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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后,疯批暴君索取无度——玉笼烟【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02 14:39:27  作者:玉笼烟【完结+番外】
  和亲后,疯批暴君索取无度
  作者:玉笼烟
  简介:
  【貌美清醒和亲公主×阴郁疯批偏执暴君】
  【双洁1v1he+男女主人设不完美+架空私设勿考究】
  南梁昌平侯府的三娘子谢蘅芜,生得昳丽冶艳,身怀异香,是上京的第一美人,不坠的明珠。
  世人猜测这颗明珠会落入谁家时,一道圣旨却将她送入北姜和亲。
  谁人不知北姜皇帝萧言舟暴虐恣睢,于是纷纷惋惜美人易逝,红颜薄命。
  然谢蘅芜不但平安活了下来,还成了北姜的皇后,与暴君共掌天下。
  世人瞠目结舌,看那素来目下无尘的君王眸中缱绻,俯身为皇后整理逶迤裙摆。
  萧言舟患有头疾,终日刺痛不止,却有谢蘅芜的香气可解。
  起初,他只将她当作治病的人形熏香。
  可这香飘着飘着,就飘进了心里。
  “再过来些,”萧言舟倚着龙榻,眸色沉沉,“到孤身边来。”
  欲望如野草般生长,他贪图她的香,她的美色,直至……她的全部。
第一章 召她侍寝
  红烛高烧,暖意融融,月笼纱轻拂,衬起一室旖旎。
  然这般暧昧氛围中,却泛起淡淡的血腥味。
  有女身披纱衣,玲珑身段隐约勾人。然此时她却躺在地上,素来脉脉含情的双眸狰狞圆瞪,鲜血不住从嘴角溢出,胸口起伏渐息,显然是快不行了。
  坐在不远处床榻上的萧言舟面色冷淡,用锦帕仔细拭着指间。
  不一会儿,便有宦人进来处理女子的尸体。
  瞥见女子格外柔嫩白皙的手,领头的宦人心中了然。
  又是个动了歪心思的宫女。
  陛下患有头疾,须有人细致按摩才能缓解一二。总有些宫女自以为特殊,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他在心底轻叹了一声,正准备命令手下人把尸首抬出去时,榻上沉默的帝王发话了。
  “赵全,周院使何日回京?”
  “回禀陛下,应是……明日。”赵全垂首恭敬。
  萧言舟眉间轻蹙,隐隐不耐:“磨蹭。”
  这话不轻不重,甚至算不上呵斥,却骇得一众仆从纷纷跪下,身抖如筛糠。
  赵全瞧出萧言舟这般已是十分不悦,赶紧转移话题:“陛下,南梁的那位和亲公主,今儿已经到了,您看……”
  “封个美人,宫殿你安排好了吧?”萧言舟说着起身,经过赵全身旁时一停,“要离孤远点。”
  赵全道声是,躬身跟着萧言舟走出,垂在两侧的手轻摆了摆,示意剩下的宫人动作快些。
  --
  正是隆冬,寒风凛冽,接近北境的北姜更是冷得刺骨。
  谢蘅芜裹着厚厚的狐裘,毛边兜帽几乎将脸都盖住,袖中手炉正滚烫,可她仍觉寒意不住渗入骨髓中。
  一位女史跟在其旁,后头又跟了一众宫人。除了呼啸风声与细碎脚步,便再无别的动静。
  北姜以玄色为尊,将要入夜时,宫城红黑交织,分外压抑,似渊薮般空洞。她抬目望一眼,心中沉沉。
  “公主,别抬头!”
  一旁的女史轻声呵斥,谢蘅芜嗯了一声,顺从将头低下。
  厚重的外衣看起来要将她压倒,女史斥责完,目中又隐有不忍,不由解释道:“公主别怪婢子,这是北姜宫里的规矩。公主从南梁而来,还是谨慎些好。”
  “多谢姑姑,我明白。”谢蘅芜轻声回话,细柔的声音几乎被风吹散。
  女史别过头,叹了一气。
  这样娇花似的人,怎么就来了这里呢?
  也不知她能在陛下手里活多久。
  不远处,一顶通体玄黑的轿子缓缓行来,四角琉璃宫灯随着轿子起伏摇晃,轿顶六爪蟠龙怒目。
  女史望见轿子,登时面色一变,拉了拉谢蘅芜的手,随后先行跪下。
  身后仆从呼啦啦跪地,谢蘅芜亦反应过来,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
  轿子由远及近,缓缓在跟前停下。落下的兜帽遮挡了谢蘅芜的视线,然她莫名感觉到身旁女史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连呼吸声都放轻了许多。
  似有人下轿,一双黑色绣金皂靴停在了跟前。
  在这后宫里出现的男人,只能是……
  “妾身见过陛下。”
  谢蘅芜一福身,纵是衣物厚重,也能瞧出她仪态端庄,礼数周全。
  身前人并未说话,忽然她头上一凉,朔风直吹向面颊。谢蘅芜猛然打了个寒噤,就被一只手捏住了下巴。
  萧言舟垂眸,漫不经心扫过她脸庞。美人云鬟烟鬓,翠黛如山,眸含秋水,眼尾许是被冻得泛红,为眼底染上浅淡靡色,倒是难得的绝色。
  不过他并不关注这些。
  就在谢蘅芜不知所措时,萧言舟忽然低下头,在她耳畔轻嗅。
  温热气息喷洒下,激起她半身疙瘩。谢蘅芜绷紧了身子,不敢有分毫动弹。
  半晌,萧言舟直起身,开了口:“你熏了什么香?”
  他声如玉碎,很是动听,只是在这寒风里,也带了十足的冷气。
  一旁女史吓得冷汗涔涔,宫里人都知道陛下不喜熏香,可谢蘅芜初入宫,她还来不及提醒。
  难道就这般倒霉,正好触了陛下霉头吗?
  谢蘅芜半垂着鸦睫,柔声道:“回禀陛下,妾身自幼怀香,并非熏香所致。”
  “哦?”萧言舟的声音里总算带了些情绪,“倒是有趣的说法。”
  谢蘅芜听出萧言舟的怀疑,又道:“妾身独自一人来此,不敢欺瞒陛下。”
  萧言舟轻哼一声:“看着孤。”
  谢蘅芜眼睫轻颤,随后缓缓抬起。
  男子鬓若刀裁,凤眸艳丽,悬胆鼻下薄唇轻抿,神色凉薄。
  这是一张俊美近妖的脸。
  谢蘅芜面上神色未变,心里却怔忡。
  她知道北姜的帝王年轻,却不知,还如此……俊俏。
  皆是其暴君之名太盛,以至于市井闲谈里,都将他描述成面目可憎的小人嘴脸。
  “陛下……”
  谢蘅芜不由自主轻唤出声,双眸水光盈盈,似清河落星。
  其实她是快被冷哭了。
  然落在萧言舟眼里,这又是另一种意思。
  先前殿里试图勾引他的宫女也有这般相似的眼睛,只不过他看那宫女只觉厌烦,瞧这位和亲公主倒还算顺眼。
  许是她眼里,没有令人作呕的欲望。
  萧言舟默然松开了手,谢蘅芜这才得以低头,勉强避过寒风。
  “礼数不错,近日天寒,你初入宫不便,还是不要住长宁宫了。”萧言舟淡声,“去拾翠宫吧。”
  身后的赵全瞪大了眼,眸中净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拾翠宫,那是离陛下的紫宸宫最近的宫殿啊。
  陛下,您还记得您亲口说要她离自己远些吗……
  幸好赵全低着头,并无人注意到他神情。
  谢蘅芜并不知这两宫差异,但也听出萧言舟的语意还算温和,便温声谢了恩。
  龙辇重又行进,等走远了,众宫人才敢起身。
  女史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劫后余生般:“幸好幸好……看来陛下心情还不错。”
  谢蘅芜重新戴好了兜帽,闻言疑惑望去。
  “公主有所不知,陛下有喘疾,是以宫里上下都忌讳熏香。”女史压低了声音,带着庆幸,“还好公主身上的不是熏香,不然……”
  谢蘅芜轻轻“啊”了一声。
  难怪,他才问她是不是熏香。
  “不过公主,您的香当真是……?”
  女史深知长宁宫与拾翠宫的不同之处,认为萧言舟对谢蘅芜态度很是不同,不定这位和亲公主就是日后的宠妃,一时说话态度都热络了许多。
  谢蘅芜微微一笑:“当真,我可不敢在陛下跟前扯谎。”
  女史点一点头,复又说起宫里的规矩,比先前说过的详细许多。
  谢蘅芜听着,一一记在心底。
  --
  等挪入拾翠宫安顿好,已过了晚膳的时辰。
  期间赵全带人来宣了旨,美人的位份不高不低,也算给了她这个和亲公主及背后的南梁足够面子。
  谢蘅芜并无胃口,也不曾传膳,只让人送了些点心来。
  她指间捏着块枣泥糕,倚窗向外望去。
  此时下起大雪来,雪扯絮般飞扬,天地间黑白分明。
  谢蘅芜抿一口糕点,眸心微沉。
  和亲公主从来都不是皇家的正牌公主,她自然也是如此。
  在南梁,她是昌平侯的三娘子。
  这是人人熟知的身份。
  实际上呢,她并非侯府亲女,只不过是当年南梁与北姜战乱时,被侯府收养的无名孤女。
  侯府当然不可能白白养她,战乱一起,和亲成了南梁苟安的法子。
  而成为和亲公主,便是她该付出的回报。
  谢蘅芜将最后一口糕点咽下,幽幽叹了口气。
  今日与北姜皇帝一见,倒也算得上……顺利?
  谢蘅芜皱了皱眉,萧言舟既有喘疾忌香,那熏香与体香,又有何差异?
  按理说,他不该就此放过她才是……
  谢蘅芜想了一会儿也没个头绪,索性将此事丢下。
  帝王之心向来难测,何况还是萧言舟这样的暴君。
  北姜后宫空置,现在她成了唯一的后妃,这对谢蘅芜来说,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轻擦去指间糕点碎屑,眸中波云涌动。
  这北姜宫廷……她要好好琢磨一番。
  --
  入夜寂阑,只有雪还在不停下着。谢蘅芜躺在床榻上,两眼却清明。
  帐外一灯如豆,映在纱上,晕开一团湿黄。她翻了个身,静听窗外风声啸然。
  到底是头一回来这么远的地方,就算在侯府住得并不算安心,但也胜过这里全然陌生之地。
  谢蘅芜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安稳。不知过去多久,大概是真的累了,这才沉沉睡去。
  然今夜她注定没法睡个好觉。
  也不知过去多久,她被人轻轻晃醒。
  谢蘅芜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不予理会。
  然来人不依不饶,执着地晃悠着她,且一声声唤着,犹如催命般。
  谢蘅芜皱眉,灵台总算清明了半分,听清那人在说什么。
  那声音……似乎是她的贴身侍女,梨落的声音。
  “……娘娘,陛下召您去紫宸宫!”
  梨落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兴奋,倒更是急切而担忧,甚至还带着哭腔。
  想来是听拾翠宫的人说了不少关于萧言舟的事情。
  谢蘅芜慢吞吞睁眼,梨落的话在她听来尽是破碎的言语,难以理解。
  等等……
  紫宸宫?
  萧言舟召她侍寝?!
  谢蘅芜陡然清醒,倏地坐起身来,将梨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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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怎么,你很担心孤?
  梨落很快缓过神,将外头等候的宫人唤入给谢蘅芜梳妆,言简意赅道:“陛下要见娘娘,动作快些。”
  宫人们顿时如临大敌,不过片刻后,谢蘅芜便被塞进了鸾轿中。
  听着鸾轿四角银铃叮当,蘅芜恍在梦中。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
  谢蘅芜手中提着明瓦宫灯,在紫宸宫寝殿内驻足。
  进入寝殿之前,又有两位女史来检查了身子,将她头上不甚锋利的钗环都除去,只留了一支固定发髻的钝玉簪。
  如此谨慎,想以他行事,定招致刺杀无数。
  谢蘅芜走了几步,便停下来。
  萧言舟的寝殿内几乎全用玄色地砖玉石铺砌,入夜后伸手不见五指。除了手中微弱光晕照亮之处,谢蘅芜几乎瞧不见其他地方。
  她眉头一跳,心里骂他有病。
  深夜传召也就罢了,连盏灯都不点,要她摸黑寻他不成?
  生怕乱走触怒了这位陛下,她只得停在原地,片刻后轻唤:“陛下?”
  黑暗中,有男声泠然如玉,漫不经心应道:“朕在这里。”
  “……陛下,这里太黑了,妾看不清陛下在哪儿。”谢蘅芜柔着声,脚下往前象征性地腾挪几步。
  萧言舟习武,五感异于常人,即使不点灯也能于黑暗中视物。此时他便悠哉坐于榻上,看那娇美人怯怯,半天没挪动几寸,渐渐没了耐性。
  若非头疾忽而加重,他也不会想着传她来试试。
  他手一扬,台上烛火倏忽亮起,光影在其面上跳动明灭。
  骤然光亮,谢蘅芜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随即垂首见礼:“陛下。”
  萧言舟凝眸,打量身前美人。
  与白日里相见不同,眼前人卸去了妆饰钗环,素衣披身,松挽云髻,可谓玉骨生香,意态风流。萧言舟顿了顿,向她招手:“过来些。”
  谢蘅芜依言向前几步,却没再听萧言舟说话。
  她心里疑惑,然不敢抬头去看他。
  萧言舟眉间微舒,眸中闪过讶然。
  随谢蘅芜靠近,幽香逸散,萧言舟清晰察觉难忍的头痛逐渐缓解。
  看来先前遇着她时,并非是自己错觉。
  她的体香的确有用。
  他视线下移,停在谢蘅芜交叠于身前的手上。
  作为曾经的侯府三娘子,现今的和亲公主,谢蘅芜一直都被娇养着,一双手更是白皙柔嫩,十指纤纤如玉,几乎不见细纹。
  萧言舟抿了抿唇,声音涩然:“会按摩吗?”
  谢蘅芜一怔,道:“回禀陛下,妾身只年幼时侍奉过父母,手法粗略,恐……怠慢了陛下。”
  “会点儿就行。”萧言舟耷拉下眼皮,勾了勾手指,“过来。”
  他的模样活像是在唤一只猫儿狗儿,谢蘅芜垂眸应下,缓步走到他身后,将十指轻轻搭在了萧言舟两侧额角。
  与萧言舟靠得这样近,谢蘅芜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手上动作更是轻柔至极。
  于是萧言舟不满轻啧。
  “是宫人怠慢,没让美人用晚膳吗?”萧言舟冷淡的语调配着阴阳怪气的话,颇有些滑稽感。然谢蘅芜却不敢笑,十分听话地加重了力道。
  她袖间盈香,随手臂轻晃一点点逸散出来,飘在四周。
  有香气在侧,加上她手细嫩,也算过得去,萧言舟便没有在意她拙劣的按摩手法。
  谢蘅芜直按得十指发酸,都不见萧言舟有让她停下的意思。
  她探身悄悄看去,见萧言舟眼睑低垂,似是闭目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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