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淮俯身亲吻她的发,拽着那只小可爱抽离,又抱她坐在了床上。
江泠月手里塞进来一条滑腻腻的小鲸鱼,孟舒淮捏着她的手帮她攥紧,弯腰靠近她耳边:“Take it.”
“and......”
“put it in.”
孟舒淮说完这话转身拉了张椅子坐在床前。
他一双大长腿优雅跷着,自然垂落的右手上还缠绕着透明的水丝。江泠月怔怔坐在床上,看他用右手利落解着腰带。
“你刚才说过什么?”孟舒淮突然发问。
江泠月猛地回神,迅速在床边坐好。
她垂眼,看到手里满身莹亮的粉色小鲸鱼,再一抬眸,对上孟舒淮如鹰隼般锋锐的一双眼,她像是突然被操纵,乖乖伸手接近,让小鲸鱼沉入深海。
她艰难忍受着,浑身颤抖着,一双眼很快蓄了泪水,将落未落。
而对面的男人依旧松散坐着,染了欲的一双眸将她紧盯着,像看猎物,也像看玩物。
听她呼吸急促,孟舒淮要她停下。
她知道孟舒淮叫停的原因,他在控制到来的时刻。
他太游刃有余,可她又是如此为他着迷。
直到他说one more time,她才又被允许。
江泠月被浅表的愉悦操纵着,理智早已飞出九霄云外,盈盈泪光模糊她的视线,她极度渴望他的疼爱。
她急切地轻喃,柔柔地喊他老公。
孟舒淮缓慢起了身,他高挺的身材遮去了江泠月眼前的光亮,他轻抬手勾着她下巴,江泠月在仰头的一瞬间,眼眶的泪滑落,他又用指腹温柔拭去。
他弯腰,奖赏般亲吻她轻颤的唇。
江泠月急切想要留住他的唇,孟舒淮却错开来到她耳畔。
“求我。”
江泠月仰望着眼前的男人,无比顺从:“求你,求求你老公。”
孟舒淮满眼兴致,愉悦打量着她。
“求我什么?”
江泠月攀住他手臂,跪起身靠近他耳边说了四个字,孟舒淮唇边这才浮现浅淡的,满意的笑意。
小鲸鱼卷着浪花滚落,她终于得到孟舒淮,短暂的分离让她更加思念,每一分每一寸都让她痴狂。
......
孟舒淮到底是顾着江泠月明晚的演出,再是思念,他也逼着自己克制。
得到满足的江泠月双颊绯红,一从浴室出来就羞得藏在被子里不肯看他。
孟舒淮吹干了头发,躺上床将她抱在怀里,江泠月背对着他,拽着被子蒙住了脸。
孟舒淮忍不住笑:“刚才求我的时候可没见你害羞。”
江泠月转过身来,往他怀里钻。
“你!坏蛋!”
孟舒淮摸到她刚才被打的位置,柔声问:“疼么?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江泠月唇边漾起甜蜜的笑,抵着他胸膛摇了摇头。
那时候的粗暴和这时候的温柔,她都非常喜欢,但她不想开口说。
只是这高兴是高兴了,Garyson的事情要怎么办?
她又猛地抬眼看孟舒淮,着急问:“和Garyson那些绯闻要怎么办?你有没有让他澄清?”
孟舒淮觉得好笑:“你让他澄清?澄清什么?说你和他是朋友?他身边那么多女明星,他可跟谁都说是朋友,你让他澄清什么?”
“那要怎么办?”
江泠月哭丧着脸,既烦恼又自责。
孟舒淮凑近亲了亲她的唇,安抚道:“明晚我陪你去演出。”
事情到了如今这地步,主动公开她和孟舒淮的关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江泠月想。
她温柔吻着孟舒淮,轻说了声“好”。
第89章
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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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下了一场小雨, 雾阁云窗,视线所见一片朦胧。
江泠月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包里翻出来孟舒淮向她求婚的那枚钻戒戴上。
刚从浴室出来的孟舒淮正好看到她戴戒指的这一幕, 江泠月一抬眸,瞧见孟舒淮沉静打量的一双眼,她忽然心虚笑道:“昨晚演出之前才摘下来的。”
孟舒淮随意擦了擦头发, 抬手一撩湿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看江泠月拼命掩饰的样子莫名想笑:“我也没问你为什么要摘,你心虚什么?”
他靠在门边, 语气不明地问:“总不能你真是为了避什么嫌?”
“哪有?!”
江泠月一口否定道:“我们都快结婚了,还避什么嫌?”
她走上前,拉住孟舒淮的手放在自己腰后,主动踮脚亲吻他的唇, 又装得可怜兮兮的样子说:“我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嘛, 结果越解释越糟糕。”
孟舒淮顺手一拍她屁股, 催她去换衣服,早餐马上送来。
昨夜的绯闻一经发酵, 那些敬业的狗仔在远扬的酒店楼下蹲守了一夜,就等着今天拍她和Garyson同框。
江泠月听到酒店经理在向孟舒淮报告狗仔蹲守的事情时, 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她忍不住吐槽:“我要是真和Garyson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放着他家的酒店不住,非要绕个远跑到远扬来住?”
孟舒淮挑眉, 笑得不明所以:“也许以为你们避嫌呢。”
江泠月噤了声。
一提到避嫌这个词她就哑口无言。
她端着咖啡小口小口地抿, 那双眼睛看似盯着地面,实则一直小心观察着孟舒淮。
虽说孟舒淮有能力让这些莫须有的绯闻消失, 但他昨晚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已经发布的新闻他没有联系删除,只是控制了新的虚假消息再有热度, 包括在楼下围聚的狗仔,他也没有安排人驱赶。
为了今天的舆论有所转变,他甚至主动联系了港城影响力最大的媒体,准备给他们一个独家。
江泠月判断不了她个人的私事对《伶人》的影响,但就以目前的讨论热度和风向来说,应该是好事。
毕竟他们的作品足够优秀,演员实力也过硬,每一场演出都尽善尽美,《伶人》上演到现在,零差评。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再有热度加成,没什么不好。
只是这些事情终究还是属于“麻烦事”,她自己是没能力应对的,只能指望孟舒淮。
一起吃完了早餐,孟舒淮就一直关在书房忙碌,本身远扬的事情就很多,他一早起来还要处理昨夜的绯闻,为了能留在这里多陪她两天,他还得提前协调之后的工作,江泠月这一上午都没能跟他说几句话。
午后的雨越下越大,江泠月做好了妆造,轻手轻脚将书房的门开了一丝缝隙。
室内光线很柔和,玻璃窗外雨珠串连成线,孟舒淮背对着雨幕端坐在书桌前,阗黑的眼眸映出电脑屏幕的荧光。
江泠月正在暗中观察,忽地听他清润的嗓音问了句:“你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江泠月推开门,忍不住笑。
“习惯了。”
孟舒淮饶有兴致抬眸看她,再一想起他们之前总是互相偷偷摸摸的样子。
说:“那你还是改改吧,以后都不用偷偷摸摸了。”
今天的雨下得很大,酒店楼下的狗仔因为这大雨散了不少,差不多到了江泠月进剧院准备的时间,孟舒淮结束了工作,带着她下楼。
雨落不停的秋夜,一张“时尚大片”迅速在各大社交平台传播。
灯火辉煌的繁华都市里,一场大雨洗净尘埃,远处霓虹闪烁,近处雨幕朦胧。
装潢奢华的酒店大门前,一对男女撑着黑伞匆匆走过,宽大的伞面遮去了两人面孔,只见男人西装笔挺,一手撑伞,一手搂住身侧佳人的纤腰。
色彩浓郁的画面里,两人默契选择了一身黑,高跟鞋踩在路面积水中,透明的雨珠飞溅,湿了那双纤白的小腿。
画面定格在两人行走的姿态里,闪光灯突出那枚钻戒的闪耀,让人在第一时间以为,这是哪个珠宝品牌的宣传大片。
都市与夜雨的氛围营造,背景与人物的色彩对撞,男性与女性的刚柔结合,生动的姿态,亲密的关系,珠宝的耀眼,这绝对是一张无可挑剔的优秀时尚大片。
而在这张照片的配文里,也这样写道:“我与我的太太相恋在晚风轻柔的秋季,那晚群星璀璨,月色纯净,让人难以忘记。
我曾同我的太太说,‘月亮就该被星星环绕着’,她很喜欢这句话,我也因此有了这一系列珠宝的设计灵感。
这枚黄钻很漂亮,像满月,是我的求婚戒指。
我很幸运,她答应了我。
后来她问我钻戒是否有命名,我同她讲,是你的名字,江泠月。”
这篇图文一经发出就被广泛传播,昨夜桃色绯闻的主角之一,Garyson在第一时间转发,并配文:“恭喜二哥,昨晚给二哥和嫂子添麻烦了,今晚继续支持嫂子新戏。”
谣言就这样不攻自破,大众的关注点也迅速被转移。
在这张照片里,孟舒淮并没有露脸,但这种神秘更加能激发大众的求知欲,有不少离谱的猜测混杂在其中,但都结束在远扬集团官方账号的转发消息里。
人们这才知道,原来江泠月就是那位传闻中高不可攀的远扬总裁——孟舒淮的未婚妻。
消息一出,江泠月又一次带着《伶人》冲上了各大社交平台的话题榜第一,《伶人》达到了空前的热度,这着实令人欣喜。
今晚的回应是温和的,浪漫的,优雅的,无论是江泠月,还是Garyson,亦或是各路媒体,没有任何一方有名誉或是利益的损失,孟舒淮也没有和任何一方闹得不好看。
这就是孟舒淮厉害的地方,无论遇到什么事,他总能给出最漂亮的解决办法。
晚上七点半,演出准时开始,港城剧院并未设有包厢,因此孟舒淮只能坐在台下。
陈墨礼替他安排了舞台侧边第一排的位置,不太起眼,但离江泠月候场的位置很近,他要走动也很方便,但他并不想去打扰江泠月。
他其实很喜欢坐在台下看江泠月的感觉,当她耀眼,当她精彩,当无数目光在她身上凝聚,当她受到万人追捧,他会因为自己拥有江泠月而欣喜不已。
《伶人》是一出基调沉重的戏,有时候孟舒淮也会暗自感叹,像江泠月这样生活丰盛又幸福的姑娘,竟然还能演绎出戏中阿怜的悲凉与绝望,着实令人佩服,在情感的把握这方面,她的确是演员里的佼佼者。
戏很快来到尾声,又到了孟舒淮最不想直面的一幕。
虽说受限于舞台,但江泠月每次往下跳的高度也有六七米,哪怕是知道会有很多安全措施,但孟舒淮还是会有担心,所以每次到江泠月跳戏楼的时候他都选择不看。
一束惨白的追光点亮舞台,江泠月独自站上戏楼,她抬头,绝望地看着光的来源,向着自由的方向笑着落泪。
情绪升起又回落,她纵身一跃。
可就在这瞬间,她听见黑暗中“嘣”的一声,她腰部的威亚骤然失衡,她侧着身子直直摔到了舞台上。
台下一时惊声四起,江泠月却什么都听不到,孤独的一束光照射她的眼,她骤感刺痛,蹙着眉闭眼。
好痛。
好痛。
今晚的观众都是第一次看《伶人》,当他们还沉浸在江泠月精湛的表演中时,孟舒淮已经冲上了舞台。
他虽不愿直面这出戏的最后一幕,但也知道江泠月最后会以仰面的姿势往下跳。
侧身,是出了问题。
江泠月在无数嘈杂的声音里听到了孟舒淮的呼唤。
她睁眼,看见熟悉的脸。
她试图活动身体,却听他制止:“别动,别动宝贝,别动。”
孟舒淮跪在她身侧,半抬着双手,想要碰她,又不敢,他的视线在她身体来回,他在用肉眼观察她的身体状态,害怕会有骨折。
台下观众还不明所以,舞台帷幕已及时落下,同组演员清楚看到了这次舞台事故的发生,他们想要上前查看江泠月的状况却被陈墨礼拦住。
陈墨礼立刻打了急救电话,又赶紧让安保将舞台围住,避免不相关的人员闯入。
江泠月还躺在原来的位置,乖乖听着孟舒淮的话一点都不敢动。
孟舒淮替她遮去了舞台顶部的那束光,她也清楚看到了他眸中的惊慌。
想来她刚才这一摔一定是将他吓坏了,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疼,但在这样的时候,她还不忘记朝他笑。
“我没事的老公,你别太担心。”
孟舒淮紧蹙着眉,深吸了口气问她:“哪里疼?哪里最疼?”
江泠月视线微垂,说:“肩膀。”
她刚才侧身落地,左肩受到的冲击最大,她现在平躺着,不敢动,也动不了。
孟舒淮伏低了身子去检查她的左肩,皮肤表面没有任何痕迹,那只能是骨头。
但肉眼看过去,江泠月的骨骼并没有明显的移位,也许伤势并没有他想象中糟糕。
“忍一忍,宝贝。”
孟舒淮不敢碰她,只能用手轻轻抚过她的发,耐心安抚:“医生很快就到了,再忍一忍。”
江泠月看得出孟舒淮正在极力控制着情绪,刚才这一幕太吓人,她自己都愣了一会儿。
她的肩膀很疼,但她此刻却感觉很安心。
幸好有他在。
“吓到你了么?”她问孟舒淮。
孟舒淮的唇瓣颤了颤,没能说出话来。
江泠月看着他轻笑:“你亲亲我好不好?你亲亲我,说不定就没有那么疼了。”
孟舒淮一直眉头紧蹙,但却在听到她说这句话的瞬间,稍稍一松。
他俯身吻她,却又止不住颤抖。
江泠月知道,他在害怕,在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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