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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升职记/刑部打工守则——陈皮红枣【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28 14:44:04  作者:陈皮红枣【完结+番外】
  “她肯定不是凶手,她走的时候濮阳升还活得好好的呢。”
  “每夜都有大人指名要她,我,我 ,我这不好做啊。”
  袁翼苦苦哀求,“这样吧,我替你们看着她,放心,她绝不会走出这教坊司一步。”
  安影要的就是这句话,又故作深沉地点点头,“哎,我知道你不好办,教坊司确实难做。这样也行,上官茹你看着,其他人我都先带走。”
  小易进来说道:“行了,几个送菜的小厮,厨下的人,伺候的丫鬟我都让捕快先带回去。”
  在刑部被审问和在自己的熟悉的环境被审问是完全不一样的,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会打乱自己编好的说法,更容易露出马脚。
  云攀和安影对视一眼,放下心来。
  教坊司原本就是官署,袁翼这个司丞说不上有什么实权。但他认识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但凡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人告上一状。上次案发,刑部、京城兵马司、京城府衙三处人马都到齐了,愣是没从袁翼手里带走一个人就看出他能耐来。
  回刑部的路上云攀说道:“袁翼官不大,但手段高的很。教坊司死的人还少?都被他压下来了而已。只不过这次死的是将作监,干系重大,他才不得不周旋。”
  安影点点头,“我们问话时候他都旁听者,那些人说着都看着他,他又打着圆场,这么问下去实在太浪费时间。还好,这几个乐师总算问出了点不一样的”
  “我们还得调查一下濮阳升这人。我总觉得这起谋杀说不出的怪异。”
  小易咂舌道:“这还不怪异啊?濮阳升可是在空屋子里被人杀了。京城现在都传开了,估计是冤魂作案。”
  “冤魂作案?”
  小易点点头,“对啊。听说濮阳升没少弄死女妓,娼妓,他家的妾室都死了好几个了。坊间就说是这些女子化作厉鬼在教坊司杀死他,还给他一身污水,让他永世都是脏污之人。”
  安影笑笑,“都是人杀人,哪来 鬼杀人。若是活着的时候都杀不了,死了更不用说了。”
  云攀摸摸下巴:“你这想法倒是有趣。”
  还没准备审人,安影就被陈东提溜到房里。
  “叫你好好看案卷,你这满世界跑什么?别耽误大事!”
  安影拱拱手行礼道:“陈大人,我这日日躲在房里,整个刑部可都要怀疑我了。你确定要我这么待着?”
  陈东一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他眯着眼上下打量安影道:“我发现你最近对我不大恭敬。怎么,当个主簿就以为自己是个官儿了...”
  “陈大人,这话说的好似七品的主簿不是官儿?没品级的录事也是官。上对圣上,下对百姓,都是为官的职责...”
  正说着,苏黄哲进来,忍着笑说道:“行了,再说下去陈大人可就真生气了。”
  安影及时住了嘴,看看苏黄哲和陈东。
  “你也看了几日的案卷了,先把案子大致说一下,再说说你发现的疑点。”苏黄哲坐下来,又对陈东道:“她的想法其实没错。若是日日在公务房待着,黄狐狸岂不是起疑心?出去跑动跑动也对。”
  陈东不吭声。
  安影慢慢说道:“我初步看了案卷,大致整理案情如下。”
  “案子发生的时候在永康三年九月初二。”
  “三位皇嗣分别是林妃的三皇子,杨妃的四皇子以及董贵人的大公主。”
  “三人当天都出现了咳嗽和高烧的症状,御医初步都诊断为热伤风。因为当时秋老虎,突然出现了高温,热伤风算是常见的症状。”
  “但三人吃药以后三日高烧不退,御医就觉着不对劲,及时报告了宫里。后经医署众人验证,三人应是中了毒。”
  “林骅调查发现前一日三位皇嗣共同吃过的食物就是膳房送来的牛乳点心。这个点心除了这三位皇嗣外,现在圣上,当时的二皇子处也有,只是向来不喜欢杏仁味就没有吃。”
  “他随手给了伺候的小太监吃,那位小太监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林骅抓捕了尚食局的一众人,严刑拷打之下,终于有位名倪六厨子承认是自己下了满寅之毒。”
  “御医赶紧以此治疗三位皇嗣,发现确实有效果。但无奈中毒太深,短暂起效后,三位皇嗣并没有就此好转,而是继续病重,最后死亡。”
  “林骅在继续调查中发现,倪六与当时的女官蓝玉来往密切。”
  “后头就是蓝玉到皇后贴身女官许斐之间的联系,最后牵扯到皇后身上。”
  安影坐下说道:“我大约看了三卷多的档案。发现的疑点数不胜数。”
  陈东拉开椅子,坐下道:“那你说说。”
  “首先,我查了尚食局的档案。尚食局给所有皇嗣准备的食物都差不多,只有太子多了八品菜式。林骅是根据每位皇嗣身边宫女和太监的口供推出共同吃下的食物只有牛乳点心。但是我发现有些宫女的证词前后矛盾,比如三皇子身边有个叫春雨宫女。一会儿说三皇子最喜欢吃牛乳点心,一会儿又说以前没上过这道点心。”
  “其次,从目前的资料来看,基本尚食局的人都知道二皇子不喜欢吃杏仁味。如果从目的来看,谢皇后要杀掉其他皇嗣,肯定要选个大家都吃的食物。单单选了个二皇子不吃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对劲。”
  “再说,太子当时十五岁,二皇子十四岁,三皇子十二岁,四皇子和大公主都是八岁。”
  “若说对皇位有威胁的,就只有年纪相仿的二皇子,结果下毒的时候偏偏跳过二皇子,怎么看都有问题。”
第68章 询问(四)
  陈东微微点头,“你说的这些确实当时都被提了出来。”
  苏黄哲则说道:“如今我们再查此案,所能依靠的主要便是当初的口供。毕竟很多人已经不在,证据也已经消失。而你向来擅长看口供,这也是交给你的主要原因。”
  “你看了三卷便能得出这些结论非常好。但我们要的不仅仅是疑点,更重要的是找出真凶。”
  安影点点头,“我懂。这案子涉及的人太多,我需要逐一核对相互的证词,慢慢梳理中间的细节。”
  陈东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继续按这个思路做下去。”
  难得见陈东这么温和,安影赶紧继续说道:“刚刚教坊司的案子里,郭大人说因为将作监位置特殊。所以他的案子都移交给刑部,查查是否有隐情。那永康年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陈东说道:“当时有大理寺和刑部两个官署,职能有些重合。直到永和元年的时候,大理寺和刑部合并。永康年间,涉及宫里的要案都是大理寺经办。”
  “怎么?你有所发现?”
  安影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说道:“尚食局典膳官曾在口供里提到,她才上任不过三个月,前任典膳官突然暴毙,没来得及交接,有些事情她确实不清楚。”
  “这个位置非常微妙。”安影眨眨眼睛道:“那大理寺里会有调查吧?”
  陈东站起来道:“行吧,这事我去查一查。”
  待陈东走后,安影便随着苏黄哲一起去刑部大牢,一路上汇报了教坊司的案子。
  苏黄哲瞧着安影面容沉静,面对陈东也多了一份从容,不由道:“你倒是有些适应陈东了。”
  安影拱拱手,“习惯了就好。”她心想,最大的把柄都已经暴露,其他也就不过如此。再说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下次我还要寻个机会,把印章的事情也说一说,有什么锅,还是让领导来背一背吧。
  云攀早就候着了,见安影和苏黄哲到了,就说道:“小安,还是先审两个乐师吧,吐出的东西都有用。”
  赵一和赵二被提审的时候,紧张地缩成一团。
  安影说道:“赵一,赵二,你们不用紧张。在刑部问话是官府办案的流程,放心说就是,你说的东西你们袁大人也不会知道。但你们要是瞒报或者故意说错,事后查出来,按律是罚铜和吃棍子。可是明白了?”
  赵一和赵二小心地点头道:“明白,明白。小人明白。”
  赵一说道:“我和赵二不光听觉好,嗅觉也好。我们进屋里头的时候,就有微微的粪臭味了。虽然濮阳大人点的菜式都味道重,但盖不住粪水的臭味。所以我当时还得和赵二嘀咕,这屋子味道太奇怪了。”
  赵二也点头道:“是,我也闻到了。以往濮阳大人叫的菜式多,味道也杂,但这次菜式感觉比以往多了不少。”
  “还有上官茹跳绿腰的时候脚步错了两次。虽然我看不清楚,但我们搭档多少次了,哪里要停哪里要急促都是有讲究的。绿腰是上官茹的拿手舞,向来不会出错。”
  赵一又说道:“第二支舞虽然不怎么跳,但明显她跳得心不在焉,脚步虚浮无力,总觉得有些奇怪。”
  安影点点头,看来这个上官茹问题很大。
  接下来则是流莺。
  “奴婢先跟着上官姑娘进了屋子,戌时刚过。平日都是提前在屋里候着,那夜里我们在一楼伺候,有个外地的客商不懂规矩,缠着上官姑娘不放,所以我们才晚了一会。”
  “我们上楼的时候,刘二和王四都在门口候着。里头赵一和赵二也候着了,濮阳大人在几案后头坐着吃酒。然和上官姑娘就开始跳舞。第一支是绿腰,第二支是浑拓...”
  “可有什么不同?”
  流莺支支吾吾道:“我也不大看得懂跳舞。”
  云攀拍拍手,“流莺姑娘,你大概是不知道刑部的规矩...”
  还没等云攀说完,流莺顺着云攀的视线瞥见一旁血淋淋的刑具,颤抖着说道:“我懂规矩,我懂。那夜上官姑娘明显有些不对劲,她跳错了。她从来不错的。”
  “濮阳大人喝醉了,他也从来不喝醉的。他酒量好,我平日伺候他喝五壶都是清醒的,那夜才喝了两壶而已,他就晕乎乎地,走路也走不稳。”
  “还有,还有就是我们走的时候,他靠在几案上。平日这时候我和蝶舞都害怕,你知道,他,他会欺负我们这些伺候的丫鬟。”
  “那夜他完全没有想到要留我们伺候,我和蝶舞才能跟着上官姑娘出去。”
  安影道:“那后面上官茹伺候的时候,濮阳升也这么暴虐?上官茹可是恨濮阳升?”
  “这,这。”流莺急的不知道说什么,“恨是恨,可我们姑娘没杀他呀。走的时候濮阳大人虽然醉醺醺,但人活得好好的,还夹菜吃呢!”
  安影想了一想说道:“你和舞蝶平时是怎么伺候的?”
  流莺瞪大了眼睛,又看看周围的一干人,“大人,这,这叫我怎么说。其他大人该是去过教坊司,怎么伺候也都知道吧。”说着声音还越来越轻。
  安影看着其他一干人都略尴尬地看着她,面不改色地说道:“你就说说,你和蝶舞进去都站在什么位置。”
  流莺反应过来,说道:“大人原来是这意思,瞧我想岔了。”
  “我年纪大些,都是在濮阳大人身边伺候,倒酒,夹菜什么的。舞蝶,年纪小,又出过事,都是在上官茹那边伺候,递些帕子扇子之类。”
  安影画了几笔,拿起纸来,边点边说道:“也就是说你和濮阳升背靠这东边的屏风,脸朝西边。乐师和舞蝶都靠着南边的窗户看着中间的上官茹。上官茹则是面朝濮阳升跳舞。你看我画的可对?”
  流莺仔细看了安影画的图,“差不离。只是我和蝶舞中间会走动,不是一直坐着。”
第69章 询问(五)
  安影有些意外道:“你和蝶舞中间会走动?如何走动?”
  流莺低头想了想说道:“大人,这么一讲,这又是一处和平时不同的地方。平时濮阳大人的酒都是热一壶进来喝一壶,喝完了我得去门口叫王四再热。天气冷,酒容易凉。可这次,我们进去时候,几案上就放着五瓶酒。我还纳闷,王四怎么连濮阳大人这里都敢偷懒。”
  “若是濮阳大人喝了冷酒,发起火来,那可就不得了。我但是心想着第二壶的时候,等濮阳大人专心看舞的时候就去门口换酒。可是一壶酒下去,濮阳大人就有些醉意,他自己喝起了第二瓶的冷酒,也没说什么。”
  “也就是说你没起身?”
  “对,那夜我就一直坐在濮阳大人身边。换平时,我得起来几趟,拿菜拿酒。”
  “蝶舞呢?”
  “蝶舞负责给上官姑娘跳舞用的东西,扇子,披帛之类,都是放在那边的屏风后头。第一支舞是绿腰,上官姑娘用的披帛,跳完后蝶舞收拾一下,还得给姑娘擦擦汗什么的。”
  “第二支是浑拓。濮阳大人这时候就会上去,胡闹一番,舞蝶都在边上拦着。不过这次濮阳大人醉了,上官姑娘几下就躲开了。”
  安影又问道:“那你和舞蝶进屋子的时候,可发现屋子里的摆设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流莺仔细想了想,怯怯道:“大人,可否让我再看看那幅画来?”
  安影递过纸,流莺指着画说:“屋子里头的摆设都一样,只是两边屏风的位置换了。原本东边是折枝牡丹,因为东边有床,有红色幔帐,搭配着好看。西边是大青绿描金的山水画,和东边的幔帐颜色不搭。”
  “那夜不知道王四怎么弄的,屏风居然换了位置。”
  安影挑了挑眉毛,又指了指屏风边上的位置,“屏风这里放过什么东西吗?”
  流莺摇摇头,“这里一直都是空着的。”突然她想到什么,拿起纸片叫起来:“不对,我想起来了,那夜这里有东西,是个食盒。”
  安影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那你能看出是哪家的食盒吗?教坊司里直接送菜上来,不会用食盒吧?”
  流莺摇摇头,“教坊司里也用食盒,菜式多,拿着方便。食盒的样子都差不多,只有一些大食铺才有自己的食盒。那个食盒很普通,就是常见的那种,没什么标志。”
  待流莺出去,苏黄哲道:“今日不早了。明日再审。”
  安影回屋子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苏黄哲进来道:“听说你和杨家请期走完了?”
  “嗯,日子定在明年春天。到时候请苏大人喝喜酒。”
  苏黄哲微微一笑,“上次我话没说完。你若是不介意,我想...”
  安影立刻道:“我不介意。您说。”
  苏黄哲有些意外,但又了然地放松了肩膀,“你知道杨家的情况?”
  “知道。”
  苏黄哲摇摇头,“我不是说杨家家贫一事,而是他家情况复杂。”
  “作为上司,我希望你能在刑部安心做事。婚姻很多时候,不是助力而是阻碍。”苏黄哲意味深长地说道,“特别是女官,婚姻可能会断送你的职业。你可要想好了。”
  安影收拾东西的手顿在半空,“苏大人,您直说就是了。咱俩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用打哑谜。”
  苏黄哲笼起手,转身看着外头道:“据我所知杨冶家庭复杂,杨捕头性格优柔寡断,杨夫人我就不评价了。杨冶有多次机会离开杨家,我曾提议让他去襄阳读书,去闽地读书,他都拒绝了。他要留在京城照顾母亲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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