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招下来,瞬间就把他们几个都打服了,纷纷开始求饶。
“二小姐,您看接下来怎么处理?需要我把他们弄废吗?”为首的一个黑衣人男人看向吧台的位置。
几个小混混这才看清,高吧台椅上坐着一个波浪卷及腰的女人,她穿着缎面红色吊带裙,光看背影就觉得风情万种,妩媚至极。
女人没有回头,晃着手中的酒杯,睨着里头暗红色的液体。
这是她刚刚新调的,味道一般般,她拧了下眉,有些不悦,“齐哥,把人绑了吧。”
那名黑衣男子点头,酒吧经理很有眼力见的递上绳子,那几个小混混跟待宰的羔羊似的,完全不敢反抗。
心里在想着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啊。
鹿妗也对调酒师说,“有点甜,少加点雪碧,兑点朗姆进去试试。”
调酒师应下照做,随后又递了一杯酒给她。
鹿妗也品尝了下,笑着扬眉,“这个味道好多了,可以把它加进酒单里,名字就叫……高岭之花下神坛吧。”
调酒师懵了,“这么长吗?”
“长吗?”鹿妗也品了口酒,“那就叫呆瓜吧。”
哈?
这两个名字差距这么大吗?
反转得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见他一言难尽的表情,鹿妗也撑着脑袋思考,“那就叫……他下神坛吧。”
“女字旁的她,还是……”
调酒师刚问完,就收到了老板娘无语和审视的目光,他立马领会到了。
是男字旁的他。
这边定下酒的名字,齐九那边的事也办妥了。
“二小姐。接下来怎么做?”
“你把人带回去吧,我还没玩够,想和张伽灏继续玩玩,等我玩够了,再把他们还给张伽灏吧。”
“好。”
齐九应下,给手下使了两个眼色,其中四个人就把那八个小混混带走了。
鹿妗也见他和另外一个男人还不走,随口问,“你们俩不跟着回去?”
“大少爷吩咐了,张伽灏那个人卑鄙至极,即便二小姐您身手好,但双拳难敌四脚,他要是玩阴的,怕您不是对手,就让我带人跟着您,每天送你到家才能走。”
哦,说白了,就是贴身保护。
她外公是道上的,父母经商,只不过在她十多岁时,就都去世了,她是跟着外公舅舅生活的。
从小耳濡目染,学习防身术,又是跆拳道黑段。
大学毕业后,在国外开酒吧,因为她长得漂亮,风情万种的,是很惹眼的存在,酒吧经常会出现一些事故。
她虽然在力气上比不过那些成年男性,但同时一打二,一般不会占下风。
正因为习惯了,所以上次对张伽灏也是轻轻松松,下手也蛮狠。
“我舅舅不知道这事吧?”
齐九摇头,“襄爷要是知道这帮狗崽子敢砸你的酒吧,回去就能把他们剁了喂狗。”
地上那群小混混一听,七魂被吓走了六魄。
他们谁没听过襄爷的名号啊。
那是整个北都一带的老大,几十年,地位都是一拳一拳打出来的,只不过这十几年安静了许多,但有关他的事迹都在道上传遍了。
而他独子林焱现在掌管京郡最大的一家酒庄,名气也不小。
难怪,难怪这女的敢和张伽灏硬杠,原来她是襄爷的外甥女,后台这么硬,张伽灏这回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鹿妗也轻轻一笑,“别让舅舅知道就行了,表哥的吩咐你们不能违抗,我也不为难你们,跟着就跟着吧,就你一个就够了,我就不信,张伽灏还能派一个师来逮我,有你一个人就够了。”
齐九生怕她会赶他们走,听她这样说,松了一口气,随后露出一排洁白的牙,“好,回去我和阿焱说。”
他虽然是林焱的手下,但也是林焱的好哥们,一起长大的,私下都是叫林焱的名字。
“不过,你跟着我,能换身衣服吗?”
她皱眉,一脸嫌弃,“让你们穿西装,到底是我表哥的主意还是我舅舅的主意?”
齐九尴尬的摸了下鼻子,脸上有些窘迫,其实他也不习惯穿西装,觉得太膈应了,怪不方便的。
“襄爷吩咐的。”他不自然的说,“说我们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出去像是随时要找人干一架似的,让我们穿得人模狗样一点,不会吓到别人。”
“……”
她舅舅这个人吧,脑回路清奇。
“明天换了,别扭死了。”
“好。”
“今天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他既然派人来搞破坏了,估计不会对我下手。”
“可是……”
“我看你这身西装真觉得别扭。”她叹气说,“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说罢,还当着他的面,把他的电话号码设置成紧急联系人。
这样也好让他回去和林焱交差。
齐九见状,笑着点头,抬手挠了挠自己的板寸头,“行,那你自己也多注意安全,有任何事都可以联系我,我就先走了,把你刚刚提的建议和阿焱说一声。”
“嗯,去吧,辛苦了。”
齐九一走,她随口吩咐了几句经理和调酒师,随后准备离开酒吧时,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
但她对这串数字隐约有点印象,眯了眯眸子,按了接听,放在耳边,故意用清冷的声音道,“喂,您好,哪位?”
电话那头默了两秒,才缓缓吐出一个熟悉的男音,“是我。”
“学长?”
“你烟和打火机在我这里。”
“哦,我想起来了,下午落在那的对吗?”她笑说,“我在酒吧呢,刚喝了点酒,准备叫代驾来着,你在哪?要是方便的话,来接我一下呗?”
蔺尽以又沉默了,鹿妗也也不急,重新回到吧台椅上,对调酒师示意了一杯酒,静静等着他的回复。
“二十分钟到。”
“好。”
听到满意的回答,鹿妗也脸上再次漾出笑,挂了电话,喝着酒。
调酒师是鹿妗也从M国调回来的,她的特调酒都是秘方,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调酒师都是自己信任的人。
所以调酒师也多少了解她。
明显能听出他老板这是要钓凯子的节奏,以前可从来没有过啊。
二十分钟后,蔺尽以出现在酒吧,相比昨晚的热闹,今天很冷清,连服务员都没有,只有两个人。
调酒师和鹿妗也。
“来了,要喝一杯吗?”
“开车了,不喝酒。”
鹿妗也‘哦’了声,眼底有几分微醺的迷离感,她从吧台椅上下来,脚上的高跟鞋没站稳,直直的扑进蔺尽以的怀里。
蔺尽以闻到她身上的酒味混着专属的幽香。
衣服已经不是下午那套了,里面是条红色吊带连衣裙,外面是件黑色大衣,红唇妖娆,狐狸眼勾人。
他心底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绪,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看她站稳后,蔺尽以收回了手,往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距离,“要回去?”
鹿妗也点头,“嗯。辛苦学长送我一下了,可以吗?”
“走吧。”蔺尽以淡淡出声,挺直的身影走向门口。
第206章 【迷鹿006】吃醋
蔺尽以的车是一辆低调的黑色世爵C8,但车身尽显矜贵。
车如其人。
很符合他的风格。
鹿妗也的酒量其实很好,她坐进副驾驶室内,“你这安全带怎么拉不出来?”
蔺尽以松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身过来拉她那边的安全带。
可能是太过猝不及防了,鹿妗也转头时,殷红的唇不经意的扫过他的脸颊,两人都愣住了。
鹿妗也看着他脸颊上的口红印子,眼眸里溢出丝丝笑意,没有避开,就着这个距离望着他。
蔺尽以心乱了,就像平静了三十年的的湖面,忽然被抛下一块巨石,不仅有涟漪,还激起巨大的水花。
他面上却镇定自若的拉过安全带,给她扣上,自己收回身子,扣上自己的安全带,又启动车子。
一切看着都很自然如常。
鹿妗也却注意到他耳垂爬上一抹很明显的红色。
咦,这是害羞了?
这个认知让鹿妗也大为震惊,同时也觉得有趣。
看来不是假正经,而是个大龄高冷纯情之花啊。
她还是觉得很意外,以蔺尽以这样的条件,不论外貌还是家世背景,绝对是不缺女人追的。
就拿大学来说,他们虽然不是一个系的,但作为京大大三校草之一的蔺尽以,不说在学校论坛上有多受欢迎了,追他,主动搭讪的人肯定不少。
当初京大三大校草,金融系的霍砚迟,法学系的蔺尽以和周恪,人气不相上下。
她不太关注这些,却也经常能在同学口中听到他们三个人的名字。
况且,当时虞冬和霍砚迟走得比较近,还一度传出过绯闻,她也和蔺尽以见过几面。
所以,这么抢手一男的,居然还那么纯情,容易害羞,真的挺令人匪夷所思的。
她从包里拿了一条印有她英文名标识的帕子,倾身伸手过去。
“别动。”蔺尽以本能的偏头,抓着方向盘的双手不自觉用力,“我在开车,你坐好。”
鹿妗也的手停在半空中,眼里揉进细碎的斑驳,在忽明忽暗照射进车里的霓虹灯下,显得格外温柔漂亮。
她扬着眉,声线清雅,“你脸上沾了我的口红,不擦擦吗?”
蔺尽以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默了片刻,才开口,“等会我自己擦。”
“学长这是不好意思了?”她说得直接,没有任何掩饰之意。
回应她的是一阵寂静。
鹿妗也却也习以为常了,将手帕放在两座之间的储物盒里,便靠在了椅背上,闭目养神,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压着太阳穴。
蔺尽以借着转弯的机会,瞥向副驾驶室那边的后视镜,顺便扫了眼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
停留了两秒便收回了视线,抬手掰动头顶右侧的后视镜,偏头从镜子里看了眼脸颊上的口红印子。
刚刚蹭得太突然也太快了,说不上是什么触感,只觉得冰冰软软的。
可就是这稍纵即逝的触感,莫名让他心里生出几分从未有过的悸动,甚至有几分燥热。
他抬手扯了扯领带,喉结滚了滚,试图强行将那份悸动和燥热全部抚平。
很快,车子先抵达鹿妗也所居住的御江苑南门口。
他淡然出声,“到了。”
鹿妗也没睡着,闻言,缓缓睁开了眼睛,笑着说,“谢谢学长。”
在她刚解开安全带,蔺尽以将烟盒和打火机递过去。
鹿妗也瞥了眼他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眼他那张冷酷到几近无情的脸,接过来,又笑着道了声谢。
“晚安,祝学长有个美梦。”她推开车门,一条腿一脚踩在了地上。
“你的帕子。”蔺尽以看了眼储物盒上的东西,扬声。
“那个啊,送你啦,你要是不喜欢……擦过后可以把它扔了。”她摆摆手,和他对视了一眼,便关上车门,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小区。
蔺尽以静静望着她的背影,春夜的风将她的大衣一角吹起,露出一点点红色缎面,像极了一朵娇艳的玫瑰。
无需质疑,鹿妗也是个漂亮,有着极致魅力的女人。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着勾人心魄的能力。
心底那份原本应该压制住的悸动在这时丝毫不减,反而一下又一下,十分强劲。
那颗心,好像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蔺尽以皱眉,很不喜欢这种自己掌控不了的局面,车子重新启动,回到家,他打开冰箱,给自己灌了一瓶冰啤酒,试图克制体内的燥热。
可成效见微。
他拧眉,手上微微用力就将啤酒的易拉罐捏扁,丢进垃圾桶后,他径直去了浴室。
在镜子里直面看到脸上那抹深豆沙红,那份悸动再次复苏了,他忽然想起口袋里的帕子,拿出来,望着上面的英文字母。
过了半晌,他才重新塞回口袋里,随手在架子上拿了条毛巾把口红擦干净。
洗了个澡睡觉。
早上他是从一个无法言喻的梦里醒来的,掀开被子一看,裤子和被套床单无一幸免。
他抬手抚额,有些头疼。
这大概是他近三十年以来,头一次做这种梦,而梦里的女人是那么清晰。
娇媚动听的软语,殷红性感的唇,还有那极致婀娜曼妙的身姿,就连那波浪卷青丝都带着勾人的魅力。
他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陆明的座右铭:喜欢一个女人,首先产生的就是欲望。
这也是他女朋友换个不停的理由。
到现在蔺尽以仍旧觉得这句话是胡扯,他平复了下心情,暂时将这个当成,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昨晚被女人撩过后的正常反应。
所以,也证明不了什么。
但他好像也没意识到,除了鹿妗也以外,他从来没有允许过任何一个女人离他这么近。
还为了所谓的还个打火机特意跑去接她。
这是连和他认识了六七年的徐苒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他简单换了裤子,把床单被罩也换下,本来想丢进洗衣机里的,但想起那个梦,他脸就冷了下来,随手拿了个垃圾袋装着,看时间还早,下楼跑步,顺便把它丢了。
他的生活向来都很规律,虽然有工作狂的外号,但周六周日,他也会照常休息。
偶尔每天早上起来跑步,周六上午是雷打不动的健身房健身,周日下午则是游泳馆游泳。
他的生活节奏向来都是按规律来的,鲜少被打破。
御江苑和他所住的云滨湾南门和北门只隔了一条街,一同往东边走个五六百米,再过条马路的话,那里有一条早餐街道。
附近有好几个中高档小区,住的都是一些白领小资,基本都是在这一条街买早餐吃,种类繁多,味道不错,还不贵。
蔺尽以跑了一个小时,看了眼时间,计算了下等会去律所的时间,便顺道去买份早餐。
他走到一家既卖汤粉也卖包子的店,里面的人不少。
可一抬眸就看到一张一个多小时前刚出现在他梦里的脸,他心不由自主的紧了下。
鹿妗也穿着一条灰色的鲨鱼裤,上面是一件运动型米白色的羊羔毛外套,头发随意的被一个鲨鱼夹夹着,正拿着瓷勺喝着豆腐花,脸上的笑比头顶的太阳还要灿烂。
那张未施粉黛的脸依然白净漂亮,狐狸眼往上挑,正在和坐在她旁边的男人说着话。
男人是侧对着他的,他只能看到男人一张看似硬朗的轮廓,以及略显魁梧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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