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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春暖——女王不在家【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28 17:14:34  作者:女王不在家【完结+番外】
  她这话其实已经很是贬低了,把那大将军和孙嬷嬷做比,这已经是羞辱。
  阿畴从旁听着,眉眼平淡,低声道:“他今日态度不佳,过于冷淡,确实让你受委屈了。”
  希锦这么说了一通,其实倒是也没太生气了。
  她知道舅父瞧不上自己,不过也没什么,她并不在意的,她又不是那黄白金银,还能让天底下人都喜欢不成。
  毕竟只是一长辈,一舅舅,外面的阿郎,又不是天天见,她还早早把那舅舅安排的嬷嬷给赶出去了,所以怎么算她也不是太亏。
  当然最关键的是,如今她跟着阿畴过来见舅父,舅父给她脸色了。
  太好了!
  她理直气壮了,她以后再也不用孝顺这舅父,要拉拢他自己去拉拢,反正别想让她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不过这些欣喜她自然只能按下,反倒叹息一声,有些幽怨地道:“殿下,我想了想,我也没那么生气了,我只是有些惆怅。”
  阿畴抬眼看过来:“嗯?”
  他知道,他就知道,没事的时候她就“阿畴阿畴”,有事的时候她就“夫婿殿下”。
  希锦便略显无力地靠在那辇车壁上,看着窗外。
  她知道从这个角度,阿畴能看到自己微垂下的眼睫,以及略显忧伤的侧脸。
  这个样子一看便很有美人独倚高楼的惆怅,她照镜子看到过!
  摆好姿势后,她才道:“阿畴,我嫁给你,跟着你来燕京城,你许我荣华富贵,许我奴仆成群。”
  说到这里,她婉转一个嗟叹:“我心里还是信你的,只盼着有朝一日,你确实能让我万人之上,不再受这莫名闲气。”
  阿畴坐在那里,沉默地看着她。
  希锦心里便咯登了一声,心道他那眼神暗沉沉的,什么意思?
  难道她这么一出惆怅,竟把他说得心里这么难受?
  她也不是那么难过啊,只是想拿捏他一把,他也太禁不住说了吧?
  希锦看着,越发纳闷。
  她倒是盼着阿畴能和她斗斗嘴,来啊,吵起来。
  怎么竟是如今这般,让人心里闷闷的。
  这郎君的心,海底的针,可真难猜。
  正想着,突然,阿畴抬眼看过来。
  希锦:“嗯?”
  阿畴侧首看着她,看了好久。
  希锦:“怎么,我脸上有字吗,倒是让你这么瞧?”
  阿畴摇头,扯了扯唇,笑了下:“没什么,觉得你好看。”
  希锦:“……”
  阿畴却抬起手,轻拍了下她的手背,哑声道:“我明白,你受委屈了,总有一日我会为你找补回来。”
  希锦低声嘟哝:“其实也还好……”
  都在她预料之中,那陆简恼就恼,碍不着她吃香喝辣睡皇太孙。
  阿畴握着希锦的手,看着希锦好一番,之后视线下移,便看向芒儿。
  芒儿困乏了,歪在马车中,显然是要睡着。
  他静默地看了会,才道:“过几天清明节了,你还准备下。”
  希锦:“知道,你都说了好几遍了。”
  她这么呛了他一句,他倒是并不在意,就毫无反应的样子。
  希锦叹,看来是习惯了,多呛呛,这皇太孙的气势和威严也就没了。
  阿畴平淡地道:“嗯,准备准备。”
  希锦越发觉得,阿畴似乎有些不对劲。
  所以这是怎么了?
  ***********
  接下来阿畴忙得不见人影,晚上时候希锦等他等得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一摸床,人回来过,但又不见踪迹了。
  希锦见此,也就随他。
  他才从汝城回来,一下子便到了储君这个位置,许多事难免的,她又不能帮他操心,便随他吧,况且这几日希锦自己也忙得很。
  她写了一封家书寄回去汝城,一则和族中人提起自己父母的祭扫,这是大事,是她的牵挂。
  虽说族中人一定会办好,但她还是惦记着,二则也讲起自己在皇城中的种种,并说起这边的买卖铺子。
  这几日她忙着料理府中诸事,万事待兴,还没抽时间想着这铺子的事——可能以后也没太多时间吧。
  所以她想着,干脆让洛掌柜过来皇城,帮自己把皇城的买卖支起来。
  寄家书前,也特意问了宁四郎,于是宁四郎也写了一封家书,说起来皇城的种种,兄妹二人的信都一起寄回去了。
  因提起这清明节的皇家宴,宁四郎兴头特别高,比希锦都要激动。
  “前两日我过去拜访同窗便看到了,如今这会儿,千般景媚,万种芳菲,正是游女踏青时,这燕京城的小娘子可真是和咱们汝城不同,一个个都更水灵!”
  希锦听着,心想这四哥也是一个没出息的,眼看即将大考,他还操心什么燕京城的小娘子。
  他若考不上,那燕京城小娘子能有他的份吗,也就是干看看而已!
  宁四郎搓着手:“听说这清明节也热闹,各路杂耍技摊和歌舞戏班都陆续进了皇城,宫里头会设宴,各样戏耍都有,就是寻常老百姓都可以上街看热闹,斗鸡的,镂鸡子的,施钩的,蹴鞠的,全都有!你说可惜不可惜,要是我不参加大考,我也蹴鞠去,说不定我还能在这里出一把风头呢!”
  希锦淡看了眼宁四郎:“四哥,你脑子里能不能不要总想着这邪门歪道,还是正经读书吧——”
  说到这里,她心里一顿。
  想着若是在汝城,那蹴鞠自然是闲事,不求上进才天天沉迷蹴鞠,那是耽误家业的,不过来到这皇城,似乎又不太一样了。
  在汝城蹴鞠好,不过自娱自乐罢了,但是在皇城如果蹴鞠好,那就有机会跻身贵人的圈子,进那蹴鞠社,再得天之幸,说不得有机会攀附权贵。
  就自己如今的身份而言,好歹也是能进宫见官家的,自己这四哥倒是不必以此晋身,去攀附了谁,但是,他到底是自己娘家兄弟,若是踢得一脚好蹴鞠,自己设法在官家面前提一句,那他不是也能寻个什么机会?
  这清明节以及其他要紧节日,宫里头都是要蹴鞠的,那些皇家郎君官人,甚至官家自己都可能会踢几脚,若自家兄弟能陪官家踢球,将来的前途总归要容易一些。
  希锦有了这心思,再看这宁四郎,竟然觉得也不是那么不顶用了。
  蹴鞠踢得好,兴许这也是一桩好本事呢。
  不过希锦此时也只是想想,这四堂哥马上要考试了,还是让他安心考试,蹴鞠什么的只是一个念想,可不能因此让他浮躁了去。
  旁边宁四郎并不知希锦的心思,却道:“我是正经读书啊,我每天都办得正经事,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前几日你让我打探消息,我还真打探着了,也不知道真假,就听人说的。”
  希锦并没在意:“什么消息?”
  宁四郎探头看了看窗外,窗外没人,他才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官家那边好像有意,要给殿下配一个。”
  希锦:“配一个?”
  宁四郎:“据说是端明殿学士并尚书陈大人家的小娘子,那小娘子生得美貌,且很通文墨,求娶者众多,只是至今还未曾许配人家,如今听说是官家有意,要给殿下做正妃呢。”
  希锦:“竟是如此。”
  或者说,果然如此。
  她回想着那一日在那舅父陆简家的种种,心里便恍悟了。
  这陆简很是看不上自己,自然是想逼着阿畴停妻再娶,可阿畴并不愿意,他既许诺了自己,又怎么可能轻易娶别人,是以只能抻着,怪不得这几日很是沉闷的样子。
  宁四郎:“好妹妹,如果人家真要另娶,你又该做何计较?”
  希锦笑了笑:“这也没什么,一则殿下曾应过一些事,我愿意信他,二则,便是有朝一日他迫不得已,再娶了哪个,那也只能当妾,不能大过我去,我就不信这皇城出身官家的小娘子竟愿意做小,为我奉茶伺候。”
  他若是轻易肯从了那陆简,他就不会这么闷着了。
  宁四郎听希锦的话,点头:“说得也是,左右我帮你打探着消息吧,若有什么,我得及时给你通风报信。”
  **********
  此时已是仲春暮春之交,节前两日谓之寒食,寒食禁火三日,这几日家家以柳条插在门上,皇太孙府自然那也不例外,一时之间满城皆翠绿。
  希锦这里刚用了早膳,宫里头各样赏赐便送过来了。
  希锦看了看那单子,上等绫、绢、绵各五匹,灶糖、饧饼、麦糕、乳酪,鸡子各一箱,当季时蔬鲜果三大担,另外还有绣扇、纱笼、鞭炮、榆木、火烛并行缠等,足足几大箱子,浩浩荡荡地抬来了。
  希锦看着这各样赏赐,问了问,知道四时五节,宫里头都会送东西过来。
  她满足地叹息,想着这些虽说未必多贵,但宫里头采买的都是最好的,况且各样林林总总买起来,也是不少钱,如今倒是省了这一桩。
  生在皇家可真好啊。
  她叮嘱了一声鲁嬷嬷,让鲁嬷嬷把各样物件都归纳起来,时蔬鲜果享用了,至于其它的,能用则用,又拿了那紫衫、白绢并三角儿青行缠,让分给家中奴仆,正好清明那日要用的。
  鲁嬷嬷都应了,也说起府中的筹备,香糜和白饧都已经煮上了,明日要点的红蜡正好用宫中的,全都安排妥当了。
  希锦又详细问了几句,满意得很:“明日我得随着殿下过去宫中吃宴,你在府中多操心。”
  这么说着,隔着窗子便看到,阿畴正自月亮门下迈步进来。
  他今日穿了紫绣团龙云丝袍,那丝袍金丝银线的团龙精致华丽,面容疏淡无波,只这么随意走来,袍摆轻动间,隐隐便有天家贵胄的气势。
  希锦看着他,微挑眉,不过没说话,也没上前迎接。
  讲究那些虚礼干嘛,反□□中的嬷嬷也都习惯了,她就是这样的娘子!
  其实这几日阿畴一直不太对劲,乍看仿佛风平浪静,但明显有些心事,闷闷的。
  希锦试着哄了,然而哄不好,只能罢了。
  她现在也想明白了,自己要淡定,一步步来,不能他稍微摆脸色,她就上窜下蹦着急忙慌,何必呢,他又不是真纳了什么进府。
  阿畴踏进房中,旁边嬷嬷和丫鬟都很知趣地下去了。
  希锦这才凉凉地道:“殿下,这是从哪儿来啊?”
  阿畴:“今天宫里头的赏都到了吧?”
  既然他说正事,希锦也就点头:“嗯。”
  阿畴:“明日我就出发,跟着禁中的车马过去皇陵,你都准备好了吧?”
  希锦颔首:“我想着,让鲁嬷嬷,奶娘,还有孙嬷嬷留在家中照顾着芒儿。”
  这是祭祀,芒儿虽是皇室孙,但年纪小,还不能去皇陵祭祀,免得冲撞了,所以只有希锦跟着阿畴过去。
  阿畴:“可以。”
  当下阿畴又详细问了问各样筹备,确认没问题这才罢了。
  这么说着间,阿畴突然道:“之前就说来了皇城要带着你踏青,谁知道过来后忙得厉害,也没时间带你出去,这次随着禁中车驾过去,正好趁机看看外面的景。”
  希锦:“嗯。”
  她这么“嗯”过后,阿畴突然不说话了,就那么看着她。
  希锦疑惑地看他。
  这男人反正很古怪,从那日后就很古怪,如今更是古怪。
  他这性子反覆无常的,谁知道怎么回事。
  她这么想着间,就听阿畴道:“有个事——”
  希锦:“嗯?”
  她心里却想着,该不会要提要求了吧,比如要纳个妾还是怎么的?
  阿畴:“今日我路过皇林苑,却见花开似锦,无意中看到一株芍药,开得风姿绰约,妩媚婀娜。”
  希锦:“?”
  这什么意思,难道这是名说花,实说人,其实那牡丹正是哪家俏生生小娘子?
  阿畴:“我觉得很美,让我想起希锦。”
  希锦:“嗯?”
  阿畴却伸出手来,于是希锦便看到,在那修长好看的指尖间,夹着一朵芍药花。
  那芍药开得丰盈娇艳,浓郁鲜明,美得炫目。
  希锦诧异地看着阿畴。
  阿畴抬起手来,将那朵簪在了希锦鬓间。
  他低声道:“觉得这样更好看了。”
  希锦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
  当晚一夜缠绵,两身合一,好一番磨缠,真是如胶似漆,恨不得融在一起。
  郎君依然是那个闷闷的郎君,不过总体感觉似乎恢复一些了。
  希锦没问为什么。
  她觉得自己开始有耐心了,也开始越发包容了。
  她的底限是,家里万不能有其它妻妾,这是他承诺自己的,反正不许有。
  至于其它的,随他吧。
  朝堂的事她不懂,皇家的事她也不懂,她能懂的就是,她和他也是一个夫妻店,他既然要冲锋陷阵,那她就料理好府中诸般。
  就尽量别给他添麻烦。
  缠绵过后,两个人又恢复了昔日的亲近,就那么腻歪着缠在一起睡。
  希锦随着间,觉得他胳膊箍得太紧,便想推开他,可谁知道他却越发变本加厉,几乎是手脚并用,将自己整个围起来,动都不能动。
  她吭哧吭哧地推他,根本推不动。
  她叹息,只好认命。
  结果他又将脸埋在她颈窝中,就那么搂着她,还要把自己的脸轻靠在她前面,用唇儿略含着。
  天哪!!
  希锦无言以对,心想他越活越倒回去,竟仿佛像芒儿一样岁数了!
  她竟仿佛多了一个大儿子。
  罢了,还能怎么着,认命吧!
  到了第二日,他早早起来了,看着神情冷肃,整个人一下子从昨夜的三岁孩童变成了冷傲淡漠的皇太孙。
  希锦睁着惺忪睡眼,呆呆地道:“禁中的车马这么早啊,什么时辰了?”
  阿畴:“四更了,我们得早一些,宗室近亲是要分批乘坐车马送往皇陵的,我们是头一批,到了皇陵,还有许多礼仪流程要走。”
  希锦听着略有了精神,连连点头:“好好好。”
  嘴上这么说,却哈欠连天,眼泪直流。
  阿畴见此,俯首下来,摸了摸她的脸颊:“先梳洗,上了马车就可以睡会了。”
  他低声补充说:“我们府中单配一辆辇车,你可以睡。”
  希锦听着,便轻哼了声:“才不信呢,睡什么睡,我还要脸呢。”
  所谓要脸,是这次过去皇陵,在祭拜过后还有皇家宴,她得抛头露面。
  她心里明白,自己过来皇城也有数日,还未曾正式见过皇亲国戚以及各路勋贵家眷,这次其实算是她要露露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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