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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宫斗就要当太后——猫猫特别甜【完结】

时间:2024-06-04 17:11:38  作者:猫猫特别甜【完结】
  画屏低着头“诺”了一声。
  皇后道:“陛下放心吧,刘院判一向是个勤谨的。”
  说到这儿,她咳了两声,缓过来之后,又继续道:“臣妾这身子,眼看着是得好好将养一阵子了。宫内的诸多事务,只怕一时无法顾及。”
  陆昭霖听到这儿,心下有些诧异。皇后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放权了?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的不成?
  “那你的意思是?”
  “臣妾想着,不如让贵妃代掌宫权,静妃从旁协理?”
  说到这儿,皇后打量着他的脸色,见他皱起了眉头,又补充了一句:“之所以不提宸妃,也是想着她到底年轻,不曾理过事,不如贵妃和静妃稳重。”
  “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理事的,学着学着也就会了。”陆昭霖语气淡淡的。
  皇后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捏住被子,唇边却抿了笑:“臣妾也是想着,这些烦心事儿都交给贵妃和静妃担着,宸妃也可以轻松自在些。”
  陆昭霖意味不明地瞟了她一眼:“你这心是好的。只是,没道理绕过正一品的妃位,让正二品的去理事。说出去也不像话,还以为是你这个皇后看不上她呢。”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已经有些发沉。
  皇后心里憋闷,口中却道:“怎么会?是臣妾一时想岔了。既然如此,就由贵妃主理,宸妃协助?”
  陆昭霖摇了摇头:“她们二人位份相同,同掌宫权便是,何必分个主次出来。”
  更要紧的是,他也好借此机会,看看阿荧的本事如何。
  皇后轻咳了两声才道:“都听陛下的。臣妾也是担心,两位妹妹若是万一意见相左了,只怕容易吵起来。”
  陆昭霖挑了挑眉:“阿荧不是个无理取闹的。”
  皇后咬紧了牙关称“是”。
  又坐了不到半炷香的功夫,陆昭霖嘱咐了一句“你好好歇着”,就起身离开。
  门一关上,皇后就吐了一口血出来。
  “娘娘!”画屏捂住嘴,不敢让自己的声音传到外头——陛下可还没走远呢。
  皇后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缓缓摇头道:“本宫没事。本宫倒要看看,他能护着宸妃那个贱人到何时。”
  ···
  却说陆昭霖这边。
  出了明秀馆,他本是要回明光殿的。
  走了没几步,却改了主意——“去湘影居”。
  湘影居里。
  江诗荧歇晌刚醒。
  她懒得起来,便躺在床上和秋雨、红英说着话。
  忽然,内间的门被推开。
  陆昭霖一进来就笑了:“朕还当你未醒呢。”
  “陛下来了。”江诗荧坐起身来,轻轻打了个哈欠:“醒是醒了,却还想偷个懒呢。”
  陆昭霖行至床边儿坐下:“往后,怕是你就懒不得了。”
  “哦?”江诗荧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左手与他十指相握,右手缠住他的胳膊,问道:“陛下这话是何意?”
  陆昭霖道:“皇后身子不支。后宫的事儿,朕打算让你和贵妃一起接过来,你可有信心?”
  江诗荧抬起头,笑道:“陛下放心,阿荧定会尽心尽力做好,不给您惹乱子丢人。”
  陆昭霖捏了捏她的手指:“也别太有压力,凡事有朕给你兜底呢。”
  江诗荧笑着又将头搁回他的肩膀上:“有陛下这句话,阿荧就放心了。”
  陆昭霖失笑:“你呀!”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又听他道:“你若有拿不准的,尽管让人去问姚兴德。宫里这些事儿,他知道的不比皇后少。或是让人去母后那儿问,也是可以的。”
  江诗荧道:“您放心吧,我是个脸皮厚的,从明儿起,我就日日赖在太后娘娘的安和馆里头,求太后娘娘教我。”
  陆昭霖笑出声来:“母后若是烦了你,把你轰了出来,朕可不管。”
  江诗荧嗔了他一眼:“太后娘娘才不会呢。”
  陆昭霖原是要歇在湘影居的。
  晚膳前,明光殿那边儿却有人来传话,说是前朝有大人求见。
第236章 拔刺
  “怎么这个时辰来求见?”陆昭霖眉心皱成了川字。
  江诗荧道:“只怕是有要事呢。”
  “本来还说要好好儿陪你的。”陆昭霖叹了口气:“等朕先去打发了他们,再回来寻你。”
  “陛下这话说的,阿荧哪儿敢应下?”江诗荧嗔了他一眼:“前朝政事要紧。总归,陛下忙完了政务,心里先想到的不是别的姐姐妹妹,阿荧就心满意足了。”
  陆昭霖笑着起身,边往外走边说:“放心,等朕忙完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江诗荧送他出去,口中道:“小厨房里今儿做了间笋蒸鹅,还有四鲜羹,都是陛下喜欢的,阿荧让他们装上盒儿,给陛下带回去用吧?眼看着就到了晚膳的时辰了,便是忙于政务,也不能耽误了用膳啊。”
  这话说完,不等陆昭霖说什么,姚兴德就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宸妃娘娘这一句话,省了他们多少劝?
  “朕哪儿就缺你这么两道菜了。”陆昭霖失笑,但是心里还是因着她的体贴熨帖得很:“那就让小常子留一留,一会儿提了这两道菜再回明光殿。”
  戌时末,小常子送食盒回来。
  看着四周无人,他拉住秋雨,悄悄儿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陛下那儿还忙着,前朝的几位大人还没走呢。”
  秋雨会意,送他出去时,往他手里塞了个鼓鼓囊囊的荷包。
  等她回到江诗荧跟前的时候,将这话说了,就听江诗荧问:“可谢过他了?”
  虽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是未得明旨就这样透露明光殿里的情况,小常子这是冒了大风险的。
  秋雨道:“娘娘放心。”
  江诗荧点了点头:“歇下吧。”
  既然不用等了,不妨早早睡下。
  秋雨服侍她上了床,正要放下帐子的时候,阿圆来了。
  这一来,却是带来了她等的好久的消息。
  “娘娘,是珍充容的事儿。”
  “你细细说来。”
  阿圆才刚开了个头儿,就被她打断。
  “珍充容祖籍易州,”
  “易州?”江诗荧抬眸看向她。
  阿圆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是易州。”
  江诗荧眼睑垂下,她若没记错的话,皇后的祖籍也是易州。宋氏一族,是易州当地最为枝繁叶茂的名门大族。
  皇后和珍充容之间,莫不是有什么联系?
  “你继续说。”
  “珍充容的父亲,出身易州的一个读书人家,如今在康州任刺史。珍充容有一兄、一姐、一弟,都是一母同胞所出。
  如今珍充容的哥哥在京城国子监读书,姐姐嫁到了康州本地一个清流世家,弟弟妹妹都跟着父母在康州刺史府里。
  您着重提到的木芙蓉花儿,外头人查了,康州刺史府里一株都没种。倒是听说珍充容的母亲喜爱蔷薇,刺史府有个蔷薇园子,各色蔷薇都种了不少。”
  “他们家在易州的老宅里,可有木芙蓉?”
  阿圆愣了愣:“这倒是没说。奴婢让他们查一查。”
  江诗荧点头,又道:“再查一查,珍充容一家子,在易州可出过什么事。”
  “诺。”
  ···
  眨眼就是十多日过去。
  后宫里的这些妃嫔,知道了是江诗荧和贵妃一起理事之后,本都擎等着看笑话的。
  然而这十多天里,园子里平平稳稳的,什么乱子都没起。
  江诗荧和贵妃之间,不说亲如姐妹,却也是客客气气的。各自领了一堆事儿,互不干扰。
  她第一次打理宫务,竟也什么岔子都没出,什么错都没犯。固然有太后每日提点着的缘故,与她自己的聪明灵透也脱不了关系。
  这十多天里,若说有什么不好的,那就是皇后的病,竟丝毫不见好转。
  都治了有小半个月了,据说还起不来床呢。
  按例,皇后生病,众妃嫔该在榻前侍疾的。
  皇后大度体恤,只说不必劳烦诸位妹妹。诸位妹妹只需服侍好陛下,便是尽了心意了。
  众妃嫔本也没几个真心想要侍疾的。
  是以满后宫里,也就唯有宁贵嫔、和美人、仪美人三人每日到明秀阁报道。
  这一日,明秀阁里。
  皇后打发走了仪美人和和美人,唯独留下了宁贵嫔。
  “这都十多天过去了,娘娘的身子,怎么看着还没有起色呢。”
  宁贵嫔的话里,全是实打实的担心。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想要好起来,哪儿有那么容易?咳、咳。”
  才说了两句话,皇后就又咳了起来。
  宁贵嫔赶紧递了茶盏到皇后手里,皇后接过茶盏,润过了喉,才道:“这些小事儿,画屏她们来就是了,哪儿至于让你动手。”
  说着话,她抬起手,将茶盏冲着画屏的方向递过去。
  画屏还没接过来呢,就被宁贵嫔顺手接了,放到一边儿:“娘娘这是说什么话?给您侍疾,本就是妃妾的本分。”
  皇后脸上提起一个虚弱的笑:“是本分。但是这后宫里,像你这样懂本分的可不多了。”
  宁贵嫔道:“不管旁人如何,臣妾心里,是一心盼着娘娘好的。若能让娘娘早日康复起来,便是从此要臣妾日日茹素,臣妾也心甘情愿。”
  皇后微微转头看向她:“你这话,是当真的?”
  宁贵嫔点头:“自然当真。”
  皇后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本宫心里有根刺。这刺,一日扎在本宫心里,本宫就一日好不起来。”
  宁贵嫔道:“臣妾愿替您将这刺拔出来,唯愿您早日康复。”
  皇后笑了笑,从床头的暗格里拿出一个深褐色的荷包,递给宁贵嫔:“那好,你替本宫,将这东西放进湘影居里去。”
  “这是什么?”
  宁贵嫔接过那荷包,顺手打开。
  等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惊得她立马站了起来,同时,手一松,手里的东西就掉到了地上。
  那荷包里,是一个缝制而成的娃娃,娃娃身上,写了两行字,扎了几根针。
  宁贵嫔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这是,巫蛊之术。”
  见她这反映,皇后刚想说什么,却又忍不住咳了两声,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两朵不正常的红晕。
  这一次,画屏递茶给她的时候,宁贵嫔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插手。
第237章 烫伤
  皇后喝了两口茶,强压下咳意,才笑道:“瞧把你吓的。”
  宁贵嫔仿佛还没回过神来一样,声音轻飘飘的:“娘娘,这可是,可是——”
  后头的几个字,她说都不敢再说。
  皇后的面色渐渐淡下来:“也罢,这事你若是不愿做,本宫也不勉强。只是,有朝一日,你可别后悔。”
  说这话时,皇后的眼睛紧紧盯在宁贵嫔身上。
  宁贵嫔挣扎犹豫了片刻,才道:“我愿意!若能为娘娘拔出心中的刺,臣妾什么都愿意。”
  说完,她蹲下身,将那巫蛊娃娃和荷包都从地上捡了起来,把娃娃又放回了荷包里,把荷包放进自己的衣袖内。
  皇后的脸上又带了笑意:“坐吧。”
  宁贵嫔坐回圆凳上,脸上还有几分魂不守舍。
  皇后也不逼她,只细细嘱咐:“从明儿起,你就不必来明秀阁了。”
  “娘娘?”
  皇后不急不缓地道:“你天天都来明秀阁,宸妃又怎么会让人把你放进湘影居里呢?”
  宁贵嫔点了点头:“臣妾都听娘娘的。”
  皇后道:“这事儿,你不必急着在一两日内办成。慢慢去办,只要中秋之前办妥了就行。”
  宁贵嫔又是点头:“臣妾记下了。”
  皇后喉间猛得又涌上咳意,咳了好一阵子,才终于缓过来。
  她声音有些哑:“本宫眼看着,就快不成了。”
  “娘娘!”宁贵嫔提高了声音:“您怎么能这么说!”
  皇后笑了笑:“外头不都这么觉得吗?”
  宁贵嫔柳眉倒竖:“那也不许您说这话!”
  皇后笑道:“好好好,本宫不说。本宫提这话,是想告诉你,既然外头都觉得本宫不行了,你正好趁着这股风,做出个要另寻靠山的样子。”
  “这就是,我去重新讨好宸妃的理由?”
  “正是。”皇后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前头这几日,宸妃是必要给你吃一些苦头的。”
  “臣妾不怕。”
  皇后手紧了紧:“你放心,这事儿你办成了,日后四皇子的前程,便再也不用你操心了。”
  宁贵嫔起身,正要后退两步,行一个跪拜的大礼,却冷不丁地和书文撞到一处。
  书文正端着药过来呢,药碗一下子就被碰倒,洒了宁贵嫔一身。
  “贵嫔娘娘没事儿吧。”
  书文和画屏赶紧都凑上来,查看她身上。
  皇后坐起身来,先瞪了书文一眼:“怎么办事儿的?罚你二十板子,好好儿长长记性!”
  又看向宁贵嫔:“你可有伤到?”
  宁贵嫔摇摇头:“臣妾没事儿。不是书文姑娘的错,是臣妾不小心。”
  皇后道:“别管她了,你快跟着画屏去后头换身儿衣服。”
  宁贵嫔走了两步,却忽然停下脚步道:“娘娘,臣妾该穿着这身儿衣服回去才是。”
  “你是说?”
  “如此,臣妾转投宸妃娘娘,不是更合情合理了吗?”
  皇后皱着眉头:“只是委屈了你。”
  穿着这么一身,从明秀阁回到漱花馆,还不知要被多少人指指点点。
  宁贵嫔的脸上绽开一个笑容:“为娘娘办事,臣妾不觉得委屈。”
  既然要做戏,送宁贵嫔出去的差事,便落到了一个洒扫小宫女的身上。
  等内间的门被关上,画屏又服侍着皇后躺好。
  “今儿这事儿,娘娘就不怕宁贵嫔转头就全都卖给宸妃?”
  有救命之恩在前,宁贵嫔都能背弃宸妃投降皇后。她能背主一次,谁知会不会有第二次呢?
  皇后闭着眼睛养神:“卖给宸妃?宸妃可是有儿子的。她一日对四皇子有指望,就一日不会真心居于宸妃之下。
  再说了,那荷包、那人偶的料子,都是最普通不过的,针脚也没什么特别。
  别说她告诉宸妃,便是她告到陛下面前,又能怎么样呢?她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东西是本宫给她的?
  她拿不出证据来,那就是她胆大包天行巫蛊之事,还敢诬陷国母,是想拖着一家子给她陪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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