天。”
“我还以为是你不想走来着。”
“回家吧，有点困了。”
周晏清当然没意见，摸索着起身开灯。
感觉天光大亮，姜栀这才看清包间的模样，和106大差不差。
她的目光又移到站着的男朋友，他唇角残留着口红痕迹，而他大概是不知道，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在等她过去。
姜栀没说话，略微迷离的眼眸凝着他，主动向他伸手。
其实刚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她还喝了好几杯的啤酒。
可能是酒劲儿现在才上来，她有些晕乎。
须臾，他走到她的跟前，“头晕？”
她点头，“嗯，想睡觉。”
此时，周晏清有些后悔，就不应该让她喝酒。
他低声询问，“能自己走吗？”
姜栀拉着男人的手站起身，一脸的坚定，“可以。”
周晏清大手揽着她的腰，轻声哄，“走不了跟我说，我背你。”
“不用，我可以。”
这大概是醉酒人的倔强。
说着，她踉踉跄跄地往外走，身后男人连忙拉着她的手。
两人出了包间，一路往小区走，直接把车留在这边，他也喝了酒，不方便开车。
期间，姜栀走路有些不稳，还会说些胡话。
“怎么有两个男朋友？”
“这条路怎么是弯的？”
“…呜呜呜，头好晕。”
喝醉酒的她，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小姑娘，做了脱离她性格的事情。
无奈，周晏清只好在她身前蹲下，“过来，我背你回去。”
姜栀：“为什么要背我，我可以自己走。”
周晏清哄她，“走路太累了，背着舒服。”
被他说服了，她慢悠悠地爬上他的背，嘴里还在絮絮叨叨，“是你自己要背的我，我可以自己走回去的……”
“是，我要求的。”
“我才没有喝醉！”
“是，栀栀清醒着呢。”
“我喝的酒是荔枝味的，跟栀栀一样，所以枝枝味的酒很好喝。”
“嗯，下次我也喝点栀栀味的酒。”
这种情况适合顺从她说的话，他也无理由应声。
当然，如果可以回到一个小时前，周晏清一定不会让她碰酒。
他没想到，平时看着好哄的小姑娘，醉酒以后，简直判若两人。
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硬是给两人走出半小时。
到家门口，他费劲开门，把醉酒的人儿放在沙发上。
周晏清盯了好几秒沙发上的人，和上次他喝醉的情况一样，只是身份换了过来，却也还是没影响他想起那点子事。
他压下心中情绪，进了厨房给她煮醒酒汤。
姜栀意识有些朦胧，只知道睡觉的时候很不安稳，颠簸得很，一点都不舒服。
醒酒汤很快就煮好，周晏清捧着一碗放在茶几上，随即轻拍着她的肩膀想叫醒她。
姜栀丝毫不领情，小手无意识地拍着，“别吵我睡觉。”
躲闪不及，她的巴掌落在他的脸上，声响很轻。
从来没被人打过的周少爷，被打脸了，而始作俑者偏偏不知情，气也不知往哪撒。
周晏清顶了顶腮帮子，这辈子最好的脾气都用在她身上了。
“栀栀听话，喝点醒酒汤，不然明天该头痛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明白了，姜栀呆呆坐起身，等着投喂。
周晏清真是被她折磨得没脾气了，将碗沿抵在她的嘴边。
还好，她没有怎么闹，乖乖把醒酒汤喝了，之后又安稳就这沙发躺下。
见状，周晏清把她横抱起送回主卧。
刚放上床，姜栀就抱着他的手不松开，像是抱着好玩的玩偶。
折腾一晚上，他也有些累了，干脆不挣扎，反正是合法的。
随即在她身边躺下，给女朋友盖上被子，然后再揽入怀抱，进入梦乡。
平平无奇的夜晚，星河闪烁。
第37章 “接下来我说的话不是交代，是自证。”
七天的假期，姜栀都过得很开心，除了醉酒后的第二天，几乎是被男人缠着说要负责。
他说是她拉着他不让他走，毁了他黄花大闺男的声誉。
她才不信。
可他不依不饶，亲了她好几回，差点那啥。
每次想到那个清晨，姜栀都感觉脸红心跳，简直想不了一点。
骄阳如火，国庆假期过去，云市道路车水马龙，打工人的脸上不免露出一丝愁绪。
反观姜栀却感觉心情不错。
大概是国庆假期交了个很心动的男朋友，所以即使上班也觉得可以接受。
办公室里，陈佳佳晚来了点，刚坐下就瞥见隔壁的女同事在发呆。
于是，她主动搭话，“栀栀，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姜栀被同事叫回神，扬唇一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陈佳佳了然一笑，“该不会是在想自己怎么这么厉害，才接手十三班，第一次月考成绩这么厉害，摆脱倒一，排名直接到了中层，而且年级第二名就在你们班。”
姜栀闻言一愣，“成绩出来了吗？”
“你不知道吗？”陈佳佳掏出手机，再次扫过群里的信息，肯定道：“对啊，十几分钟前发的。”
听到这话，姜栀连忙拿出手机查看信息，高三老师工作群赫然显示着国庆假前考试成绩的文件。
她熟练点开文件，果然看到同事说的排名，理十三班，排名第六。
看完这个，姜栀又去看年级排名，第一名是一班，而第二名的名字，她很熟悉，前段时间刚刚和男朋友拼酒，陈荆野。
她能想到他会考得不错，只是没想到直接挤进前三，班级排名更是前进七名。
陈佳佳看着同事咧着嘴笑，调侃道：“乐坏了吧，十三班这么争气。”
“嗯，他们的潜能很大。”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随着铃声响起，才结伴去会议室开会。
高三全体老师的会议，大概是要分析第一次月考的成绩，以及接下来的工作调整。
教导主任坐在主位，高三领导和班主任在底下依次排序坐下，其他老师可随意坐。
很快，会议室坐满人，教导主任梁伟全见老师差不多到齐，于是开始今天的会议。
梁伟全郑重出声，“想必大家都看到了月考成绩，考得一言难尽，高分层的学生很少，班级一本率特别低，到底是同学的问题还是老师的问题？”
会议室一片寂静，没有人出声。
过了几秒，他继续说：“不过，还是有优秀的方面，在这里，我想要表扬一下理十三班的班主任以及科任老师，十三班的情况大家也是知道的，而这次月考十三班上升排名七名，第二名也出现在十三班。”
片刻，会议室响起掌声，持续了一会儿。
姜栀抿唇轻笑，对上会议桌离着微距的陈佳佳祝贺的眼神，回以一笑，也跟着拍掌。
在掌声过后，会议室安静下来，一道尖锐突兀的女音忽地响起，“我有问题要提出来。”
梁伟全看向声源处，是一班的班主任孙思语，“嗯，你说。”
孙思语站起身，略微不满看了眼姜栀，“十三班之前一直是倒车尾的情况，一下子进步这么多，我对此次成绩提出质疑。”
“很明显的证据就是，第二名陈荆野在学校的表现，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上课睡觉，顶撞老师，无视校规，他怎么可能进步这么大。”
一语落下，会议室议论纷纷，意见迥异。
“孙老师说的也有点道理，毕竟十三班的情况真是一言难尽。”
“不会吧，姜老师也不像是那种人。”
“很难说，可成绩一下子上升很多确实很难评。”
“作弊这种情况，在陈荆野身上也不出奇吧，他那样的学生。”
三分之一是认同，毕竟十三班的情况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三分之一反对，作为老师，不应该用有色眼镜去看待学生，无论好坏。
三分之一中立，这是最好的选择，不得罪人，看客最为合适。
面对这样的质疑，所有人的压力给到姜栀，梁伟全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问，“姜老师，你怎么说？”
姜栀淡然的目光扫过孙思语，说出心里的想法，“孙老师的意思是，我存在透题给十三班同学的嫌疑，所以他们才能考高分，而陈荆野的成绩是因为透题加作弊过度才考的第二名，对吧？”
月考试题都是高三各科室老师自己出的，且题目一直是放在资料室，只有在考试前一天才会安排老师装进密封袋。
而且资料室老师都可以进去，想要知道试题十分简单，这也是对老师的信任。
一个人成绩好很常见，而一群人突然成绩好就很明显，所以只能是提前知道试题。
孙思语的心思很明显，不承认十三班的成绩，将其视为透题，作弊处理。
听到这话，孙思语也不慌张，理直气壮地看着她，“我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给所有同学和老师一个交代。”
姜栀嗤笑一声，“交代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合适，无论是我还是十三班都无愧于此次的成绩，接下来我说的话不是交代，是自证。”
她冷目扫着孙思语，随即对着教导主任说话，“对于我是否透题，主任您可以去查看资料室监控，以及我对十三班教学的监控，一言一行，摄像头都会录下来。”
“而陈荆野成绩的问题，我要求重考，分数误差在十五分以内，否则视为作弊。”
孙思语死咬着不放，“监控只能看出表面，谁知道你有没有私底下给他们传试题。”
姜栀语气平淡，“试题是考试前三天打印出来，而当时同学们没有手机，不存在私下传试题的可能。”
孙思语还想不依不饶，结果被梁伟全打断，“够了，姜老师的态度很明确，我会去查证，一些老师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闻言，孙思语咬紧后槽牙，怒火仿佛要烧上心头，她捏紧指甲，直至发白。
姜栀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继续输出，“如果所有的查证没有问题，那么，我要求孙老师公开给十三班以及陈荆野同学道歉，就在星期一的升旗仪式上。”
孙思语：“你不要欺人太甚！”
姜栀也怼上她，“到底是谁在欺人？”
气氛剑拔弩张，一些老师也站出来说话，最先的还是陈佳佳，“你平白无故诬陷十三班的同学，提点要求不过分吧。”
江南屿也在帮她，“如果查证无误，你的行为是可以造成诽谤罪的，只是要求道个歉，应该很简单吧。”
一位十三班科任老师：“对啊，十三班的每一位同学都是很无辜的。”
旁观的老师：“是呀，还是要道歉吧。”
这种情况，姜栀也做出保证，“如果十三班真的有问题，我可以辞去十三班班主任的职位，并且公开道歉。”
话音刚落，会议室又议论起来。
“人家姜老师都这么说了，大概是不会有问题。”
“是啊，都拿职业生涯做保证了，哪个老师敢这么赌。”
“我看啊，孙老师是害怕了，不敢应下来。”
“不过也是，要是十三班自证清白了，在全校面前道歉也挺丢人的。”
……
这些传入孙思语的耳中，让她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像是吃了苍蝇般，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姜栀的目光始终冷淡落在她身上，势必要她给出一个回复，否则拒不罢休。
气氛到这，姜栀说出最后的杀手锏，“如果孙老师拒绝道歉，那么我也不能接受你们对十三班成绩的任何调查，你们也直接肯定他们的成绩是清白的，堂堂正正的。”
话音落下，孙思语咬紧牙关，几乎是从喉咙吐出这三个字，“我同意。”
得到满意的回复，姜栀自然一笑，看向主任，“那就麻烦梁主任认真调查这件事情了。”
梁伟全：“可以，散会以后，我会协同高三领导查看监控，另外，陈荆野同学的二次考试试题由高二老师出题，保证封闭性。”
这个解决方案很妥当，不会偏向任何一方，公平公正。
……
散会以后，姜栀和陈佳佳携手走出办公室，陈佳佳还有些忿忿不平。
“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也不知道那股高高在上的样子是给谁看，还怀疑十三班成绩，我看她就是嫉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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