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那个长了双和祁翼寒神似的眼的女人上一世她没见过,但她可以肯定女人绝对是个关键人物,祁翼寒此时突然冒出来拦她绝对有问题,黎臻挣不开便又抓又咬。
“你还想瞒我,你这个混蛋!”
祁翼寒死活不放黎臻,双手控制住黎臻双手背在身后抽出腰带绑牢。
祝晓春见状就要动手,被洛尘一手刀劈晕。
失去自己唯一的援手,黎臻松开嘴质问,“祁翼寒,你还要瞒着我多少事?那个女人是谁,梁落寒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卑鄙如此违反人伦的事?你说,你说呀?”
祁翼寒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将黎臻紧紧抱在怀里呼吸粗重。
“你别管,答应我别插手这件事,我会解决,我都会解决掉,但是在我没彻底解决掉这件事前,你不要再任性,好不好?”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祁翼寒做的事可一点也没商量,把黎臻送到一处独立的院落,用铁链锁住脚踝关在宽敞的房间里,派四个保镖守着,除了送饭的人外,黎臻谁也接触不上。
第149章 小黑屋
梁落寒向来运筹帷幄,这次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居然阴沟里翻船,被祁翼寒的人捉住关进黑屋子里。
暗无天日的环境下,梁落寒从清醒地记着被关时日,到现在已经两眼发黑不知年月。
哗啷,门上的天窗开启,终于有人来给他送饭了,梁落寒踉跄扑过去,没有食物送进来,只有一张纸和一支笔。
又要逼他写认罪书,梁落寒下意识的就要像之前那样将折不断的软管笔丢出去,将纸撕掉,可他饿到翻搅的胃唤醒了他,他不能再任性了,否则祁翼寒真的会饿死他。
梁落寒写了一篇谎言换来一碗稀粥,吃完更饿了,可天窗已经关闭,无论他怎么喊怎么叫都没人应。
不知过了多久,天窗再次开启,还是一张纸一支笔,梁落寒知道自己上次写的那些谎话被识破了,这次便半真半假的又写了一篇。
换回来一碗稀粥,梁落寒一口喝干净,趴在天窗上大叫。
“祁翼寒,我什么都说了你快放我出去,否则爸不会放过你,梁家更不会放过你!”
嘶哑的嗓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犹如厉鬼在嘶吼,就是底气不足听起来没什么威慑力。
一只手从天窗横放下来的闸板上拿走空碗,啪地将闸板掀上去落锁,阻隔了梁落寒难听的叫声。
这次,梁落寒直饿到快没气了门才被自外打开,祁翼寒端着碗缓步走进来,身姿笔挺,面无表情。
“给我……给我……”梁落寒一丝也骄傲不起来了,用尽吃奶的力气爬向祁翼寒,裤子里的秽物在地上留下一溜污迹。
祁翼寒视若无睹,拿汤匙搅动着粥,任由梁落寒抓着自己的裤脚祈求。
“你想听什么我都说,先给我吃口。”
梁落寒仰头望向大手托住的粥碗,见祁翼寒无动于衷急得哭起来,不停地哀求着祁翼寒。
垂眸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祁翼寒无情地一脚踢开,布局算计他无所谓,但敢把主意打到黎臻身上,死不足惜。
“余玉芝做试管婴儿的精子,是我骗我妈说想要个弟弟妹妹让我妈拿到的,我妈生我时伤了身体不能再生,听说可以做试管婴儿找代孕,就同意了。”
祁翼寒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梁落寒知道自己骗不了祁翼寒,头抵在地上良久竟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我知道你想听什么,可我偏不告诉你,你杀了我吧,啊!”
话音未落,梁落寒手指巨疼,随着骨头发出的碎裂声浑身痉挛。
将碗里的粥缓缓倒在梁落寒头上,祁翼寒转身朝门外走去。
疼得在地上来回翻滚的梁落寒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一下子清醒过来,知道这次祁翼寒离开后不会再回头,他必将死在这无人知晓的黑屋子里,直到身体腐烂发臭也不会有人来救他。
“我说!我真的会说!你回来!回来!”
梁落寒惊恐大叫,情急下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撑地猛地扑向即将合拢的铁门……
已经被关了七天了,黎臻数着日子。
每晚祁翼寒下班后都会来陪她吃晚饭,晚上拥着她入睡,早上如果她不懒床,一睁眼就能看到祁翼寒躺在她身边,两眼深情中带着复杂情绪地望着她。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今天祁翼寒过了下班时间还没回来,黎臻叫看守让厨房送饭菜过来。
祁翼寒除了不给黎臻自由,其他的都是黎臻说了算,看守应了声,没一会儿负责送饭的人推着餐车进来,将四菜一汤摆到桌上,盛上饭,碗筷摆好。
黎臻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餐桌前坐下。
鸭肉溜海参,肉片焖玉兰,姜汁鱼片,脆笋腐竹,另外还有一碗不见油花的鸡汤。
拿起筷子,黎臻夹起一块脆笋给送餐的人。
“你吃。”
“这怎么行……”送餐的杨花摆手。
“让你吃你就吃。”
黎臻这几天一句话都不说,连祁翼寒也没办法让她开口,突然跟杨花连说了两句,引起了守在门口的桑明桑妮的注意。
桑明桑妮是兄妹,桑明递个眼神给妹妹,桑妮走进去问。
“怎么回事?”
杨花低下头紧张地两手捏着衣襟,一副畏畏缩缩不敢说话的样子。
“她有问题,查一下。”
黎臻丢掉手里的筷子,起身走过去坐回沙发。
祁翼寒要求看着黎臻按时吃饭,桑妮见黎臻拒绝吃饭,严肃的目光对准杨花,仔细端详片刻,还是那个熟悉的杨花,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似乎是猜到了桑妮的想法,黎臻道,“她身上的气味不对。”
往常因为杨花专门负责做饭身上总有股淡淡的油烟味,但此时的杨花身上却没有油烟味反而有种淡淡的艾草香,黎臻孕期对油烟味敏感,闻不到自然发觉了异常。
桑妮凑到杨花近前细闻了闻,没闻出什么来,只是既然黎臻有所怀疑,她便不能不管。
将吓得直哆嗦的杨花带出门,桑妮向桑明汇报了黎臻的怀疑。
“可我没闻出有什么……”桑妮话没说完,人便晕倒在地。
桑明警觉地避开,可还是晚了一步,随后倒在桑妮身侧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四个看守轮班倒,桑明桑妮值勤时曲风和胡之儒休息,所以撂倒了桑明桑妮,此时的黎臻就成了待宰羔羊。
杨花折返回来时手里多了把匕首,走到黎臻近前,杨花假惺惺叹口气道。
“虽然你识破了我的伪装,可你还是逃不过死路一条。”
听着门外的动静,目睹持刀的杨花走过来,黎臻唇畔噙笑。
“是吗?那还废什么话,我正被祁翼寒关的无聊得很呢,快动手吧。”
杨花狞笑,“嘴还挺硬……”
话音未落,杨花嘴角的笑凝住,直勾勾盯着黎臻手里的箭筒嘲讽道。
“你可真够幼稚的,想拿这种土著人做的垃圾东西对付我,做梦!”
就在杨花紧走几步来夺黎臻手里的箭筒时,一道黑影猛地窜出来扑在杨花脸上。
视线被遮挡,杨花抬手去抓脸上的猫,这时黎臻手指压住箭筒尾部往前一推,改良过后的箭筒内射出麻醉针稳稳地扎在杨花腹部上。
一二三,倒!
杨花咕咚栽倒,小猫跳到地上翘着尾巴凑到黎臻脚边打着呼噜要夸奖。
“乖!”黎臻蹲下来撸了会儿猫,哄得小猫开心地喵喵喵。
半个小时后祁翼寒回来,发现桑明桑妮倒在地上,迈步冲进屋里。
“别过来!”黎臻惊叫,脖子上勒着绳子,身后的杨花背靠黎臻,像是在用力扯着绳子要把黎臻勒死。
第150章 脱身
“别过来!”黎臻双手抓着勒住脖子的绳子,身后被麻翻的杨花重得跟头死猪似的,她的腰都快累断了。
祁翼寒关心则乱,黎臻不让动他便立即收回迈出去的脚,根本没想起来为什么不是控制着黎臻的杨花发话而是黎臻在指挥。
“铐上……”黎臻指了指从脚上卸下来丢到门口的镣铐,命令祁翼寒。
祁翼寒为免黎臻有事,给了桑明一把解开脚铐的钥匙,却成全了设局的黎臻。
不疑有他,祁翼寒拿起脚镣铐在自己脚腕上。
黎臻朝放在桌上的水杯扬了扬下巴。
“喝了它。”
走到桌前,祁翼寒面朝黎臻拿起水杯,视线越过黎臻肩膀看到杨花垂下的头顿时清醒过来。
“你……”祁翼寒只张口说了一个字便觉天旋地转,身体无力地往地上倒去。
黎臻松开攥着绳子的手,完全失去知觉的杨花咕咚摔在地上。
“累死我了!”黎臻拍拍手,活动着发酸的肩膀走到祁翼寒近前用脚踢了下,一动不动。
杯子上涂抹的麻药足够撂倒一头大象,祁翼寒至少得睡上几个小时,黎臻放心地蹲下来翻遍祁翼寒身上的口袋。
没有车钥匙,没有钱,更没有开门的钥匙,祁翼寒居然防她防到这种地步。
不过,好在她有援手。
黎臻抱起猫朝外走去,路过祁翼寒身边时裤脚却被勾住,低头一看,祁翼寒居然还有意识,修长手指勾着她的裤脚,嘴唇翕动,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抽回被祁翼寒勾住的裤脚,黎臻端详半阖着眼的祁翼寒两秒,忽而道。
“这个杨花是假的,是陈赢派来的人,我知道你把我关在这里就是为了不让她伤到我,可千日防贼不如一锅端掉,祁翼寒,你为什么不舍得动她?”
黎臻像是在问祁翼寒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须臾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回来!回来!”祁翼寒在心里怒吼,不甘地阖上眼陷入昏睡。
王公辰在屋脊上遇到黎臻后,晚上睡前脱衣服时发现了塞在口袋里的纸条,按照上面写的准备好黎臻要的东西,结果没等来黎臻,反倒是房东祝晓春跑来找他……
几天下来,祝晓春每天都会带黎臻写的便条来找他,又把一些黎臻需要的东西通过祝晓春交到黎臻手上,并约定在今晚动手助黎臻脱困。
隔着院墙听到布谷鸟的叫声,黎臻快步过去,仰头叫出王公辰的名字。
王公辰回应,听黎臻说没有钥匙开门出去,打开早已预备好的折叠梯搭在墙头。
黎臻还真没想过准备梯子的事,看到爬上梯子骑上墙头的王公辰露出灿烂笑容。
可黎臻的笑还来不及淡去,一道身影跃至王公辰身侧,手里的刀横扫……
“小心!”黎臻失声惊叫。
王公辰不用回头已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听到黎臻的叫声身体向前扑倒,右腿后踢的同时抽出腰间软鞭整个人翻转过来,一鞭子抽在身体后仰避开飞脚的人脸上。
眼睛被鞭子抽中,男人痛叫,持刀的手在空中乱舞。
王公辰再一脚踢飞男人手里的刀,迅速扫视一圈确认男人没有帮手,挥拳打晕男人,放男人趴在墙头上。
拎起梯子搭在墙头放到院里,王公辰待黎臻爬上来后再把梯子搭着墙头放到院外。
黎臻等着的功夫伸手把墙头上的男人推掉进院里,王公辰听到动静回头看见没说话。
听王公辰的话乖乖等在车里的祝晓春见到重获自由的黎臻,激动地抱住黎臻呜呜咽咽,黎臻怀里的小猫被挤到变形不停地惨叫。
离开黎臻整整七天,只有祁翼寒特批了让小猫陪着黎臻解闷,俩个人才能通过绑在小猫脖颈上的铃铛传递纸条联系,祝晓春都要想死黎臻了,黎臻安慰了许久,祝晓春才肯放手。
王公辰开车快速驶离祁翼寒布控的范围,等猫叫声消失后才开口道。
“这猫好像是猞猁,你们哪儿弄来的?”
黎臻本就觉得这猫有点怪,闻言恍然大悟。
“山下捡的……”
八十年代虽然猞猁已被划为保护动物,但盗猎依旧存在,或许小猞猁的妈妈已经被害了,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小到处跑妈妈也不来找,黎臻心疼地摸着老实趴在怀里的小家伙。
“过后我给你办个野生动物驯养证,不过猞猁凶得很,你确定要养?”
黎臻点头,猞猁是很凶,但从小养大的就跟家猫差不多,何况祝晓春喜欢得紧,不养小丫头估计得闹。
“去哪儿?”王公辰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几天不见圆润了些的黎臻。
家肯定是不能回了,娘家更不能去,黎臻思索片刻,道。
“去余玉芝家。”
王公辰挑眉,“她会帮你?”
黎臻嗤笑,“我不需要她帮,现在是她得求我。”
自从黎臻失踪后,余玉芝天天被各部门叫去问话,包括把黎臻藏起来的祁翼寒,为了做戏一天都要找余玉芝好几遍,余玉芝被折磨得憔悴不堪,无论怎么解释也没人信。
最可怕的是梁落寒也失踪了,寻找梁落寒的人可不像找她去问话的那些人般和善,不说的下场就是备受酷刑,外表看不出伤,疼却成倍递增,压根不顾她有孕在身,无论她怎么求饶都没用。
听到敲门声余玉芝吓得钻进柜子里,大气不敢喘地缩成一团。
月色下,敲门不应的王公辰翻墙进院打开院门,转身走到房门前抓着门把手拽了下,发现里面落了插销。
“开门!”王公辰声音不大不小地叫门。
缩在衣柜里的余玉芝吓得泪流了满脸,脑海里全是这些天遭受酷刑的场景。
“求你们了,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梁落寒在哪里,呜呜呜……”
听到门里传来哭求声,王公辰拧眉,抽出随身带的瑞士军刀插进门缝拨开插销,打开门寻声走进西屋站到衣柜前。
咕咚!不等王公辰打开柜门,吓破胆的余玉芝滚出衣柜,跪在王公辰脚下不停磕头。
黎臻同祝晓春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磕头虫’,抽了抽鼻子,没开灯的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余玉芝磕得额头冒血还在不停地磕,直到把自己磕晕过去才消停。
王公辰指着地上黑色的斑斑点点道,“看样子有人对她动过刑。”
对一个孕妇动刑,说明对方根本就没把余玉芝肚子里的孩子当回事,所以不会是梁落寒干的,那么只能是从杨花嘴里逼供出来的陈赢。
黎臻问王公辰,“你知道陈赢吗?”
第151章 泼脏水
既然黎臻已经知道了陈赢,王公辰便大致给黎臻讲了陈赢的情况。
陈赢是二十八年前去的国外,供职于金字塔生物研究有限公司。
三年前,陈赢不知因何原因被赶出了金字塔,以生物专家的身份申请回国继续进行研究遭拒,而其中强烈反对陈赢回国的正是祁峥。
之后没多久,出任务的祁翼寒出事险些丧命,左肩留下严重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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