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华霓忽然响起后挂断,再也打不通的电话,他便急急忙忙跑了上来。
老小区的隔音效果不好,华霓听到古津在喊她的名字。
“华霓。”
“华霓。”
顾淮之丢掉华霓手中的花洒,冰冷的身体刚一贴到她身上,他便情难自已的想要汲取更多,声音是难耐的沙哑:“华霓,你是选我还是选他?”
第23章 去床上
华霓被他压上洗手间冰冷的墙上。
他喘息着也压抑着,理智在崩溃的边缘,脖子上的青筋凸出,他手掌搂住她的脖子:“选我,还是选他?”
华霓唇瓣紧抿,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胳膊上,锋利的齿尖扎破皮肤穿破肌肉,鲜血涌出,深可见骨。
他殷红的鲜血是她唇瓣上最眼里的口红,他感觉不到疼,只知道她美的惊人。
这是她为他打下的烙印。
华霓见他在笑,一把将他推开,大步流星的朝着入户门走去。
顾淮之靠在浴室墙角的地上,眉眼低垂,苦涩的笑了笑。
可当入户门打开的声音传来,顾淮之还是手撑着墙壁站起身,从浴室内走了出来。
他说假的。
他根本做不到看着她跟其他的男人走。
那些场面话都是骗她的。
他这辈子都做不到!
古津看着华霓身后浑身湿淋淋,满眼敌意的顾淮之。
两人的视线无声在空中相撞,硝烟弥漫。
顾淮之看古津像是在看窃贼小偷。
古津看顾淮之是个不懂得珍惜的人渣。
古津:“你为了他,要赶我走?”
华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古津,去找个配得上你的女人吧。”
华霓亲手关上了门。
她知道古津是个聪明人,会明白她的意思。
在房门被彻底关上的一瞬,古津用手紧紧握住入户门的边缘,他沉了沉眸子,又在笑,“华霓,你选我吧,他能给你的我都给,他不能给的我也都能给。”
华霓对上他认真的眸子,忽然觉得还是那个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古津,更适合他一点。
顾淮之从后面贴在华霓的脊背上,在古津逐渐暗淡下去的目光里,华霓推上了门。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顾淮之把华霓压在了门上。
他急切的亲吻华霓的脖颈,去扯她的衣服。
他说:“华霓,你选了我,对不对?”
她不回答,他的动作也没有要停下。
他渴望她太久了。
华霓唯一跟他说的一句是:“回卧室。”
顾淮之没听见,又或者是听见了,却故意要在门口弄出动静,因为门外的古津或许还没走。
他在宣示主权。
华霓被他亲吻、密密叠叠。
她始终唇瓣紧闭,房间内只有他阵阵的低·喘。
华霓曾经很喜欢听顾淮之情难自已时的喘·息,那种急切的渴望。
让她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在被热烈的爱着。
“回卧室。”
她按住他的手。
顾淮之狠狠吻在她的唇上,逼她不得不发出声音,之后这才将她抱回到床上。
这一夜,华霓筋疲力竭,大脑空白的虚无,始终像是一艘在海面上浮浮沉沉的小船。
在汪洋里看不到尽头。
药效散去,顾淮之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睡得很沉的女人。
修长手指徐徐划过他的面颊。
响起的手机是楼下的杨秘书,“顾总,人还没走。”
古津一直没下楼,在门外已经待了一夜。
顾淮之沉声:“给古家打电话。”
杨秘书顿了顿:“……顾总这恐怕不……”
顾淮之侧眸看到翻身皱眉的华霓,将通话挂断。
杨秘书只好照做。
冬夜总是漫长,天擦亮的时候,时钟已经临近七点。
顾淮之用一条厚实的毛毯将华霓整个包起来,连人带毯子一起抱在怀中,下了电梯。
杨秘书连忙打开车门,“顾总。”
顾淮之:“去新房。”
杨秘书:“是。”
——
华霓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太阳最暖的时候,她睁开眼睛,依旧觉得浑身疲惫,恹恹的躺在床上不想动。
她眼眸扫过四周,这里并不是她住的老小区。
看装潢摆设是她跟顾淮之婚后的别墅。
可,仔细看,又不太像。
这里一应的家具摆设都太新了。
第24章 你要关我一辈子?
华霓掀开被子走下床,身体的不适让她眉头皱起,她径直走到窗边,向下看去。
别墅内的装潢摆设可以照搬,院子里的构造却没办法照搬。
华霓看着这陌生的院落,眸光沉了沉。
顾淮之疯起来,向来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当年,惹她生气的时候,大冬天在女生宿舍楼下一站站一晚的事迹轰动了整个系。
十二月底的四方城,气温最低的时候能达到零下十几度。
一夜下来,再厚的羽绒服都能冻透。
天亮他被人发现的时候,双腿冻得都没知觉了,睫毛上都是冰渣子。
校方怕他真出什么事情,出面叫来了华霓,让他们有什么事情当面说清楚,要是真闹出人命,学校担不起这个责任。
那晚,华霓根本就不在宿舍,她出去跟个学姐一起去跑活动了。
跑到医护室见到人的时候,顾淮之正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发起了高烧。
见到她来,一把掀开被子就牢牢握住她的手,“你要是敢出轨,我就冻死在跟前。”
旁边还有医务室的老师,华霓不想跟他一起丢脸,“我们的事情晚点再说。”
顾淮之不同意,“你是不是对我没新鲜感了?你好得很,华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出来?我没他高还是没他帅?来,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来,你说,给我说清楚。”
华霓:“……他是学姐的男朋友。”
华霓:“交往一年了。”
华霓:“感情很好。”
顾淮之质问的面孔一僵,“……难怪,我觉得,跟学姐挺,挺般配的。”
华霓那天气呼呼的走了,三天没搭理他,后来顾淮之做事不计后果的性子都收敛了许多。
现在看起来,他一点都没变,只是在跟华霓的日子风平浪静时收起了爪牙,一旦没让他如意,他就不再遮掩本性。
华霓抬眼看去,在这别墅里只能看到深山和森森树木。
她站了很久,直到身后脚步声响起。
她没回头,也没有理会。
顾淮之能忍受华霓跟他吵,跟他闹,却唯独受不住她无视他,不作理会。
他从后面环抱住她,下颌压在她的肩上,“身上难受吗?我给你抹药的时候看到有些红肿。”
不单单是华霓了解他,顾淮之也是清楚华霓的。
知道她脸皮薄,便故意拿这件事情做开场白。
华霓身体僵了下,她说:“顾淮之,我昨晚留下,只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办理完离婚手续,你明白吗?”
离婚冷静期还没过,他们还是夫妻。
所以华霓才没有跟古津走。
顾淮之抱着她的手臂收紧,“我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
华霓顺着他的话开口,声音却冷淡到了极点:“认识那么多年,我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我们曾经拥有过美好的房子里出事,仅此而已了,顾淮之。”
顾淮之受不了她这样,愤怒的松开抱着她的手,“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你想表达什么?如果不是在离婚冷静期,你就选古津了?”
华霓:“我不是只有选择一个男人,才能活下去的,我有能力一个人活得很好。”
顾淮之沉声:“可我不能。”
他说:“我没有你,不会活得很好。”
华霓:“你可以。”
顾淮之眸色深深的看着她许久,然后忽然就笑了,他撑着长腿坐在大床上,他说:“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摆脱这个错误认知的时候,我们再出去。”
华霓不受他的威胁:“公司多的事情要你处理,你没多少时间跟我在这里浪费。”
他连车祸在医院都要日夜不停的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刚出院便马不停歇的赶项目,能待在这里,顶多也就一周。
华霓算的清楚,可顾淮之告诉她:“华霓,我说的是你。”
华霓顿了下,对上他似海深幽的眼眸:“你从一开始,就没真的要同意跟我离婚。”
“是。”顾淮之还告诉她,“这房子,是我特意为你所找,建在深山,隔绝信号。”
华霓听到这里,到底是没能再冷静下去,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签离婚协议,就是为了诳骗我放松警惕!”
顾淮之挨了一巴掌,却笑了,他双手撑在腰后的床上,眉眼肆意,一如当时少年模样,他说:“是,我说了,我不会跟你离婚。”
华霓抿唇:“难不成你还要关我一辈子?”
顾淮之笑容僵了下,“……你会想通的。”
华霓有气发不出,胸口憋闷的难受,眼前忽然一黑,身体就摇摇欲坠的倒下去。
顾淮之脸色陡变,在她摔在地上前,把人抱在怀里,“华霓!华霓!”
华霓昨晚被他折腾了一夜,醒来后又被气的急火攻心,陷入了短暂的眩晕。
顾淮之把早餐给她端上来,让她补充些体力。
华霓不想吃,一点胃口没有。
顾淮之沉下眸子:“你如果不吃,我就嘴对嘴的喂给你。”
华霓说他恶心。
顾淮之作势真的要这样做,华霓咬了下唇瓣,连忙把碗夺了过来。
见她吃东西了,顾淮之这才松了一口气。
“咚咚咚。”
杨秘书站在卧室门口,敲了敲房门:“顾总。”
顾淮之见到他来,眸色深了一下,他交代过,没重要的事情,杨秘书只需要待在公司跟他远程配合。
在顾淮之出去后,华霓赤脚下床,悄悄跟了过去。
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杨秘书:“顾总,那位古少爷找到了席总,说你拐走了他的未婚妻。”
第25章 顾淮之,你摆什么正室的架子
顾淮之下颌紧绷:“未婚妻?”
杨秘书顿了顿:“……席晚晚那里听到后,已经闹起来了。”
席晚晚?
华霓觉得自己真是气糊涂了,竟然忘记了最能牵制住顾淮之的人就是席家。
还是古津脑子转的快些。
如今商界早已经把顾淮之当成了是席家的女婿,他现在把自己拐到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处着,不就是在打席家的脸?
席晚晚一闹,席华森为了爱女就会对顾淮之施压,让他不得不放手。
华霓心下稍安,微微松了一口气,要转身离去时,撞到了顾淮之的视线。
她顿了下,没什么被捉到偷听的慌张,理直气壮的转身回了房间。
杨秘书咽了下口水:“顾总……太太怕是都听到了。”
顾淮之讳莫如深道:“是啊,听到古津的名字,顿时胆子就大了。”
杨秘书倒是觉得华霓该是因为觉察到席家会对顾总施压放人才会胆子变大,可他只是个下属,轻易不会反驳老板的话。
——
古津的动作很快,席华森一开始态度还比较柔和。
他便直接让人放出了席晚晚上赶着倒贴顾淮之,结果顾淮之不肯要,躲起来的消息。
席晚晚面子里子掉了一地,气急败坏的要让顾淮之出面跟她一起在公开场合露面,势要打破这让她难堪的谣言。
这天顾淮之迫于压力,跟席晚晚一起出席了一场慈善晚宴。
席家请了大把的记者造势,俨然一副要力破谣言的架势。
古津再见到顾淮之的时候,抡拳就朝他砸来。
他看顾淮之不顺眼,顾淮之对他也恨的紧,两个人在无人处大打出手,势均力敌之下,一人挨了对方一拳。
若不是传来宾客走近的声音,谁都不会停下。
古津:“她在哪儿?”
顾淮之理了理衣襟:“我妻子的去向,需要向你一个小三交代?”
古津眯起眼眸:“你老婆?你们离婚协议都签了,你在这里给我摆什么正室的架子。”
顾淮之,“既是没领离婚证,区区一份离婚协议算得了什么?”
他逼近古津,嘲弄:“那晚,她选择我,古少爷这是……忘记了?”
古津手掌攥的很紧,蓦然就笑了:“既然顾总也说了还没领离婚证,她有点需求,需要找个途径解决一下,算得了什么?”
这话无疑就是戳中了顾淮之的肺管子,因为华霓也说过类似的话。
古津见他变了脸色,挑衅的掀起唇角:“顾总,这么多年了,旧爱再好能比得过新欢?”
顾淮之陡然拎起他的衣领:“古津,你找死。”
古津同样攥住他的衣领,毫不退让,“同样的话,我送给你。”
席晚晚找来,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她还从未见过顾淮之这么大动干戈的样子:“……淮之?”
古津微微一笑,给顾淮之整理了一下衣领:“顾总,你的前程来了,既然把自己卖了,何不索性卖的彻底一点?”
古津推开他的手,跟席晚晚擦身而过时,绅士点头:“席小姐,烦劳你好好劝劝顾总,告诉我,我的未婚妻在哪里,好吗?”
席晚晚有些尴尬,却只能点头。
古津并没有真的离开,他站在二楼窗边,俯瞰着顾淮之三言两语就哄好了席晚晚。
古津缓缓抚摸着手上刻着族徽的戒指,“我还真是小看了他。”
保镖兼助理的陈晖一身腱子肉,是退伍特·种·兵,“少爷,有什么吩咐?”
第26章 顾总被人打了
古津指腹轻轻撬动戒指:“楼下这人,记住了吗?”
陈晖上前一步:“是。”
古津:“跟着顾淮之,我要知道他把人藏到了哪里。”
陈晖:“是。”
——
凌晨时分,华霓躺在床上,侧耳听着外面北风刮过枯树枝的声音,缓缓坐起身。
今晚,顾淮之没来。
别墅内只有两个女佣。
这个时间点早已经睡了。
华霓裹上厚实的黑色羽绒服,悄悄来到了后门。
经过她这几天的观察,华霓发现其中一名佣人每隔两天就会从后门出入一次,她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偷拿到了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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