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艺桦脸红到没接话。
下午的敬酒环节,温久换了身蓝色的衣服,去掉头纱之后已经能够看清了。
温久在房间里转了转,不放心的去问周枕寒,“等会他们灌你酒怎么办?”
周枕寒是让她过来休息的,没想到温久的担忧比他多,周枕寒无奈笑了笑,“先睡个午觉,不用担心被灌酒的事儿。”
“那意思是还会被灌酒吗?”
“不会。”
“我觉得江远他们肯定会灌你酒,到时候喝醉了我真的没办法照顾你,我今天有点累。”
温久明明没有干什么,但是结婚总是很累,感觉流程走的全身酸,还是安安静静和周枕寒待在一起最好。
周枕寒摸了摸她的头发,“累就多休息会儿,不会灌醉的,他们有分寸,谁会在新婚夜把新郎灌醉。”
温久躺上床,笑着道:“好吧,那你可要保证不能醉啊,我晚上有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
温久正想拒绝他,就听到周枕寒无奈一笑,“算了,留个惊喜吧。”
温久:“万一是惊吓呢。”
“惊吓我也要知道是什么。”
床很大,温久往旁边挪了挪位置,“你也上来躺一会儿,我想和你睡。”
周枕寒眯了眯眼,皱眉道:“小久,真的要我跟你睡一起的话,晚上的敬酒别想参加了。”
温久眨眨眼,“距离敬酒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我看你也不是累了。”
“心疼了自然就累了。”
周枕寒脱掉西装外套躺上床,并未对她做什么,搂着她的细腰道:“老婆,好好休息。”
温久没说话。
周枕寒继续道:“现在休息够了晚上才能......”
“闭嘴!”温久红着脸打断他,“不许说出来。”
周枕寒无奈笑了笑,忍不住去伸手捏她的脸,“我是想说晚上才有精力应付他们闹洞房,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和新婚妻子躺在床上说晚上我肯定会想一些别的事情的。”
“好,我不说了,我的新婚妻子。”
温久:“你觉得他们晚上会怎么闹我们啊?”
“不知道,见招拆招。”
温久拿起手机,“我找小七月打听一下,她们现在肯定在商量着呢。”
“那她会告诉你?”
“那是自然。”温久一脸骄傲,“小七月和姐姐肯定站我们这边啊,我的好闺蜜们。”
周枕寒看着温久给程琪月发消息,也没看她们聊天的内容,问道:“你的好闺蜜真好,所以打听到了吗?”
“她叫我别着急呢。”
下午的时候温久挽着周枕寒的胳膊一桌桌敬酒,长辈席自然没人为难他们,等到朋友那边却不一样了。
周枕寒很多酒都已经提前换成了水,江远不满给他倒桌上的,还偏头对着温久道:“小嫂子别怪我,昨晚上周总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唱了一晚上的歌,扰民了,今天多喝几杯。”
温久和周枕寒在一起之后江远叫她都是叫小嫂子,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但江远说到周枕寒唱歌,温久还是没法装不知道。
她睡不着周枕寒跑到外面给她唱歌被他们看到了。
周枕寒的脸上已经因为酒精覆上一层淡粉,温久怕他喝醉,温声道:“我替我老公喝。”
她正要去端酒,周枕寒就接过江远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后的周枕寒牵起温久的手,回以一个礼貌微笑,“现在可以了吗?你们慢慢吃,我们先走了。”
江远不满道:“再回来喝几杯啊。”
桌上还有几个熟人,也笑着附和。
温久跑的很快,催促周枕寒道:“快走一会儿追上来了。”
周枕寒被她的模样逗笑。
没一会儿橙琪月就发过来闹洞房的流程,原计划就是让周艺桦和程琪月把温久骗走,找了一个体力好的男生温久的同款衣服在酒店周边跑。
其实只要周枕寒细看也能看出来不是温久,但他们就想考验周枕寒到底能不能认出来温久。
一开始程琪月和周艺桦是十分同意的,这样既然能和温久多待一会儿,也能让周枕寒多找一会儿他的新娘,但无奈在温久的撒娇下临阵倒戈。
于是晚上闹洞房的环节变成了穿着温久同款衣服的人在酒店外面乱转,但硬是没有看到周枕寒追逐的人影。
一开始跑的时候周枕寒还假装找一下,等人走远了直接回房间去找温久。
他们换了个房间,等几个人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回来也没找到人。
温久躲在周枕寒的怀里偷笑,“我可真聪明,他们估计还在好奇你怎么不去找那个假的我。”
周枕寒认可道:“我老婆从小到大都很聪明。”
温久:“那是自然。”
“想给我什么惊喜?”
“等会儿再看,你说我们这样作弊真的.....哈哈哈...好吗?”温久一想到江远安排的那个穿着她同款衣服的人在外面溜达就笑得停不下来。
周枕寒也被她的情绪影响,低声笑道:“我们这叫智取。”
“对对对,智取。”
温久的手勾住周枕寒的脖颈,眨着眼看他,才道:“老公想现在看惊喜吗?”
“现在看。”
“那你得闭上眼,或者你等我洗个澡再说,我洗个热水澡,累死了。”
周枕寒捏她脸,“要一起洗吗?你累的话就躺一下就好了。”
“没事,不用。”温久指了指另外一边,“两个浴室,你选一个,我们一起洗完早点休息。”
周枕寒让温久选,温久随便选了一个,让周枕寒点进去,温久不知道带了什么包,就是不让周枕寒看,盯得很死,周枕寒便只好先进去。
等到他出来擦干头发的时候才听到身后的温久叫她,他站在浴室门口就想开门进去,温久笑着道:“不要进来,洗完了的话就先睡,闭着眼不要看我,要是我出来你睁着眼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周枕寒嘴上应下,但脚步未动。
他期待温久一打开浴室门就扑进他怀里的样子,因为他听到她在浴室里吹干了头发。
温久也猜到了他没走,她站在门边,握住门把手的时候还是道:“闭上眼睛。”
周枕寒未说话,温久继续道:“就算是在门边的老公也需要闭上眼。”
周枕寒这才缓缓闭上,想看看她到底要搞什么。
他闭上眼后,温久轻轻拧开门把手,看到男人穿着浴袍站在门口,长睫遮住眼睑,很平静地等待着她。
温久边走边说:“不要睁。”
周枕寒“嗯”了一声。
她慢慢靠近周枕寒,随后站在他的面前,拉起他的手凑到脖颈,抓住了她之前生日周枕寒送的那个项链。
周枕寒摸到熟悉的形状,轻声道:“十九岁的生日礼物。”
“你喜欢吗?”温久问。
“喜欢。”
她站在他的眼前,牵着他的手,凑近耳边笑得像个妖精:“不许睁开眼,还有你更喜欢的。”
周枕寒呼吸一沉,温久柔软的手早就以后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混合沐浴露清香,像是狐狸的毛,柔然得让人不舍得收手。
温久没有再限制周枕寒闭眼,但他却没有睁开,只闭着眼去猜测她到底穿的什么。
她在周枕寒的怀里,头发嵌进周枕寒浴袍里,垫脚去亲周枕寒的唇,“不睁开眼看看我吗?老公。”
周枕寒张嘴回应,沉声道:“我想听你说。”
温久不太明白周枕寒的意思,说她为什么会在新婚夜穿这个吗?还是说这个的样子?
周枕寒的意思不太明确,但温久果断选择了后者。
她仰着脸接受他吻她,笑着说:“头上有个耳朵,白色的。”
周枕寒并未睁眼,他慢吞吞的亲吻着温久,不知是因为思考她的描述才慢的,还是想要认真品尝。
温久继续道:“后背一根很细很细的线,连接着前面的两个猫爪,猫爪也很小。”
周枕寒一顿,嗓音如琴弦般低沉,“嗯,挺会买的。”
“能想象到吗?”温久笑着道:“反正到处都很少,所以你睁开眼睛看看,会不会觉得今天的我很不一样?”
周枕寒比温久高出大半个头,他将温久圈在怀里,没垂眼从他的视角去看。
他往后退了两步,借着酒店里摆放着的穿衣镜,从后面去看她此刻的模样。
温久描述得很清楚,周枕寒觉得自己的想象力不弱,但他无法判断温久所说的少和小能到什么程度。
直到睁开眼亲眼看到,才是被震惊的程度。
真的很少。
少到全部都能看见,少到根本不需要脱。
特别是头上的猫耳更加增加了女孩的可爱。
从上到下是从可爱到性感的两种风格。
温久本来就不是那种很锋利的长相,只要垂眼或者睁眼就会显得乖张,猫耳朵的配饰正好增添了一丝可爱。
但她身材好,白色的衣服就像是她本身就有的一样,要不是胸前透露的那点淡粉出卖了她,都会让人觉得这就是她身上的皮肤。
周枕寒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的欲望毫不掩饰的展露给温久,低声道:“老婆今天确实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很香,也很美。”
温久笑着道:“傻瓜,因为今天我洗澡的沐浴露很香,我还涂了很香的身体乳。”
“你一直就很香。”
说完,周枕寒公主抱起温久,温久头上的猫耳朵发饰似要掉落,她急忙伸手去按,却发现卡得很牢,又伸手抱住男人的脖颈。
白色的床垫缓缓下沉,周枕寒看了一眼,发现同为白色,酒店的床单早已成为了温久身上衣物的背景板。
根本不需要脱。
周枕寒很珍惜婚礼的这一夜,他并不着急下一步,光是看就觉得心满意足。
温久毫不掩饰自己喉间的音节,她笑着道:“你知道……在哪里买的吗?”
“哪里?”
“在...去年...你让我一个人.....去买内./衣的....那个店。”
温久话都说不完整,却还是坚持说下这么一句,这同时也让周枕寒想起去年见她时的场景。
她不太愿意麻烦别人,更怕她的出现影响到自己,于是周枕寒才告诉她说自己要出差,实际是去江远那儿呆了一阵。
却又听到她生病的消息,想要立马回来被江远拦住。
江远说他才出差就回家显得太假,最后也在听到林姨说她已经好很多才放下心。
往事难追忆,周枕寒道:“去年那个时候我......”
“去年那个时候.....我叫你....小叔叔。”
以往的温久话比现在还破碎,多次开口才能拼凑出一句话,这时候周枕寒却让她说。
周枕寒贴着耳朵道:“去年叫小叔叔,今年该叫什么?”
“老公。”
周枕寒抱着她翻了个身,舌尖勾起她脖颈处的项链,往后倒去。
温久惊呼一声,手撑着她的肩膀,稳稳地坐下去。
周枕寒松开那个酒瓶似的项链,低沉的嗓音轻哄,“老婆,今天的主动权给你。”
她身上挂着那毛绒似的小猫随便触碰到哪一处都能引火,周枕寒说完后往后撑着手,轻轻的颠了一下温久清瘦的身体才肯收手。
温久真的把主动权拿在手里了。
最后她却发现不管主动权在谁手里都一样,她被周枕寒抱着去洗澡时周枕寒才问起她项链的事。
温久躺在周枕寒的怀里,认真说:“我之前以为这是水滴状,有天看了又看才发现是一个瓶子,这个礼物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吧?”
周枕寒低笑着问她喜不喜欢,只是这次称呼从一个长辈的口吻变成了爱人。
“很喜欢。”温久说:“我问了蒋政,从瑞士到米兰,再到卢塞恩,伦敦,最后去巴黎,就为了这一条和我名字相似的项链,真的值得你这么辛苦吗?”
周枕寒:“别听蒋政瞎说,我刚好去那些城市出差,遇上了而已。”
温久觉得他这样一本正经的给自己找借口十分有趣,纤细的手捧起周枕寒的脸,勾唇道:“周先生你出差一次去五个城市啊?”
“嗯。”
温久只笑笑没说话。
后来温久睡着,周枕寒才又仔细打量了她脖颈上挂着的项链一遍。
怀里的人是他的珍宝。
翌日,周枕寒睁开眼就看到温久坐在床头,将一颗拨开的喜糖塞进他嘴里。
女孩眉眼带笑,软糯的嗓音问侯道:“老公,早安。”
往嘴里塞糖的动作让周枕寒回到父母离婚那年,女孩一如既往的塞糖动作让人心头荡漾。
那时候他抬眼只看见女孩走远的背影,而此刻的女孩却在他的身边。
她是他的妻子。
周枕寒勾唇一笑,伸手抱住温久的腰,嗓音是清晨刚睡醒的倦懒,“早上好,老婆。”
就在这一刻,他好像抓住了多年前的温久,阻止了她迈向周溯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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