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人?”
周心艺嘴角压都压不住 ,还是第一次听到外人这样评价自己铁树般的儿子。
司机忍不住磕起来,“是啊,姜枳小姐去哪,他就跟到哪,大少爷还说……”
“说什么?”
“他还说自己是姜枳小姐的玩物,她想怎么玩可以,就是不分手!”
“……”周心艺扶额。
倒也不必这么狗吧?
司机喝了几口茶水,贼笑,“夫人,说句逾矩的话,大少爷他、他现在真的好坏哦!我都有点不习惯,您是没见到,他刚才哄小姑娘的时候,还用美男计呢!”
“尊嘟假嘟?”
周心艺眼睛亮起来,小心脏又怦怦直跳。
“尊嘟!他把小姑娘抱到腿上亲,还用男色,色诱……看来,您很快要抱孙子啦!”
周心艺听着,心里似有烟花炸开,“必须给你加鸡腿!”
“谢谢夫人!”
-
工作室的洗手间相对狭窄。
好在热气腾腾,水雾弥漫,别有一番渐入佳境的氛围。
“妖怪,沈聿聿是妖怪……”
小姑娘绯红的小脸上挂着几颗水珠,鼻子红红的,耳朵也是。
沈知聿按着她后颈,热烈又滚烫的深吻胜过一切言语。
他嗓音又哑又欲,“乖,沈聿聿不是妖怪,他很爱你,爱惨了呢~”
第98章 像一只生病的小猫崽
姜枳对男女之事的概念还停留在一顿饭的时间。
可真正和沈知聿纠缠在一起时,才知道他之前对她说的三项数据所言非虚。
全是实打实的。
最后一项的持续时间甚至超出预期。
她的嗓子哭哑了,最后人也虚脱的挂在他身上,像没有骨头一样。
可怜巴巴的。
沈知聿抱着她洗澡,唇瓣贴在她耳边蛊惑她,“还玩么?”
小姑娘霎时清醒几分。
男人轻笑一声,捏着她下巴,埋头又亲了亲。
她是真的娇气。
初经情事红晕未消的脸上全泪痕,像一只刚刚经历了暴风雨洗礼的小猫咪,湿漉漉地发抖。
那种娇气,不是浮夸于表面,也不是后天所修炼,而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天生的娇滴滴。
脆弱得像含苞待放的娇花。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久以来,沈知聿都舍不得吃掉她的原因。
沈知聿抱着人,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吹风机。
她的衣服已经完全不能穿了,整个人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
沈知聿把暖气调高一点,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西裤,掏出手机给司机打过去──
“把车上的行李箱和药箱拿进来。”
懒懒的嗓音透着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听得司机耳朵都麻了。
“好的大少爷。”
丢开手机,沈知聿环了周围一圈,这里是周心艺临时安排给姜枳当画室的,实在简陋得不行。
用帘子隔出来的休息室里,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只有一张小小的沙发床。
沈知聿微微蹙眉。
这么小的“婴儿床”,怎么睡?
姜枳刚被放进小床里,身子就绻缩到被子里,像个没安全感的小宝宝,抱着自己抽抽嗒嗒的哭。
沈知聿压下内心的一阵自责,捋着她湿漉的头发,“还疼吗?”
姜枳怄着气,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流泪。
她原以为激一下沈知聿,他就会当众向她表白或求婚什么的,没想他那么狡猾,反手就把她给睡了。
这场博弈她又输了。
他完全占据上风,依旧是上位者的姿态,高高在上。
“死渣男,去死!”
她脱口而出骂了一句,然后用被子蒙住自己。
自己和自己生气。
沈知聿坐到床边,倾身下去,一只大手隔着被子轻轻地揉她软呼呼的肚皮。
“让哥哥看看 好不好?”
以刚才的激烈,她被伤成什么样他心里有数。
随着他的触摸,小姑娘哭得更伤心了。
“你滚!沈聿聿也滚!都是妖怪!不要碰我!”
沈知聿摸摸鼻子,“以后轻点。”
姜枳此刻整个人像是散架了,他留下的痛感蔓延上来,让人觉得胃都翻腾。
可她却像个刺猬一样,不愿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软弱。
沈知聿眸色暗沉,削薄的唇试图勾起,勾了几次,也没成功。
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无法用言语去哄她。
沾染了她以后,身体里的血液都像中了她的毒,一旦有了要哄她的念头,他就本能地……
只想用行动去哄她。
更可怕的是,他觉得嘴巴也是用来亲吻的,不是用来多余废话的。
想着,他血液又沸腾起来。
“大少爷!”敲门声响起。
沈知聿站起来看了一眼不搭理自己的小姑娘。
她还是闷不吭声。
好像要用被子把自己给闷死。
他眼眸深邃地转出帘外,径直去开门。
司机笑吟吟地扛着两个大箱子,打开门见到沈知聿的一瞬间,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以为走错地方了。
“进来吧!”
沈知聿背着他收拾着桌子,微弓着背,肌肉结实。
下身只有一条粉色的女士浴巾,欲盖弥彰。
背上布满了一道道杂乱无章的血痕,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屋里一地狼藉。
桌上,地上,沙发上……
可想而知,刚才这里的战况有多激烈。
司机把行李箱放在门内,微红着脸,大气都不敢喘,“大少爷,那个……您有事再喊我。”
“等等,去帮我买点东西。”
沈知聿叫住他,头也没回,只气定神闲地在便签纸上写下几个字。
司机接过便签纸的时候,脸更是红得像猴子屁股。
原来是要补货。
他来的时候帮沈知聿买过,也大致了解,进口好用的套套一盒也没几个。
按照沈知聿这种折腾法,腰都不要的节奏……
一天都不知道用多少。
以后得走批发路线。
沈知聿见他不动,侧目蹙眉,“有问题吗?”
司机盯着清单上的第二项,咽了咽口水,“没、没问题,马上去办!”
关上门的一瞬间,司机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妈!
沈知聿简直是个大大的禽兽!
大白天的让他采购套套和双人大床?
啧啧,可怜的小姑娘。
来的时候还一脸天真的以为真是来画画的。
结果被沈知聿拐进这里狼餐虎噬……
一进车子,他又想到一个问题。
周太后那么想抱孙子,采购套套这件事要不要向她汇报?
如果汇报了,沈知聿这个太子爷会不会打断他的腿?
“唉哟,太难了!”
他抓了抓所剩无几的头发。
以后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这种勾心斗角的事还是交给宁远吧!
沈知聿打开行李箱,迅速地取出迷你吹风机。
正准备去给姜枳吹头发,经过时却被木桌上的那抹血迹吸引了视线。
他顿下脚步,又瞧了眼,眉眸深邃地抽出湿纸巾,轻轻地擦拭干净。
擦拭的过程中,脑海里自动跳出刚才他站在这里的画面。
他掐着人。
暴戾,凶猛,毫无人性。
沈知聿抿了抿唇,从药箱取了一小管药膏,快速转进回休息室。
轻轻掀开被子,他才发现小姑娘咬着自己的手指,将漂亮的美甲片咬得面目全非。
眼睛红的不行,像一只生病的小猫崽。
沈知聿俯身将人打横抱起,放在腿上。
小姑娘立即就哭着挣扎,“我要回医院,你放我出去!”
她上来就一巴掌。
可惜她这会儿哪有力气?
那点柔柔弱弱的猫儿力气像在给他这只大禽兽挠痒痒。
男人紧紧箍着她的软腰,垂眸看她,暗黑的眸子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现在和我在一起,就这么不愿意吗?”
“对,你对我用强!我讨厌你!贱人!”
“……”
沈知聿沉默地任她骂着,耐心十足地帮她吹干了头发。
全程一副不慌不忙,清清冷冷的样子。
这更让姜枳生气。
“砰!”
她抬手一打。
把他手里的吹风机打掉在地上,也把紧绷压抑的气氛打破。
沈知聿眼眸微动,情绪有了波动,嗓音沉沉,“那你呢?和陆之牧在车里待了半小时,都做了什么?”
“做你大爷!”
“……”
第99章 “这些都是你玩我的证据,别想甩掉我!”
姜枳黑漆漆的眼睛瞪着他,“你监视我?”
沈知聿抿着嘴唇,心口那股挥之不去的醋意又涌上喉咙。
他板着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你猜猜,我和陆之牧在车里那半小时,都做了什么?”
“我不想猜,也不想知道!”
他语气很肃冷,浑身上下升起可怕的狠戾低气压。
姜枳被他凶得一脸委屈。
忍不住撇嘴,“那你呢?一大早就有女人从你的房间走出来,你能保证你就很干净吗?”
“……”
沈知聿没想到她也有关注着他。
忍不住勾唇,“那个女人是莫娜的助理,只是一早来敲门拿文件。”
提到莫娜,姜枳更生气了。
气鼓鼓地从他怀里挣扎下来,躺进被子,扯过被子盖住脑袋,又把自己卷成了蚕蛹。
怎么哄也不出来了。
只捂着肚子抽着气,“滚,不要影响我画画的心情!”
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成功,一定要站在高处,一定不会输给那个莫娜!
沈知聿无奈地叹息一声,侧躺到她身边,勾着她的腰肢往后……
姜枳吓了一跳,露出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把药膏涂在指尖上。
她心里有点抗拒,“我自己来……”
“乖,别动。”
他吻着她白皙的肩,似在安抚她紧绷的情绪。
姜枳呼吸深深浅浅,渐渐地松开牙关,迷迷糊糊地回应。
两人纠纠缠缠地吻着。
一吻过后,药也涂好了。
沈知聿捧起她的小脸。
嗓音低低沉沉的一遍遍诱哄,“别不理我,好不好?”
“能不能再说一遍,你喜欢沈知聿?嗯?”
“你在哪,我就在哪 ,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姜枳嘟着嘴,红红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他最见不得她这副可怜样,心头一软,把她托高些。
把自己最具优势的男性魅力发挥到淋漓尽致。
这一回,姜枳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么叫色令智昏。
-
新床安装好的时候,姜枳悠悠醒了过来。
仰头对上沈知聿凌角分明的下颚,才发现自己原来睡在沈知聿温暖的怀里。
他单手抱着她,一手在桌上处理着工作。
见她醒来,身子微微动了下,改为双手一起抱住她的腰,抱得很紧。
另一边,准备搬走旧床的师傅们面面相觑。
眼前这东歪西倒、塌陷得像一堆废墟的东西……还能叫做床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协助灾后重建呢!
就离谱!
司机扫了一眼“灾区”,红着脸垂下头,心里暗自骂了句 “沈知聿真不是人!”
嘴上却是恭敬地笑道,“大少爷,您需要在这里用晚餐吗?”
“嗯,订制饭菜吧!”沈知聿淡淡回道。
姜枳微愣。
晚、晚饭?
现在竟然已经傍晚了?
沈知聿没错过她脸上的惊愕和娇羞,勾起唇提醒她 ,“你只睡着了一个小时。”
只睡着了一个小时?
所以,四舍五入……
有了时间观念,她把脸埋在他胸口,脸颊烫了,耳朵也是。
沈知聿宠溺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淡淡地看着司机,“让李嫂把护肤品送过来,再买些小丫头爱吃的零食。”
司机笑着应,“好嘞!”
待人都走后,姜枳才抬头看沈知聿,只看一眼,她又蜷缩成一团。
沈知聿放下手里的工作,捧着她的手低低地问,“戒指呢?”
一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她的肚子很平坦,坐着也没有一丝赘肉,又绵又软。
姜枳趴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又不吭声。
只听他闷闷的问,“不是答应我,不做实验都不取下戒指么?”
姜枳抓着他的手就要拿开,小脸上是委屈和抗拒,“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他反握住她的手,力气很大,深邃的黑眸看着她问,“我走了,你是不是就要去找陆之牧订婚了?”
“是又怎样?”她想也没想的怼。
男人眉眼漆黑地看着她,掐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眼尾微微的红,“他在车里也这样亲你,抱你了吗?”
姜枳眼睫一颤,看着他这副受伤的模样,心怯的不敢动。
怕动一下,腰都得被他掐断。
下一秒,男人将她放倒在桌上,抬手就将人按住!
眸底带着淬了冰的寒意和些许的嘲讽,“他不过是生了一点小病,你就这么心疼了?就要和订婚?用这种方式讨好他?”
姜枳看着他,心里既惧怕又委屈,“你什么意思?脑子里长了个瘤子还能叫小病?这是一个医生该说的话吗?”
“那我呢?我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心疼过呢?”沈知聿孩子气的控诉,整个人委屈到不行。
他直起腰,掏出烟盒,动作偏执又幼稚。
几乎是颤抖着咬了一根在唇间点燃,才微眯着眼睛哑声开口──
“我管他是什么病?管他是大脑发育不完全、还小脑完全不发育,我就是不让他得到你!他有本事就来我手里抢!”
“……”
姜枳眨了眨眼,像看个怪咖一样盯着他,“有你这样诅咒别人的吗?”
沈知聿冷嗤一笑,烟呛了嗓子又入了肺,雾霾霾的,呛得他胸腔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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