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之话没说完,夏挽星揽住他的腰把他往里推,顺势关了门。
纤薄的背抵着门,像个霸道的女流氓:“今天不行也得行。”
秦谨之无奈又好笑,后退两步靠着洗手台,细细打量她。
小姑娘行为很勇,但眼尾末梢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紧张还是出卖了她。
每次都是这样,他克制,她就得寸进尺、步步紧逼;他要是有所行动,她就瞬间犯怂紧张。
理清楚逻辑,他单手撑着洗手台边缘,嗓音低磁:“好啊,我帮你洗。”
夏挽星以为会拉扯一番,陡然听到他同意,反而愣了。
更让她愣得还在后面。
秦谨之抬了抬下巴,唇角勾着玩味的笑:“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角色瞬间调换。
夏挽星睁着迷茫的小鹿眸,紧张地干咽了下:“大叔……”
没等她说下面的话,秦谨之突然走近,双手提起她,跟提小孩似的,放到洗手台上。
秦谨之手撑在她两侧,夏挽星坐在上面,正好视线和他持平。
他深眸凝着她,慢条斯理开口:“开始不是很厉害,一动真格的就紧张了?”
夏挽星那点小九九被戳破,本就发热的脸更红了,嘴却硬得很:“我紧张和敢不敢是两回事。”
男人垂头,低笑出声,笑得胸腔震动。
夏挽星不懂他这笑的含义,下一秒,男人收住笑,手撑着洗手台,身体前倾,薄唇贴着她瓷白的耳朵。
性感的嗓音撩得人耳骨发麻:“星星,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一个男人的底线。”
夏挽星心跳加快,呼吸也不由得重了两分:“我……我不是挑战,我是真的想。”
秦谨之挑眉,这还没吓到?
看来小家伙比他想象中胆子大一些。
他抬手捏住她的后脖颈,薄唇从耳廓撤离,覆到她唇上,汲取香甜。
“……”
浴室灯光昏黄,打在人身上,添上些撩人的暧昧。
这样的氛围的加持,夏挽星沉溺在他的吻里,越来越软。
最后被他扣着腰才不至于软下去。
“星星。”
他低头吻到她白嫩的脖子上,哑声道:“准备好了吗?”
闻言,夏挽星下意识抖了下。
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要、要来了吗?
秦谨之感受到她的动作,染着情欲的眼眸掠过一丝玩味。
小白兔,再装得像狐狸还是小白兔。
“准、准备好了。”
几个呼吸间,夏挽星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怕不怕,星星你很勇敢。
“……”
秦谨之勾唇,小家伙,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不知道怕。
男人双手掐着她的腰,忽地低头,一口咬上她胸前的扣子。
夏挽星乱了。
他、他想干什么?解扣子?
但,解扣子为什么不用手,一定要用嘴?
男人沉热的呼吸透过布料边缝洒在锁骨上,舌尖一卷,第一颗扣子便开了。
夏挽星又紧张又怕,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他肩上的衣服:“大叔……你,我……”
好了,语言功能丧失了。
秦谨之身体也燥热难耐,但他更知道,这次得好好教育下小家伙,免得她三天两头过来撩他一身火,难受得很。
“不是你说的要洗澡,洗澡当然要先脱衣服。”
低哑的声音落下,第二粒扣子也咬开了。
夏挽星突然好后悔,后悔自己不该穿一件带纽扣的衣服,才落到这种被动的地步,要紧张死了。
“……我自己脱。”
小姑娘开口,娇软的声线蒙上颤意:“不要你脱。”
按他这样,一颗颗咬下去,还没洗她先要投降了。
抬起的手却被按住,男人性感的嗓音从下方传来:“你说的要我受罚,所以我来。”
“……”
现在到底是谁罚谁?
夏挽星眼尾缀红,咬着唇,未经人事的身体紧张到极致。
终于,在他咬到胸前那粒扣子时,忍不住溢出哭声。
很轻的一下,像小猫的叫声。
秦谨之停下,直起身看她含着水光的眼眸,可怜极了。
夏挽星想让自己显得冷静一点从容一点,但做不到,尤其是他看过来的时候,委屈爆发。
“脱就脱,你咬我衣服干嘛……”
“……”
真吓到了。
秦谨之抬手擦掉她眼尾溢出来的泪,哑着嗓子哄:“别哭,逗你玩的。”
嗯?逗她玩?
夏挽星紧绷的神经松下几分,随即委屈变成愤怒:“坏人!”
“我又不是好人。”
指腹下滑,秦谨之在她唇角的梨涡按了按:“傻姑娘,说了不动你就不动你。”
闻言,夏挽星怔住。
什么叫“不动她”?她都这样了……
更大的委屈覆上心头,她直接哭了出来:“你就这么不喜欢我么?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我不漂亮吗还是胸不够大,你……”
越说越离谱,秦谨之打住她:“星星,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夏挽星抬眼看他,水盈盈的眼像全世界都欠了她一般:“你知道我假怀孕的事,可奶奶还不知道,我每天怕死了,生怕穿帮,哪天小命就没了。”
秦谨之挑眉:“所以才这么急?”
“急吗?”夏挽星反问,“我看到好多人还婚前性行为,我们都领证了,是合法夫妻。”
秦谨之听得皱眉:“又从哪听的这些东西。”
还婚前性行为,一个小孩子学些这个。
夏挽星不服他总拿她当小孩看,非常不服。
“大叔,我二十了,我是成年人,并且成年两年了。”
“……”
“要是速度快的话,可能宝宝都有一岁了。”
过了那阵紧张,夏挽星的撩胆又跑了出来。
秦谨之凝着她一张一合红润的软唇,忽地又低头。
“好,那今天如你心愿,直接上全套。”
说着,张嘴咬上她胸前那粒扣。
第80章 既然色诱不行,那就走走心
“……”
跟扣子过不去了是吧?
夏挽星想往后躲被他先一步按住背,逃无可逃,只好求饶。
“大叔,我自己脱好不好?”
这一点点的磨,她快崩溃了。
“不行,”秦谨之咬着扣子却没动,灼热呼吸丝丝缕缕往衣服里钻,“全套包括这一项,调情。”
夏挽星不想调情,她只想人一躺,眼睛一闭,一下结束,就当一场梦。
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肩,却也没服软。
秦谨之勾唇,看来不来点真格的不行。
齿间轻扣,夏挽星蓦地胸前一凉。
秦谨之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开了,一抹雪白的起伏撞进视线,撞得他血气翻涌,瞳孔骤缩。
下一秒,他被推开。
夏挽星抓着胸前的衣服按住,委屈得眼泪直掉:“说了我自己脱!”
“不让我脱就自己洗。”
落下这句,秦谨之夺门而出,背影透着与平常不符的仓惶。
夏挽星坐在洗手台上,平静了好一会儿,才从台子上慢吞吞下来。
自己洗就自己洗,了不起啊。
另一边,秦谨之在衣帽间随意抓了件衣服,冲进客房的浴室。
水流哗哗,沿着男人冷硬的下颚线流下,添上几分性感。
操。
蓦地,他手掌重重拍向下染着水珠的墙。
一次两次三次。
再这么下去,他都怀疑这杆枪要废了!
夏挽星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困扰,洗完澡后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连头发都没吹干。
不知过了多久,门推开,男人顶着一张解决又解决得不痛快的脸进来。
一眼看见夏挽星斜躺在那,半干的头发搭在枕头上。
皱了皱眉,去浴室取了吹风机,在床沿坐下。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响起,夏挽风感觉一阵温热拂过,努力撑开沉坠的眼皮,下一秒又放弃了,往旁边动了动,脸贴到他大腿旁。
迷糊溢出一句:“大叔……”
秦谨之被她喊得心间一片柔软,手上动作更轻,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
吹干头发,他低眸凝视小姑娘灯光下的安静睡颜,思绪纷繁。
都说满心满眼的爱意最动人心。
但这个世界,并不是谁都有接受爱意的勇气。
有些人,活在阴暗下,触到阳光会迷恋般伸出手,又害怕地收回来。
沉沦又纠结。
……
翌日。
秦谨之想起夏挽星前一天说的话,吃早餐的时候突然开口:“奶奶那边,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老宅说清楚。”
“咳……”
夏挽星被水呛住,惊慌抬眼:“你确定可以说?”
不会被奶奶打死?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说。
听到这话,小姑娘软白的小脸垮下。
他这话释放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是,两人的关系止步于此,不会更进一步。
这令夏挽星感觉挫败。
撩来撩去,撩了这么久,就是撩一块石头也该开花了,可秦谨之还是那样,油盐不进。
她低落地搅着碗里的粥,闷声道:“如果你觉得坦白比较好的话那就坦白吧,但我怕奶奶不会放过我。”
秦谨之淡声:“确实不会放过。”
夏挽星顿住,小鹿眸一下慌乱:“那我坦白岂不是死路一条?”
“呵,”男人促狭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那时候撒谎的狗胆呢。”
“那时候是没办法。”
夏挽星无奈看他,试探道:“大叔,如果奶奶动真格的,你有几成把握保下我?”
“我想想啊——”
“……”
秦谨之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两成吧。”
两成?!
两成就让她拿命赌?
夏挽星两眼一黑,差点瘫椅子上:“大叔,求你了,能不能不说。”
秦谨之:“不说迟早要露馅。”
“我们真怀一个不就行了。”
这话落下,空气瞬间安静了。
夏挽星自觉说错话,低下头不坑声了。
许久,她听见男人不辨喜怒的声音响起:“你这么急原来是怕老太太。”
“当然不是!”
这简直是道送分题,夏挽星不用过脑就能来一串“真情流露”。
“大叔,你可以说我因为怕奶奶所以想早点怀孕,但你不能怀疑我的真心,真心喜欢一个人才会想跟他在一起,组建一个完整的家庭。”
“……”
大清早听到如此动人的表白,秦谨之眸底的愉悦攀升,也变得好说话。
“好了,我再想想,和奶奶坦白的事以后再说。”
夏挽星松了口气,能拖一天是一天,多一天她就多一次机会。
秦谨之不肯跟她那个,无非就是没有真正喜欢她,既然色诱不行,那就走走心。
想到这,夏挽星主动道:“大叔,我一直很好奇这里为什么叫玫瑰墅园,还种了那么多玫瑰。”
秦谨之看她:“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喜欢一个人才想更多地了解他。”夏挽星手捧着脸,望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就突然想起这个事,你不想说也没事。”
她说着没事,眼神却含着希冀,直勾勾地盯着他。
秦谨之沉吟片刻,道:“玫瑰是我母亲最喜欢的花。”
夏挽星猜到是这样,面上却是“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即道:“说起来我们都领证了,我还没见过母亲呢。”
她说的不是“阿姨”,而是“母亲”。
秦谨之眸色深了深,没说话,等她继续往下说。
“我想去看望母亲,但你一直没提,我也不好问……”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对面:“大叔,我能去看看母亲吗?”
秦谨之身子往后靠,嗓音低磁:“为什么突然想看我母亲了?”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了解,也想对你的母亲好。”
这话是夏挽星的真心话。
她想,秦谨之能为母亲种一园的玫瑰,想必和母亲的感情很深。
那对他的母亲好,是不是会触动他不一样的情感,转而喜欢她?
秦谨之坐在那,听她一句句顺应心意的话,像有什么不明东西在心间蔓延,扩散开来。
他凝视她清丽的小脸,道:“好,我定个时间,带你见她。”
第81章 不就是装贤惠么,她也会
秋季的京北,风一吹,黄色的梧桐叶飘满整个街道。
夏挽星踩在落下的枯叶上,打量周围的一切:“这里好像和普通医院不一样。”
“嗯,”秦谨之牵着她的手,解释,“是秦冶手里的产业,有全国最顶尖的医疗团队,但不对外开放,只接待特殊人群。”
“特殊人群?”
“就是和秦冶有利益往来的一些豪门或者关系。”
夏挽星听着,觉得秦冶好计谋,把有利益往来的家属接到这里接受治疗,那些人做决策时自然会考虑这一层关系。
但她没把秦谨之母亲在这的事往深里想。
秦谨之母亲虽然不是秦冶明媒正娶的妻子,但说到底给他生了个孩子,照顾她是应该的。
“秦先生,段女士刚服过上午的药,这会儿在看电视呢。”
医院的工作人员过来引导他们往里走。
推开门,秦谨之正要进去,夏挽星突然拉住他:“等等。”
秦谨之回头,夏挽星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站在那,弯眸:“我先进去,你待会进。”
秦谨之不明所以,夏挽星把他往旁边推:“听我的,你在外面待一会儿。”
说完,人就进去了。
“可是……”工作人员欲言又止。
秦谨之做了个“没事”的手势:“我在外面,不会出什么事,你去忙吧。”
工作人员点头离开。
秦谨之转身靠着身后的白墙,门没关实,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夏挽星在玫瑰墅园的花房特意选了颜色淡雅的黄玫瑰,也顺便知道了,原来花房里的玫瑰花是秦谨之特意为母亲栽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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