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昨夜,孟舒淮向她求婚时侯的样子。
他知道她不喜欢场面过于盛大,所以选在了她心心念念的天台餐厅。
他知道她喜欢打动人心的细节,所以照片背后的每一句话都写得极为认真。
她其实悄悄设想过孟舒淮向她求婚的场景,也反复提醒自己不要总是哭,但当那一刻到来,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就像现在,她心里的蜜满溢,控制不住想要亲一亲他柔软的唇。
她小心翼翼靠近,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孟舒淮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倏然睁眼。
江泠月惊艳一笑,“你醒啦?”
孟舒淮初醒的一双眸存着无尽的欲望,他一翻身将她压住,衔住她的唇瓣轻咬了一下。
江泠月煞有介事痛呼一声,孟舒淮直接无视,用膝盖分开她双腿,一巴掌拍在她大腿上。
他贴在她唇边,沉沉质问:“你知道你昨晚把你老公折磨成什么样了么?”
江泠月憋着笑:“什么样?”
“你都不记得了?”
江泠月一脸无辜摇头,还说:“我就算是喝醉了,那我也是倒头就睡,能折磨你什么?”
孟舒淮盯住她,又无奈叹气。
果然,这个小妖精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他跪起身,从抽屉里摸到*咬开,江泠月见状想躲,推着他说不可以。
孟舒淮掐住她的腰俯身,“不可以?”
“不要?”
他咬住她的唇,含混道:“那你这是打算淹死我?”
江泠月说不出话了。
她这一早上臀上挨了好几巴掌,结束时,她趴在床上装哭,边哭还边骂:“就不应该上你的当,混蛋。”
餍足的男人对她的控诉置若罔闻,抱起她就往浴室走。
眼看时间不早,江泠月也收了逗他的心思,抓紧收拾好就去了流霜楼。
外公外婆已经起了床,江女士还在卧室化妆,早餐是由阿姨送来流霜楼,江泠月刚到,孟舒淮也紧随其后。
他们刚在餐厅坐下,卢雅君也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昨夜孟舒淮刚求婚成功,今早卢雅君就开始喊江若臻亲家母,双方家长对这门亲事都没什么意见,就看两人准备何时结婚。
孟舒淮早就向卢雅君交代过,让她不要追问结婚时间,一切都随江泠月心意。卢雅君心里记着,便也没问,只让江若臻和外公外婆留下来多玩几天。
早餐过后,一行人往棠园去,孟老爷子总算是见到了江明鹤,两人志趣相投,书法下棋钓鱼,什么话题都能聊上半天,一起进了书房就没再出来。
卢雅君和江泠月陪着吴韵兰逛园子,孟舒淮安排好晚上的行程之后,主动找到了江若臻。
他昨夜求婚成功,外公外婆都很高兴,但他也能看出江若臻心里的忐忑。
江若臻心中的确忐忑。
之前孟舒淮一直住在自家隔壁,她对孟家的财富和地位没有直观的体会,今日一见,她不得不忐忑。
但孟舒淮却对她说:“是我执意想要和泠泠在一起。她没有我依旧可以活得很精彩,但我没有她不行。”
江若臻站在檐下,出神望着远处赏花的三人。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很优秀,但她却受困于自己失败的感情经历,害怕江泠月会不幸福。
孟舒淮清楚江若臻心里的担忧,又说:“江阿姨您放心,我之后的工作重心都在南城,我们每年有大半的时间都会留在家里,会陪在您和外公外婆的身边。”
江若臻闻言,收回视线略点了点头。
她虽然不清楚孟家姐弟的往事,但却从江泠月的口中得知,孟舒淮是为了她才主动去接手了南城的公司。
孟舒淮为这门婚事能做到这份儿上,的确是难得,她也不应该再用她过去的伤心事揣测江泠月的未来。
她轻轻一笑,说:“我没担心什么,我只盼着你们两个能把日子过好。泠泠这丫头看着懂事,有时候也很任性,你比她稳重,该说的时候一定要说,别总是由着她胡来。”
“她有分寸的。”
孟舒淮抬眸看向花丛中的美人,唇边的笑宠溺。
“我多宠着她些,也是应该的。”
江泠月明晚有演出,今晚必须得走。
在卢雅君的盛情邀请之下,江若臻和二老都留了下来。
江泠月和孟舒淮陪着一大家子人吃了晚饭才从景山离开。
这两天她一直没闲着,家里人送的生日礼物她也一直没找到时间拆。
晚上回到家,孟舒淮直接将她的生日礼物搬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这举动什么用意,江泠月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在这边喂完小樱花便收拾着去了隔壁。
家里人不在,她也乐意纵着他。
孟舒淮在浴室洗澡,她便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拆礼物。
她收得最多的就是珠宝。
孟舒淮送了一整套黄钻,孟震英为了弥补他之前对她的严厉,也给她挑了一套价值不菲的红宝石。
卢雅君送了手表,老爷子送了一幅画,张伯送了一套书,孟舒澜还是送包,但这次除了包以外,孟舒澜还给她送了个特殊的礼物。
她找到那个素色包装的盒子摇了摇,听起来不像是珠宝首饰类。
她撕掉表面的包装纸随意一扔,正好被刚从浴室出来的孟舒淮看见。
孟舒淮走上前,捡着包装纸折叠好放在一旁。
江泠月艰难拆着手中的盒子,孟舒淮看她打不开,正要接过,江泠月忽地手一滑,咚咚两声,盒子里的东西直直落到了地板上。
江泠月一惊,以为自己将孟舒澜送的礼物摔坏了,但等她看清楚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之后,立马红了脸。
“她......”
“她......”
江泠月难为情:“她给我送这个干嘛?”
孟舒淮也想问。
他这个姐果然是会给他添堵。
江泠月想起孟舒澜塞给她这礼物时说的话。
“你出差能用得上。”
“你一定会喜欢。”
她有这么饥渴吗?!
还出差的时候一定用得上?!
她赶紧将地上的两个玩具捡起来塞回了盒子,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找了个袋子扔进去。
她匆匆起身对孟舒淮说:“你把它拿走吧,我也用不上,我去洗澡了。”
孟舒淮默默看了眼袋子里的礼物。
谁说用不上?
第87章
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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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月有演出的前夜, 孟舒淮都不会缠着她要,这是他们已经达成的默契。
加之这些天外公外婆和江女士都不在家,他们有大把的时间过二人世界, 也不急于这一时。
第二天一早,江泠月一到剧院就收到一个绝好的消息。
集团总部提交的申请已经核准通过,她们即将代表内地前往港城开展为期一个月的演出。
消息一经公布, 网上又掀起讨论热潮,大部分都是肯定的声音,但也有极个别的言论提出质疑。
有人认为《伶人》是一出很新的戏, 虽然沾了点儿昆曲的边儿,但要拿这样一个稚嫩的作品去“文化交流”,着实是有些勉强。
毕竟在戏剧的类目里还有很多更加经典的剧目,那些演员的资历也更深, 更能扛得起这“文化交流”的重担。
但也有人表示, 时代在发展, 观众对戏剧的要求和审美随时都在变化,只有当下最热的剧目才能代表当前的大众文化, 《伶人》当之无愧。
网上讨论火热,但几乎都是围绕《伶人》本身, 只有少许几个不起眼的新账号在猜测《伶人》是怎么得到了这次文化交流的机会。
有人跳出来说女主江泠月背景强硬, 并举例她出行有豪车接送,身上的珠宝首饰动辄上百万, 平时拎的包都是顶奢。
如此豪气, 想来一定是有一位幕后大佬在为她撑腰。
有零星几位观众刷到了该条帖子,但都觉得是无良营销号试图带节奏, 并没有理会。
帖子没有热度,很快就淹没在其他讯息里。
江泠月自然也没看到。
为了更好应对即将到来的演出, 剧组加强了排练,全组上下都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认真来对待。
《伶人》能有今天的成绩离不开每一位演员和幕后工作人员的努力,这一次肩负了文化交流的重任,他们也不想让观众失望。
其实表演到现在,陈墨礼对戏本身已经非常放心,唯一担忧的就是江泠月的安全问题。
虽说江泠月已经将跳戏楼的动作练习了无数次,但他还是担心换了一个舞台会影响江泠月的发挥。
不过江泠月却对此次演出信心满满,她说她已经和阿怜融为一体,随时都能有好状态,只要早点安排实地彩排,就一定没问题。
既然江泠月没问题,那陈墨礼要做的就是仔细确认演出的每一项细节,在确保江泠月安全的前提之下,尽力将表演做到完美。
九月中旬,江泠月定下了要去港城的日子。
临行前夜,她又偷偷摸摸去了隔壁。
虽然他们俩睡在一起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他们这小院儿不比景山,稍微闹出点儿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因此家里有人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很克制,能不一起睡就不一起睡。
但这即将面临短暂的分别,江泠月还是忍不住要和孟舒淮腻歪腻歪。
今晚江泠月这边的灯一关,孟舒淮那边的灯也跟着关了。
像是什么特别的信号一样,总让她想笑。
江泠月一走进隔壁院子就看到孟舒淮站在楼梯口等她,她轻手轻脚跑上前,孟舒淮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江泠月小心听着隔壁的动静,确认无人发现她才小声问:“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会想我么?”
“当然。”
孟舒淮凑近亲了一下她的脸,“等我这几天忙完了就去找你。”
“那你不要专门为了我耽误工作。”
江泠月双手环住他脖颈,轻声说:“最近有人在说我们剧组是走后门才得了这次机会,你知道的,港岛那边的狗仔都很厉害,万一被拍到就不好了。”
江泠月说完这话,突然觉得孟舒淮听了可能会委屈,又补充说:“我其实......并不介意公开我们的关系,但起码要等到这次演出结束之后,得先让大家看到我们剧组的实力,切断那些质疑之声才行。我们全组上下为了这次演出努力了这么久,我不想因为我的个人问题影响到大家。”
孟舒淮抱她走进卧室,将她轻放在床上,又转身去关门。
江泠月自觉躺上床,又往里给他腾了腾位置。
孟舒淮走回来,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才说:“我当然知道这些,你不必跟我解释,你想什么时候公开都可以,我都听你的。”
江泠月像条小鱼往他怀里钻,寻着他的唇胡乱亲,边亲还边说:“老公你真好。”
她那双手不安分,掀了他的衣摆就开始摸。
腿一抬,江泠月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孟舒淮捉住她的手,扶正了她的后颈问:“这么想要么?”
江泠月的兴致突然被打断,蓦地脸一红。
她双手捧住孟舒淮的脸,一句话在喉咙滚了又滚都没能说出口。
她不开口,孟舒淮也不动,夏虫叫嚣的夜晚,两人交融的呼吸声缠绵又暧昧。
室内光线很暗,江泠月看不清孟舒淮的脸,但却能在黑暗中感受到他饶有兴致的打量。
在这样的事情上,江泠月总是害羞,但一想着要分别,她又忍不住。
她有几分难为情,不愿将自己内心的渴望说出口,只好凑近吻他,试图用行动表达。
她虽然和孟舒淮在一起已经有挺长一段时间,但她的吻技还是很烂,除了会含住他的舌尖轻吮之外,就不会别的动作。
她试图在吻里讨好,但孟舒淮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淡定,那游刃有余的姿态好像在说——讨好我。
她摸到他的睡衣扣子,缓慢又轻柔地解。
她贴近他耳边,轻轻挑弄他耳垂。
她一声声喊他老公,嗓音又甜又软,像羽毛般,轻轻拂过孟舒淮心间。
裙子滑落,她坐在他胸口。
一些熟悉的姿势,只是这次是换她主动。
她觉得距离不够,又往上挪了挪,然后揉着孟舒淮的发,要他:“亲亲我,老公。”
这样直白的勾引孟舒淮招架不住,他凑近亲吻她,撑开不让她合拢。
低微的水声穿插在江泠月压抑的呼吸里,这夏夜的温度在迅速攀升,就快要将她燃烧。
可这样的主动权仍旧掌握在孟舒淮那里,他太清楚她的承受力,亲吻戛然而止。
江泠月没到,浑身难受。
她带着哭腔乞求,孟舒淮却不为所动。
她无助地往下滑,在他胸口留下一道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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