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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升职记/刑部打工守则——陈皮红枣【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28 14:44:04  作者:陈皮红枣【完结+番外】
  “原来你小时候是这般。以前我小时候倒是听你姑母时常提及南京城里的日子,每每觉得你们的日子过得可比我们乡下要好上许多。每次姑母从南京城里娘家回来,总是会带回一些特别精细的糕点,都是我们湖州镇子上买不到的。还有你们的烧鸭子,好吃得不得了。”安影笑着说道,“连我那妹妹都一直念叨着要来南京城里吃鸭子,真不知晓你小时候日子这般辛苦。”
  杨冶笑着说:“倒也没有辛苦。父亲偶尔带我来吃,真觉得这是天下第一美味。后来长大了,去了不少地方,总会遇到各种美食,不过吃来吃去总不如小时候我父亲偷偷给我买的芝麻饼和羊汤那般让我觉着味美。有时,我心情不好也会来这里吃点东西。”
  安影点点头:“美食可以抚慰人心。”
  “你这几日就不要在外面多走动了,免得惹祸上身。”杨冶继续说着:“如果有什么消息我来找你。”
  “嗯,谢谢杨公子。我过会去趟沈夫人那里,前些日子也是麻烦了沈夫人不少事情。后头我就不出门了,家里刚刚搬好,还得收拾。”
  杨冶点头道:“这也是应有的礼数。你也别着急,这几日估计会有结果。”
第19章 罗氏的招供
  湖州府衙。
  郭郎中对着底下跪着的罗氏说到:“郑罗氏,你可想好了,我怕这三十棍下去,你可受不住!”
  原先颇具风情的罗氏已经狼狈不堪,一头乌发散乱,身上的衣衫破烂堪,有些地方血迹斑斑,看来已经受过大刑。
  听到郭郎中的话语,罗氏哭着喊道:“我说,我说。”说罢便晕了过去。戴昶示意旁边的女狱卒将她用冷水浇醒。半晌过去,罗氏才慢慢醒来,女狱卒把她扶好,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这几位官爷已经是好脾气了,后头若是陈东大人来了,你便是想死都难了。”
  罗氏一抹眼泪便是钻心地疼,心知手指已断,肋骨更是痛入心,想到陈东的传闻,心头更是战栗起来,便咬牙道:“这茶饼模子确实是我换的,我就是为了让那郑家那群狼心狗肺的下十八层地狱。”
  郭郎中喝道:“你为什么要害郑家!”
  罗氏轻笑一声:“郑平不过图我美貌,说是百般呵护,大人难道不知道那日郑平可是在五丈楼的轻颜姑娘那里?”
  郭郎中正色说道:“但我所知,郑平却将茶铺日常打理都交到你手中。无论是郑家内宅还是铺子都在你手中,这可是事实?”
  罗氏转过脸说到:“如今是这般,可早些年这些可不在我手中。我打理铺子也是起早贪黑,挣得银钱也是用在郑家。”
  郭郎中朝旁边文书点了点头,不一会儿郑平便被带了上来。
  “你究竟是为什么啊!”郑平见罗氏跪在堂中,人已受刑,不由悲叹道:“我扪心自问待你如珠如宝。你初入郑家,我那长女处处刁难你,我几番维护,后头早早就让英姐出嫁了,不就是为了让你在家里过得自在些。”
  “再后来把铺子也交于你打理,让你安心做着郑家娘子。你究竟是为了哪般啊?你知不知道这投毒贡茶的事情是要杀头的,你也是郑家妇,你也难逃一死啊,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想想我们的朵儿啊。”
  郑平看着罗氏,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他真不明白,为什么罗氏要害他。狱中戴大人过来和他说罗氏投毒,他真不相信罗氏会做此事,他甚至以为是戴昶为了按个罪名在自己身上,才拷打了罗氏,罗氏那娇滴滴的妇人定是屈打成招,可刚刚在堂外,他亲耳听见罗氏供述,一定要问问清楚这究竟是为何。
  罗氏嗤笑了一声,说道:“你可知你父亲郑一顺抢夺我家茶树的事情?”
  郑平愣住,随后诧异地说到:“我父亲曾花五十两银子买下你们双林村的十二株野茶。你是说这件事?”
  “呵,什么五十两银子买下野茶。那是我祖父在我家后山发现的,我祖父会制茶,把那批野茶,制成茶饼。因为茶饼质量特别好,还是我们双林镇的贡品。那时我罗家虽然并不富裕,但也是过得平安喜乐。”
  “可你父亲买通了双林县的县令何清,就是如今那何知州,他们说什么这山头本就是官府所有,茶树要归官营。我祖父不敢和官斗,只能把茶树交于县衙。谁知过来几日,那茶树附近就被郑家的人守着,什么官营,呸。”罗氏朝郑平狠狠地吐了唾沫。
  “这怎么可能?我父亲明明向罗家付了五十两银子。那五十两银子可是我亲眼见着父亲从家里拿去的。”郑平震惊道,回头朝着堂上的郭郎中等人说到:“各位大人,当年这五十两可不是小数目,我父亲的确买了罗家的茶树,请了中人作证。交割凭据是一式三份,罗家和我们郑家各执一份,另一份在县衙存档。此事大人一查便知。”
  罗氏冷笑道:“你们早和那何清串通一气,不过是份文书,随便伪造就是了。”
  郑平深深看了罗氏一眼,抹了眼泪,跪行几步,行礼说到:“若是这样,万事都由你一张嘴说了算。各位大人,凭据可让人去我家中取,当年的中人就是双林村的里正。大人们也可以去询问。五十两银子当年并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家虽然世代做茶,家资颇丰,为了这五十两银子也是筹措了些时日。这些家父当年都和我说过。”
  罗氏正要说话,郭郎中对她说道:“此事一查便知,你不必多言。你说这茶树被郑家所夺,便要报复郑家。为了这仇你等了十余年?而且这一遭你自己难逃一死,连你五岁的女儿都难逃厄运。这复仇的代价着实有些大。”
  听到自己女儿难逃厄运,罗氏呆了半晌,泪如雨下,慢慢说到:“我祖父痴迷制茶,他走了各地的山头就是为了找合适的茶树。这十二株茶树的叶子天生带着极细的白毫,我祖父见后欣喜如狂,做出的茶饼研磨冲点后,雪白若乳。”
  “我祖父凭借这茶,成了那年的湖州的茶王。郑家夺走茶树后,我祖父一病不起。为了给祖父治病,我父亲把我妹妹娉娘卖了。我妹妹自出生起就是我带大的。我母亲生她伤了身子,都不愿瞧她,更没有奶水。我便背着她一家一家要奶水,如此才养活。”
  “后来我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熬成米汤喂她。她的衣裳都是我把自己衣裳改了给她穿。就这样,她好不容易才长到五岁。我们虽说是姐妹,其实和母女一般。大人,你说这仇报得勉不勉强?”罗氏说罢,摊到在地上,不再言语。
  郑平听后又急又怒又伤心,吼道:“巧娘,你究竟知不知道这罪有多大?你以为你把郑家拉下十八层地狱,你罗家难道逃得过?当年的事情我父亲没半句谎言,你莫不是被你爹和二叔骗了吧?我可怜的朵儿,她才是你女儿,她才三岁,你把她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郭郎中一拍惊堂木,说到:“堂上注意言辞。这些事一查便知,你不必多言。是不是勾结,我自会判断。郑罗氏,我问你那毒从何而来?”
  罗氏答到:“那毒是二十多年前我祖父所制,一直保存未用。我祖父不光会制茶,也会制药。也是他教我,如何把这毒下在模子中。”说罢便朝那郑平看去,笑了笑说到:“以往你总说我不懂做茶,不要瞎掺和,我可是和你说了多次,过黄的时候把温度再升一升。我祖父试过百次,不用怕茶会焦,掌握好火候,这茶点出来更白。”
  郑平嘴唇煞白,不停磕头,说到:“大人明鉴,我根本不知道此事,均是此疯妇所为。我郑家上下二十余口人,都是无辜牵扯,大人明鉴啊。”
  郭郎中继续问道:“郑罗氏,我且问你,为什么把毒全部下在小凤团的模子里?你若是要害郑家,随便下在哪个模子里都行。”
  罗氏忍着痛坐直了身体说到:“我原本是打算每个模子都下一些,但是我祖父留下的毒不多,并不够那么多模子用。我偷偷试做了这批模子,只有这小凤团最为精细,而且分量小,方便下毒。”
  郭郎中心道这就和安家姑娘看到罗氏喝了半饼小凤团对上了。
  郭郎中又问道:“若是要害郑家,你又为把这小凤团的模子调包?这让郑家做了那批有毒的模子不是更好?”
  “呵,我也是没有想到,牛掌柜是为了不让这模子给外人用才单独拿出来。那日我在书房听到牛掌柜说着小凤团的模子做出来的茶饼分量轻一些,问官人还做不做。我以为他们不打算用这批模子了。那晚我特意让银红去仓库看了,牛掌柜把所有的小凤团模子都拿了出来,我怕生了变故。若是错过了茶户大会,模子明年就没法用了,这才让银红把模子放回去。”罗氏一边笑一边哭还着摇头。
  郭郎中说到:“把郑罗氏带下去,给她看看伤。把罗有德带上来问话,让罗有才等着。”
第20章 案子还不能结
  不一会儿,罗有德被带了上来,恰好见到郑罗氏被带下去的样子,不由磕头大声说到:“各位大人,我家这女儿身体孱弱,经不起用刑。”又转身对郑平叫嚷到:“郑大官人,我家这女儿可是掏心掏肺地对你,你怎么就让她进了衙门,还被打成这样子啊。”
  郭郎中喝到:“咆哮公堂,按律应打十棍,念你年事已高,就先打五棍。”
  罗有德哭天抢地,虽说年近六十,但力气大得惊人,竟然甩开了两个衙役,最后四个衙役压着才顺利用了刑。见这老儿如此用力,衙役那五棍打得也实实在在,这才让那罗有德消停了下来。
  “罗有德,有些事问你话,老实答来。”郭郎中一拍惊堂木,将罗有德吓得一激灵,连连点头。
  “刚刚郑罗氏已经交代,说十八年前郑家夺了罗家十二株茶树,导致你家入不敷出,后来你父亲病重,无钱医治,把她亲妹卖了。郑罗氏因此怀恨于心,于是在郑家的茶饼模子里下毒。你可知此事?”
  “大人明鉴啊,那郑家确实和何县令勾结,夺走了我家那十二棵茶树。害我家断了生计。我父亲气急攻心,一下病到了。为了给我爹治病,我只好卖了我那可怜的小女儿。可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后来家里日子好过了,我们也没提过,郑大官人瞧上了我这大女儿,来我家提亲,我这大女儿当时也是高高兴兴,没说要报仇啊。大人明鉴,这报仇的事情我们真的一无所知。”罗有德哭着说到:“这事赖不上我们罗家吧,已经都嫁到郑家了,已经是郑家的人了。”
  郭郎中冷笑一声道:“你倒是心宽。按你所说,这郑家差不多害死了你父亲,算得上杀父之仇。你倒是欢欢喜喜把女儿嫁过去?这是个什么道理?你是不是还想再吃五棍子才肯老实说?”
  “我说,我说。我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打。我父亲病重倒也不是和郑家有关。”说这里,罗有德颇为心虚地看了郑平一眼,郑平一脸鄙夷,朝他冷笑几声。罗有德马上又挺直了身子说到:“但那茶树的确是郑家从我们这里抢走的。郑家财大气粗,我们家可是吃了上顿还得想着下顿怎么办,再说了我还记得何县令说着茶树原本也不是我们家的,野生的茶树,按理说那也是官家的。那茶树归了官营,没几日郑家的人就说那茶树归了他家。刚好我爹病到了,我们就说是那郑家的事情气的。其实,我爹一直身体不好,家里穷,为了省钱他就自己做药吃。后来病得实在不行了,请了镇上的大夫来看,抓的是沈家药铺里的药,那药贵得很呐。这才没法子把家里的老幺卖了。我那大女儿死也不肯,我就把她关在柴房里,这才把娉娘卖了。后来家里日子好过了,郑大官人又挺照顾我们家那豆腐铺子,这才结了亲家。再说了,那时候郑大官人还小呢,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罗有德边说边擦汗,边偷瞄堂上一旁听审的苏黄哲。
  郑平双目怒睁,满是血丝,却还是行了礼,咬着牙说着:“郭郎中,这茶树的事情麻烦您查一查,凭据中人具在。呵,泰山大人,我还真不知道您是如此度量,这么大的事情,我可从未听你家人说过一丝一毫。当年您特地安排我到你家豆腐铺子里,不就是为了让我见见巧娘吗?您家这么处心积虑安排,我还以为是为了搭上我们郑家。如今看来莫不是全家都为了复仇吧。”
  罗有德赶忙挥手说到:“不,不。郭郎中,那个郑大官人,你可别这么说,我们可真没有想过复仇,这巧娘脑子坏了,这好好的日子不过,就为了娉娘捅出这么大篓子。”罗有德回头朝着堂上的郭郎中磕起头来,哭嚎到:“青天老爷啊,这巧娘可是出嫁女啊,和我们罗家早就没关系了。当初她出嫁的时候,那也是欢欢喜喜,没半点不乐意。谁知道是不是后头日子过得不顺意,这才有了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
  郭郎中朝旁边的苏黄哲和戴昶点了点头,让人把罗有德和郑平带了下去,把罗有才带了上来。
  郭郎中一边翻着案卷一边问着:“刚刚你大哥罗有德和你郑平都交代清楚了,你再补充一些。主要就十二株野茶树事情,还有你们和郑家关系如何?”
  罗有才比罗有德小了十岁,和罗有德那庄稼人的结实样子不同,罗有才大腹便便,腿虚无力,穿着暗红色的绸袍,颇有乡间富绅的富态。罗有才才进来就汗水淋漓,边抹汗边说着:“什么十二棵野茶树?这个,这个我真不清楚。郑家的关系,这郑家就是我们亲家啊,这有什么好说的。郑大老爷是我们罗家的女婿,逢年过节都来我们家,平日里就是正常的走动。郑老爷那是被我家巧娘吸引来的,我哥他们以为他安排的两人见面,其实我知道,郑老爷早就在我家附近晃悠,就是为了见巧娘,他是真喜欢我们巧娘。”
  罗有才口齿不太清楚,说起话来总像含着着口水,翻来覆去就是罗家和郑家是姻亲,十二棵茶树的事情他并不清楚。
  几人回到了后堂,审了整整一日,均是疲惫不堪。郭郎中端起一旁的茶碗便大口喝了起来,两眼虽然熬的全是血丝,神情却是轻松得很。喝饱了茶水后,便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二郎腿还一晃一晃的。
  “唉,我说你这苏大人,案子都审的八九不离十了,你还捧着你那案卷目不转睛。”郭郎中说着低头看到了自己破烂不堪的黑色布鞋,不由说到:“这次的公务补贴记得把我的鞋算上,来回奔波真费鞋啊。对了,那安家丫头要不要写在这结案卷里。不过,这郑罗氏装演得真像,不是这安家丫头早早看出了破绽,我还真不好审这郑罗氏。”
  “这案子还不能结。”苏黄哲合上案卷,扔在一边,取过茶碗喝了一口,回头对小易说到:“你去把安家小姐请来,就说我这边案情有了进展,她一定会来的。”
  待小易走后,郭郎中脱下官帽,摸着脑袋说到:“我说苏老弟,你是瞧上人家姑娘还是怎么了,这案子怎么还要把这安家姑娘叫来。这不都清清楚楚了吗?”那戴昶皱着眉头说到:“苏大人,不是我着急,这案子已经在圣上面前挂了号,这时间若是拖久了,可担待不起。如今这下毒之人和毒物都已明确,口供人证也俱全,为何还要节外生枝?”
  苏黄哲正色道:“正是这案子重大,更要做得细致。如今这口供人证毒物俱全,但细节经不起推敲。这案子还得往深里挖。戴昶,你的顾虑我知道,如今还是安心把案子办妥了才是要紧事。”
  戴昶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
第21章 陈年旧账(一)
  没多久,小易就带着安影进来了。郭郎中便把今日堂上审的的情况细细说了一遍,苏黄哲便问道:“安姑娘,听说你这几日也在奔走,我想听听你这边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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