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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当年的姜家真的有冤情？
按照苏妤画现在对狗皇帝的了解，也不是不可能的。
苏家还差点被他算计成功了呢！
和当年姜家那个罪名差不多。
“你有什么困难，或许我能帮你。”
青胭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确定说话的人是苏妤画。
她会帮她？
她害死了她三个孩子，还有无辜的怀之，她怎么会帮她？
她想到了一句话，面如观音，心如蛇蝎。
形容的就是苏妤画这样表里不一的女人。
“你不相信我？”
“无妨。不过我告诉你，我帮不帮你，你都是死罪难逃。”
“倒不如大胆一点，相信我一次。”
青胭沉默了，她很认同苏妤画的话。
这次她制定逃不出去了，还连累了丹娘。
她想到这，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苏妤画站在原地等了一会，没等到她开口，抬脚就要走。
“我说。”青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坚定和背水一战的无奈。
第162章 丹娘身份
“姜家是被冤枉的。”
“我娘曾经告诉我，我爹爹得罪了一个大人物。”
“具体原因，她也不清楚。”
“不过我爹爹出事之前有预感那个大人物会给他穿小鞋。”
“没想到没过几天，姜家就出事了。”
“苏妤画，我爹爹不会通敌叛国的。他一直都以自己是大顺的子民而自豪。”
“而且我们姜家在上京有百年历史，根基稳固，子孙后代只要安分守己，一辈子都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爹爹脑子进水了，才会通敌叛国。”
苏妤画问道：“那个大人物，你自己心里有没有可疑的人？”
姜雪柔摇头，“举报我父亲的人是侯爷。”
“判刑的人是陛下。”
“如今侯爷已经死了，恐怕知道当年真相的人只有陛下。”
苏妤画又问道：“你能想起当年你们姜家主要和哪些人物往来吗？”
“过去那么久，我已经想不起了。”
姜雪柔陷入沉思，试图想起当年经常和姜家来往的人。
有几张脸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晃过，但是当她想要看清楚对方的样子的时候，那几张脸就变得模糊不清。
如果母亲在，一定能帮助她。
可惜母亲早就不在了。
苏妤画轻声说道：“当年姜家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上京的老一辈官员多多少少有听说过。晚点我写信回家问问我父亲和我祖父，姜雪柔，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个丹娘是谁了吗？”
姜雪柔放弃了抵抗，如实道：“丹娘的身世很惨。”
“她娘为了生她弟弟难产而死，她爹爹赌博欠债，为了还债，居然把她刚出生一个月的弟弟卖给别人，后来钱还是不够，就把丹娘卖给了牙行。”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女人。”
苏妤画眉心紧了紧，这是什么意思？
她又听见姜雪柔说道：“有一次我不知道她在洗澡，贸然进去房间找她，才发现原来丹娘是男人不是女人。”
“丹娘对我有男女之情，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帮我的原因。”
苏妤画好奇道：“有一点，我想知道她是怎么从断头台把你弄出来的？”
姜雪柔垂下眼睑，和盘托出，“变戏法。”
“江南有变戏法很厉害的戏子，丹娘正好认识对方……”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苏妤画，我们的关系虽然有点复杂，但是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看在我们两个曾经共侍一夫的份上……”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苏妤画说道：“打住！”
“谁和你共侍一夫？”
“我和林言舟之间清清白白。”
苏妤画气到想要转身离开。
姜雪柔咂舌，她知道林言舟没用，不知道他这么没用，怪不得最后落到一个惨死的下场。
不过最后那段日子，林言舟常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有时候睡着更加是会念着苏妤画的名字。
别人听不清楚，她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看来林言舟心里还是有苏妤画的。
如果没有她，他们也许会和其他夫妻那样平平淡淡过完此生吧？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她可以弥补的。
她只是希望苏妤画看在已经死去的林氏九族人份上，诚心帮她一次。
还有放过无辜的丹娘。
姜雪柔想到这，对苏妤画说道：“你能不能放了丹娘？”
“就当我求你。”
即使到了这会，她还是没办法放低姿态来求苏妤画。
原因很简单，苏妤画曾经是林言舟的妻子，她曾经是林言舟的妾室。
她们两人之间是竞争对手，她怎么会甘心对竞争对手放低姿态？
苏妤画当即拒绝，“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那个丹娘有通天的大本事，我放她走，就相当于放虎归山。”
她能从断头台把她弄回去，就能从这里把她弄出去。
姜雪柔还想说什么，苏妤画已经转身离开。
斯年看她出来，悬起的心才放下来。
“那个丹娘在哪里？”
斯年马上带她去见了丹娘。
苏妤画盯着丹娘看了好久，都没能看出他是男人来。
丹娘没有喉结，没有胡子，男性会有的一些特征，他都没有。
她都开始怀疑姜雪柔说谎了。
“他的衣服破烂不堪，找个人帮她把衣服换了。”
苏妤画经过斯年的身边的时候，压低声音，“找两个有经验的狱卒验身，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男人？”
丹娘很抗拒别人帮他换衣服，奈何他身上有伤，根本不是狱卒的对手。
过了一会，一个狱卒说来禀告：“禀告王妃，那个丹娘……确实是男人。”
苏妤画单手抵着下巴，一个男人假扮女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应该很不容易吧？
她决定进去和丹娘好好聊一聊。
丹娘自认为和苏妤画没有什么好聊的，特别因为姜雪柔的遭遇，他对苏妤画心里只有恨意。
姜雪柔三个孩子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去世的，害得她哭了那么多天都没能够接受现实。
“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向你承诺，我会善待姜雪柔。”
丹娘一点都不相信苏妤画的话，一个搞得前夫家被诛九族的女人，能好到哪里去？
他移开视线，不看苏妤画，主要是担心自己没忍住，会出手伤她。
他自己的命不重要，但是她不想连累柔儿。
“得，你不愿意说就不说。”
“姜雪柔比你聪明多了，她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丹娘惊讶道：“你和柔儿做了交易？”
苏妤画莞尔，“怎么不叫她为青胭了？”
“我不知道应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笨。”
“如果说你笨，你又能猜到我和她做了交易。”
“如果说你聪明，你又出卖了她的身份。”
丹娘瞪大眼睛，满脸惊恐。
“万一我没认出她本人，今天就是你出卖的她。”
苏妤画收起笑容，换上一张冰冷无比的脸。
“你对姜雪柔的喜欢真的能够达到宁愿你牺牲生命也要保护她的程度吗？”
丹娘想都没想就应道：“是的，我对她的爱，天地可鉴。”
“是她让我觉得我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是她给了我尊严。”
第163章 西域
苏妤画一愣，儿童不宜的东西就没必要细说了。
她想到什么，问道：“那个戏子在哪里？”
丹娘垂下眼睑，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苏妤画睥睨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去了苏家。
苏父看见她回来，充满惊讶，“妤画，你怎么回来了？”
苏妤画直奔主题，“父亲，你还记得姜家吗？”
“就是所有男人都被诛杀，所有女人都被流放的姜家。”
苏父移开视线，“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苏妤画走到父亲前面去，好看清楚他的表情。
苏父很不自然抬起头来，依然不看向苏妤画。
“姜家通敌叛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妤画，你就不要再查姜家的事情了。”
苏妤画心里“咯噔”了一下，苏家从祖父那一辈开始就是当今皇上最亲近的大臣，姜家的事情，她不相信苏家不清楚。
如果姜家是被冤枉的，苏家岂不是有可能是陛下的帮凶？
那个背后的大人物……究竟是谁？
苏妤画不敢深想。
“父亲，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姜家当年的事情？”
“姜雪柔虽然落网了，但姜家还有好多人在外面。”
“姜家当年的事情不查清楚，还大家一个真相，大顺永无安宁之日。”
苏父无奈地挥一挥衣袖，坐在椅子上。
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只要别人不提，他是一点都不想提的。
当年永昌侯爷举报姜家通敌叛国，还提供了人证物证，文武百官上书讨伐姜家，那天的场景，他依然历历在目。
其中最重要的证据就是那封卖国书，把大顺的军事装备和情况描述得十分详细，见过姜大人字迹的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然而没有人考虑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姜大人如何了解到那么多兵部的信息？
他当时确实想要为姜大人说几句话，但朝中局势变得人人自危，凡是为他说话的人最后都被惩罚了。
他为了百年苏家，为了独善其身，选择沉默。
说起来，他对姜家是有愧疚的。
苏妤画听完苏父的话，眉心紧了紧，姜家有可能真的被冤枉的？
她马上就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林氏九族就是因为姜家被诛杀的，如果姜家被证实清白，林家……
苏妤画用帕子遮住半张脸，把满腔的不安压下。
不管情况发展成什么样，她都不能倒下。
苏妤画从苏家回去后，把自己了解到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和温瑜说了。
温瑜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姜家的事情，我让人彻查过。”
“当年的证人已经不在了，只有那张卖国书在。”
“我找鉴定师鉴定过，确实是姜大人的字迹。”
“妤画，不管姜家是不是被冤枉的，你都要记得，我是陛下的亲生儿子。姜家恨陛下，也会恨陛下的儿子。”
“我们对姜家人绝对不能手软。”
“姜雪柔和那个丹娘虽然落网，但帮助姜雪柔逃走的戏子，我们还没找到。”
“未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姜家和姜家有关系的一切就像一团乌云飘在他们的心中，他们不知道那团乌云最终是化成雨还是被风吹散，露出太阳来。
楚玄泽看着外面的大暴雨，心里烦乱不已。
就在刚刚，他和七皇子差点被刺杀身亡。
他们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怎么还有人惦记着他们这条命？
“楚大人，一共发现五个刺客，我们的人追过去了，还没消息回来。”
楚玄泽挥挥手，那人拱手告退。
他看向正躺在床榻上被医女包扎的七皇子，心里后怕不已。
七皇子要是出事，他还拿什么和人家斗？
恐怕西域王都不想和他们合作了吧？
七皇子包扎完后，就屏退下人，和楚玄泽说道：“父皇不会对我下狠手。”
“如今最希望我死的人只有我的三皇兄温瑜。”
“外祖父，你马上写信给西域王，让他出兵拿下和大顺交界的两个州，甘州和峡州，到时候父皇一定会派温瑜带兵去打仗，我们留在上京的人趁乱挟持我们三皇子最爱的王妃，让他长长记性，本王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楚玄泽蹙眉，七皇子如今已经被封为亲王，怎么性子还是和以前那样？
为了报复温瑜，居然让异国的国王打自己的国家，他也是大开眼界了。
这样的事情，一旦被大顺的子民知道，他绝对和未来的一国之君无缘。
谁要这种勾结外邦的天子？
七皇子见楚玄泽没有任何举动，不耐烦喊道：“你还不去？”
楚玄泽很憋屈，他怎么说也是七皇子的长辈，是他的亲生外祖父，楚贵妃看见他都是恭恭敬敬的，他怎么能用那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楚玄泽心里再不愿意，脸上都尽量不表现出来，说起来还是多亏这些年在陛下身边培养出来的眼力见。
他从前靠嫁女儿得到了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丞相位置，现在又想靠外孙获得后半辈子的权势和荣华富贵，憋屈算什么？
楚玄泽起身去书房，开始提笔给西域国王写信。
西域自从先帝驾崩后，国内大乱。
几个皇子为了篡位夺权，阴招阳招层出不穷，各地军阀割据封地，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现任的西域国王是先帝和太后唯一的儿子，西域最看重血缘正统，很快他就带着千军万马杀出一条血路来，声势如日中天。
另外几个皇子的军队节节退败，西域新国王带兵收回西域的大部分失地，迁都宁夏，励精图治，西域的经济和生活逐渐恢复到先帝所在的时期。
这样的人，不用七皇子写信，他恐怕早就盯上大顺的疆土了。
楚玄泽只怕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口子一旦撕下来，西域会不会把大顺给吞掉了？
他是想要权势，想要荣华富贵，但大顺不国泰民安，他又如何能获得那些东西呢？
楚玄泽咬着后牙槽，把这封信写完。
但他不急着寄出去，或许七皇子冷静下来会反悔吧？
他默默把信夹在一本军事书籍里面，走了出去。
第164章 福宝
楚玄泽离开没多久，就有人进来他的书房把那封信给拿走。
等楚玄泽发现那封信不见的时候，那封信已经被送去西域的路上。
楚玄泽恨铁不成钢，想要骂人，不敢骂七皇子，只能骂自己。
是他瞎了狗眼，才会跟随他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没过多久，西域发起战争，攻打甘州。
短短两天的时间，西域拿下甘州，进攻峡州。
大顺还没反应过来，甘州和峡州就落到西域的手里。
然而，西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要继续攻打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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