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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东墙窥宋【完结】

时间:2024-06-27 23:09:41  作者:东墙窥宋【完结】
  传说中菩然有心系之人,菩然守身如玉就是为了他,可是那人太过神秘,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菩然斜眸瞥见门口的北笙,微微一笑朝那大汉说:“你这里难得来了客人。”
  大汉垂眸拱手:“往常都靠姑娘接济,今日总算开了张。”
  菩然朝着北笙嗔笑,“他的货都不好,姑娘往后别来了!”
  北笙虽不清楚一个风尘女子是怎么和一个铁匠铺牵连上了关系,但看那七尺大汉对菩然恭敬的模样,便知双方关系匪浅。
  她朝菩然点头致礼后,转身离去。
  好在她一直戴着帷帽,并未让人知晓她的模样。
第31章 给我滚出去
  回到安国公府时天色已暗,墙边停着的马车让北笙一喜,那是郎琢的马车。
  说不定今日过后,父亲就能同意她去汝宁了呢。
  北笙和鹿竹顶着一身寒霜往里走,正巧碰上徐照庭送郎琢出来。
  才说要行礼,徐照庭的面目一怒,“去干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
  中午从长公主府回来时徐照庭不在,北笙只给贠夫人说了要去给赵疏买生辰礼,借此出了府。
  原想着一两个时辰也就回来了,只是她将马车借给了温氏,又是风雪天,靠两条腿走路直到酉时末才归。
  她老老实实地说:“回父亲的话,过几日是小侯爷生辰,女儿趁着今日有时间去给小侯爷挑选生辰礼了,所以耽误了时间。”
  今日长公主府上发生的事也传到了徐照庭的耳朵里,他还以为北笙和那萧勖生了情义,借口私会去了,是以面色很不好。
  徐照庭冷着脸道:“去了这么久,肯定挑了好的东西,拿出来为父看看。”
  北笙从袖中将九执刀拿出,双手奉上。
  她借机偷瞟了一眼郎琢,他的脸色和徐照庭一样,都不是很好看,难道是今日交谈不顺利,汝宁去不成了?
  刀套打开的那一刻,不光徐照庭眼中一亮,就是郎琢也面色一变。
  北笙不知他们是否认出这是拓跋琥用过的东西。
  徐照庭有些懊恼,“这么好的匕首你也舍得给赵疏那个不务正业的小子,也不说给为父也带一柄来,花了不少钱吧?”
  北笙低头浅笑,“那掌柜见女儿喜欢,只要了三百两。要不这柄就留给父亲,小侯爷的生辰礼女儿另想办法。”
  徐照庭有些不敢信,“这么好的东西只收了你三百两?”
  北笙点头,又笑笑,“也许是假货赝品,只值这么多。”
  郎琢一旁听着挑挑眉,想说两句,终究忍住了。
  徐照庭将刀收鞘又装入套内,还给了北笙,“既是你给赵世子准备的礼物,为父不贪你的东西。你母亲还等着你用膳,快进去吧。”
  等他送完郎琢,再回来教训北笙。
  “是,父亲。”
  北笙正要逃,郎琢却道:“二姑娘去汝宁的事已定,晚辈还有话要同二姑娘交代。”
  她垂眸听着,努力隐忍,但嘴角还是没憋住溢出了笑意。
  徐照庭瞪了她一眼,说:“为父先回去了,同郎大人说完话就快些进来!”
  “是,父亲。”许是太过高兴,应答的语气都带着掩藏不住的雀跃。
  郎琢却沉着脸先出了府门,北笙乖觉地跟上。
  待到了马车边,郎琢才回过身来:“外头冷,车上说。”
  北笙点点头,“一切听大人的。”
  其实她想说,有话可以在府内的暖阁里说,总要比马车里暖和,且马车内空间狭小,孤男寡女共处被人瞧见,她倒是无所谓,反正马上就要离京了,就怕对郎琢的名声不好。
  但看郎琢心情不好,她什么也没多说,跟上了马车。
  车内有个炭盆,的确暖和异常。
  北笙在外冻了半日,被炭火一熏直接发起抖来。郎琢取出火折子点燃了车内的羊皮壁灯,瞧见她这一幕,板着脸将身后的一张绒毯丢给了北笙。
  郎琢没好气地说:“挑个礼物也能冻成这样?”
  北笙将绒毯裹在身上,又弓着身伸手在火盆上搓搓,才觉得指尖早已冰麻。
  她道:“我来京中只赵疏一个朋友,他又待我亲近,只能费心些挑一样别致的送他。那铁匠说这柄刀是拓跋琥用过的,京城没人敢要,我说我不怕,他就直接送我了,不过我看他的铺子门可罗雀,就将身上的银子都给他了。”
  北笙半晌没听到声,忽而抬起头看郎琢,他也怔怔看着她,眼底藏着不明的情绪,北笙心中突然咯噔一下,一种好生奇怪的感觉在心头荡起。
  似有突如其来的一根线牵住了她的心,又似被烈火烘烤,心头生起灼热,总之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大人?”北笙冻红的手在郎琢脸前晃晃,郎琢抬抬眉,说:“国公爷虽然已经答应让你去汝宁,但这些日子大雪不断,只有等到雪过天晴之后才能上路,是以,你也不必如此着急给赵疏选礼物,迟几日也来得及。”
  所以,他的不快是因为自己着急给赵疏选了生辰礼?可迟些早些有何关系,他为何要生气?
  北笙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大人的生辰在几时?学生也好提前为大人准备生辰礼物。”
  郎琢端坐,半垂着眼帘如庙中神像,冷冷地说:“我从来不过生辰。”
  北笙笑笑,“大人不愿说,等回到汝宁问过舅舅就知道了,若是错过了今年,还有来年嘛,学生一定也给先生准备生辰大礼。”
  郎琢终于咧嘴一笑,随即又阴了,阴晴变幻只在刹那,北笙就没见过变脸如此之快的人。
  郎琢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开始训斥起了北笙,“你是个女子,你今日早上在长公主府替萧勖解围,下午又跑去给赵疏选生辰礼,赵疏也就罢了,同你有同窗共读之情,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那番话,你让旁人怎么看你又怎么看萧勖?”
  北笙心下戚戚,随即又变得坦然:“学生怎么做事自有学生自己的道理,只是大人站在何种立场同学生说这些?若是老师的立场,大人只管授课教书就好,课后学生的所作所为与大人无关,若有不妥之处也自有父母训斥。若是兄长的立场……我不比姐姐,从小与大人相熟,还能唤大人一声表兄,我与大人实在相熟不久,大人实实管不到学生这些!”
  郎琢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脸也板得更沉了,憋了半天,终于说:“给我滚出去!”
  这大抵是郎琢能说的最粗俗的话了,北笙一点也不耽搁,麻溜的将身上的绒毯脱下,麻溜的绕过火盆下了车,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快速进了公府大门,从郎琢的视线内消失。
  郎琢只觉头疼,徐北笙读书习文颇有天赋,怎的在其他事情上如此不受教!自己才说一句,她便有十句等着自己。
  腹内还有千言要问她,竟被她寥寥数言给堵得问不出口了。
第32章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今早北笙替萧勖解围的事,徐照庭夫妇将她一通数落。
  北笙的半碗米饭还没有吃完,徐照庭已经滔滔不绝抱怨很多了,他道:“要不是今日郎大人前来告知,为父还蒙在鼓里,他日同僚要是问起为父,你同勖公子闹出这般误会,为父该作何解释?”
  贠夫人眉头一紧,细问:“或不是北笙你为了不去汝宁,故意出此计策?你可要想清楚了,勖公子的身份会让你很为难!”
  “父亲,母亲,”北笙放下碗筷,拿出手帕轻轻擦了一下嘴角才说:“旁人如何误会都不要紧,只要父亲和母亲还有长公主没有误会就好,从明日起,女儿待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旁人要是问起,父亲只装作不知道就好。”
  徐照庭恼恨的瞪她一眼,“你倒是会给老子安排!听郎琢的口气,去汝宁的事也是你提议的。”
  北笙嘿嘿笑笑,“女儿还不是为了父亲母亲着想,姐姐去不成汝宁了,那就换我去了,与其姐妹都在家中吵架拌嘴,不如我去汝宁躲上一阵子,待姐姐的气消了再回来孝顺父亲母亲。”
  贠夫人已经泪水涟涟,“我盼了你十八年,你回到家中两月不足,竟又要离开。”
  “母亲……”北笙鼻头一阵酸楚,她蹲到贠夫人跟前替她拭泪,“母亲不要伤心,今次与以往不同,往常母亲不知我女儿落,这次女儿是去舅舅家中,但逢节日女儿都会回来孝顺父亲母亲。”
  贠夫人心头再舍不得,只要想起南音北笙水火不容的场面也硬下心舍得了。
  她强压着情绪,抽噎说:“既然如此,母亲给你多准备些东西,到了你舅舅家中也不至于束手束脚的,还有那津淮,他没来过京城,也将京中好吃好玩的给他带些去。”
  徐照庭心头也郁郁的,看贠夫人这般难过,铁血汉子不知如何温言安慰,只道:“时日还早,夫人就慢慢准备,这鬼天气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变暖。”
  若北笙没有记错,应前世是过了清明后,天气才开始慢慢回暖,是以,她还要在京中待一个月。时间太久变化太大,她得做两手准备。
  在外跑了一整天,从梅香居出来,北笙才发觉自己的腰腿发酸发软,等回到青霭苑,绾月已经烧好洗澡水等着了。
  才说要退了衣物泡澡,晏清就回来了,顶着一身的寒霜,连带着屋中的热气都变凉了。
  晏清拱手说:“小人将温夫人送出了城,到了关头村,温夫人说雪地难行,村中有她的亲戚,让小人留她在村口,她便不让小人再送她了。”
  北笙听着皱眉,任远之老家在德安,从京城出发正常走也要八九天的时间才能到,如今大雪封路,温氏有投奔之处也好,只怕是还一心想要救任远之,没有归家之心。
  好在雪路难行,温氏出了城,想要再进城也不容易,暂且就随她,等过两天再打发晏清接济一下。
  晏清才走,景帆又进来了,说:“青桦居的广信想求见姑娘。”
  北笙嘴角一笑,这么多天的汤药没白送,他终于来了。
  绾月沉着脸道:“这都快戌时末了,姑娘要休息,让他明天再来。”
  景帆道:“广信说白天不方便来,只有等大姑娘休息了他才得空。”
  广信是个见风使舵的人,从前是在梅香居做粗使,不知怎么被徐南音看上了,就成了近身伺候的男仆,在府内的地位长了不说,工钱也比以往翻了一倍。
  如今挨了徐南音的打,题卷的事又在徐照庭面前咬了徐南音一口,青桦居里没了他的容身之地,就想起北笙了。
  前世,广信得罪了南音,转头就投靠了乐平王,靠着乐平王撑腰,继续在徐南音身边做小伏低打探徐照庭以及徐家军的事,给乐平王透露了不少。
  乐平王谋成皇,他却也没落个好下场,被南音一手给杀了。
  “让他进来,”北笙说:“他的鞭伤还没好全,绾月你去搬一张厚厚的软垫来,让他进来坐着说话。”
  广信就在门外,北笙故意高声说给他听,如此体贴仆人的主子这世上怕是没有,好让他知道自己对他好。
  绾月不悦,还是挪了张厚垫子放在边上,广信一进来就朝北笙一个五体投地的大拜,“小人感念二姑娘救命之恩,此生愿肝脑涂地报答姑娘!”
  言辞恳切,任何人听了都会感动,北笙听着只是淡淡一笑,“快起来,你鞭伤才好,到那边坐下说话。”
  广信犹疑了一下,抬起头道:“多谢二姑娘!”
  他在青桦居跪习惯了,骤然让他坐下说话,还有些胆惧,只默默弓着腰跪着,不敢去坐那软垫。
  这些日子他虽受着伤,可外头的事也没少听。青桦居和青霭苑挨着,中间只隔了一个花园,两个院子里的奴仆是何种待遇广信一清二楚。
  不说他们这些本就不受重视的男仆,就是照顾大姑娘长大的贾娘子、听月,哪个落得个好下场?
  再反观青霭苑这边,从前景帆和晏清在他面前连提鞋都不配,自打跟了二姑娘,哪个不在府中横着走?
  二姑娘待他们又亲厚,从来不因小事责骂,不说青桦居的奴仆看了眼红,前日梅香居的一个仆从都说想来青霭苑伺候。
  不说青桦居的下人,就连大姑娘自己都无法自保了,外人都说是大姑娘自己不小心掉下池塘冻伤,可青桦居中哪个不晓得是二姑娘将大姑娘推下去的。
  广信心下一横,与其在青桦居等死,不如就求求二姑娘,说不定会有另一番天地。
  他直接了当的说:“要不是二姑娘救了小人一命,小人这会怕是已经在乱葬岗被狼拉狗扯撕碎了,小人得罪了大姑娘,在公府已经没有了活路,小人想求二姑娘再救小人一回。”
  广信砰砰又磕了两个头。
  北笙听着敛了眸,他不说自己在青桦居没了生路,而是说在“公府”没了生路。
  北笙敛了眸,问:“你既然求到了我跟前,肯定有了自己的想法,说来听听,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广信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眼珠透出一股狡狯,又苦兮兮的说:“像小人这般会噬主的奴仆,就该打死扔了,公爷和夫人心善,饶了小人一命,可小人自知罪孽深重,死罪饶了活罪难逃,请二姑娘求了夫人将小人发卖了!”
  他是个聪明的,自知就算求了二姑娘在青霭苑伺候,也避免不了两位姑娘相斗时被波及,是以干脆逃离安国公府,到别处去。
  北笙会心一笑,她何尝没有看穿他的心思。
第33章 儿子给母亲昏定问安
  他若真有此意,直接去求徐南音,徐南音保准会给他安排一个“好归宿”。
  他来求自己发卖了他,她难道还能将他随意发卖?肯定是“发卖”个好人家?
  北笙看着他,微微一笑:“不要这样说,发卖出去的又能得个什么好?同我说话不要拐弯抹角,想去哪儿直接说,我能帮的一定帮,帮不到的你也别怨我。”
  大姑娘和二姑娘几番交锋,广信看得明白,二姑娘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她心中的丘壑山峦不是一眼能看穿的,而自己想什么,只怕从他进二姑娘的屋子起,二姑娘就已经看得明明白白。
  是以不装了,直起身子朝北笙拱手:“昔日小人也得小侯爷颇为照顾,还请二姑娘在小侯爷跟前说说好话,求小侯爷收留了小人。”
  北笙拨弄着腕上的玉钏仔细想了想,说:“将你推荐给小侯爷也未尝不可,只是如此我姐姐怕是会抱怨上小侯爷,不管到哪都是给人当奴做仆,大家族里规矩又多,与其如此,你倒不如换个更自由的地方。”
  广信眼中一亮,“小人恳求二姑娘赐教。”
  北笙说:“聚仙楼如何?”
  广信周身一冷,聚仙楼除了是个酒楼,也是烟花之地,二姑娘怎会让他去那种地方去?
  他好歹是大家族出去的仆人,到哪儿伺候不成,难道在二姑娘眼中自己就只配在那种地方去吗?
  广信望着北笙,一时没回答。
  北笙继续说:“这其实是金蝉脱壳之计,你去京中任何一家豪第伺候,以姐姐的脾气只怕都会打上门。是以不如暂时去聚仙楼躲上一阵子,姐姐知道了也不过多说两句风凉话,我也有机会替你另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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