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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青梧从球场离开,站了半下午早就筋疲力尽,又被傅庭肆压着亲了那么久,一上车就阖眼睡着了。
车上放着悠扬的钢琴曲,她只觉得太适合安眠了。
忽地,不知何时掉落到脚边的手机接连响了好几声,陶青梧被惊醒,一时之间没找到声音的来源,左顾右盼的样子显出几分滑稽。
直到又弹出一条消息,她才堪堪反应过来那振动就在脚边,赶忙弯腰捡了起来。
这段时间她虽与秋音桐每日都有联络,但如此却是头一回。
界面跳转到微信,她边抓着手机上的牛皮小马玩边从上往下查看未读消息。
【音桐:3min.Video】
【音桐:你快看这个。】
【音桐:在网络上超火的。】
【音桐:你跟表哥真是越看越般配。】
【音桐:你人呢?睡着啦?】
......
陶青梧面上满是茫然,大概是看懂了些许,径直点开那则视频,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看了一遍,似是不够又拖动进度条多看了会儿。
视频里的音乐配的是韩剧里挺有氛围感的一首主题曲,与她和傅庭肆搭在一起竟毫无违和感。
她循着最后出现的发表者昵称进入APP,岂料一打开就在主页热门看到了。
秋音桐说得没错,看热度确实很火,就是不知傅庭肆的家人有没有看到。
她关掉视频,开始回复秋音桐发来的每一条微信消息。
【看到了。】
【刚刚睡着了。】
最后,她指尖停在键盘上,迟迟未落下,眼睛一直落在“般配”二字上。
陶青梧有点摸不清自己心里的涟漪为何来得这般汹涌,让她蓦然出神,心口的酸涩和凝滞同时席卷了她。
她手指落下,无意识敲出三个字。
【般配吗?】
第42章 GET 42
CBD商业区的夜景, 陶青梧已经不知道是看第几次了。
高耸入云的办公大楼,到了夜里依旧灯火通明。
眺望的时候,总觉得星星点点全都融进了云层里。
她特地抱了个垫子,就搁在客厅的落地窗前, 一旁还摆放着粉红诱人的芭乐果汁, 图纸和手绘工具更是散了一地。
时间近九点, 电梯升至顶楼,傅庭肆从里走了出来,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
陶青梧穿着一件黑白小碎花的吊带睡裙,生怕会着凉还在外边披了件针织衫,一听见声音就放下了手上捧着的书, 然后迎上去接傅庭肆脱下的外套。
傅庭肆莞尔一笑,呼吸都变慢了不少, 怕呼出的酒气冲到眼前的人刻意撇开了头, “怎么突然这么殷勤?”
她脑中一时空白, 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就是想这么做然后就下意识去做了。
手腕忽地被捉住, 傅庭肆很想吻她, 却还是忍住了。
他今晚没忍住喝了不少,或许是因为在球场见到了陶青梧, 又或者是因为那则被众多人觉得般配的短视频。
浑身上下都仿佛被酒腌入味了, 他实在不忍去污了陶青梧身上浴后的花果香。
“下午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没怪你。”傅庭肆往衣帽间的方向走,拆下的袖扣在手中把玩着。
陶青梧不再似中午那般, 这回不假思索地跟着去了衣帽间, 看他修长的手指按着皮带上的金属扣,不紧不慢地褪掉所有换上一件冰丝睡袍。
在傅庭肆的眼中, 今晚的陶青梧活脱脱变成了跟屁虫,他去哪里就跟到哪里。
他半撑着洗手间的门,沉重的呼吸自胸腔艰难压出,笑她,“要陪我再洗一次?”
陶青梧后退两步,扭扭捏捏道:“我过了你公司服装部的实习面试。”
傅庭肆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落入她的眼中只觉得惘然。
她问:“是你安排的吗?”
不怪她会这么问,主要是因为作为一个刚步入社会的愣头青,陶青梧犯了职场人面试时最基本的错误。
那日她一共有五家面试要跑,傅誉又和另外一家的时间挨得极近,期间她怕错过重要电话将手机模式调回了铃声。
这个模式一直持续到了她在傅誉面试,那会儿她刚做完自我介绍,塞在大衣里的手机就响了。
她强装淡定拿出挂掉,岂料刚放入口袋就又响了。
当时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心想着反正没戏了索性就看开了,谁知下午刚回到公寓,她照例打开邮箱,未读邮件里就有傅誉发来的入职通知。
陶青梧不懂HR的录用标准,但又实在离谱,让她不自觉就想到了傅庭肆。
可此时此刻,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这人显然并不知情。
是了,作为公司里的最高决策者,怎会去关注一个小小部门的实习生面试情况。
“不是,”傅庭肆答得坦然,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又补充了句,“服装部早就独立出去了,我很少去管。”
“知道了。”她将手指绞在一起,总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实在太傻了。
他微微阖目,去捏她的手指,“入职愉快,新同事。”
陶青梧赧然的情绪瞬间就消散了,心脏跟着他温热的掌心疯狂战栗,酝酿了会儿才道:“谢谢老板。”
傅庭肆松手去抚她的发顶,姿态懒散了不少,而后又轻拍了下她的背,“去客厅坐着,我先洗澡。”
她不以为意,踮起脚尖就要抱他,却被他用手撑在肩头推开了些许,语气带了点命令的味道,“乖,别沾到我身上的酒气,难道真想陪我洗?”
陶青梧乖了,还顺手帮他带上了门,回到落地窗前的羊毛地毯坐下,听着洗手间内哗哗的水声,她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机,进相册点开了那则视频。
画面随着背景音乐滚动播放,眼前浮现的是幻想中的傅庭肆,温热的水自头顶洒下,将整个高大挺拔的身躯笼罩其中,长而卷的睫毛挡住了眼底深处的幽暗光芒,如同一片静谧的湖泊,让人无法看透。
顷刻,她猛地回神,颊边的粉色把她心底的那一抹心虚衬托得越发明显,掌心轻覆在脸上,眼睛里全是震惊。
“我怎么会想这些?”她小声咕哝。
“想什么?”低沉的声音夹带着刚沐浴完后的热气拂在她的耳边。
陶青梧只觉得从头到脚都仿佛置身在熔炉之中,灼热到有些承受不住。她回身迎上傅庭肆的视线,嗅着与她身上一模一样的花果香,再度失神。
傅庭肆浴袍半敞,腰间的带子松垮搭着,精壮的胸膛跟着呼吸起伏着,半蹲下来的时候下半身总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在。
见她恍神,他移动视线,去找声音的来源,半刻后被那亮着的手机吸引了注意力。
他骤然靠近,衔住了陶青梧的唇,去吮她口中的蜜.汁,夺她灼热的气息。
她只会呜咽着回应,眸子里因这突如其来的吻闪过诧异。
一吻毕,陶青梧循着他的视线,急匆匆就摁灭了亮着手机,缓了缓,道:“昨晚好像被拍到了。”
“嗯。”傅庭肆淡声应了下。
她抬眸,了然,“你早就知道了?”
“下午刚知道。”
也就早了半个小时,他暗自感慨。
陶青梧瞬间就慌了,下午那会儿担忧的情绪又冒了出来,右手紧扣在他的小臂上,急道:“我没想到会被拍,会不会......”
“不会,视频拍得不错。”傅庭肆止住了她要说的话,抬起一手拭掉了她嘴角挂着的涎渍。
偌大的公寓内,客厅的落地窗前算是最宽敞的地方,落地台灯昏黄的光线打在两个人的身上,落下一高一低两片阴影。
陶青梧抿唇,没再多话,抓过脚边的图纸放到一旁的矮几上,“我要准备入职的作品了。”
“好,我也有几封邮件要回。”傅庭肆起身的时候顺势就将腰带系好了,脚步轻抬去了不远处的树榴办公桌前。
那套看似价值不菲的桌椅就在陶青梧的左手边,只需微微抬头就能看见。
软椅拖动发出轻微的吱嘎声,男人屈腿坐下,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身体往后靠在软垫上,右手晃动鼠标电脑屏幕就跟着亮起,下一秒就自动跳过输入密码的过程进入了主界面,是最初始的壁纸。
陶青梧一怔,眉眼之间闪过疑惑,径直问了出来,“怎么不用输入密码就进去了?”
她用过公寓里的这台电脑,密码是傅庭肆亲口告诉她的,还从未知道有如此轻便的使用方法。
傅庭肆闻声望她一眼,示意她看电脑侧面插.着的U盘,坦言:“大学时写过一个程序,可以跳过这个步骤。”
陶青梧微诧,差点没收住声,“这么厉害!”
握着鼠标的手松开,他翕动薄唇,“想学吗?”
“可以教我?”她又惊又喜。
傅庭肆勾了勾手指,而后在她一靠近就拽着她的腕子带到怀里坐下。
明明往常最排斥这个,却还是将它当做了索取的借口,“我教了,你打算拿什么还我?”
“你先教我。”陶青梧虚坐在他的腿上,顺势侧过身面朝着电脑。
几乎是下一秒,耳后传来一声低低的笑,一双大掌随即覆在她的手上,带着她慢条斯理敲着键盘。
陶青梧自幼就记性好,可这会儿却觉得自己的这项技能点迟钝了些许,指尖烫、心口烫,全身各处的血液都好像沸腾了起来。
“认真点。”傅庭肆悠悠道。
她语调颤了下,“那你先别......啊......”
耳垂落入到口中,浸透后变得濡.湿,舔.舐.逗.弄。
说好先教的。
她暗自腹诽,却又不好说出来,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指尖时而轻时而重地落在键盘上。
身上的外衫是何时掉的无人去在意,傅庭肆用指尖去勾她肩上的带子,偏头看她脸上的表情,见她并未反感才说:“欠我的,该还了。”
陶青梧眼睑耷下,想要收回手却又被他另一手强按了回去,嗓音里夹着猜不透的情绪,“继续。”
她背脊不可抑制地痉挛抽搐了下,感知到那欲盖弥彰顿失,与她的亲密又近了些。
拉抽屉的声音连带着还有塑封扯开的脆响一同响起,她很轻易就猜到了声音的来源究竟是什么。
身后的人牵着她的手将那塞入她掌心,她被吓到了,指尖自然而然地蜷了起来。
傅庭肆教她精准触到,开口:“帮我。”
陶青梧的视线始终落在电脑上,“我不会。”
“不是刚教过你吗?”他眉头一蹙,说出的话模棱两可,探不出他究竟说的是什么。
窸窣声响,艰难摸索了良久才堪堪寻到底,傅庭肆也不急,左手扣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吻上的那一刻就将舌.尖探.了进去,毫不留情地扫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处,将最深处的酒气渡给她,让她跟着一起醉。
如此磨了她好半天,似是觉得足够了,拉着她彻底坠入欲望的漩涡。
她觉得不适,开始哭求,殊不知自己这声音落在傅庭肆的耳中却变了味道,虽心有不忍,却又舍不掉逃不开。
久了,陶青梧的哭吟声慢慢变了调,被如何磨都只会睁着一双哭红了的眼去看他稳稳地敲键盘。
“喜欢了?”他逮到了那一刹那的不同,似得到了授意般倾身去吻她耳下的软肉,使得一切都渐渐失去了控制。
目光渐渐无法聚焦在一起,她没法很仔细地将他按出的所有代码牢记,抖着音调,“慢一点。”
“好。”他又笑,照做,却与陶青梧真正所乞求的完全背道而驰。
纤长的十指敲出了一行又一行,跟方才完全不是同一频率,她几乎觉得要眼花了,不满他如此又溢出哭腔。
“傅庭肆,不是那里。”她稍稍一动,用手肘去杵他的胸口,力度就是隔靴搔痒,像小猫用爪垫挠过。
傅庭肆深呼吸了下,又去咬她的耳尖,恰好看见了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后知后觉自己确实过分了。
短暂分开了几秒,他托着她的腰换为面对面,站起来的时候让陶青梧瞬间头皮发麻到呼吸滞住。
她紧攀在他的颈后,余光里看着他从桌上拿过方才撕开的包装盒,而后快步进了卧室。
室内未点灯,两个人的身影经由窗外的月光投入到洁白的墙面上。
傅庭肆自身后看她塌下去的腰肢,隐约中看见枕上晕开的泪痕,柔声问:“还痛吗?痛就算了。”
陶青梧颊边同样都是泪,侧头过来满是大片的水光,半撑在床面上的手臂有些疲乏,瘦小的身子摇摇欲坠,眼里对他的渴求只增不减。
她不好明说,只道:“傅庭肆,你抱抱我。”
他心里无法克制地愈发柔软,沉默着遂了她的心愿,双臂揽着她换了个角度来抱她。
直至深夜才彻底安静下来,两个人汗涔涔地拥.吻在一起。
陶青梧双眼肿着,根本睁不开,枕着傅庭肆的胳膊,呼吸声渐渐平稳了下来。
他说:“我抱你去洗澡?”
“不要,再躺会儿。”她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嗓音竟如此哑。
傅庭肆同样阖着眼,大掌抚在她的后腰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揉着,力道刚好可以缓解她那里的酸软。
她实在想象不到怎么事态就发展成了如此,越想越气,他根本还没教完,她也没有学会,这一遭她还得有些怨气,屏息严肃道:“你明天要继续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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