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她,只有炼气期修为,也不知道能不能使用这功法。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曲苍走了进来。
他本就消瘦,现在更是瘦了一整圈,整个人形容枯槁。
但见到冉紫柔时,他还是心情愉悦了几分,朝她露出笑容。
“柔儿,我已经打点好了,我们混进车队里面进入皇城,只要不将气息外露,修仙界的人就不会发现我们。”
曲苍被宗门中人关了起来,他可是费了很大力气才逃脱。
没想到竟然能和冉紫柔联系上,冉紫柔也从灵剑派逃脱,他们也算是同为天涯沦落人。
只要进入皇城,那里鱼龙混杂,想要藏身可是很简单的。
冉紫柔看了一眼面前悬浮着的暗红色卷轴,皱了皱眉。
“你只是当众给愠冬儿难堪了而已,为什么要逃跑?”
曲苍拿出了一枚丹药放在桌上。
“我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杀意,直觉告诉我,他们想要杀了我,大概是曲风授意的吧,他觉得我挑战了他的权威。”
“这枚丹药能够帮助你提升修为,吸收试试。”
冉紫柔也不客气,张口吞了下去。
在前世,曲苍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这个卑微的男人,从风神宗叛逃出来,甘愿加入灵剑派,成为灵剑派的外门弟子,只是为了能够远远看她一眼。
今生也不例外,曲苍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惊为天人,自此深爱着她,难以自拔。
这是一枚二品丹药,可以协助吸收灵力提取杂质。
冉紫柔运转体内功法,灵力运转周天,一缕缕灵力沿着鼻息之间进入身体,滋养着体内经脉根骨和每一块血肉。
但是,太慢了!
前世她修炼的时候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能化作旋涡,头顶上甚至会形成一个飓风,将四周灵力疯狂吞噬进去。
可现在,她修炼的速度简直堪比乌龟爬!
冉紫柔再次睁眼,目光落在那红色卷轴上。
她毫不犹豫,直接翻开。
随着卷轴打开,一股浑厚浩瀚,仿佛来自远古的气息荡漾开来。
仿佛一只远古巨兽,正缓缓睁开双眼。
曲苍被这股强悍的气息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虽然不知道这卷轴是什么功法,但他感觉到了一股邪恶气息。
“柔儿,这功法……”
那红色雾气荡漾开来,将冉紫柔直接卷入其中。
粘稠的红雾,靡丽危险。
曲苍脊背贴着冰冷的墙面,吸入这红雾之后只觉得体内一簇火焰升腾,隐隐间有燎原之势。
不对劲!
“柔儿?你这功法好像有问题,不要修炼!”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截白皙藕臂。
那细腻莹白的肌肤在这红雾映衬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那只手摸索到了他胸前,忽然抓住他衣领将人一起拖入红雾之中。
……
【宿主,你面前的水潭里面也有宝贝,这水潭上面覆盖了一层冰,实际上是冰莲所致,这可是几千年都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此时,灵剑派的队伍已经来到了一个冰封的湖面上。
四周花草树木都生长得郁郁葱葱,分明是生机勃勃的春天,可这湖面却被冰封住,显然是灵宝所致。
栗恣站在冰面上踩了踩,好奇地擦擦冰面往下看去。
朱敏来到她身边,她板着脸,一脸冷肃。
“旁边有一条三十年的青田莽,你跟它练练。”
栗恣陡然瞪大了眼睛,“师姐,我才刚刚和那个兔子打完架,还没恢复过来呢。”
朱敏完全不为所动,反而扭头看向其他人,“你们几个筑基期的,都出去找灵兽打架去,必须在我们离开秘境之前有所突破。”
三人吓得虎躯一震,“是!”
根本不容反抗,栗恣直接被拎走。
季正已经抽出剑准备将湖面劈开。
那只青田莽足足有十米,体型庞大,栗恣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对抗,学到的剑术轮番使用,总算艰难地在巨蟒那青色身体上留下了一道剑痕。
朱敏一只手搭在身旁昆吾剑上,冷冰冰的话比那湖底的冰莲还要冷。
“这一招斜刺出去一点力气都没有,你以为你在跳舞吗?再施展一次!”
“不对!紫虹剑法施展出来会有一种凤鸣的爆破感,你听听你的有吗?是出招时候用力的方式不对,不应该手腕用力,要用胳膊发力。”
“不要总是用剑法,你的剑少了杀意,试试拳脚功夫。”
一个时辰后,青田莽轰然倒地。
栗恣身上挂了不少彩,体内灵力几乎消耗殆尽,落在地上时勉强站稳。
“师姐,现在怎么样了?”
朱敏走上前来,看了一眼那倒地晕厥的青田莽,她居高临下对栗恣道:“以后千万不要修剑道,你不合适。”
栗恣喘着粗气,瘫倒在地,“师姐,我觉得用剑挺好的,和对方能保持安全距离,有时候还能远距离攻击,而且也不用担心血溅到身上。”
朱敏不留情面的戳穿她。
“你打了一个时辰了,也没见血,只是用拳头把青田莽打晕了,就算不用剑,也不用担心血溅在身上,以后多学学步法吧,遇到敌人只跑路就行。”
栗恣感觉到了来自人格的侮辱。
只跑路?
她是那种人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接受过现代教育,她施展剑法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只觉得浑身刺挠,仿佛能感同身受那股痛意。
她出剑也不够利索,无法招招致命。
咽了一口口水,润润干疼的嗓子,栗恣弱弱道:“师姐,有没有好用的步伐?教教我吧。”
朱敏看她一眼,“真没出息。”
那边三个筑基期弟子也被虐的很惨。
季正总算将那冰莲拿到手,刚刚放好,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道强悍的猛兽嚎叫声。
这叫声所产生的声波气浪将天空中的云都从吹散,形成一道圆环云彩。
朱敏和季正对视一眼。
“有宝物!”
“走,过去看看!”
栗恣被朱敏夹在胳膊肘下,嘴里含着丹药,苦哈哈吸收丹药药力,恢复体力。
其他三名筑基期的弟子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众人御剑过去,来到了一个山谷附近。
朱敏将栗恣放在一边,她严厉叮嘱,“好好修炼,吸取刚才战斗时候的教训,尽快恢复灵力,待会儿还有一场架要打。”
栗恣感受着山谷里面那狂躁的灵兽气息,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师姐,我……要和这里面的大家伙打架?”
不是,那灵兽一口气都能把她崩死啊!
朱敏眸光幽幽落向山谷的另一端山峰上。
“和他们打。”
却见山谷那边竟然是九幽门的弟子们。
愠冬儿和曲风竟然都在场。
此时,夫妻俩含情脉脉对视一眼,时不时说几句甜言蜜语,旁若无人的亲昵,仿佛两人之间自成一方天地,任何人都无法融入其中。
九幽门显然没有将筑基期弟子放进来历练的打算,十几个人全都是金丹期修为,里面还有愠冬儿和曲风这两个妖孽。
如此阵仗,其他宗门定当退避三舍,但朱敏只是皱了皱眉,并未离去。
对面九幽门的宗主亲传弟子很客气的作了一揖,“诸位,这灵兽看护的灵宝,是我们九幽门先发现的,还请先行离开。”
栗恣有些气愤。
这种东西有没有主人,见者有份,听他的意思,是要把他们灵剑派赶走?
朱敏冷声道:“秘境中的灵物,见者有份,我们分明是同一时间到的。”
对面的男弟子无奈,“既然如此,我们只能按照规矩,比一场了?”
“来!”
朱敏将巨剑重重放在地上。
季正活动活动脖颈,“师妹,这次,就有我来吧,已经许久没有认真打过一场,骨头都快生锈了。”
这都是金丹期强者的战场,栗恣这个小小的炼气期就不参与了。
她默默后退几步,退出战场,在一旁默默恢复灵力。
灵剑派这边四名金丹期修士出手,分成四个战场打得有来有回。
【统子,九幽门这些弟子身上有没有瓜可以吃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在恢复灵力的时候吃吃瓜。】
栗恣的心声清晰传入众位强者耳中。
一时间,九幽门的弟子们虎躯一震。
怎么,吃瓜吃到他们头上来了?
系统还没说瓜,已经乐开了。
【还真有,就拿这个九幽门宗主亲传弟子宋震来说,他这次进入秘境的理由很搞笑,是因为他屁股上张了一个脓包,他从小道消息听说了段龙蜂的毒针能把这脓包治好,于是进秘境来找。】
栗恣控制不住的,目光朝宋震屁股上飘去。
其他弟子们也都看向宋震屁股。
季正看了一眼他的屁股,抬脚朝那边踢了过去。
宋震迅速闪开,破口大骂起来,“季正!你个小兔崽子,不讲武德!我好歹比你大几十岁,就不知道尊老爱幼!”
季正,“要不然还是别打了,你防得住我的剑,但防不住我的脚。”
一脚把脓包踹爆,宋震的战斗力就几近于零。
栗恣问:【脓包很好治的,把里面的脓放出来就好了,还需要用上段龙蜂的毒针吗?而且,用蜜蜂毒针不会导致屁股中毒吗?】
系统咯咯乐,【是他的一个师弟故意忽悠他,要是真的用了段龙蜂的毒针,他的屁股能肿成两个水蜜桃。】
噗!
四周有着高低起伏的笑声传来。
想想宋震屁股肿成水蜜桃的画面,简直太好玩了!
这位师兄在宗门中一向都是极具威严的,师弟们对他尊重又爱戴,简直是当之无愧的大师兄。
闹这么一出,他的大师兄威严将彻底不复存在。
宋震攻击的架势忽然一停。
他攥着剑,浑身颤抖,气得面红耳赤。
忽而,他扭过头看向自己宗门弟子们所在的地方,中气十足,大喝一声,“马阳泽,你居然敢戏弄我!”
架也不打了,他直冲那叫做马阳泽的弟子。
那弟子吓得慌忙逃窜,“师兄,我真不是故意的!饶命啊!”
栗恣站起身来,靠着一棵树调理气息,还拿出了糕点品尝起来。
“哈哈哈,宋震是不是发现自己被骗了?笑死我了。”
【还有瓜呢,你看九幽门那个绑着金腰带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用的是上等的天云锦,腰带上还缠有金丝,五官俊朗,简直就是个富二代,但实际上,他家里很穷,身上的衣服都是他抠抠搜搜攒出来的,里面的衬衣已经破了七八个洞了。】
那正拿着折扇装潇洒的男人脸上笑容瞬间僵硬。
不是,怎么说到他了?
一旁模样粗犷的男人,拍拍他肩膀。
“师弟,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家里这么穷,难怪我认识你这么些年了,你从未邀请我去你家里,是不是觉得太难为情?”
男人攥着折扇,对上众人那同情的目光,他脸色难看极了。
“胡说八道!我是仙二代,我父母都是修仙之人,怎么可能穷!”
说着,他还拉了拉身上的华服,遮掩住里面那早就纷纷补补无数次的内衫。
那模样粗犷的男人则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不用觉得难为情,你穷也好富也好,都是我兄弟。”
【宿主,你看到搂着他的那个男人了么,脸上还有胡茬的,他叫苗匡,俩是认识了好多年的兄弟,苗匡的妻子早就和他的好兄弟在一起了,他还不知道。】
这个瓜可真劲爆!
苗匡和妻子可是宗门里人人羡慕的一对夫妻。
女子娇媚,男人粗犷,两人站在一起,俨然就是一副美女与野兽的视觉冲击画面。
当初还是他妻子先追求的他,苗匡这个直男汉子,还没有察觉到女子的情愫,一门心思只想着找灵兽战斗。
真没想到啊!
这次,两个人同时身子一僵。
苗匡拦在男人肩头的手缓缓收紧。
他老婆……
“是不是真的?”他语气阴沉了几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他那个贤惠貌美的老婆,竟然早就和这个家伙在一起了?
而他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怕是早就被这一对狗男女看了笑话了。
男人有些慌乱的想要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苗兄,这件事其实很复杂的,不是……”
苗匡双眸赤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出口的。
“那么,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你们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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