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单位肯接收,陈赢拉来投资,以个人名义在国内开了家研究所,王公辰之所以调查陈赢,正是因为金字塔研究所暗中有违法行为,甚至已达到团伙作案的程度。
之前在调查取证时王公辰被发现遭到追杀,如果不是黎臻恰巧遇到及时相救,他的命恐怕就要交代了。
听完王公辰的讲述,黎臻拧眉,陈赢离开金字塔生物有限公司三年后,依旧留在公司里的Jace却打款十万给宋文初,其中曲折真是耐人寻味。
“那么,陈赢跟祁翼寒是什么关系?”黎臻问。
祁峥反对陈赢回国,祁翼寒出事,陈赢回国三年,宋文初死前给她留下十万块钱,而她的身份是祁翼寒妻子,这些事似有若无的都在围着祁翼寒转,或许一切事端皆因这二人的真实关系而起。
“没查出来。”
王公辰两手一摊,表情愤懑中带着不甘。
“他们会不会是母子?”
“不会吧……”王公辰摇头,“祁翼寒出生那年陈赢出国,如果陈赢真的是祁翼寒的妈,以当时的环境……为什么不带着孩子一起走?再说,就算有原因无法带上孩子,可我没查到陈赢有结过婚,更没有生产记录,所以他们不可能是母子。”
“如果是隐婚呢?”黎臻道,“当时有很多人都是在家生孩子,没有生产记录并不代表没生过。”
“可她为什么要隐婚?又为什么不认自己的孩子?”这条线他还真没有查过,王公辰若有所思。
“你可以去找祁峥,我相信以他的身份,如果确认陈赢对社会安定有危害,他不会不管。”
闻言,王公辰苦笑,“你以为祁峥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想到祁峥曾偷偷来看自己,再想到祁翼寒一提到祁峥便一脸不耐烦,所以她是被表象给迷惑了,祁翼寒的爸祁峥可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大佬。
俩个人说话间,蜷缩在地上的余玉芝有了动静,哼哼唧唧地睁开眼,看到眼前杵着两道黑影,吓得又要爬起来磕头,被黎臻喝住。
“我要在你这里住一阵子,去收拾间房间出来。”
听出是黎臻的声音,余玉芝不怕了,踉跄爬起来朝着黎臻吼。
“你凭什么住我家里,还想我给你准备房间,做梦!”
黎臻被余玉芝的虚张声势逗笑了,“你是不是打算一会儿找机会就去给祁翼寒报信?”
被说中算计,余玉芝梗着脖子反驳,“怎么可能,我就算要把你交出去也是交给警察,私闯民宅是违法的!”
“呵……”黎臻戏谑,“我身边这位就是警察,你报案吧。”
闻言,余玉芝瑟缩退后,“你们蛇鼠一窝,都给我出去!”
嘭嘭嘭!大门外有人敲门,仨人同时顿住,余玉芝也不赶人了,吓得直往王公辰身后钻,被王公辰拎出来丢开。
黎臻抓住哆嗦成一团的余玉芝,附耳道。
“你知道祁大富不是祁翼寒的亲爹吗?”
余玉芝没出声,黎臻又道,“祁翼寒的亲爹很厉害的,你肚子里的孩子若是生出来,以后祁翼寒都得对你礼让三分,但如果没有我护着,你这孩子想顺利生下来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要不要我住在这里?”
“我凭什么信你?”其实余玉芝也对此有所怀疑,尤其梁落寒的处心积虑,可不像是他说的那样单单因为看祁翼寒不顺眼。
“你知道梁落寒的真实身份吗?”黎臻引诱着急于摆脱困境的余玉芝,“我知道,但你不听话我就不告诉你,让你被他们耍的团团转,到最后鸡飞蛋打什么都捞不着。”
听黎臻说的信誓旦旦,余玉芝道。
“你住在这里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得证明你说的都能兑现,比如现在门外这个……”
来找她询问梁落寒的那帮人都是直接闯进来抓到她便是一顿拷问,现在天色已晚,调查黎臻下落的公务人员在这个时候不可能登门,所以最大可能现在敲门的就是祁翼寒的人。
如果她骗黎臻出去解决,等人被祁翼寒的人抓到了,她就找祁翼寒邀功,想要什么好处祁翼寒都会满足她。
黎臻点头,“行吧,我去解决。”
见一道黑影走了出去,余玉芝嘴角勾起狞笑随后就要跟上,被另一道黑影拽住……
祁翼寒受过的特殊培训帮了他,很快从麻醉状态下清醒过来,见黎臻不在,立即带人去找。
迅速在脑子里过了遍黎臻的藏身之所,祁翼寒直奔余玉芝家,敲开门却见王公辰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染着丝甜腥的铁锈味。
“你怎么在这里?”祁翼寒冷眼打量王公辰。
王公辰神色坦然,边拿手帕擦着手边道,“黎臻突然失踪难保不是情敌所为,所以我来问问……”
说着王公辰上下睨了眼祁翼寒,阴阳怪气地泼脏水,“祁厂长是来找余玉芝的?啧,看来祁厂长这是孤枕难眠了啊。”
“少胡说八道!”祁翼寒呵斥。
“啧啧啧!”王公辰颇为惋惜地摇摇头,长叹一声,“可惜了,黎臻真是有眼无珠,像我这么玉树临风又忠心不二的不要,非要吊死在你这棵歪脖树上。”
黎臻‘失踪’后王公辰始终没露面,此时来找余玉芝问话也在意料之中,祁翼寒没空跟王公辰废话,推开挡在门口的王公辰进院。
“不要!不要过来!”屋里没开灯,女人惊恐地叫着。
祁翼寒打开灯,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余玉芝,再看到地上已经干涸的斑斑血迹,回头看向随后进来的王公辰。
王公辰勾唇冷笑,“怎么,心疼了?”
桑明桑妮兄妹因为没看住黎臻而心中有愧,带着人里里外外仔细搜查。
“黎臻没在我这里,我也不知道黎臻去了哪里,你们能不能放过我?”
余玉芝失控尖叫,祁翼寒见什么也没搜到,带着人一言不发地走了。
等到祁翼寒一走,余玉芝立马脱力地瘫在地上,露出藏在身后的黎臻。
第152章 心累
“我饿了,做饭去……”
黎臻抬脚踢了踢瘫在地上犹如死狗似的余玉芝。
余玉芝装死不动。
之前她留着余玉芝就是为了查清换孩子真相,如今随着事态的发展余玉芝已失去作用,黎臻怎么可能还对她心慈手软。
见余玉芝不动,黎臻同王公辰道。
“你去把祁翼寒叫回来,就说刚才是余玉芝把我藏起来了,等他走后我就跑了,只有余玉芝知道我跑去了哪里。”
说着,黎臻迈步就走。
“别!”余玉芝不装死了,“我这就去做饭。”
如果让祁翼寒知道她给黎臻打掩护她吃不了兜着走,她可不敢惹祁翼寒,余玉芝听话地去做饭。
王公辰随后跟在余玉芝身后,看着余玉芝做饭。
本打算在饭菜里加料的余玉芝咬牙,在王公辰的监视下做了碗肉丝酸辣面加煎荷包蛋。
王公辰不满没有青菜,翻出菜篮子里的白菜,让余玉芝又炒了盘醋溜白菜。
黎臻不会做饭,但余玉芝厨艺不错,尤其醋溜白菜做的合胃口,黎臻吃了几口记起王公辰还没吃,让余玉芝再去做一碗面给王公辰。
王公辰没让,他晚上吃过晚饭了,一点都不饿。
“我饿……”躲在屋顶上的祝晓春抱着猫顺着香味跳下来,吸溜着口水进屋。
余玉芝被吓了一跳,白了眼看起来傻乎乎的祝晓春。
“去做……”黎臻吩咐,“记得多煎几个荷包蛋。”
“凭什么!”
余玉芝不肯,被黎臻凉凉地瞪了眼。
被黎臻拿老鼠和蛇折磨的场景瞬间回放,余玉芝吓得连忙钻进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做起来。
这次不用王公辰看着,祝晓春亲自看守,等面和鸡蛋出锅便自己端出来坐在桌边陪着黎臻一起吃。
吃完,祝晓春收拾碗筷要去刷碗被黎臻拦下。
“你,刷碗去。”
黎臻命令看饿了,也煮了碗面坐在桌边吃的余玉芝。
“怎么又是我?”余玉芝不满地抗议,“你们不做饭难道还不能刷碗吗?”
黎臻好整以暇,“不能。”
余玉芝吸溜着面条不动,黎臻也不催她,单手支头看着余玉芝慢悠悠地道。
“你肚子里怀的可是祁翼寒的弟弟,论起来你还是我的长辈呢,做长辈得以身作则,做饭刷碗洗衣服收拾屋子当仁不让。”
余玉芝冷笑,“既然你承认我是你长辈,那你叫声妈我听听。”
“呵,我叫你,你敢答应吗?”黎臻抱着猫摆弄着猫锋利的爪子笑得像尊弥勒佛,可看在余玉芝眼里却比恶魔还恐怖。
“你卑鄙!”余玉芝眼泪含在眼圈里,楚楚可怜的端着用过的碗筷进厨房刷碗。
三个女人一台戏,王公辰身处其中十分不适,黎臻也看出来了,同王公辰道。
“这里不用你守着,我自己就能处理,麻烦你去找这个人,就说是提车。”
钱在家里的保险箱里锁着没带过来,入股合同就先不签了,黎臻只让王公辰给金石城带句话,说以后再签合同。
什么合同王公辰没问,反正黎臻让干啥就干啥,应了声好,接过黎臻写的便条便走了。
余玉芝刷完碗出来见王公辰不在了,觉得自己又行了,“饭也吃完了,你咋还不走?”
黎臻好笑道,“我说了要在你这住几天,你脑子不好使记不住?”
“我家可没地方给你们住,你再不走,小心等翼寒哥来了,你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说着话,余玉芝一眼瞥见祝晓春手里拎着只老鼠进来,吓得声音劈叉。
“啊!你要干什么?”
祝晓春阴恻恻地笑着逼近余玉芝,身后被夺食的猞猁一脸怨念地紧随。
余玉芝连连后退,朝坐在一边看热闹的黎臻大喊。
“我也是孕妇,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报应到孩子身上。”
黎臻神色一冷,“这话应该问你才对,你勾结梁落寒干出这种有违人伦的缺德事就不怕遭报应。”
被祝晓春摁在墙上单手掰开嘴巴就要把老鼠往嘴里塞,余玉芝服软。
“我的房间给你住!”
闻言,祝晓春松开手推着余玉芝去房间打扫。
盯着余玉芝换上干净被套床单,拿抹布把屋子擦干净,祝晓春推着余玉芝回了之前藏身的西屋,让余玉芝抱出套干净被褥,祝晓春钻了进去。
黎臻住进余玉芝的房间,余玉芝和祝晓春住西屋,听着祝晓春的呼噜声,裹着件军大衣缩在炕稍儿的余玉芝悄悄起身,打开衣柜拿出藏在里面的一把榔头。
走到炕沿前,新仇旧恨灼烧着余玉芝的心,余玉芝高高举起榔头狠砸了下去,这一榔头不至于敲死傻子却可以让她傻上加傻,再也做不了黎臻的爪牙。
“啊!”
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余玉芝捧着被砸到迅速红肿起来的手不停蹦达。
祝晓春在榔头落下的瞬间起身,抓过余玉芝另一只空着的手垫在枕头上,虽然余玉芝来不及抽走下及时卸了榔头下落的力道,但榔头砸到手上依旧疼得厉害。
睡熟的黎臻被吵醒,听出是余玉芝的声音,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早过了与黎臻约好的提车时间,始终不见黎臻露面,金石城拿着三万块的卖车钱想用又不放心,正在焦灼中,见王公辰来找,并拿出黎臻写的便条做证明,顿时眉开眼笑,立马带王公辰去看车。
坐进全新的凤凰SH760A车里,王公辰试开过后确定车没问题,便同金石城道别开着车走了。
祁翼寒坐在车后座,两眼盯着蓝色的凤凰SH760A游鱼般从前方驶过,本就阴沉的脸色更是没法看了。
洛尘启动车子尾随,时而透过后视镜瞄一眼脸色难看的祁翼寒,欲言又止地干咳了声。
“有话就说……”祁翼寒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冰碴,可见这人心情有多恶劣。
“你还不打算跟嫂子说?”洛尘劝道,“你再这样什么都瞒着嫂子,别说王公辰了,估计以后还会冒出李公辰,刘公辰,赵公辰……就是没你祁翼寒什么事。”
祁翼寒扶额,“不是我不想告诉她,而是就算说了她的处境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反而不利于安胎。”
“你关着人家就利于安胎了?”洛尘反问。
“这是现在确保黎臻安全的唯一办法,你也知道陈赢那个人有多疯狂,如果让她抓到黎臻……”
陈赢的可怖洛尘是了解的,洛尘都替祁翼寒感到心累。
第153章 小姐
余玉芝独自赶去医院,医生诊断左手食指中指粉碎性骨折,无名指骨裂,问余玉芝是怎么弄的。
余玉芝想说是被别人打的,可话到嘴边才醒悟过来,榔头是她自己拿的,也是她要敲碎祝晓春脑壳的,若是真的说了,祝晓春有没有事她不知道,她恐怕就要成为谋杀未遂的杀人犯了。
听患者说是钉钉子不小心把手砸了,医生看余玉芝的眼神颇为复杂,大清早四点多不睡觉起来钉钉子,这人莫不是脑壳有病?
手包的跟粽子似的从医院里出来,余玉芝去早餐摊吃了碗豆腐脑外加一根油条,吃完离开时被人撞到,疼得余玉芝捧着手直掉眼泪。
“我就碰了你一下,你少在这装……”
对方骂骂咧咧,指责余玉芝无赖,余玉芝抽着冷气正要反击,抬眼见是祈莲,立马收敛起怒容,哭哭啼啼地叫祈莲。
之前余玉芝住在家里时,做的粥清可见底,炒的菜不见一滴油,她妈懒得做饭能对付,可吃惯了黎臻做菜不咋地但油大肉多,祈莲对余玉芝可没啥好印象,见是余玉芝不屑撇嘴。
“怎么是你……?”
在余玉芝眼里祈莲事多喜欢挑三拣四不说,还眼高于顶从不把她放在眼里,以前在人前还装一装,现在是一点也不装了,跟她说话一点礼貌都没有,什么东西。
为了能赶走家里鸠占鹊巢的黎臻,余玉芝忍了,抹着泪举起自己受伤的手给祈莲看。
“祈莲,你帮帮我吧!”
看到余玉芝绑着固定架缠满绷带的手,祈莲眉心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
“是黎臻……”余玉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她现在带着个傻子住在我家里还拿我当奴才使,这不,大晚上的不让我睡觉逼着我钉钉子,把手砸了她却不管,呜呜呜!”
“她怎么住你家了,我哥知道吗?”祈莲问。
提到祁翼寒,余玉芝可有话说了。
“也不知她干了什么过份的事,你哥正找她呢,她躲到我家里就是吃准了现在她跟我不和,你哥绝不会猜到她在我家,我想去告诉你哥,她还威胁我,说要是我找你哥来,她就说是我出的主意,是我害他们夫妻不和的,我是真的冤呀!”
闻言,祈莲眼珠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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