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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异能小福女,经商致富养崽崽——蟹黄呼呼【完结】

时间:2024-06-30 17:12:11  作者:蟹黄呼呼【完结】
  “当时只有我俩个年幼弟妹在家,还是说你是觉得我家两孩子天生神力,能将你们一家三口重伤至此?”
  听到潇箬问是不是潇袅潇昭把瘸拐张一家弄成现在这样,众人哄的一声笑开了。两个垂髫小儿怎么可能把三个成年弄得如此狼狈凄惨,说天书都不敢这么瞎编的。
  张家婆娘被众人一阵哄笑弄得面红耳赤,憋着气骂着:“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弄的,我男人一进来就被砸了一头脸的粪,再往屋子里走就突然喊着疼,吓得我们赶紧跑出屋子,这还没出院子我男人和儿子就走不了路了!还不停挠自己,喊着疼叫着痒的!”
  越说越觉得就是潇家的问题,张家婆娘越发的凶狠起来:“谁知道你怎么弄的,没准就是你使的妖法!你就是个小妖女!你爹娘定是教了你妖邪术法!”
  潇箬一听可就笑了。“婶子,你说我用妖术又拿不出实际的证据,平白无故污蔑别人使用巫蛊妖术可是要进大狱的。”
第八章 恶有恶报(2)
  张家婆子一个乡野村妇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村长,一听到可能蹲大狱顿时就心虚起来,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想用手推下自家男人让他一起说几句,但是瘸拐张这一身的鸡粪是实在不去手。
  她恼怒地踹了自己男人一脚,只换来瘸拐张更大声的哀嚎。
  瘸拐张边哎哟哎哟嚎着疼,边用力抓挠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
  本就起皮屑的手脚上都是一道道红肿的抓痕,红白交错。随着抓挠扭动,他头上的鸡粪也被甩到身上他处,抓挠间像是被抹匀了一般到处都是。
  潇箬肚子里暗笑的快要抽筋。要不是众人都在看着,她还要端着潇家主心骨的架子,她早就笑的捶桌了。
  她憋着尽量用平稳的语气继续道:“婶子,我看张大爷这是犯了疯病了吧?不然怎么会一身这样扮相?还有这一身的……嗯,鸡粪,莫不是疯病发作跑我家鸡窝里打滚了?哎呀,这疯病可不传染吧?可别传染给我家鸡了!”
  说着还假装害怕往后连退数步,蹙着柳眉用袖子掩住口鼻,一副深怕前面就是恶疾传染源的样子。
  一听说会传染,围在院子外的众人发出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在这个医疗资源并不丰富的年代,会传染的病症都是极其可怕的,谁都不想因为看个热闹就闹上疯病。
  有几个胆子小的已经打算扭头回家了。
  “你,你胡说!”张家婆娘憋红了脸,这有传染性疯病的名头一但被散播开来,她们家以后可就没法在村子里住了,更别说给儿子讨媳妇传宗接代开枝散叶。
  “明明是你家里的问题!我家光宗也是进了你家屋子后才会喊脚疼的!是你家里有脏东西!”
  她也不敢再说潇箬会邪门歪道使妖法,她怕真的被扭送去蹲大狱。既然不是妖法,那定然是潇家不干净,有脏东西作祟。
  “脏东西?什么脏东西?”潇箬也紧接着立刻反驳。
  “我家院子房里干干净净,我看这片地方就你男人最脏!还有,你平白无故进我家房屋里干什么?莫不是看我家没有人,想进去偷东西!”
  潇箬深懂这种事情必须先发制人,先给对方扣上偷窃的帽子,加上瘸拐张家向来爱贪便宜的名声在外,真假掺半的嚷嚷起来,必然会让围观的众人觉得瘸拐张今日登门,是在觊觎潇家财产想顺手牵羊。
  “什么偷!我们没偷!”一说自己是贼,瘸拐张忍住叫疼大声喊了起来。
  偷窃是重罪,要被罚苦役的,判定盗窃即使没有偷盗成功也会被仗责,要是被指定偷鸡,脸上还要被纹面刺青。
  这么重的罪名,就算他只剩一口气也要否认到底。
  “你说没偷就没偷?”潇箬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不趁机狠狠教训,他们下次还敢来。
  这次是自己有提防,万一哪天疏漏了,自己又恰巧不在家,潇袅潇昭那么小小个的豆丁,还不成了他们撒气的包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潇袅潇昭看着自家长姐一改往日的温声细语,对着瘸子爷爷一家条理清晰的反击着,他俩愣的甜甜野果都忘了吃,直到看到潇箬转身对他们笑着招手示意他俩过去,两个小家伙才回神,呲溜滑下凳子向长姐小跑过去。
  “袅袅,昭昭,阿姊问你们,你们要如实回答。”潇箬对自家弟妹还是很温和的,摸摸两人的小脑瓜,等两人都点头后继续问:“你们有看到瘸子爷爷一家进来吗?”
  潇袅圆溜溜的眼睛一转,看向了还瘫倒在地上的瘸拐张,看到自己早上努力收集的鸡粪均匀地挂在瘸拐张身上,她差点咯咯笑出来,努力憋了憋笑意,潇袅一本正经回答:“阿姊你出去后没多久,瘸子爷爷就来啦!我和昭昭在里屋玩数格子,听到院子的篱笆被推开,然后就是瘸子爷爷在叫阿姊的名字。”
  “我们不敢出声,也听阿姊的话不能出里屋,就躲在窗户旁边偷偷看。”潇昭接着潇袅的话。“我看到瘸子爷爷喊了几声就往外屋走,摇摇哥哥是跟他一起进的外屋。”
  “进外屋以后呢?”
  “他们把门一拉开我们就看不到啦。”潇昭挥舞着小胳膊学了一个开门的动作。“然后就啪的好大一声!瘸子爷爷就叫起来了,开始骂人,骂了好多人,张家奶奶就也跑进外屋了。唔……”
  他努力回忆着继续说:“他们都进了外屋我们看不到,就听到又有东西摔碎了,没一会儿他们几个就都哭叫着跑出来啦!”
  里外屋中间有几步距离的空地,里屋呈半弧形围着外屋,在里屋侧面的窗户的确可以看到部分院子,若是外屋的门被拉开则会挡住里屋的视线。
  众人听完两个孩子的叙述,知道这俩孩子并没有说谎,那瘸拐张一家三口确实是有偷盗的嫌疑,不然怎么会没有主人应答的情况下还自行进人家房子里呢。
  这下子所有人看张家三口的眼神都带着怀疑和戒备。看众人这反应,张家三口这下子是真的慌了神。
  他们本以为潇家爹娘去世,家中三个孩子能有什么气候。潇箬从小文静温婉还有点胆小懦弱,两个小的稚嫩可欺,又没有其他亲戚叔伯的庇护,他们只要强势一些定能将潇家吞吃入腹。
  谁知道今天的潇箬完全不似以往,说话头头是道条理清晰,还要给他们扣上偷盗的重罪。这小丫头争执间全程直视着他们眼神丝毫不闪躲,反而看的他们心里发毛。
  “不,不是的,箬箬啊,我们今天本来是想来看你们姐弟三的……想着你们三个孩子会不会缺衣少吃的……我们这不也是一片好心嘛……”瘸拐张吊三角眼眯起来,老脸上努力堆出笑容来。
  “误会,都是误会!”瘸拐张努力解释,手还忍不住继续在胳膊上抓挠。“你说我们这好歹是远房表亲,我们怎么会想偷你家东西呢,我们给你送吃喝还来不及呢……”
  他太痒了,自从进了潇家后他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痒,越抓越痒,恨不得把自己的皮都给抓破的痒。
  张家婆娘看自己男人已经认怂,她也识趣地不拱火,暗暗扯了扯自己一直不吭声的儿子,想让儿子也说点什么好摆脱他们疑似偷盗的嫌疑。
  张光宗此时脸已经红透,还有点隐隐发黑。
  他本就不同意来潇家。
  他知道自己爹娘的打算,他也的确是从小就喜欢美丽温柔的潇箬。可他心里也清楚,潇箬爹娘在世时候就反对把潇箬嫁给自己,潇箬对自己也无丝毫男女之情。
  他是跟着潇爹爹念过几年书的,礼义廉耻不是不明白。奈何他爹娘一门心思要黏上潇家,说潇家能识字会推算,家里肯定不是普通农家,没准家里私藏了什么传家宝贝。
  他被爹娘推搡着逼迫着黏了潇家这么多年,他是真的没办法,心里觉得愧对潇家,更愧对潇箬。
  张光宗一声不吭,任凭他娘怎么推他怎么向他使眼色。
  潇箬看着这一家三口唱大戏觉得可笑至极,还有脸说要给他们三姐弟送吃喝,她正打算把瘸拐张一戳就破的谎言击碎时,院子外传来了苍老又威严的声音。
  “张鹤立,既然你是来看潇家姐弟,那你带了什么吃喝来给他们?”
  围观村民摩西分海般散开,一个鹤发老者拄着拐杖,在刘铁生的搀扶下走进潇家院子。
  来人正是井珠村的老村长,刘铁生的爹。
第九章 捡到狗崽(1)
  原来是刘铁生害怕三姐弟会被瘸拐张欺负,去找的自己村长老爹来给潇家撑腰。
  潇家父母在世时与人为善,和村子里大部分人都相处的很融洽。
  潇家爹爹又是个识字的,能帮大家抄写书信,读读上头派下来的文书,大伙儿都觉得潇家肯定能出读书人。
  特别是小儿子潇昭聪明伶俐,小小年纪诗文背诵的滚瓜烂熟,没准以后还能考上秀才呢!嘿,到时候井珠村能出个秀才,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羡慕到眼红流口水,夸咱们井珠村人杰地灵!
  就冲这,也不能让这别村的人上门真欺负死潇家姐弟。
  老村长管理井珠村几十年,将村子管理得井井有条,对村民一视同仁,办事松弛有度,村民间有个什么矛盾都喜欢找村长来调解。大家伙儿甚至附近村子的人,对老村长是十分信服尊敬的。
  张鹤立就是瘸拐张的本名,一听是井珠村老村长拆穿自己的借口,瘸拐张更怂了,他吭哧着嗫喏:“嗯……来的路上……摔了一跤给摔沟里去了……东西,东西也给丢了……”
  “啊对,对对!”瘸拐张婆娘立刻接上自家男人的话头。“我们在路上摔了,摔了这才没带啥东西到这儿的!老村长啊,你可千万要明鉴啊,我们可没想来偷东西的!”
  老村长看着狼狈不堪的瘸拐张一家,花白的眉头拧成一股绳。
  他何尝不知道这家人的心思,只是瘸拐张家终究不是本村人,他也不能真对其他村子的村民管教苛责,最多就是敲打敲打让他们不再像今日这样,只是委屈了潇家这三个娃。
  “既然你们是来看望潇家路上摔了,那这一身磕磕碰碰想必是当时摔伤所致,和潇家无关。”老村长摸着花白的胡子点头说着。“你们来看潇家娃娃心意是好的,自然也就不是盗窃了。”
  这样说既撇清了张家三口身上伤和潇家的关系,又给了瘸拐张一家台阶下,免去了他们偷盗嫌疑。
  张家三口哪里还敢反驳,能洗去身上偷盗名头就谢天谢地了。
  瘸拐张和他婆娘堆着笑脸连声应是,扯着涨红脸跟个锯嘴葫芦一样不吭声的张光宗,就想回家去。
  围观村民看满身鸡粪狼狈不堪的瘸拐张都躲得远远的,更显得三人狼狈至极。
  潇箬目送着倒抽气忍着疼痛离去的张家三口,走远了都还能听到张家婆娘埋怨自家儿子刚才不帮他们说话的叫骂。
  她也懂得不能痛打落水狗的道理,更何况这是老村长递上来的台阶,她和潇袅潇昭还要在井珠村生活,更不能驳了老村长的面子。
  刘铁生对着还在探头往里看的村民喊:“散了吧,散了吧啊!各自都回去干活了!”
  众人一看热闹没了,老村长还在潇家,估摸着瘸拐张也不会再杀个回头枪找潇家娃子们麻烦了,就都三三两两散去,各自回家忙活自家农事了。
  事情已了,老村长的心却不能放下。
  他看着娇俏的潇箬,这潇家大丫头打小就是美人坯子。
  肌肤胜雪,发如堆鸦,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随着笑容微微眯起,像盛满星光的银河。虽然从小并无绫罗绸缎金银花钿装饰打扮,潇家阿母手巧勤快,给她常做些新样式的素色布裙小袄,倒是衬的潇箬更像是春水边的嫩柳,又似那出水的芙蓉,清丽的让人惦记。
  自潇箬七八岁开始,就常有想找她结亲的人家上门,都被潇家爹爹回绝了。
  被回绝的人家即使觉得可惜也不会多加纠缠,这儿女定亲是必然要双亲同意才好定下媒妁之言。.
  只有这邻村的张瘸子,死缠烂打好些年,潇家爹娘突发疾病去世后更是变本加厉纠缠不休。
  潇箬看老村长的视线在潇袅潇昭和自己之间来回游移,知道这位老人是在替他们忧愁往后生活,她看着老人慈祥的眉眼,依稀想起来前世她的爷爷。爷爷是个操心的性格,总是这样带着担忧地看着潇箬,担心她没吃饱没穿暖,担心她在学校被人欺负。
  回忆至此,潇箬心中发软,对老村长也越加亲近。
  “村长爷爷,谢谢你帮我们解围。”
  “你这丫头,说的哪里话。一个村的,我又是村长,还能看着外人欺负你们不成。”
  刘铁生也来搀扶着自家老爹,搭腔说:“潇家大丫头,瘸拐张以后再来你就让人去喊我们,我们肯定会来帮你的。你就是太内向了,我听说他们家欺负你们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不来和我们说,之前想帮帮你都不知道从哪搭手。”
  原身潇箬确实良善可欺,被欺负了顶多是关起门来抱着弟妹默默哭泣,像村长告状求助这类事情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现在的潇箬可不是任人搓揉的面团,瘸拐张今天在她手里就吃了个大憋屈。
  潇箬看向刘铁生,脆生生地答道:“那以后再有人欺负我们,我一定找村长和刘大伯给我们主持公道。”
  这落落大方的回答,活泼飞扬的神采,和之前刘铁生印象中总是低头颔首羞答答笑的潇家大丫头完全不同,让他猝不及防一愣,随即又有点欣慰起来。
  潇家总算也有个能抗事的了,好歹这个家不会就这样被人吞吃干净。
  将老村长和刘铁生恭敬地送出院子,潇箬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收拾干净院子,擦去门把上残留的山药粘液和飞溅的鸡粪,又仔细把踢碎的陶罐碎片都扫到一处,防止潇袅潇昭不小心受伤。
  做完这一切,潇箬晃晃胳膊伸伸腿,居然感觉刚才下山的酸痛感全部消失无踪,甚至有体内有一股热源在游移。
  潇箬不敢置信地抬手挥动了两下,这个熟悉的感觉让她狂喜,这不就是末世初现她觉醒异能时的感觉吗!
  四肢百骸的神经仿佛被泡在温泉里滋养,热源从最初的一小团开始,在她体内沿着血脉翻滚,越滚越快,越滚越大,外表虽然毫无体现,体内却已经开始酝酿着一座小火山。
  潇箬兴奋地抬手,看着自己葱白的指尖,暗暗一用力。
  只听到细微的“噗”一声,一缕青白烟雾绕着她的指尖飘散而去。
  这股烟无味,且及其淡薄,淡的一阵轻微的风就卷散,除了紧紧盯着自己指尖的潇箬,谁也没有察觉。
  潇袅潇昭看着长姐这奇怪的动作感到困惑,阿姊这是在干什么呀?
  又看到潇箬兴奋到发红的脸庞,脸上绽开的大大笑容和亮闪闪的眼神,虽然不知道阿姊在做什么,但是阿姊高兴他俩就高兴!
  “太好了!太好了!”潇箬从来没想过重生以后还能拥有前世的异能,她都做好了一辈子只能做普通人的打算了,能重新觉醒异能简直无异于天降惊喜。
  她一把将身旁两个抬头看着自己,咧嘴跟着自己一起傻乐的小崽子抱起来,快活地转了两圈再紧紧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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