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拿着一根狗尾巴草逗着那小鹦鹉说话。
眼睛却是偶尔瞥了一眼正在扫院子的粗鄙丫鬟白玉。
白玉上午才退了烧,现在就已经开始干活儿了,只不过身上还是没什么劲儿,扫地扫了自己一身的虚汗。
她穿了一件桂花黄的长袄,腰间围着一根灰色的衣带,从表面上,一点儿看不出里面的风光,就算是扫地,也仿佛天生自带着引人注意的魔力。
“主子,您要是喜欢,为什么不把白姑娘收到房里?”跟在褚明朗一旁的小厮不解的问到。
“你知道狗尾巴草吗?”
“狗尾巴草?”刘午不明白,明明在说白姑娘的事情,怎么少爷却扯上了狗尾巴草。
“狗尾巴,这种杂草生命力旺盛,什么地方都可以长得很好,我倒是没看出来,府上何时多了这个宁折不屈的狗尾巴草。”手中逗鸟的狗尾巴草被折成了两段,“你看,这一使劲就断了,所以啊,既然用不了强,那就得让她乖乖的来求我。”
刘午是从小跟在褚明朗身边一起长大的小厮,听了这番话之后,用自求多福的眼神看了一眼白玉,跟在自家少爷的身后离开了。
还好昨晚上没下雪,院子打扫起来也不是很费劲,对于白玉这种大病初愈的人来说,还是累得不行。
她一直都在扫地,哪里晓得有人光明正大的窥视过自己,还说了这些令人羞耻的话。
自从父亲死亡,母亲失踪之后,白玉就知道,求人,并没有什么用,只会招惹更多的麻烦。
所以,她只能靠着自己进入将、军府。
进内院,一直都是她进府之后在谋划的事情,但是她从来没想到,会以自己的清白换取。
第6章 欺辱
白玉勾引大少爷,爬床的事情,一上午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将、军府。
“死丫头!你一上午这是去哪儿了?人影都没见一个,赶紧的,把药给大小姐端过去!”
绿岱一个人忙了一上午,累得腰都快断了,刚熬好了药,就看到红螺那死丫头正朝着房间走来。
“知道了!”红螺也心虚,把药捧着给大小姐端了进去。
褚明珠只是看了她一眼,喝完药之后,才慢慢开了口,“说吧,又给我惹什么祸事了。”
“小姐!我哪有给你惹什么事儿啊!”红螺嘟着嘴,满脸的不服气,“我这一早上,还不是去打听那个贱人的事情去了!小姐,你听我说,大少爷并没有把她收房,听说啊,这到了内院,还是被安排去扫院子去了!哼,粗鄙丫鬟就是粗鄙丫鬟,就算爬上了少爷的床又怎样!”
“好了,咳咳,不要一口一个贱人的,红螺,你是我身边的丫鬟,要是你以后继续这么嘴上没个遮拦,那别人会怎么想我?”
“我错了小姐。”红螺认错的也快,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又做出一副替褚明珠着想的模样,“小姐,我这不也是替您不值吗!明明昨天安排的那么好,等到少爷一回来就喝下那醒酒汤,然后让绿岱去告诉刘午小姐您夜里发烧,大少爷肯定心疼您会过来看看,哪晓得这刘午这么不靠谱!”
平白的让那贱人得了利,不过好在那贱人肯定惹恼了少爷,不然怎么会没被收房?
“这件事情,咳咳,以后不许再说!”
想到昨天的事情,褚明珠也是躁得慌,还好这件事儿没成,要是成了,估计她和褚明朗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是。”
小姐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红螺可不敢,她这一大早不仅仅去打听了关于白玉的所有事情,还特别嘱咐了她们那院子所有的丫头,一定要‘好好’对待白玉,可不能让她在内院受什么委屈。
所以,等白玉晚上回屋的时候,她的床上一片狼藉。
全都是饭菜的残渣,只有桌子上还摆着几个空碗等着她。
“哟,回来咯?”
这间房间,住的全是粗鄙丫鬟,要么是洗衣的,要么是跑腿打杂的,还有像白玉这样扫院子除草的。
一共五人,房间不大,除了两边的土炕,就是屋子中间的一套吃饭用的桌椅。
白玉的床上不仅有饭菜的残渣,她一上手,发现被褥全湿了,隐隐约约还有一股子异味儿。
“香吗?那可是我今晚才倒的洗脚水!”
“哈哈哈哈哈!”
其余的几人在哄笑中终于看到,表情冷漠的白玉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她把整个被子都卷了起来,然后直接盖到了说话那丫鬟的头上,然后把她身上的被子抢了过来,反正饭也没得吃了,就这么裹上被子睡了过去。
不管是饥饿,还是寒冷,她都能忍受,这些欺辱,比起昨天的失贞,也确实算不上什么。
“你这不要脸的小贱人!”
“哎哎哎,算了算了。”旁边的人赶紧拉住已经掀开被子的那丫鬟,“人家好歹也是爬过大少爷的床,闹大了,对我们可没什么好处。”
第7章 委屈
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屋里就剩下了她一个人,这几晚都没睡好,脑袋一直昏昏沉沉。
丫鬟的饭都是自个儿去厨房领的,白玉去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个冻的硬邦邦的粗面馒头。
她到了热水硬塞进了肚子,肚子有了东西才感觉好受了些。
晚上回房间里,被子总归不再有异样,但是一掀开,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虫。
什么虫都有,还活蹦乱跳的,看的白玉头皮发麻。
她终于怕了,没得敢去动手,在其他人奚落的眼神中离开了屋子,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外院。
正巧,今日守门的,正是她的老相识,姚婆。
“这是怎么了丫头?”姚婆看着眼前面无血色的人儿满脸心疼。
“姚婆,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呜呜呜。”
终于,在姚婆的怀中,白玉没忍得住,还是哭了出来。
“嘿嘿,姚婆,你们聊你们聊,记得明日给我多抓一把葵花子!”另一个守门婆子也晓得二人肯定有些贴心话要说,也乐给她俩腾位置,自己也得了清闲。
“白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啊?昨日大少爷身边的丫鬟过来把你带走之后,我想着,你应该是去享福了才是,怎么现在搞成这个样子?”
先不说府里的那些流言蜚语,就看白玉本人,姚婆就知道,她并不是去过什么好日子去了。
白玉三言两语的把这两天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说出来,她的心里才好受了些,“姚婆,我又不是真的勾引的他,那我总归做回我的扫地丫鬟,和他也不想有什么交集,为什么她们要这么对我。”
“傻丫头,你胡说什么。”姚婆怜惜的摸了摸白玉的头发,“白丫头,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是大少爷的人了,本就应该被他收入房中的,你现在这是闹什么别扭呢?在别人的眼里,这属于有锦衣玉食的日子等着你,你却不屑要,那不是平白惹得别人眼红妒忌吗?”
什么锦衣玉食的日子,她就是不屑要,进入将、军府,她也不是来争宠的。
“那我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白玉就是觉得委屈。
“听姚婆的,去找大少爷服个软,好好在内院呆着,大少爷现在连个通房都没有,你算是大少爷的第一个女人,只要过了名路,到时候少夫人一进门,敬了茶,贵妾的身份不就有了?”
贵妾,那不也是妾吗?
白玉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居然自己也会因为做别人的一个妾室而招来妒忌。
这个软,她可以服,但是贵妾身份,她是不会要。
想清楚之后,白玉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姚婆,我想明白了,我现在就去,等以后,我把你一起接进内院享福。”
“好,好。”姚婆高兴的拍了拍白玉的手,“只要你把自个儿的日子过好了就行,姚婆啊,半截都要入土的人,做个守门的也没得个勾心斗角,挺好。”
内院,那可不是享福的好地方。
第8章 服软
和姚婆说完话之后,白玉万分纠结的朝着褚明朗的书房走去。
服软?怎么服软?她从来没做过这事儿。
心里还没得个头绪,就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
“白,白姑娘?您是来,找大少爷的?”刘午没想到,这才两天的时间,人就求上门来了?
大少爷的手段,看来又高明了不少。
“嗯。”白玉低着头点了点,心里发紧,两只手也揪在一起。
“少爷在呢,您直接进去吧。”说着,刘午打开了门,里面的热气扑面而来,吹散了白玉身边的冷气。
一进屋,她就感觉到暖烘烘的。
褚明朗的书房也不小,中间用圆形的实木拱门隔了两间,那炭火就摆在外间的正中央,再往里走,穿过拱门,就能看到一张长条木桌,他就坐在木桌前,拿着一本书在看着。
身后是两座好几层高的书架子。
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褚明朗只是抬了抬眼,然后视线又放回到书上。
白玉硬着头皮,走到木桌跟前跪了下去,“大少爷,奴婢错了。”
“哦?何错之有?”那人听了话,眼睛都没再抬一下的。
“错,错在,不识好歹,辜负了大少爷一片心意。”
“呵。”褚明朗终于有了动静,把书放到了桌子上,撑着脑袋,眼里全是恶意,“心意?我怎么不知道,我对你这个粗鄙丫鬟,能有什么心意?”
入眼的,只不过面前女子柔顺的黑发,和趴在地上的腰。
看到这里,褚明朗的身上又有了几分燥热。
“抬起头来。”
白玉撑起上身,还是低着头,不敢直视面前的男人。
“上前来。”
她顿了一下,慢慢走到褚明朗的身边跪下。
男人移动了一下位置,不知什么时候,手上拿了一支洗干净的毛笔,用毛笔,抬起了她下巴,“看来,你这两日并不好受,都瘦了。”
闻言,白玉的眼皮颤了颤,不敢抬眼,眼底全是无助。
褚明朗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身板挺的直直的,让他想到那一晚的柔软,想要再一次让这细腰弯下去,在他的身下。
“谢谢,谢谢少爷关怀。”
屋里的暖气足足的,就算被暖气包裹着,白玉还是感觉到了冷意,并不是身上的冷意。
手中的毛笔,缓缓而动,像是在女人的身上开始作画一般,从下巴慢慢往下,是修长的脖颈,那晚他留下的痕迹也快要消失,只剩下一丁点儿的浅粉色,如果不仔细已经看不出什么。
顺着脖子再往下,还没到衣襟,女人已经惶恐的抓住毛笔,又被突然放开,“少爷饶命,奴婢,奴婢怕痒。”
褚明朗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相没相信,把毛笔放好之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
走了一半儿,却看见白玉还跪在原地,“还不跟上来。”
“是。”
两人一前一后的从书房的小门,进了旁边的耳室,就是白玉进内院一开始睡的那个小室。
进了门之后,白玉默默的和大少爷隔开了距离。
褚明朗看的分明,扬了扬嘴角,“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本少爷更衣。”
第9章 腿麻了
“是。”白玉应了一声。
走上前,手刚放在褚明朗的胸前就被握住,吓得她一激灵,立马甩开伏在自己手背上的手。
“怎么?又想扇本少爷不成?”
“奴婢不敢!”
白玉又惶恐的跪在了地上。
“起来,按照你这个跪法儿,今晚是不用睡了。”
他也不是急色之人,刚才只不过是想提醒面前的女人,要先解开腰封而已,没想到她这么怕自己,一想到自个儿在她心里如同妖魔鬼怪,面上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就算有什么心思,现在也没了。
白玉看到掉在地上的腰封,也明白了过来,脸色绯红。
“继续。”褚明朗张开手。
一低头,就看着眼前的女人急的额头都冒了细汗。
二人离得近,他还能闻到白玉身上散发出来的一丝幽香,像是花香,又带着暖气。
袍子解开之后,就剩下了最里面的亵衣,褚明朗坐在了床上,抬起脚,白玉双手一使劲,鞋子就被脱了下来。
另一只也如法炮制。
褚明朗看着跪在脚边儿的女人许久,才上了床。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白玉才松了口气。
大少爷睡之前,也没说自己的去处,以前的房间,是不可能再回去的了,她就这么偎在床边儿睡了过去。
第二日褚明朗醒过来的时候,刚准备起身,头皮上传来一阵撕扯的疼痛感,一转头,就看到白玉趴在床边儿睡的正香,手拐正好压住了他的几缕头发。
既然起不来,他就躺了回去。
今日的日头倒是好,大早上就出了太阳。
阳光透过白纸糊的窗户照了进来,正巧有一缕照在白玉的脸上。
褚明朗来了兴趣,往她的脸上凑近了看,发现这女人生的是极好,脸上的肌肤细腻的连一个毛孔都看不见。
平日里细嫩的嘴唇,可能是因为这几天没休息好失了些许的颜色,还有些发干。
睫毛又黑又长,微微带着卷翘。
褚明朗收回视线,望向房顶,脑子里全是手下送来的,关于白玉的资料。
白玉,原名朱白玉,巴蜀人士,两个月前家里遭了横祸,父亲惨死家里,母亲不知所踪,等把父亲的丧事一办完,孤身一人上了京。
然后把自己卖进了将、军府中。
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子,就算是没了父母,在自己的家乡,也是能找个好人家的,为什么她要费尽心思的上京,然后进入将、军府呢?
当然,那一晚的意外褚明朗也调查过,确实是褚明珠的手段,白玉,不过是中途被他拉进房间里的,谁让她倒霉呢。
趴在床沿的白玉动了动,睁开眼睛之后愣在了原地。
褚明朗从床上坐起来,望着面前这个浑身上下都是秘密的女人,“怎么?还不起来伺候本少爷更衣?昨晚上教你的,全忘了?”
“不是的,少爷,我,我的腿麻了。”白玉难堪的用手紧紧掐住自己的小腿,希望这样子,能早点恢复知觉。
可惜,事情并没有如她所愿。
褚明朗蹲下身抓住白玉脚按了按。
第10章 姻亲
一股酥麻酸痛的感觉顺着白玉的小腿往上。
她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艰难的忍着没叫喊出来。
看着白玉的脸色好像更痛苦了些,褚明朗怀揣着恶意,手又向上按了按。
“唔。”白玉没忍得住,还是哽咽了几声,随即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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