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葛教练说。”
宋凌潇豪气万分:“今晚大哥在餐吧请整个射击队吃饭,为你们庆贺,让大家都来。”
“好哒。”
宋凌烟开心的答应了,又和刘教练他们坐上车,进入体工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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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请客,葛教练答应的十二分痛快。
当天晚上,射击队来了个齐全,整个餐吧二层都被宋凌潇包下来,举办庆功宴。
餐吧外墙上悬挂了喜庆的大红横幅,为两位为国争光的运动健儿庆贺。
“小宋啊。”
酒过三巡,葛教练喝的有点高,醉醺醺的来到了宋凌烟面前。
“如今25米手枪速射,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了再进一步的可能,有没有想过,练习一项新的射击项目?”
“教练你想让我练习什么项目?”
宋凌烟见葛教练脸红的跟西红柿似的,说话不利索,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女子双向飞碟。”
葛教练借着酒劲,带着毫不掩饰的遗憾,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
“女子双向飞碟,我国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人在奥运会上夺得冠军了,年轻人,有没有兴趣,再一次挑战自己的极限,向更多的奖牌发起冲击?”
“葛教练喝多了。”
宋凌烟尚且没有回答,刘教练反应迅速,抢先打断了他的话:“没必要把他的话当真。”
“我想也是。”
石磊竖着耳朵听两人说话,趁机插了一嘴:“双向飞碟和手枪速射不是一种类型的比赛,差别太大,万一练习打乱了速射的节奏,得不偿失。”
“石磊说的对。”
刘教练满心赞同:“手枪速射不仅有个人赛,还有女子团体和男女混合双打,能在一届大赛中,将这三项比赛全都坚持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们首要的目标,是在奥运会上完成任务,保住应得的金牌,不宜好高骛远,冲击没有绝对把握的奖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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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鼠目寸光。”
葛教练听得不顺耳,借着酒劲发泄不满:“运动员就是要有不怕苦,不服输,勇于挑战自我的精神,光想着保金牌,不思进取,迟早会有被人赶超,落败的那一天。”
“呸呸呸!”
“乌鸦嘴!”
刘教练和石磊唯恐他老人家一语成谶,带来晦气,一人伸出一只手,不约而同的捂住了他老人家的嘴。
“两位教练说的都对。”
宋凌烟看的好笑,笑眯眯的打圆场:“运动员的确要有不断挑战自我的精神,当然了,保住金牌同样重要。”
“这样吧,在确保金牌不会旁落的基础上,我会试着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争取在世界大赛上,冲击更多的奖牌。”
第137章 接风宴临近尾声,音乐餐吧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还是小宋明事理,比你们两个臭小子强多了。”
葛教练妥帖了,拍开了两人的手。
“小宋。”
刘教练惊的心肝儿乱颤:“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教练放心,我心里有数,没有绝对把握,不会轻易尝试。”
宋凌烟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没有明说,相比于精确瞄准,打固定的靶子,她更擅长打飞碟。
毕竟在生死搏杀的战场上,没有人会静止不动,等着被人射杀。
她的大脑神经,早就在经年累月的实战中,形成了条件反射,对于运动中的物体,反应更敏锐。
“射飞碟和手枪速射不同。”
刘教练岂能安心:“使用的是12口径的双管猎枪,每杆猎枪的重量在5.5斤左右,运动员举着猎枪射击,对臂力的要求可想而知。”
“而且,猎枪发射时的冲击力更大,枪托顶在肩膀上,你的右臂更容易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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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宋凌烟岂会不知道,前世的她,做为最优秀的特种兵,习惯了使用自动步枪射击。
步枪比猎枪更沉,连续射击时,对肩膀的冲击力更大。
当然,真相是不能明说滴!
故而,她仅是装作不甚在意的笑笑,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我不会轻易尝试。”
“唉!”
刘教练听出了她话里的坚决,涌起了深深地无力感。
“你这小子,叹什么气啊。”
葛教练高兴了,借着醉酒发飙,用力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小宋有信心是好事,不要跟个娘们似的,叽叽歪歪的惹人烦。”
刘.娘们教练.军:“……”
看在他老人家醉酒的份上,忍了。
但愿您老明天酒醒后,不会后悔。
“练习射飞碟需要专门的场地。”
石磊见刘教练吃瘪,自觉有义务帮他争辩两句:“咱们学院没有扇形靶场,也没有靶壕……”
“这有何难?”
宋凌潇霸气外露:“妹妹想练,我这个做大哥的出资,给她新建一个靶场。”
石磊:“……”
大佬牛逼!
有钱人的世界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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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风宴临近尾声,音乐餐吧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PE财团的继承人,李晓玲大哥的亲孙子,李景琛,不请自来。
大手笔买了上万支玫瑰花,摆满了餐吧前的沙滩,权当是为了上次妹妹的无理取闹赔罪。
“你这赔罪的方法有点特殊啊?”
宋凌潇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有些不善的看着他。
“真遗憾!”
宋凌烟双臂环胸,冷然一笑:“没有人告诉过你吗?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玫瑰花。”
“这是长辈的意思,景琛只是奉命行事。”
李景琛面对兄妹俩的咄咄逼人,好脾气的笑笑,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其实,我自己更希望,能用更实际一些的礼物,向宋小姐表达祝贺。”
“打住。”
宋凌烟难得腹黑,笑着刺挠他:“别一口一个宋小姐的,你是不是忘了咱俩的辈分,论起辈份来,你应该叫我一声表姨。”
“噗!”
石磊一口饮料喷了出去。
“烟烟说的没错。”
宋凌潇貌似没看见他震惊过度的小表情,腹黑继续:“华国人最讲礼节,长幼尊卑,不能乱了辈份。”
李景琛嘴角抽缩了一下,温文尔雅的名门公子范儿,被兄妹俩击的粉碎。
“小宋。”
刘教练看乐了,也跟着凑趣:“他真是你表外甥?”
“是呀。”
宋凌烟戏谑的笑:“咋滴,教练看着我们长的不像?”
“仔细看的话……”
刘教练从上到下,打量了李景琛一番,一本正经的点头:“你和你表外甥,是有点像。”
“噗!”
季宴泽一口饮料也喷了出去。
“看来今天景琛来的不是时候,先告辞了。”
李景琛无奈苦笑:“等姨姥姥从米国回来,再去家里拜访。”
“慢走不送。”
宋凌烟敷衍的挥了挥手,一点想要送客人出门的意思也没有。
李景琛嘴角又不自禁的抽缩了一下,转身离开的时候,貌似无意的看了季宴泽一眼。
“我替烟烟送客。”
季宴泽心神领会,笑着送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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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想去米国?”
两位容貌出众的少年,一前一后来到豪华版的加长版林肯前。
李景琛犹豫稍许,还是替妹妹问明他的心意:“珍妮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容姨也在米国,你去了能和母亲团聚,也能有更好的发展,为什么要固执的留在国内?”
“国内有我的事业。”
季宴泽直言不讳:“也有我在意的人。”
李景琛明知故问:“你在意的人是,宋小姐?”
“是。”
季宴泽坦然承认。
“恕我直言。”
李景琛颇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继而无情的点明事实:“你和宋小姐有缘无分,还是趁早认清现实,别在继续沉迷下去比较好。”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季宴泽眼睑微垂,露出几分落寞。
李景琛不解:“既然你心里清楚,为何还要执迷不悟,不肯接受珍妮?”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季宴泽苦笑:“就像烟烟的心里没有我,我再努力,也走不进她的心,永远都无法和那个人相比。”
李景琛蹙眉:“你也知道感情不能勉强,为何还要勉强自己?”
“我不求烟烟喜欢我。”
季宴泽目露决绝:“只要能陪在她身边,我就满足了。”
“呵。”
李景琛笑着呵了一声,略带几分戏谑的调侃:“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是个情种。”
“我是情种,我承认。”
季宴泽眸色深邃,笑着回敬:“你今天的行为又作何解释,大手笔送了一万朵玫瑰,别告诉我没有别的用意,我不信。”
“我和你不一样。”
李景琛无奈的笑笑:“做为PE财团的继承人,有很多事,不是我能决定的。”
“你的意思是……”
季宴泽秒懂的他话,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不好的预感:“你刚才没有说谎,真的是遵照家族长辈的指示,追求烟烟?”
“追求,尚且谈不上。”
李景琛耳根微红,下意识的辩解:“只是想在宋小姐面前刷一刷存在感,当然,如果能趁机和她交好,就更完美了。”
第138章 表外甥爱慕表姨,有违伦常
“你的家族,为什么会盯上烟烟?”
季宴泽一口郁气憋在喉咙里,憋的很不舒服。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李景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很无辜:“我只是奉命行事,没有半分觊觎宋小姐的意思。”
“只是奉命行事?”
季宴泽不信,有些怀疑的瞅着他。
“没错。”
李景琛挺直了腰背义正言辞:“PE财团的继承人,说一不二,岂会有假。”
“最好是这样。”
季宴泽凝视其数秒,倏然剑眉轻扬,戏谑的笑了:“不然的话,表外甥爱慕表姨,有违伦常。”
李景琛:“……”
表姨啥的,能不能揭过去,不要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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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玲牵挂女儿,执意要走。
王曼玉劝说无果,只好由着她,派专车送夫妻俩前往机场,坐上了回国的班机。
历经24个小时的长途飞行,飞机平安落地,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
宋凌潇亲自前往机场接机,在首都歇息了一晚,又从首都转机回到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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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和苑,海景别墅。
“汪汪汪。”
旺财看到夫妻俩,兴奋的摇着尾巴撒欢。
“爸,妈,你们可算是回来了,烟烟想死你们了。”
宋凌烟请了假,从体工学院跑回来,犹如一只倦鸟归巢的小麻雀,欢快的扑进母亲怀里。
“烟烟,你的身体好些了吗?心脏还疼吗?有没有再次发作?”
李晓玲慈母心,搂着女儿关怀备至。
“没事。”
宋凌烟搂着母亲撒娇:“我的身体好多了,比赛的时候一次也没疼。”
“那就好。”
李晓玲老大宽慰:“看你气色好多了,脸色白里透红的,妈也就放心了。”
“妈,你们在米国住的咋样?”
宋凌烟关心母亲:“和姥姥的关系缓和些了吗?咋突然回来了。”
“唉,甭提了。”
李晓玲一想起米国的糟心亲戚就来气:“都是些势利眼的人,捧高踩低,除了你姥姥和你大舅舅,没个真心待我们好的人。”
“二舅舅和三姨呢?”
宋凌烟不解:“他俩是你的亲哥亲姐,对你也不好?”
“你三姨去世了。”
李晓玲眉眼一暗,涌起几分悲痛:“她所嫁非人,结了婚没多久就得了抑郁症,自杀了,连个孩子都没留下。”
“幸好妈没听姥姥的话。”
宋凌烟目露侥幸:“不然,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也不会幸福的。”
“二舅舅呢?”
宋凌潇听得心气不顺,眉头拧的死紧:“他是你的二哥,对你也不好。”
“他那个人,从小就心眼小,不容人。”
李晓玲提起二哥,气不打一处来:“老了还是那样,跟你大舅舅争家产,结了仇似的,互相不往来,见了我也没个好脸色,以为我是回去帮大哥对付他,抢夺PE财团的股份。”
“豪门恩怨呐。”
宋凌烟不在乎股份,纯粹听个乐子:“兄弟悯墙,自相残杀,无非就是为了权利和钱,自古就是如此。”
“姥姥什么意思?”
宋凌潇从商人的角度看待这件事:“支持谁?属意哪个儿子,掌管财团。”
“老太太自然是钟意你们大舅舅,不然也不会指定景琛是PE财团的继承人。”
李晓玲说到李景琛,下意识的瞟了眼女儿,犹豫着要不要将老太太一意孤行,想要联姻的事说出来。
“李景琛。”
宋凌潇剑眉紧蹙:“就是昨天晚上给妹妹送花的那个小子?”
“送花?”
李晓玲懵了:“送什么花?”
“玫瑰花。”
宋凌潇嗤笑:“大手笔,一万支玫瑰。”
“什么?”
李晓玲心神一惊:“他们居然这么快就下手了,一天也等不及?”
“下手?”
宋凌潇脸色骤变:“什么意思?”
“你姥姥她……”
李晓玲心烦意乱:“看中了烟烟,想让她和景琛联姻。”
“呵。”
宋凌烟笑着呵了一声,目露嘲讽:“我就说嘛,他为什么会突然送花,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想的美。”
宋凌潇霸气侧漏:“我宋凌潇的妹妹,岂是他们能觊觎的?他们想联姻就联姻,有没有问过烟烟,烟烟愿不愿意嫁给他?”
“嗯嗯,就是呀。”
宋凌烟小鸭啄米似的,一个劲的点头:“我这个当事人还没表态呢,老太太就想单方面决定我的未来,果真是太霸道了些。”
“我就知道烟烟不愿意,所以当时就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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