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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东墙窥宋【完结】

时间:2024-06-27 23:09:41  作者:东墙窥宋【完结】
  他们争执的片刻,北笙已经提笔书写了。
  “防意如城,守口如瓶。”作何解?
  北笙认认真真的答:“若瓶口泄露,一锤将瓶击碎,弃之不用。”
  战国·谷梁赤《谷梁传·庄公三十二年》所说“讳莫如深,深则隐。苟有所见,莫如深也。”,何为讳莫如深?
  北笙额上汗津津地,她提笔在砚台上刮了一下墨,手颤颤地写:“事关重大,绝不宣扬,放心放心。”
  如何论“秘而不露,使权得志,非计之上。”?
  这句话的本意是劝解他人不要太过保守,让权贵得志,不是上上策。但北笙看出了郎琢的反意思,若她照着本意来答,绝对是下下策。
  汗津津地手在衣襟上蹭了蹭,才开始动笔。
  南音看北笙已经动笔写,侧脸偷瞥了一眼,见她将“秘而不露,使权得志,非计之上。”解释成“誓死保守秘密,绝不让权贵得志,才是上上策”时,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平常牙尖嘴利能说会道,没想到却是个泥菩萨。也是,在定襄那种小地方长大,又是被一个仆妇教养,能认得几个字就不错了,哪里懂得这些话真正的含义。
  本来还有些怪郎琢给北笙的题卷比自己的简单,现在看来连这么简单的题卷北笙都是配不上的。
  郎琢给了她们一个时辰答题,从巳时三刻到午时三刻结束。
  南音答了一半就不答了,置笔伏在题卷上假寐。
  错过了午时,饭也没吃,饿得心慌,哪里有力气答题?会的答完,不会的空着。
  郎琢也未理会她,从身后的书架上自找了一本书来随意翻看着。
  北笙洋洋洒洒答了满卷,可能有些地方答写有些出入,大抵也差不多,反正忠心耿耿,诚意满满。
第8章 守口如瓶,持身若璧
  反复确认无误后,午时二刻北笙才放下笔,恭恭敬敬起身向郎琢道:“夫子,学生答完了。”
  “好,交卷!”郎琢阖上手上的书,起身来收试卷。
  郎琢最先拿起南音的题卷,里外翻翻上面没落下几个字,数道题目空了大半,然落了笔的字儿虽写得娟秀好看,但文不对题,或故意答错。
  南音看着郎琢皱起眉头,懒懒地道:“夫子,我当真不会。”
  “好,本官知道了。”郎琢未再多言,拿起了北笙的题卷。
  郎琢蹙着眉头仔细看着,北笙的心都紧了。
  她仔细回想着自己是否有地方没答对,答得不够忠心有诚意。
  南音一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郎琢越来越紧的眉头,又看看如犯了错罚站的狗子一般站着的徐北笙,心中别提有多畅快。
  郎琢抬起目光,两姐妹一个忐忑的偷盯他,另一个狡黠的笑看他。
  他的目光落在南音脸上,“徐大姑娘可以先拿着题卷走了,回去好生对照书本答完,明日申时四刻交给我看。”
  明日申时四刻?南音谄媚地笑笑,“夫子,明日能早些来吗?明日下午学生约了乐平王和赵小侯爷去冰湖里钓鱼。”
  “不能。”郎琢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北笙的题卷上,冷冷地说:“本官授课时间不定,或早上或中午或下午,或晚上,徐大姑娘若觉不便,可告知令尊,不再上本官的课便是。”
  南音抿着嘴不悦,郎琢真是油盐不进,自小去了舅舅家中,见了他还要叫声兄长,他倒真的摆起夫子的谱儿了!
  本想看北笙的笑话的,看来是看不成了,闷闷之余拿了自己的题卷和笔墨,微微躬身,道:“学生先告退了。”
  “嗯。”
  南音一走,北笙就知道正事儿中的正事儿要来了。
  郎琢仔仔细细将北笙的题卷看了一遍,蹙起的眉渐渐平静了下来。
  尽管这会儿他看上去平心静气,没有什么暗潮波涛,可徐北笙却觉得他绝不会一直这么波澜不惊,肯定憋着大招,与其紧张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北笙怯怯地问:“夫子觉得学生答得如何?可合心意?”
  郎琢抬眸,看向北笙,北笙如芒在背,她迅速低下头。
  郎琢手里拎着那份题卷,如同拎着什么肮脏的东西,淡淡说:“学生深知此事重于泰山,深知保密乃永恒之战斗力,泄密乃失败之导火索,学生向天起誓,守口如瓶,持身若壁!不该说的此生烂在肚中!”
  北笙瞳孔微微一缩,他竟将自己的答案背了出来。
  “徐二姑娘如此忠心,本官倒是多心了。”郎琢将北笙的题卷抖了抖放在书案上,“早知二姑娘如此,本官又何必来此一遭呢。”
  她就知道,郎琢明着是来授课,实则是来封她的口的。
  北笙尴尬笑笑,“学生听不懂大人说的什么,只是照着题卷上的问题认真答题罢了,能得到大人的认同,是学生之幸。”
  她想装疯卖傻,郎琢偏不让她装疯卖傻,继续说:“师父来信,太子殿下身体好转,已经能下地简单活动了,这皆是二姑娘救治及时的功劳,待太子殿下痊愈后回京,定会犒赏二姑娘。”
  北笙听得心惊胆战,谁要太子犒赏,她巴不得不认识太子殿下。
  稳稳情绪后,北笙说:“学生听家父说太子殿下失踪了,但太子殿下洪福齐天,定会安然回来?这皆是上天庇佑之功,殿下回来应问鼎泰山,祭祀宗庙,以感谢上苍。”
  郎琢虚眯着眼睛,看她一本正经地说完,才问:“你这么害怕京城的诡谲风云,还跑来京中认亲做什么?躲得远远的,嫁人过日子,平凡一世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北笙知道装不下去了,压着声音说:“我很怕,大人能否帮我离开京城,我想回到汝宁和弟弟团聚。”
  郎琢一怔,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徐北笙竟让他助她离开京城。
  他眉目一挑,“本官若帮了你,有何好处?”
  北笙想了想,自己实在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可以报答郎琢,她道:“若太子殿下将来犒赏我,我将太子殿下的犒赏全留给大人如何?或者大人想要别的什么东西,只要我能办到的,都替大人办。”
  郎琢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那张题卷上敲着,每敲一下,北笙的心就跟着紧一下。
  “你是我师父的外甥女,我若帮你离京,得罪了安国公也得罪了我师父,你这算盘打得好,你自己逃了,却让本官替你背罪!”
  北笙垂头不敢再看郎琢,她不过试着求求,看郎琢是何态度。若他害怕自己留在京中泄露太子踪迹,自然会帮她离开,若有别的打算,不帮她也没关系。
  她若能离开京城纵然是好,若离不开,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保自己一命。
  郎琢起身,将那张题卷拍在她的肩头,“把答案都认真改了,明日再给我!”
  郎琢提了戒尺负手而去,门外的天光将整个芙蓉堂都照亮了,蓝紫色的官袍飘摇着下了亭台。
  北笙提着自己的书箱出了芙蓉堂,徐照庭正神情焦灼的等着她。
  看到北笙从楼上下来,徐照庭急忙迎了过来,夺过女儿的书箱,端起女儿的两只手心都看了,没有挨过打的痕迹,徐照庭才放心。
  “听你姐姐说,你题答得很糟糕,郎琢他没打你?”
  北笙将书箱拿过来提在自己手上,笑着说:“姐姐半数没答,郎大人都没说什么,我好歹都答完了。大人只让我从新改过后明日再交给他。”
  徐照庭眉头皱了皱,原以为郎琢是个厉害的,会替自己好好教训两个打架的闺女,没想到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了。
  他准备好的红脸唱词都没用武之地了。
  “父亲?”北笙看徐照庭愣神,轻唤了一声。
  徐照庭回过神来,“郎大人没打你们便好。”
  他抬头向芙蓉堂望去,“郎大人呢?他还在里面?”
  “刚走了,父亲没看见吗?”
  “没有啊?”徐照庭看向府门,神色惶惑,“你母亲见你们上课错了时辰,特地还留了饭食,怎么不招呼一声就走了?”
  “郎大人抽空来给我们上课,肯定是有旁的急事,父亲,我们走吧,我饿了。”
  北笙挽了徐照庭的胳膊,两人往梅香居而去。
第9章 赵疏!我的津淮呢?
  门口两只大箱子挡住了去路,竹喧见北笙来了,笑着跑过来,“公爷,二姑娘,乐平王和赵小侯爷来了,说明日要带两位姑娘去北湖冰钓,这些东西是赵小侯爷送给二姑娘做见面礼的。”
  北笙心里咯噔一下,一听到赵小侯爷这四个字,她心里的一根弦突然就断了。
  赵小侯爷,赵疏,字导元,高阳侯赵弘的独子。
  赵弘和徐照庭皆有戍边之功,年前两人是一同从宣德卫班师回朝的。
  赵疏因此同安国公府走得很近,两家在京中算有同舟共济的情义。
  前世北笙入京后,胆小怯懦不招人喜欢,唯有赵疏愿意带她玩。
  她依恋赵疏,当他是自己在京城唯一的靠山,津淮弟弟在国公府受下人的欺负,赵疏主动带走津淮,还说让北笙放心,他会好好照顾津淮。
  他也带她骑马射猎,亲手给她做马奶糖,带着她参加世家大族子弟姑娘们的聚会,甚至带着她进聚仙楼喝酒狎妓……
  男儿们狂野放浪的事都带北笙见识了,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会成亲,但后来,当北笙鼓着勇气向赵疏表白的时候,赵疏说自己已经和范阳公主萧竗定亲了。
  再后来,赵疏跟着乐平王谋逆,津淮被赵疏马踏成泥,南音逼北笙给太子殉葬的时候,赵疏亲手送上了毒酒……
  “冰什么钓,掉进冰窟窿里淹死的事往日听得少了,我去同他们说,不许去!”
  徐照庭的斥责声将北笙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待她回过神来时,徐照庭绕过箱子先进去了。
  她柔声问竹喧:“送的是什么东西?”
  “回二姑娘的话,说是渔具和一些书籍。明日冰湖上钓鱼,赵小侯爷怕二姑娘没有趁手的渔具,就送来了。”
  “又知道郎大人来咱们府上授课,赵小侯爷说二姑娘自小流落在外,没有读过什么好书,是以送了书来。”
  竹喧将两口箱子打开,书都是耳熟能详的好书,但书页打卷,封面陈旧。随便拿出一本翻翻,上面还有乱七八糟的涂鸦,北笙看着想笑。
  同前世一样,赵疏将自己压在无人处积灰的书一股脑儿的全装箱送来了。
  赵疏是酒池肉林的醉汉,秦楼楚馆的常客,绝不是个好读书的人。高阳侯府给他请过不少夫子,赵疏不遗余力一一气走。
  不知道要是被高阳侯知道赵疏的德行,会不会被气死。
  她的目光怔怔落在那根赤金造的鱼竿上,握住鹿皮包裹的手柄,北笙又想起了一桩事。
  春寒料峭,冰封未解,一群高官世家的纨绔子弟姑娘们在冰湖上嬉戏。
  赵疏用镐敲开了冰面,嘻嘻哈哈挪了两张小凳来,和北笙一人一张,坐着垂钓。
  南音和乐平王在后打闹,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碰到了她,北笙扑通一声掉进了冰窟窿里,那时候赵疏连想都不想撂下鱼竿来拽北笙。
  冰面裂开,霎时赵疏也掉了下来,好在人多,将他们二人给救了上来。两人浑身都湿透了,赵疏将自己马车里唯一的一张绒毯给了北笙用。
  后来北笙问:“小侯爷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赵疏嘿嘿笑笑,“因为你是我罩着的人。”
  那时,她心房颤动,觉得天都是光亮的。
  可后来呢?她在监牢暗室里,声嘶力竭的质问赵疏:“赵疏!我的津淮呢?我把我的津淮交给你,他犯了什么错,你要杀了他?”
  津淮,北笙养母骆娘子的儿子,陪着北笙长大的弟弟,陪着北笙一路颠簸入京寻亲的弟弟,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要死在赵疏的马蹄之下!
  只要想起津淮被马踏成泥,北笙就心口疼得喘不上气来。
  赵疏始终躲在幽暗的阴影里,身姿动都不动一下,淡然地说:“兵荒马乱,我的马无意踩到了他。”
  北笙欲哭无泪,浑身瘫软得站不起来,她把自己最珍视的人交给最爱的人来保管,最后换来一句轻飘飘的“无意”,是“无意踩到了他”。
  软绵绵的话像一把锥子,一字一锥,锥得北笙的心发疼。
  赵疏好的时候很好,坏的时候很坏。
  北笙冷冷地将鱼竿丢进箱子里,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眼瞎,才会喜欢上一个反复无常的人。
  她对竹喧说:“你让清泉和渔舟两个将箱子收好,明日……午时,送到侯府去,届时我休书一封,一起送过去。”
  竹喧不明白,二姑娘不想要小侯爷的东西,大可以现在就还回去,小侯爷人还在梅香居,有什么话二姑娘是不能当面说的,非要写信?
  又一想,二姑娘总有自己的意思,他们做下人的照办就好,不必知道那么多。
  北笙提着书箱先回了一趟青霭苑,将身上那套“拜师服”脱了,穿了一件领子上绣着菊纹的碧落色短袄,下身穿百褶如意月裙,月影纱包了发髻,再围上一圈缠花。
  收拾停当后才去梅香居。
  今日的午膳设在梅香居院内的一个暖阁里,贠夫人本来给郎琢准备的饭菜现如今拿来招待乐平王萧翊和赵疏了。
  北笙在暖阁门口一抬目就看见了他们二人,还有闷闷不乐的南音。
  赵疏同前世一样,剑眉星目的小郎君,如玉的容颜,松花绿的外裳,茶花红的长裳,腰间一圈玉带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香囊玉佩。
  北笙前世看他是风流倜傥,俊逸出尘,现在看他红配绿的打扮,除了一身骚气再也做不出任何评价。
  “这位就是你妹妹?果真长得一模一样。”
  萧翊最先看见了北笙,看她的眼神灵活又轻浮,萧翊长得也算俊秀,但神色太过机敏,一身华贵亮眼的金丝锦缎,生怕旁人看不出他是身份尊贵的王爷。
  赵疏也目瞪狗呆般看着北笙,在他看来,两个姑娘长得一样却也不一样。
  南音的皮肤更白些,人也活泼可爱些,可眼前的这位一脸的伤不说,身上自带一股乡土之气。举止说得好听些是稳重,说得难听些便是无趣了。
  北笙款款行礼:“小女徐北笙见过王爷和世子爷。”
第10章 海晏河清日,阖家团聚时
  赵疏赶紧指着徐南音身边的空位,笑着说:“姑娘快坐,徐大姑娘同我和王爷经常一起玩,没那么多规矩。”
  北笙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公爷和贠夫人,轻轻坐到徐南音身旁后,低声问:“姐姐,父亲和母亲呢?”
  南音闷闷说:“父亲和母亲怕王爷和小侯爷拘束,寒暄了几句后就走了。”
  前世也是,萧翊和赵疏经常跑来安国公府找南音,俩人是亲表兄弟。
  陛下封高阳侯之妹为赵贵妃,赵贵妃正是乐平王萧翊和范阳公主萧竗的母亲。
  高阳侯赵弘虽和安国公徐照庭一样,驻守边关二十余年,但侯府有高贵妃照应,日子过得比安国公府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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