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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门娇——酌颜【完结】

时间:2024-06-28 14:38:22  作者:酌颜【完结】
  “这么神奇呢?”明漪纳罕地看着怀中手和脚都欢快动起来的囡囡,她一边看着明漪,一边嘴里还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竟好似当真在与明漪交谈一般。
  “看来,我们囡囡很喜欢你这个姑姑啊!”安嫤笑着道。
  姑姑?是啊,她可不就是她的姑姑吗?明漪瞧着她的模样更觉得可爱有趣,一双眼悄悄放柔,轻勾唇角道,“你好啊,囡囡,我是你的姑姑,待你长大,姑姑便教你骑马射箭,好不好啊?”如今看着这个前世不存在的孩子,明漪想道,无论如何,她重活这一回,终究还是有意义的。
  “你这么喜欢孩子,为何不自己生一个?”安嫤笑问道。
  “要生的,等这回安西战事平了,我便回去找他生去,一个可不够,至少得两个,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才够呢。你说的,凑成一个好字。”明漪笑着道,眼睛晶晶亮,好似在玩笑,但她自己清楚,她说的都是真的,从前她或许还有顾虑,可从北关离开到现在的每一天,日复一日思念和忧虑的煎熬下,她已经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尤其是在瞧见这么可爱的囡囡之后,想要与薛凛共同孕育孩子的冀望一瞬间便盈满了心扉。
  安嫤却是听得一愣,反应过来后,又是无奈笑道,“你这张嘴啊,如今是越发什么都敢说了。”
  “藏着掖着多累啊,我就想坦坦荡荡,简简单单地活着!”明漪道。
  安嫤听着,双眸微微一黯,却是笑了起来,“你能一直这样,倒是真好。”
  明漪没有说话,一时,亭内又是沉默下来。只是,此时的沉默比起方才,松快了许多。
  明漪抱囡囡抱得越发顺手了,她轻轻晃动着双臂,嘴里轻轻哼着曲儿,一手跟着节拍隔着襁褓轻轻拍在囡囡的小屁股上,不一会儿,襁褓里的囡囡就垂下了眼皮,紧跟着便睡着了。
  明漪见状笑道,“还是小孩子好啊,什么心事都没有,转眼就能睡着,真是让人羡慕!”
  “她这个时候除了吃便是睡,方才已是喝了奶,又是哭了一通,早累了,与你玩儿了这么一会儿,已算得给你面子了。”安嫤笑着道,抬起手招了招,乳娘会意地上前来,从明漪怀中将囡囡接了过去。
  明漪一时还有些舍不得那香软的小东西,一直目送着乳娘和宫娥们将襁褓抱回殿中。目光一个兜转,却落在不远处,回廊处走来的几个人,簇拥着当先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正在园中赏花,许是瞧见了这边的人,便是驻了足,远远地屈膝福了礼,也未曾过来,便是转身退了下去。
  明漪转头看着面上淡淡的安嫤,问道,“这便是那位沈宝林了?”那个揣着假肚子,就准备给褚燕汐的孩子当便宜娘的宫女。也不知道她是走了狗屎运,还是倒了血霉,虽可荣华富贵,却得不到太子的宠幸,甚至连孩子,都是替别人养的。不过,求仁得仁,或许正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吧!
  安嫤淡淡点了点头,“嗯。”
第227章 会谈
  “产期快到了吧?”明漪问的自然不是这位沈宝林。
  安嫤目下闪了闪,“就在下个月初,她是个有福的,怀相一直很好,太医说,应能足月。”
  明漪掂起一块儿点心,就着茶水吃了起来,好似方才当真只是随口一问般。
  今晨起,北风便紧得很,天色晦暗,厚重的彤云压得极低,到得午时,天飘起了细碎的雪花。都说胡天八月即飞雪,节令还未入冬,可北关城已是小雪渐生的时候。
  午后,那天色好似快黑了一般,城门却在此时稍开,一队轻骑出了城,迎着夹着细碎雪花的烈烈寒风,直奔城外西北方而去。
  疾行如奔雷的马蹄声声中风雪渐大,天色越发昏暗,兵马勒停。远处横山起伏,近处荒草萋萋,不远处一片平缓的高地,在茫茫风雪中隐隐绰绰,那是北狄定下的与薛凛会面之处。
  就在薛凛让人悄悄放出昆仲秘密约见他的消息之后,北狄终于是坐不住了,于今早送进北关一封信笺,乃是北狄可汗斛律封亲笔所书,措辞亦算客气,邀请薛凛此时到此地一晤。
  本就是薛凛所求,他自然便来了。
  “都督,谨防有诈!”林大虎的大嗓门儿在风雪声中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了,今回,他领命带了骑兵营中精锐三百人作为亲随与薛凛一道而来。
  薛凛坐于马上,一手扯缰,仍是一身乌袍凛凛,紧腰束臂,腰后只悬了一把钢刀,正微微眯眼看着前头风雪正盛处,闻声轻轻点了点头,压低嗓音道,“一会儿记得警醒着些,见机行事。”
  林大虎应下,却又皱眉道,“都督又何苦走这一趟,这群北狄鳖孙子什么时候安过好心?”
  “那就看谁的心黑过谁了。”薛凛淡声。
  林大虎挠挠后脑勺,他可没有说都督坏心眼儿,不过,跟那群鳖孙子打交道,还真不能太好心了。
  “记得我之前的安排,随时听令!”薛凛沉声道,在林大虎点头时,他便是双腿一夹马腹,疾驰而出。
  马踏上了那处高地,当中已是扎起了一方行帐,将风雪隔绝在外,帐外一角挑高挂着使节旌旗,意为和谈,不动干戈。
  行帐里头铺毯设案,奶酒飘香,已是有人等候。
  远处是列阵而待的北狄大军,马嘶旗扬,乌泱泱地往天边蔓延成一片。
  薛凛和林大虎下得马来,刚行两步,便被人拦在行帐外。薛凛没有多做犹豫,解下腰间佩刀,往身后一掷,林大虎接过时,他便已一脚踏进了行帐。
  帐内几案后,坐着北狄可汗斛律封。他不过五十来许,深目勾鼻,两鬓斑白,辫发后垂,见得薛凛进来,他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并未起身相迎,语调淡淡以狄语道,“早些年与薛大都督曾在战场上有过一面之缘,彼时你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将,早知今日,本汗当年便该让人斩了你。”
  话罢,却见薛凛半点儿反应没有,只是那般面无表情站着,斛律封遂皱眉看了过去。
  薛凛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般,“方才可汗是在与薛某说话吗?那真是不好意思,薛某听不懂!”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可脸上可看不出半点儿来。
  斛律封额角抽动了一下,险些背过气去,缓了缓,抬起眼看向薛凛身后,冷声换成了有些生硬的汉话,“本汗不是在信中让薛大都督拿本汗那个没用的儿子来与本汗交换吗?人呢?”
  “可汗都说他无用了,那带上他有用吗?”薛凛仍是面无表情,说出口的话却能噎死人,眼看着斛律封眼中已是冒出火来,他才不慌不忙勾起唇角,“可汗也并不是那么在意这个儿子,更不是真心想拿什么东西来换他,又何必恼火?”
  斛律封忍了忍,没有立时发火,可眼中怒意已是隐燃,“既然如此,薛大都督来赴约,究竟想要如何?”
  “那就要看可汗想要如何了。”薛凛嘴角浅勾,左手轻轻摩挲着右手的拇指关节,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斛律封微顿,站起身来,两个跨步到了薛凛跟前,一双眼睛带着睥睨之色睐向薛凛,“而今,北狄与吐蕃压境,本汗一声令下,北关城将面临什么,薛大都督应该清楚。倒不如止干平戈,你与本汗握手言和如何?”
  “怎么个握手言和法?”薛凛仍是平静笑问,恍若当真不解。
  斛律封滞了滞,眼中怒色化为不耐,“薛大都督当真要这般一直装疯卖傻下去?”
  “这个词儿用得甚好,谁说可汗对我中原文化很是不屑,半点儿不懂?我看,还是偷偷学过了嘛!”
  斛律封再也忍不住,一个巴掌重重拍在一旁的几案上,那张几案竟是直接裂成了两半,哐当一声散在地上。
  “都督!”帐外林大虎面色一变,就要冲进去,却被左右的北狄兵拔出弯刀架在帐前,阻了去路,他也瞬时拔出兵刃,刹那间,帐外已是剑拔弩张。
  薛凛却仍是气定神闲地那般站着,身姿如松,纹丝不动,一双黑眸静静迎视斛律封,看不出半点儿惧色,轻吐二字,“无妨!”
  帐外林大虎应一声“是”,便半点儿犹豫没有地还刀入鞘,如方才那般站好,恍若木头一般。
  斛律封虎目瞪向薛凛,“你莫要再给本汗多说,就一句话,你到底与不与本王定下盟约?你只需将樊州割让,本汗便可以与吐蕃一道撤兵!如何?”
  这语气,倒好似施恩了一般,薛凛听得低低笑了两声,抬起手鼓了两下掌,“抢了别人的东西,还这般理直气壮要人家感恩戴德的,可汗到底是怎么做到这般……不要脸的?”
  他轻飘飘一句话,斛律封立时变了脸色。
  薛凛笑着又补了一句,“看来,可汗又听懂了。”
  斛律封脸色更铁青了两分,“如今,北狄与吐蕃大军共四十万,你就算将北关严防死守那又如何,你安西除开昌州尚有十三州,你安西军号称三十万,可除开昌州和兰州,其他州至多不过两万兵力,拿什么与我们抗衡?你固守北关,其它州失守又能如何?”说着说着,斛律封脸上难看的脸色渐渐被得意抚平。
  薛凛却半点儿未被吓到,“据我所知,这些日子,北狄军也并非没有去其它几州叩关,可到目前为止,还未进半寸吧?自我接任安西大都督以来,便防着这一日,安西十四州绝非可汗所想那么容易攻克,三十万安西军中,能战的将领也绝非只我薛凛一人!”他坐镇中军,北关尚未开战,可那一道道颁出的军令可不都是颁着玩儿的。
第228章 谈不拢
  斛律封脸上得意的笑骤然冻结,脸色跟着拉沉下来,“不过是一时罢了,你挡得了一时,可能挡得了一世?如今中原朝廷自顾不暇,有多久未曾拨粮拨钱给你安西了?只靠着你安西十四州自己,百姓温饱尚不足,如何供养你那三十万大军?”
  “我北狄大军年年来,你年年都能挡住吗?”这话,狂妄至极,“届时,本汗要的可就不只是一个小小的樊州了。”
  “可汗想要的,本就不只是一个小小的樊州,从一开始,可汗想要的,便是整个安西十四州吧?即便我与你定了盟约,割让了樊州,也不过是饮鸩止渴,一个樊州喂不饱可汗,反倒会让可汗滋长野心,认为我安西可欺,过后便是永无止境地卷土重来。可汗,薛某可不是傻子。”薛凛淡淡勾起唇角,眼中却是锐光隐隐。
  “薛大都督捏着安西不肯松手,又是不是当真能一直捏着?”斛律封冷笑,“薛大都督胃口不小,不如这样,你我各占一半,如何?”
  “各占一半?我看胃口不小的是可汗啊,那吐蕃那边,可汗如何交代啊?难道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北狄与吐蕃瓜分我安西十四州,各占一半吗?”薛凛回以冷笑。
  “昆仲那蠢货,居然将这事儿也告诉了你?”斛律封眉心一蹙。
  “他告诉我的远不止这些,当然,他的诚意似乎也比可汗足一些。”薛凛抬起手轻轻摩挲了一下下巴。
  “薛大都督以为你说什么,本汗便信什么?”斛律封微微眯起眼,显见的不悦。“废话少说,这已是本汗能给出的最好条件,薛大都督是要吃敬酒,还是罚酒,自己选吧!”斛律封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走到几案边,倒了一碗马奶酒,端到薛凛跟前,目光灼灼将他看着,这碗很明显就是敬酒了。
  薛凛一时却没有伸手,反倒问道,“可汗知道四王子此刻在何处吗?”
  “自是在一个只有你能随意进出之地,若被本汗的人轻易救了,你还拿什么来与本汗谈条件?”斛律封一边说着,一边皱起眉来,眼中的不耐更甚了两分。
  “可汗本就未曾打算要救四王子,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可汗坐山观虎斗,看着儿子们明争暗斗,偶尔还会推波助澜,可如今能对汗位有一争之能的只剩二王子和四王子两人,可因为四王子母亲不过是一个汉人奴隶,并没有母家可以依仗,是以,可汗明知二王子与魏玄知合谋,要置四王子于死地,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中原有句话,叫虎毒不食子,可汗倒是比这虎还更要狠毒两分。”薛凛的语调不疾不徐,声音更是平平淡淡,听不出喜怒。
  斛律封的眉却是听得紧皱起来,“我们草原上要的是能够扑杀猎物的狼,而不是什么等人喂养的虎崽仔。薛大都督,我北狄的事儿不劳你费心,你也用不着一再说本汗那个不中用的儿子,还是快些接下这碗酒,你我定下盟约才是。”斛律封看着薛凛的表情很有两分不善,只觉得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可汗莫急,我只是想在这之前告诉你四王子的下落罢了。”薛凛一边说着,一边已是朝着斛律封手中端着的那碗酒伸出手去,见状,斛律封的脸色略略和缓了两分,尤其是见着薛凛将那酒碗接了过去,他脸上不由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眼底却隐隐透着不屑,他就说吧,这些汉人都是软骨头,就是这薛凛也是一样,荣华富贵、权势酒色,总有一样能轻易腐蚀他们本就不坚的心志。
  薛凛端着那酒碗,一时却并未喝,好似在研究着那酒碗上的花纹一般,勾着唇角笑道,“薛某知道可汗不会救四王子,也不会拿什么东西来交换四王子,是以,便与四王子做了一个交易,日前,我已是悄悄送他回北狄了,这个时候,估摸着应该已经到克孜城了。”
  斛律封听着脸色骤变,“你......你是想乱我北狄?”
  “看来可汗心中对四王子的能力倒也清楚得很,可汗放心,我自会留着二王子一条性命,让他安然返回克孜,否则,就四王子一人,我这搭起的戏台子也唱不起戏不是?”薛凛勾唇冷笑,就在斛律封心惊之时,他的手已然一松,他端在手中的酒碗,骤然落在了地上,哐当一声轻响。
  帐外的林大虎就等着这一声响呢,几乎是在听到响声的同时,手中钢刀已出,另一只手将薛凛的刀朝着帐内一抛,“都督,接刀!”他身形壮硕,可行动却敏捷,手中刀一横,雪亮刀光掠过时,守在帐门外的一个狄兵已然倒地,他一息不停,持刀砍向别处。
  而帐内,薛凛已是接了刀,抽刀出鞘,在斛律封还未反应过来时,刀锋已至,斛律封惊慌之际,只来得及转身,那锋利的刀刃已然划过他的背脊。
  衣袍割裂,露出里面藏着的软甲,斛律封扑倒在地,被帐外冲进来的北狄兵卒抢着往帐外拖了去,血撒了一地,拖出长长的血迹,双方战在一处,场面骤乱,只听四下叫嚷声不断。
  一声呼哨,薛凛的黑亮大马从外冲了进来,薛凛翻身而上,与林大虎互为屏障,拼杀而出。
  守在行帐外围的人呼喝传令,立时扯马跟上,顷刻间,轻骑快马纵成一列,随在薛凛身后,恍若疾风般卷出。
  远处北狄大军已然闻风而动,不消片刻,就能朝这头冲来。
  疾风卷着雪花在天地间呼啸,顷刻便被疾行的马蹄声踏碎。
  纵成一列的轻骑快马不过几百来号人,后头却有大队的北狄兵马在追赶。
  风雪迷蒙了视线,天地间一片灰茫茫,身着灰白裘服的北狄军大部好似与这漫天的风雪和荒原都融为了一处,铺天盖地一般从身后卷来,来得极快,转眼便要咬住前方追赶之人的尾巴。
  前方那几百安西轻骑都是玄衣软甲,持槊横刀,看似一路朝着北关方向而逃,谁知却骤然调转方向,折返身后,策马俯身,快若离弦之箭,直直插向大部侧翼,手中马槊疾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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