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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春暖——女王不在家【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28 17:14:34  作者:女王不在家【完结+番外】
  小人儿听着这话,歪着脑袋想了片刻。
  显然他那小脑袋瓜子还不懂那些,也不懂他爹和以前的爹不是一回事了,他只是被他爹提起的大爹爹吸引了。
  于是小人儿点头,乖乖地道:“好!”
  阿畴便笑了,他抚摸着芒儿的脑袋:“过几天爹爹就带着你去燕京城玩,现在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这时候,奶娘便抱着芒儿下去休息了。
  希锦从旁道:“你不在的那些日子,奶娘也尽了心。”
  阿畴:“嗯?”
  希锦:“就是当初芒儿病了,奶娘一夜不睡照顾她,多亏了她,不然我根本忙不过来。”
  阿畴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道:“那带她一起过去皇城,平时多照料着。”
  希锦:“嗯,好!”
  说完这个,两个人便沉默了,房间内一时也安静下来。
  在这朦胧夜色中,希锦知道,她的重头戏终于要上场了。
  这件事并不好办。
  以前的她对于她的赘婿是很笃定的,就是觉得自己挥一挥手,他就会过来,她觉得他馋,馋得仿佛没见过骨头的狗。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身份高了,说不得见识也多了,未必就看上她这小小汝城的糟糠妻了。
  哦不对。
  她凭什么是糟糠妻,她生得这般花容月貌,皇城里有比她好的嘛?
  希锦便顿时生了一种气吞山河踏平一切的气势。
  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她可以!
  她抬起头来,看向阿畴。
  这时候,阿畴也恰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间,好像有什么异样的气息在流动,阿畴并没有说话,墨黑的眸子就这么看着希锦。
  他的视线一如往常地冷清,朦胧光线在他睫下形成一片阴影,这让他目光越发幽深,晦暗难测。
  这人从来都把心思藏得很深,只留给外人看似波澜不惊的平静。
  不过希锦深深明白,就在刚才,那些恭维讨好的声音是那么热闹,仿佛还在耳边响着,但希锦当然明白,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锦衣玉食就那么围绕着他,荣华富贵是这样迷人眼,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像一场梦一样瞬间消失。
  那一切的根基都是脆弱的。
  希锦微抿了下唇,她跪了下来。
  在他的注视下,她垂着眼睛,低声道:“殿下,往日我并不知你的身份,我又是自小骄纵嚣张的性子,这你也知道的,我有哪里冲撞陛下的,请殿下念着我抚养芒儿,恕我无罪,不要和我这商贾之女一般见识。”
  阿畴垂着薄薄的眼皮,看着这样的希锦。
  他记忆中的希锦一直都是明艳骄横的,哪怕遇到什么不如意只能憋着,她也是有一股傲劲儿在身上。
  现在,希锦跪在那里,修长睫毛颤了又颤。
  他道:“希锦,这里没有外人,起来吧。”
  然而希锦却并不起。
  她低声道:“殿下,你这次回来,是要把芒儿带回去燕京城吗?”
  阿畴:“是。”
  希锦很小声地道:“那……”
  阿畴:“嗯?”
  希锦便咬了咬唇,越发垂下颈子:“殿下,我是商贾之女,蒲柳之姿,粗鄙之人,不堪服侍殿下,我可以——”
  阿畴眸光晦暗地看着她:“你可以如何?”
  希锦开口道:“我可以给殿下一封休书!”
  阿畴:“……”
  希锦对此很坦然:“殿下,请恕我无罪,不小心说错了,请你忘了刚才的话,我们重新说可以吗?”
  阿畴神情就有些难以形容了:“你——”
  希锦:“我的意思是说,殿下,你如果不喜,你可以给我一封休书,我怎么都行!”
  阿畴微压下一口气,用一种阴晴不定的语气道:“然后呢,给你一封休书之后你待如何?”
  希锦开始讲起道理来:“殿下,你我三年夫妻,说句实在话,你想必对我是不满的,我这样的蒲柳之姿,我这样的骄纵性子,这世间又有几个郎君能容忍我?是殿下好脾性,才一直纵着我,可我心里一直觉得委屈了殿下呢。如今殿下身份尊贵,我想着,我们——”
  她正说着,突然感觉滚烫的呼吸就在耳边。
  她微诧,抬起眼看,却见阿畴就在眼前。
  那漆沉墨黑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神情阴晴难辨,太瘆人了!
  她一慌,后脊发冷:“殿,殿下——”
  他到底是不是人啊啊啊啊!
  阿畴越发俯首下来,于是他挺直的鼻尖几乎碰上希锦如雪的肌肤。
  希锦只觉,他那鼻梁很硬挺,就那么压着自己肌肤,有些凉,也有些酥……
  她便真有些怕了,整个人都瑟缩起来。
  不是怕什么巍巍皇权,而是怕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他性情莫测,以前就这样!!!
  这样的,她便是再有张良计,也白搭!
  阿畴薄薄的眼皮垂着,就那么静默看着。
  薄嫩的肌肤就在眼前,犹如初雪一般浅浅粉粉的,好像稍微呵口气就化了。
  希锦的父母在时自然对她宠爱有加,呵护备至。
  待到希锦父母没了,阿畴这做赘婿的,那更是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处处纵着举着。
  昔日的他为了讨好她,跪在那里给她吃,吃得嘴角鼻尖都沾染了那汁水,他也甘之如饴。
  他的姿态那么卑微,哪怕她对他颐指气使,他也愿意跪在那里,一点点地吻她的脚指头。
  只是她终究心里存着别的念想,如今竟是连荣华富贵都不要了,就这么舍弃他。
  此时的他,看着她眼底浮现出的惶恐,终于以一种很平的语调开口:“说,你待如何?”
  希锦心里想哭,她眼睛里也慢慢充盈了泪,泪花沾上睫毛,那睫毛越发颤巍巍扑棱着。
  她咬着唇,怯生生地望着他,无辜地道:“我要如何,我也不知道啊……”
  他到底要干嘛,难道要把她休了还不罢休,是要把她生吞了吗??
  阿畴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捧起她的小脸,就那么低首凝视着她。
  在很近的距离内,两个人视线交融。
  希锦只觉,在那幽暗的瞳孔中,好像有什么在滋生,翻涌,好像随时都会爆发。
  希锦心都在颤巍巍。
  这时候,阿畴终于开口,声音充满克制的隐忍:“你心里盼着我离开,待我离开,你再选一个如意郎君做赘婿,是不是?”
  啊?
  希锦含泪看着他,很小声地道:“殿下,怎么可能呢,我哪有那个打算…”
  阿畴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她:“没有?”
  希锦只觉自己后颈子那里凉飕飕的,就好像自己敢说“是”,他就得要自己小命!
  她不想死,她想长命百岁,她要荣华富贵!
  她深吸口气,压下自己的思绪,到底颤巍巍却又诚恳无辜地辩解道:“殿下,真的没有!”
  阿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眸色很黯。
  他低声问:“真的不会吗?”
  希锦连忙表忠心:“殿下,我与你少年夫妻,我们虽磕磕绊绊,但到底有了芒儿,我们也算得上情投意合吧,殿下生得相貌俊美,风华无双,殿下这样的风采,世上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她停顿了下,就那么可怜兮兮地望着上方的男人,用绵软的声音低低地道:“我心里只有殿下,殿下若休了我,那我愿意出家为尼,青灯古佛,为殿下为芒儿祈福。”
  阿畴的声音缓慢而沙哑:“可是我分明记得,你曾经说过,傻子才去当什么尼子,不能吃肉不能看俊俏郎君也不能挣钱,这还有什么乐子?”
  希锦:“……”
  她深吸了口气,几乎想哭:“此一时彼一时,殿下——”
  她想了想,道:“殿下,你可还记得,那潘驴邓小闲,殿下有潘安之貌,又有那行货本钱,无论殿下是什么身份,那都是万里挑一的好郎君。这样的殿下竟要舍弃我,我必是伤心欲绝,万念俱灰。”
  她小心翼翼地过去,从她的角度,却见那白色交领衬着那修长颈子,面色如玉的郎君实在是绮丽俊美,世间罕见啊。
  可惜,就是这么一位姿容绝代的好郎君,性子如此古怪,在她说了这么多甜蜜话时,却还是那么喜怒不辨地垂着眼睛。
  没有半点反应!
  ——真不是什么好人!
  她深吸口气:“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世间除了殿下,我再看不上别的郎君,若和殿下绝了这缘分,出家为尼青灯古佛,那也不失一个归处啊!”
  她干脆指天发誓:“殿下,我所言句句是真,若有半句假话,老天爷便天降大雷,劈了那——”
  谁知道陡然间,一双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唇。
  希锦睫毛颤抖,抬眼看过去。
  男人神情依然晦暗难测,不过那双修长的手正捂住她的唇,让她再不能言语。
  那手指沁凉,没什么温度,不过希锦多少明白他的意思了。
  希锦看着他,用眼神道:让我说啊让我说啊……
  阿畴在她的注视下,俯首下来,直接咬上了她的耳朵。
  希锦闷闷地哼唧了声,疼啊!
  阿畴磨牙:“疼,你还知道疼?”
  希锦不敢置信,他怎么回事!真要吃人吗?
  疯狗!就是一条疯狗!
  阿畴下颚紧绷,眼底透着薄怒,咬牙切齿,一字字地道:“宁希锦,你倒是无所顾忌,竟还敢指天发誓,你也不怕雷打下来真把你劈了是吗?”
  希锦:“……”
  她其实是想说,想让那雷劈了那窗前古树。
  劈自己,怎么可能呢?
  不过她自然什么都没说,只是眨眨眼睛,无辜地摇头。
  不说了,行了吧?
第28章 旷了这么久
  阿畴紧绷着下颚,眼底透着幽暗的怒意,狭利修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他视线死死地锁着她,呼吸一下下地喷洒在她脸上。
  看来是真恼了!
  希锦用无辜又柔顺的眼神看着他。
  良久,阿畴仿佛解恨一般,再次咬了一口希锦的耳朵,之后才放开她。
  希锦终于得了自由,她无奈地捂着耳朵,很委屈,但说不得什么。
  阿畴指骨修长的两只大手捧着希锦的脸,视线锁在希锦脸上。
  希锦小心看过去。
  看来还在恼火,都咬了两口了,还不够他出气吗?
  阿畴正好逮住她那打量的视线,当下冷笑一声:“你胡乱发誓,若是天降大雷,我怕连累了我。”
  希锦点头:“也对,我和殿下都是一起的,我可不能乱发誓,不然心疼的还是殿下。”
  阿畴扯唇:“我不心疼你。”
  希锦明白:“没关系,有我心疼殿下就行了。”
  阿畴:“那你还乱说?”
  希锦赶紧道:“不乱说了,不乱说了,殿下,以后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我什么都听你的!”
  阿畴别过视线,看向别处:“你如今倒是学会了甜言蜜语,说了这么多话来哄我。”
  希锦:“这么多甜言蜜语,你尝到甜了吗?”
  阿畴:“……”
  他额角微抽,以无法形容的眼神看她。
  希锦仰着脸,眼神柔软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果殿下觉得甜,心里喜欢,那这甜言蜜语便是说对了,殿下又何必恼我?你看,这次你回来,我很高兴,我也希望你高兴啊!”
  阿畴望着她那过于清透的眼睛:“我哪知道是真甜假甜,谁不知道你最会哄人。”
  希锦眨眨眼睛,笑看着他:“那你可以尝尝啊,你不尝怎么知道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了一点鼻音,尾调轻上扬,仿佛撒娇,却又妩媚入骨。
  阿畴的呼吸便凝滞了。
  他抿着唇,视线紧紧锁着她。
  这么娇俏的小娘子,她眼波如水,直勾勾地看着,诱哄着,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仿佛甜透了的雪梨,咬一口都是汁水。
  任凭谁被她这样诱着,都不会不动容。
  阿畴当然不可能例外。
  于是他的视线变得异样浓烈,牢牢地锁着她,仿佛要把她生吞了。
  渴望呼之欲出。
  希锦便在他这滚烫的目光中,柔顺而缓慢地闭上眼睛,并微嘟起唇来。
  她要这个男人吻她。
  刚开始,他仿佛在克制,在隐忍,她只听到他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地洒在她脸上。
  不过她有足够的耐心,她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其实他装不来。
  果然,片刻后,他终于俯首下来。
  在唇和唇几乎相贴的时候,他似乎顿了顿,之后很快,他便骤然贴上来,嘬她的唇。
  他用了些力道,并不怜香惜玉,希锦吃疼,不自觉轻哼了声。
  不过她还是越发掂起脚尖来,仰着颈子,承接他的唇,柔情似水。
  他应该是感觉到了,动作越发贪婪急切起来。
  他手掌张开,从后面箍住她的颈子,不让她逃,唇上却驾轻就熟地把她的舌衔住,和她交缠碾磨。
  希锦便觉,自己的魂儿都要飞了,一股子酸痒的酥麻感几乎将她击溃。
  他也许禁不住她这样,可她其实也很喜欢啊。
  于是她主动地抬起修长纤细的臂膀,柔弱无骨地攀住他的肩。
  男人那结实的肩膀很是硬朗,如铁一般,这种和小娘子完全不同的触感,让希锦瞬间软了身子。
  她仰着脸,在朦胧的视线中看着眼前男子:“殿下。”
  声音要多娇有多娇,娇得能滴下水来。
  阿畴的呼吸便越发急促起来。
  他脸色依然阴晴不定,不过修长的指骨伸展开,强势而不容置疑地握住了希锦的腰。
  那腰肢很软,没骨头似的,仿佛稍微多用几分力气就能融了一般。
  他的手一沾上希锦的身子,便如同陷入泥潭一般,再不能自拔。
  自十七岁那年得了甜头,便从未断过,即便外出经商,也不过七八日功夫就要匆忙赶回,会想着她过于骄纵的性子,也惦记着那丰盈香软的身子。
  如今活生生旷了月余,又怎么能忍。
  驾轻就熟,摧枯拉朽,希锦被摁在榻上,摇得好像三月春雨里的柳条儿。
  待到一切结束,那细软柳条儿颤巍巍的,还沾了些露珠,被风一吹,要掉不掉的,好生可怜模样。
  阿畴靥足地半合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捻着那里的肌肤。
  几年夫妻,他便是不去看也明白,她那里肌肤脆弱明洁,最是娇嫩,白到了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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